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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当现任上司和前任上司开始争吵,盖拉斯永远站在他喜欢的上司那一边 ...
盖拉斯永远是我最喜欢的狙击手。——————— ╱ ╲
我或许需要和你出更多的任务才能判断。 ————▏ ○ ▕
至少现在,你是我最喜欢的刺客。 ——————— ╲← ╱
“至少现在,你是我最喜欢的刺客。”
“啊,”塞恩轻轻叹了一声,“不是狙击手?”
“你是刺客,不是吗?”薛帕德对他咧嘴一笑,“而你看起来比我想象的有意思多了,我喜欢你。你想跟我去霞的房间喝一杯吗?她住在左侧舷窗的休息室里,而诺曼底的酒吧也在那,有时候她或许会向你收费,你只要说一句‘记在塞伯鲁斯账上’就好了。——你的信仰和病情不禁止饮酒吧?”
“不。我很乐意加入你。”
“很好,或许几瓶酒之后我们关系会好一点,你嘴巴会松一点,然后我就能私下问你一个或许不那么礼貌的问题了。”
“那会是什么?”起身跟在准备离开生命维持间的薛帕德身后的德雷尔刺客好奇地追问道。
“现在还没有到那种可以谈论这事的气氛,错误的气氛谈论错误的问题或许会让事情变得尴尬,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那种冒犯你们种族的人,你懂的吧?”
“I see.”塞恩点点头,然后在薛帕德准备打开门的前一刻说,“如果你是打算问‘那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两根’——”
薛帕德停下了动作,困惑地回头看着他:“什么?”
站在她身后的塞恩低头平静而专注地迎接她的视线:“曾经有几个和我有过合作的人类曾经在‘恕我失礼’之后接了这个问题。我好奇你是否也想问同样的问题。”
“什么东西真的有两根?你那粘合在一起的手指吗?”
“不,”将手背在身后,德雷尔刺客的声音保持着专业而平稳的语调,“我想是一些更下方的部位。”
薛帕德眼中的困惑更重,眼睛下意识地往下看去:“什么更下方……哦。”她的困惑变成了会意,“哦,我明白了。哈,你看,是这样的,德雷尔人看起来和地球的一种爬行动物有些相似之处,而这种动物的雄性有两根□□装备,所以……咳,我原本不是想问这个的,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能知道你是怎么回答那些好奇的人类的吗?”
“当然。我说‘你是因为一根都没有所以需要考察潜在的器官捐献者吗’。”在人类女性爆发的大笑里勾起嘴角,具有奇怪的幽默感的塞恩也克制地勾起了嘴角,“现在既然我已经回答了你的很多问题,我能问你一个吗?”
“是的,是的,我想那才公平,shoot me.”好不容易压住笑意的薛帕德对塞恩勾了勾手。
“你原本想问我什么?”
“我猜在‘真的有两根’的问题之后我这个也不算什么冒犯了。我只想知道,德雷尔人的唾液对人类有致幻作用,对吧?所以,如果你亲了一个人类,很深的那种,她会嗨起来吗?”
“Hum.”塞恩轻哼了一声,在回答薛帕德之前思考了一下,“我没有试过,所以我猜这只能留给你以后去发现了。”
再次大笑出声,薛帕德开玩笑地问:“所以,我一根都没有,也不需要器官移植手术。如果我还是想问你‘那真的有两根吗’的话,你会怎么回答?”
“我还是会说,”绅士地让薛帕德先走出门,塞恩快速地对她眨了眨眼睛,“这只能留给你以后去发现了。”
“薛帕德?”当人类幽灵开心地拍着塞恩肩膀发出笑声的时候,刚好从阿莎丽惩恶使房间里走出的萨伦有些吃惊。
“萨伦。”薛帕德看看他,又看看他背后的门,原本皱起的眉忽然被会意的坏笑展开,“不浪费一分一秒,嗯?我就知道你在船上有一个阿莎丽人之后会忍不住来看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来问她关于她在任务中提到的‘阿达亚克西’的事情。而关于‘阿达亚克西’,我或许有一些情报,你现在有时间……”
“现在没有,我正要和塞恩去好好喝一轮。或许下一次。”
萨伦看着她和她身边的塞恩,皱起了眉板,随后高傲地将下颌轻轻抬起:“所以,这就是那个德雷尔刺客了。看来你和他熟悉得很快,薛帕德。而塞恩·克里奥斯,我原来就听说过你。很优秀的刺客,什么活都愿意做。有趣的是,我曾经想雇佣你,想想如果我之前就雇佣了你,你和薛帕德或许在两年前就见过面了,然后现在就只会有一个人站在这里。现在想想,巧合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你不这么认为吗?”
