《西国犬妖.兄弟（尸魂篇）》老大白猫

29、潋月副队长（上篇）

　　潋月正式进入四番队，没有人怀疑他当副队长的实力。卯之花心酸的发现，孩子完全变了一个人，他不会像以前一样的微笑，总是一丝不苟，完全没有了那种灵动，背负在小小肩头的长剑像是随时要将那瘦弱的肩膀压倒。“小月，明天休息，你出去走走。朽木老队长一直想要你去他那里走走。”浮竹微笑着，“看啊，白哉结婚之后你还没有去过，不是吗？去看看吧。”“是，浮竹队长。”“小月，不是说过吗？私下里就叫我浮竹哥哥好了。”浮竹心疼的看着小月无表情的脸，明明几个月之前小月还是一个如此活泼好动的孩子，说到这个浮竹就自责，要是当时自己早些去，这些孩子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浮竹，不要这样。小月是聪慧的孩子，他会明白的，只是时间问题。再等等吧，再等等吧……”京乐安慰好朋友，看着孩子离开的身影，京乐叹息。
　　小月无表情的走过拐角。“哟！！小月月！！”冷不防被一个人紧紧的抱住了，那熟悉的声音还有气息无一不在提醒小月——志波海燕。但是没有往日的反抗，小月只是冷冷的推开了志波海燕，然后哀伤的看了一眼海燕一个人低头走开。海燕皱着眉：“奇怪了，以前小月月不是很讨厌我抱他的吗？”“现在依然看不出他喜欢你抱。”京乐打击道。“啊，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京乐队长，我受伤了啊！我只不过出去了几个月，小月月怎么变成这样了啊！”海燕眼泪都要下来了，“谁还我可爱天真的小月月～”“海燕……发生了一些事情，关于小月的……你刚刚回来还不知道……”浮竹低着头。“发生……什么事情了？”海燕脸色变了。
　　小月低着头走进了朽木府，见到福伯的时候，小月低声叫了一声福伯。这一声差点将福伯的眼泪给叫出来，福伯拉着小月的手：“可怜的孩子，怎么瘦成这样了？可怜的孩子……”“我没有事情，福伯。”小月收回纤细的手，福伯看着孩子慢慢离去的身影擦擦眼泪，“可怜的孩子，不知道心里承受多大的苦啊……今晚要好好地让他休息一下。”
　　福伯的好意没有实现，就在小月见到银巅之后没有多久，白哉就和绯真回来了。见到脸色苍白的小月之后，绯真和白哉吃了一惊。白哉这才发现自从小月出事之后，他一次都没有见过小月，只是沉醉在美好的爱情之中。“小月……你……”白哉张口想要说什么。小月已经起身告退：“银巅爷爷，小月身体不适，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拜访……”
　　“小月……”银巅不知道小月为什么会见到白哉就走，但是他知道不可以违背小月的意思，小月身上围绕着浓重的疏远感。“小月……”白哉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小月已经低着头绕开了两个甜蜜的爱人。
　　“白哉，这是小月给你们的礼物。”银巅推过一个包装很精美的盒子，打开盒子之后，里面躺着一粒华美绝伦的夜明珠。小月没有多余的东西在结界里面，随身携带的东西里里面也只有自己以前跑到父亲大人的房间里面看中的一些美丽的宝贝罢了。这粒夜明珠不是这个世界可以找到的东西，就算是白哉和银巅都吃了一惊，更不用说是绯真了。
　　小月悲伤的看着远离的光亮，然后难受的转过身看着自己的手。自己杀害了好朋友，这是无法原谅的错误。自己是罪犯，不应该留在朽木府，不应该再给别人带来麻烦。孤单的走在长长单调的路上，小月好想回家。想家……想哥哥……想母后……想小A……
　　“小月月～～”身体突然就悬空了！小月吃惊的差点叫出来，回头一看，居然是海燕！“海燕……副队长……”小月话没有说完就被海燕狠狠地给了一个暴栗：“什么副队长啊！叫海燕不就好了！还装腔作势的叫什么副队长，你不是从来只叫我海燕的吗？嘿嘿嘿……走吧，小月月，今晚我刚刚回来。空鹤和岩鹫为我准备了很多的吃的。我想啊，那么多的吃的，要是没有人去帮我就浪费了！”
　　“海燕……”小月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被海燕抱着跑掉了。“海燕……”小月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面对着空鹤和岩鹫的脸了！还有金彦和银彦捧着水果站在旁边傻笑。