“萨伦·阿特留斯,我也听说过你。”也将手背回胯后,塞恩的语调没有萨伦那般抑扬顿挫,饱含着仿佛能滴下毒液一般的恶意,“行事冷酷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的突锐幽灵,你在黑市上有最高20亿星币的悬赏。我曾经考虑过接下这个任务。如果我接下了,两年前或许就不必麻烦薛帕德了。这么一想,巧合确实非常有趣。”
萨伦眯起了眼眶:“你没接下这个悬赏是个明智的选择,刺客。我猜你对你的实力有足够的理解。”
塞恩黑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对面的突锐人:“不,我只是觉得留着你或许会吸引更多潜藏在暗处的罪恶和威胁浮出水面,然后像薛帕德一样的人就可以清扫它们,让这个冰冷黑暗的宇宙更明亮一些。可惜,我没想到你引过来的是那么毁灭性的存在。”
白面突锐人背在身后的呃手心里蓝色的异能开始汇聚,就像同样背着手的黑服德雷尔人做的那样一样。然而就在它们即将被触发的时候,薛帕德用笑声驱散了这紧绷的气氛:“FUCK!我怎么错过了这么有趣的德雷尔刺客那么久?萨伦,你确实应该雇佣他,然后我就可以把他挖到我这边了。我真希望我可以早点遇见你,你真是太有趣了,塞恩,我永远会需要一个这么有趣的人在我后面说笑话。我想要你坐在我身边,在几杯‘阿莎丽落日’之后跟我好好聊聊。”
“乐意之至。”
阴沉地看着扶着塞恩后背并用她的身体挡住自己可以命中这个德雷尔刺客的弹道的薛帕德消失在左侧休息室的门后,萨伦低吼了一声,收起了异能,走向餐厅要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配给,然后对坐在古朗特对面听到了这一切的盖拉斯说:“享受这场表演?如果我是你,我会好好练练自己的枪法。”
“如果我是你,我会好好练练我的异能。”本来偷笑的盖拉斯闻言不甘示弱地回嘴道,然后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停下咀嚼盯着他看的克罗根人,烦躁地晃了晃手里的叉子,“干嘛?”
“软蛋。”
“闭嘴,就赶紧把这个生煎阿莎丽触角吃完,这太恶心了。——它尝起来什么味道?”
“你告诉我你们当时到底是怎么拿到它的,我就告诉你。”
“哈-哈,不。”
“那我也不告诉你。”这回没从这个喜欢夸夸而谈各种奇闻异事的突锐人那里得到任何好玩的故事的古朗特发出了一阵气恼的喉音,闷闷不乐地插起一口切片的触角和其他的食物一起送进嘴里,咕哝着说,“当时你一定怂爆了,薛帕德下次任务不会带你,她只喜欢带强大的人。像我或者那个德雷尔人。”
“我说了闭嘴然后赶紧吃完你的食物,否则我一个星期都不跟你讲故事!”
“呃啊!!FINE!”
…………
“所以下个任务我需要一个狙击手和异能者,”第二天,坐在对面的薛帕德一边将盖拉斯看着就觉得没胃口的淡白色人类糊状食物塞进嘴里,一边用闲谈的语气说道,“有什么想法吗?”
“Well,我觉得……”
“如果你带上了我,我想我们能腾出一个空位给擅长中距离作战的专家们倾泻他的火力。”塞恩在薛帕德身边放下他的餐盘,“我们或许能更快完成任务。”
放下装着淡蓝色被速冻了不知道多久的混合肉块的勺子,突锐人不悦地盯着餐盘里是和薛帕德颜色一样的食物糊的德雷尔人:“我想她是在跟我说话。我们正在谈话。”
“啊。”塞恩说,“抱歉,我以为这是一个公开的谈话,希望你们不介意我加入。”
或许他用语言表达了他的歉意,但他的副声带发出的声音并没有那么抱歉,至少不是以突锐人能感觉到抱歉的方式。但薛帕德听不懂他们的次声,所以她只是接受了塞恩的抱歉,并在短暂的讨论后敲定由这位德雷尔刺客在下次任务同时兼任狙击手和异能者的职位,然后由扎伊德这位老兵提供中距离掩护。至于盖拉斯?