　　“这里是……”小月仔细一看，居然周围居然还坐了其他的人。十三番队的三席美都子和十三番队的几个席官。“不用感谢我！”海燕居然一脸痞相的对着小月笑着。“海燕……”小月话没有说完，空鹤就捏着小月的脸：“真是好久不见了啊！你最近没有吃饭吗？瘦的都没有手感了！岩鹫，把肉端过来！”“嗨～大姐！”岩鹫立刻屁颠屁颠的跑到一边从挂着弱肉强食的条幅下端过来一大盘的肉举到小月的面前：“小月弟弟吃东西！”“…………”小月无语的看着差点就遮住自己脸高度的肉，扭头看着海燕和空鹤他们对着自己温柔或是关爱的笑容。小月觉得自己不应该得到大家的关爱，自己只是一个凶手……
　　“不要多想，今夜不醉不归！”海燕勾住小月的肩膀，小月一个不稳顺势就滑到了海燕的怀里。“呐，小月，今晚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的开心一场吧！”“…………”小月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海燕塞了一只鸡腿。
　　“呜呜……”小月抗议道，但是嘴巴里面塞了鸡腿只好呜呜做声。“哦，小月月这样好奇怪，好奇怪～”海燕调笑道，伸手捏捏小月的脸，然后突然温柔的笑了，“小月，笑一下。回来之后还没有见过你笑。笑一下。”这声音若说是命令，不如说是恳求。
　　“…………”小月小口咬着鸡腿，低头不语。“不要老是闷着不说话，你不是很会说话的嘛～”空鹤搂着小月的脖子，“小月弟弟，难道是你看到我们不开心？”“肯定是姐姐吓到小月弟弟了！”岩鹫控诉道。“臭小子你说什么！”空鹤毫不留情的敲在岩鹫的头上。
　　“还要吗？”美都子见小月还是低着头，于是递过一块煎蛋，“听说小月你最喜欢蛋。”小月抬头看着这个漂亮的大姐姐，要是以前的小月的话一定会开心的笑着然后接过煎蛋甜甜的说一声谢谢。但是现在的小月迟疑着看着面前的蛋，小手却没有伸出去：“谢谢美都子三席，我饱了……”“呃……”顿时美都子等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按照道理说，小月的身份要比美都子高，完全没有必要对美都子穿过吃的觉得不安，但是现在的小月就像是受惊之后战战兢兢的小兽。对于别人的善意和关爱他的反应完全变了！
　　“……”海燕沉吟着看着小月，没有想到小月心里上受伤如此严重，看来要化解孩子心中的创伤真的药很长很长的时间。说到这个，海燕就忍不住怨静灵庭那帮不近人情的死神们。卯之花治好了小月身体上的伤却没有治好心灵上的伤口，浮竹整天自责，却没有花时间花精力去陪小月。小月说自己一个人呆呆他们就让他一个人呆着，小月拒绝他们的关爱，他们就真的吝啬自己的感情。口上说的永远和行动有悖，承认他们忙，承认他们真的关心小月，可是没有行动化解小月心中的伤痛的话，小月要何时恢复？
　　“嗯……恶劣的性格！”空鹤托着下巴看着小月，然后一把拉过小月，揉着小月的头发，“小鬼就要有小鬼的样子，这么一本正经的干什么？啊？你是准备讨打？！臭小子，要是再看到你的死鱼脸，我就真的揍你了！”“嗯…………”小月冷汗，看着空鹤揉着拳头的样子，小月吞吞口水。
　　“嘿嘿嘿……小月弟弟，你还是笑笑吧，你笑起来好漂亮的！我想你的朋友也不希望你一直这样的吧。呃……”岩鹫话一出口，就遭到了一堆责备的目光。小月皱眉，岩鹫吞吞口水：“因为……小月你现在都不像一个孩子了啦！”“我……不像孩子？”小月指着自己的脸，“我本来就不是孩子啦，我今年都七十八岁啦！”“嗯？？”海燕他们一喜，这还是小月今天说的最长的话。
　　“小月，说说吧。把你的心事和我们说说吧。”美都子摸摸小月的头，“大家都是关心你才会到这里来的，你没有发现吗？今天来的人其实都是你熟悉的。”小月这才定神细看——他以为是十三番队的席官们，一个拉下了头发，露出了一头银白长发；一个带上了花哨的帽子露出微微的笑容；还有一个带上了眼镜笑容温暖恬淡。
　　“浮竹哥哥……京乐叔叔……蓝染哥哥……”小月吃惊何止于此！“你一直没有注意到队长们的气息吗？小月你最近一直消沉，都没有注意到你身边的人为你担心吗？”美都子无奈的叹息。“这是我们的错，因为小月你一直不给我们接近你的机会，我们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浮竹温柔的抱过小月放到族的腿上，“来，说出来吧，孩子。大家都在听着，卯之花队长，你们出来吧。”空鹤拉开一边的槅门，只见里面端坐着卯之花。“卯之花……队长……”小月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呆呆的由浮竹抱着。