“我就让你和我们最喜欢的坦尼克斯炮慢慢独处了,照顾好这个宝贝大炮,好吗?”
他已经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之前哪里惹到薛帕德了。他是说,或许平时他确实很喜欢校准诺曼底的大炮,也或许有那么几次他为了校准匆匆结束了他们的谈话,但他从没有拒绝过她的任何出战要求,她不会因为这就让他坐冷板凳吧?
不,她不会。薛帕德永远不会这么做,哪怕对萨伦都不会。她只是认为——甚至被误导——觉得这些任务中她会更需要一个什么都会一点的刺客,而不是一个精锐的突锐狙击手而已。
但他又想起了塞恩盘子里和薛帕德一样的食物,他几乎可以看成是五根的手指,他没有骨板覆盖的脸,该死的,他甚至也有一张不是骨质的嘴唇,盖拉斯知道在人类文化里对嘴唇的接触和融合有多重视,不管这实际上有多不卫生而且容易导致传染病,但无论如何,人类喜欢这个,可能在塞恩身上她更有离家近的感觉。
不,他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这根本没有关系,他不关心这些,他知道薛帕德在考虑随行队员的时候也不会关心这些,她只会关心谁是最好的狙击手,他也只想成为她最好的狙击手。
……对吧?
一声沉重而疲惫的颤音从他的二声道里逃出,盖拉斯很庆幸这间主炮室里只有他,没有那个也会用次声交流的德雷尔刺客或被植入物提高了听力的薛帕德。她最近似乎开始对他们的次声交流感兴趣了,当他偶尔在她面前发出一些比较大声的次声时,她会用好奇的目光盯住他的喉咙,然后分析猜测它代表的意思,不用说大概又是那个塞恩教了她些什么。毕竟总不可能是萨伦告诉她的吧?
银甲突锐用手指用力按了一下他的眉板中心,他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如果有可能,他也希望能得到一些比校准大炮更能解压的东西。然而一封传到他私人邮箱里的新信息显然不是一个好选择。
愤怒的咆哮穿透了主炮室厚重的大门,甚至把坐在餐厅里享受她难得的轮班休息时间的凯莉吓了一跳。她担忧地看着怒气冲冲地冲出主炮室的盖拉斯,他眼里的凶狠和微微上扬的流苏让她想起了当时冲上CIC要求她更改航线去诺维利亚的萨伦。但是和萨伦不一样,盖拉斯一看到她和伙食长就努力收敛了自己狰狞的表情,因为他知道作为一个掠食者种族,他们愤怒的模样对其他种族来说有多么具有威胁性、多么吓人。
他用自己的最大努力压制住喉咙里翻滚的嘶吼,在距离他们足够远的地方停下脚步,收敛自己大张着暴露出更多从脸颊空洞处漏出的尖牙的下颚片,尽可能平静地对薛帕德的秘书兼助理说:“告诉薛帕德,我需要她来主炮室找我,这很紧急,拜托。”
而另一边,薛帕德正坐在距离他只有一个餐厅那么远的生命维持室里,对站起身走到武器墙边背对自己的塞恩皱起了眉:“你刚刚说什么?”
塞恩对这一整面致命的武器低下了头:“这很令人羞愧,但我需要你的帮助去拯救我的儿子,以免他踏上错误的道路。”
薛帕德和这位神秘的刺客谈论了很多事,从作战经验到私事,从他是如何被一个挡在他狙击镜前阻止他的德雷尔女人迷住的,到这个女人——他妻子是如何因为他的工作被寻仇的雇佣兵折磨致死让他走上复仇之路的,然而……
“你从没有说过你有一个儿子。”她来到塞恩身边追问道,“你离开了他?”
“是的。”塞恩低头避开了她锐利的目光,“在伊利卡,我曾经的妻子,遭遇了那种事之后,我沉溺于复仇,并且认为和我的家庭断绝关系对他们来说更加安全。所以我将科力亚特交给了他的叔叔婶婶,并开始追踪每一个和伊利卡的死有关的人。”
“他有多大?”打断塞恩的回忆的薛帕德语气很生硬,“在你离开他的时候?”
这回塞恩沉默得更久了一点:“十岁。”
“你他妈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离开了他,我猜你没有费心告诉他你为什么离开吧?”
“……没有。我必须得承认,我是个糟糕的父亲。”
薛帕德深吸了口气:“好吧,现在告诉我,他惹上了什么麻烦。我会帮忙,不是为了你,是为了他。”
……
比以往都要快速有力的脚步声匆匆从主炮室门外的门廊里传来,盖拉斯迅速暂停了手里的校准工作,转身看向如一团风暴一样冲进来的薛帕德,忽然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了一些紧张:“指挥官,你还记得我原来在奥米茄上的小队吗?有一些事我需要跟你谈谈……”
“我没时间听这些废话!”心情不佳的薛帕德不耐烦地对这种小心翼翼的语气挥了挥手,但是下一刻,她满腔的烦躁被突锐人嘟囔的“哦好的指挥官我很抱歉”变成了愧疚。她几乎是惊慌地上前,伸手试图捧住他低下的头,但却因为他投给自己的受伤目光僵在了半空,“Fuck,我……我很抱歉,那不是我本来想说的,我不是那个意思。天呐,我真的很抱歉,我只是有点……我不应该这么对你说话的。”
“没关系,薛帕德。”看着她这幅样子,盖拉斯忽然忍不住从鼻板里哼出了一声轻笑,他抓住她僵在半空的手,拿在另一只手里摇了摇,“好了,现在我们和好了。不如我先把让我烦心的事告诉你,然后你再把让你这样的事告诉我,我们就可以互相帮忙了?”
他的指挥官因为他的这话哈哈大笑,尽管这莫名听起来有点苦涩:“不,我不觉得我这事需要你的帮忙,但你可以告诉我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靠在操作台上,盖拉斯对薛帕德叹了口气:“是关于我原来的小队的。当我在奥米茄的时候,我有一个小队来给那些混账雇佣兵找麻烦,我们一共有12人,曾经,有12人。但是现在只剩下我和另一个人,席多尼斯,他是个突锐人,他……背叛了我们。他用一个假的求助电话让我离开了基底,然后透露了基底地址给那群雇佣兵。等我赶回去的时候,一切已经太迟了。”
“我很遗憾,盖拉斯。但我猜你想要说的不止有这些。”
“是的。”身着银甲的“大天使”蓝色的眼睛里有火光闪烁,“我现在得到了一个消息,席多尼斯现在就在神堡。那里有一个代号‘消隐’的人擅长帮人消失,更名改姓,很明显,这个家伙很熟悉C-sec的安保系统漏洞,而席多尼斯得到了他的帮助。我需要你的帮助去杀了他。”
“神堡,嗯?真有意思。”薛帕德忽然哼了一声,“塞恩的儿子也在那,而他也需要我的帮助。”
“塞恩还有个儿子?”盖拉斯挑了挑眉板,“这就是刚才让你那么烦心的事吗?他有个儿子?”
“不是因为他有个儿子,而是……”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的薛帕德咬住话头,摆摆手准备转身,“Nah,忘了这些吧,我现在上去告诉小丑出发向神堡。”
“别那么快。”
抬手在自己的的万能工具上操作了一下,把主炮室的门锁住,前C-sec探员对回头对他挑起眉的人类指挥官分析道:“根据他的工作和他上船以来一次都没用过远程通讯的记录来看,他一定是那种把工作和家庭完全分开的类型,比如‘这会让我的家人受到敌人的威胁’,所以干脆抛下孩子不管,希望敌人和孩子自己都把他当成和他无关的孤儿。我猜的没错吧?”