　　“对不起，小月。我一直没有好好的和你说话。这么长时间看你伤心真是对不起了……”卯之花温柔的坐在小月的对面。“队长……姐姐……”小月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看着面前熟悉的人们嘴唇微微动动。
　　“不要这样了，小月，哪怕哭出来也好，不要一个人扛着了，没有必要这样的。说出来我们一起分担吧，因为我们不是同伴吗？是家人啊。”浮竹看着小月失神，不由得将他搂得更紧。他们此刻不是队长，只是这个孩子的监护人，只是这个孩子的家人。只想化解孩子心中的苦涩和伤痛，只想找回原来快乐开心的小月。
　　“为什么抗拒我们？为什么不接受我们？”京乐微笑着，“我们知道你是害怕伤害我们，但是小月啊，你忘了吗？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要是你认为拒绝我们就可以让我们更开心你就错了。”“小月怕……”孩子开口了，“小月杀害了伊一，杀害了好朋友。小月是罪人，小月手上沾着朋友的鲜血，小月不洁。”孩子将头低低的埋下。“谁说的……小月，我们死神谁的手上不是沾着鲜血的？朋友的，亲人的，敌人的……这就是成为一个好死神最好的证明啊。再说，你也不是杀害了你的朋友，你是救了他啊，要是没有你在，你的朋友只会被虚凌虐至死。小月，你失去的东西我们没有办法弥补，但是小月，你也得到了更多！”浮竹微笑着，“大家都很关心你，四番队的队员们也尊敬你。没有谁一入死神番队就直升为副队长的，只有你小月，只有你大家愿意服从你。你失去了伊一，可是你得到了多少部下啊！”
　　“其实我们早就想和你好好的聊聊了，但是你一直独来独往，你想想看，这段时间以来，你是不是连八千流那里都不去了？小月，你好傻，你怎么就这么想不通，背负了朋友的性命不是让你背负杀害他的罪孽，而是背负他应该要做的事情，应该履行的责任。伊一是不会愿意看着你这么痛苦的，我想，伊一让你杀了他是因为相信你，希望你过的更好更好。”
　　“让你不要哭也只是希望你开心的活着，而不是让你抑制泪水压制感情。”队长们轮流开导着小月。小月将头埋在浮竹的胸口，小小的肩膀微微耸动着，幅度越来越大。浮竹拍拍小月柔声安慰：“哭吧，哭完了就舒服了。早就应该哭出来了，傻孩子……”
　　“小月要好好的活着，连着伊一的份一起好好的活着开心的活着。小月不哭，小月不哭……”话虽如此，但是浮竹还是感觉到怀里衣服慢慢浸湿，“小月要活下去，小月要等哥哥……”“嗯嗯……等哥哥……要好好的活下去。”京乐掏掏耳朵，“看来没有什么问题了，早知道就应该早点将海燕叫回来，我们也可以免掉看小面瘫这么久。哎……”“京乐……”浮竹用眼神看着京乐，示意京乐，怀里还有一个小月，说话要注意。
　　“小月不哭。”小月从浮竹怀里探出头，“小月没有哭！”“知道知道，你没有哭。”蓝染明显无视了小月不断滚落的眼泪和哽咽的声音。“小月不哭，小月不想哭的……可是……眼泪止不住……”“傻孩子……”队长们包容的看着不停抹眼泪的孩子，心头放下一块大石。
　　蓝染是那天晚上第一个离开的人，那天晚上，剩余的队长们发现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就是潋月喝醉酒之后很可爱很有趣。以至于后来小月当了队长之后经常被其他的队长算计喝醉，至于更后来小月学会喝酒将他们全部灌倒……这又是后话了。
　　“队长～”银毛狐狸从远处迎上来，“小野猫没有问题了吗？”“啊，没有了。但是，还是不要掉以轻心。”蓝染似笑非笑，对于潋月。蓝染有种说不定的情绪，这种情绪让蓝染对潋月又爱又恨，有时候希望可以将全世界给他，有时候又希望可以亲手杀了他。“嘛～这大概也是一种爱吧～”银是这么说的，蓝染想了很久，这可能就是一种病态的爱吧。毕竟，蓝染不希望自己的小野猫被别人染指，更不希望小野猫脱离自己的控制。“我该怎么对待你？小月？”蓝染露出一个暧昧不清的笑容，银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寒战：“队长，你笑的好狡猾。”“银……”“不说了，还是回去吧。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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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快乐！^^
PS：今天不要答辩了，改到下周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