“哇哦,C-sec的培训看来不是吃干饭的。”薛帕德干巴巴地夸了一句。
“谢谢。”盖拉斯得意地弹了弹,“所以,你现在很为那个孩子生气?你喜欢小孩子?你的表情看上去不像是我猜对了,那就是……哦。”
想起伊利姆星上她无意间跟他提到过一句的家庭情况:她那不知所踪的父母和她混乱的成长环境,盖拉斯的下颚板突然紧紧地贴在了脸边。他从薛帕德危险地眯起的眼睛和攥紧的拳头看出她或许已经猜到他猜到的东西了,而现在,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非要跟她说这些了。他不是莉亚娜或者塔莉或者查卡沃斯,圣灵知道他跟薛帕德一样不擅长安慰别人:“噢。我……呃……很抱歉。你想谈谈吗?”
“不。”
“感谢圣灵……不,我是说,好吧,但你知道任何时候你需要我,谈谈或者什么的话,我都会在这里。”快速在万能工具上按下一个键,盖拉斯在门锁转绿打开的声音里背过身,“我就先……让你走了。”
“别那么快。”
盖拉斯重甲下的身子在感觉到薛帕德从背后的接近时绷紧,当她从他的身边伸出一只手支在操作台边缘时,他听到自己的主声里被次声染上了一点紧张的颤音:“呃……薛帕德……?”
“这就是你的道歉?这可显得有点没诚意,当你开始了一个不愉快的话题,胆大妄为地觉得你的指挥官可怜,居高临下地展现出你的同情之后。”她离他太近了,该死,这种时候想起那个把她压在操作台上把她干得神志不清的幻想可不是个好主意。
“我很抱歉,我说了。不然你还想让我怎么做?”盖拉斯努力想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更顺滑一点。
“我觉得你很清楚我想让你怎么做。”圣灵啊,她的声音,一个没有副声带的人类是怎么发出能让他的甲壳震动的声音的?她是……她是在跟他调情吗?
盖拉斯觉得自己的副声带已经要控制不住地发出一些绝对不该对他的指挥官发出来的声音了,而他还不是很确定她是不是在跟他调情,所以他只能谨慎地给出一个安全的试探:“等我们到达神堡结束工作之后,我给你买一轮酒?”
“你看!你很清楚你该怎么做!”薛帕德爆发的朗爽大笑和在他背甲上用力的拍击让他松了口气,得意又庆幸地感谢圣灵他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她可是他妈的薛帕德指挥官,他最好的朋友,他在想什么呢。他真是压力太大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她看起来确实不在意和她的下属上床。“再加上伊利姆上你欠我的,你这回得请我两轮酒了。”
“哦,拜托!薛帕德——”
“还有一个跟我去酒店的帅气小伙!”在走出主炮室前薛帕德头也不回地对他摆了摆手。
“薛——帕——德——”
“让我们去神堡抓住那个狗娘养的叛徒,然后释放些压力——小丑?把目的地设为神堡然后有多快开多快,我希望明天早上就能吃到神堡上那贵得该死的早餐。”
……
当人类指挥官带着她的两名狙击手来到神堡时,她很快决定先帮塞恩找到那个即将追寻着他的脚步成为一个刺客的儿子科力亚特时,盖拉斯对此没有意见,毕竟把其他平民的安危放在仇恨之前是高尚的;当塞恩当着他这个前C-sec的面状似不经意地说他一眼就能看出C-sec海关有至少8个安全漏洞从他上次来神堡保留到了现在的时候,盖拉斯也能忍,毕竟C-sec系统确实有很多漏洞没有填补;但当他们发现他儿子第一次暗杀的目标是一个以发表歧视仇恨人类的言论,通过挑拨人类和其他种族的对立和仇恨拉选票的突锐议员的时候,盖拉斯终于忍不住用次声骂出了声——认真的?!他真的要在拯救自己儿子的时候还顺便给薛帕德展示一个突锐人之耻吗?!他真的不是故意针对他吗?!
但是或许,他最该怪的是某些突锐人自己。
“你让我受伤了,人类!”捂着肩膀的塔里德议员向翻着白眼的人类幽灵控诉着,说实话,这让盖拉斯有点惊讶,从他当时在科力亚特面前抱头跪下的速度和求救的发言来看,他本来以为他会在被救之后的第一时间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他不但没有,还在塞恩和他儿子一起被C-sec的贝利队长要求护送到拘留室继续父子之间谈话之后来到了薛帕德面前。
拦住想要为她开路的贝利队长,薛帕德抱胸挑眼看着这个全身白衣的人类歧视者——他让她想起了当初穿着白甲的萨伦,这让她能够勉强压住耐心看看他能给她整出什么花招来:“我救了你,突锐人。如果我没有用冲锋把科力亚特从你身后撞出去,你或许已经被他打穿脑袋了。”
“你可以射他!我根本没有挡住你的弹道!但你选择了冲锋,然后撞断了我肩膀!我要起诉你,你这是一种非常不妥当的仇外行为,我很确定C-sec应该全权处理这场暴行,让狙击手什么的击毙歹徒。而你,不知道从哪来的人类士兵,妨碍了他的工作,还故意让我受了伤。再加上你们同伴和那个挟持我的德雷尔人的对话?我有充分的理由认为这是……”
“那或许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去看一个医生,而不是挡住她的路,议员。”盖拉斯忍无可忍地打断了塔里德进一步破坏指挥官心中对突锐人的印象的行为,“她刚刚甚至可以一枪击毙你以让科力亚特束手就擒,毕竟就如你刚才在这里听到的一样,我们不是为你而来,我们是为他而来。”
“什么?”议员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着坚定,但有一瞬间,他的次声发出了一个颤音,“她不能这么……她不可能走出神堡的,除非——你是那个人类幽灵?”
“花了你够长时间才想到这个,议员。”拿出冲锋枪在手上把玩,薛帕德满是裂痕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坏笑,“我原来担心会射中错误的目标,但这么近的距离下,我想没有人会射歪,你说呢?”
塔里德惊恐地看向站在一边的C-sec小队长,但对方只是耸耸肩:“别指望我,我打不过她。所以我建议你最好别尝试考验她。走吧,去处理你的肩膀。”
突锐议员用难以置信的眼神在他们身上来回扫视着,最终,他还是在对盖拉斯丢下一句“你是突锐人之耻,你们都会为此付出代价的”之后离开了。而薛帕德只是笑着收回她的枪,用手背拍拍盖拉斯的胸甲:“我能搞定的,大块头。”
“我知道你能搞定,但这就是你带上这个大块头的意义不是吗?”坐上C-sec的穿梭机返回贝利办公室的盖拉斯咕哝着说,“让一个满是肌肉和伤疤的突锐人帮你吓唬人?”
“去掉‘突锐人’的条件,我会以为你在说我。”点点脸上越来越深的伤痕,薛帕德在盖拉斯轻咳着炫耀他右脸的医疗补丁的动作中大笑出声,然后在穿梭机停靠后收敛了它,在下车后彻底恢复了指挥官的面具,向在办公桌后坐下的C-sec小队长问道,“所以,这一切会怎么收场?”
看了一眼已经结束了和他儿子的谈话,从拘留室走出来站回人类幽灵身边的塞恩,贝利队长叹了口气:“尽管我知道你们的……‘家庭情况复杂’。但是你的儿子确实杀了一个雇佣兵,他或许会蹲几年监狱,还是他运气好的情况下。”
“噢拜托!我们都知道血囊的雇佣兵都是些人渣!我甚至亲眼看到那个垃圾袋在勒索一个人类店长,杀了他简直是在为民除害!”薛帕德不耐烦地挥着手,为沉默的塞恩辩护,“这样如何,让那个差点误入歧途的德雷尔小子为你工作,这可比在监狱里要有贡献得多。”
“C-sec?你知道C-sec的入职考核有多严格,你旁边那位前C-sec探员没有跟你说过吗?”
“Yeah yeah,我知道,他甚至在说到其中一场考试的时候把眼泪撒了满桌。”无视了盖拉斯“那是霞在我背后拍了一下让我把酒撒了,突锐人不会流眼泪”的争辩,人类幽灵弯腰把自己的手撑在贝利的办公桌上,盖拉斯情不自禁地瞥了一眼她因此形成一道完美弧形的后腰,却正好抓住了也对她的姿势投去快速一瞥的德雷尔刺客收回眼神的瞬间,“但我说的是让他为你工作。你见识到他的能力了,你可以把它用在更好的地方。”
“或许我会的。”微微低下头看着他的操作系统的贝利若有所思地说,而薛帕德笑了,就像盖拉斯和塞恩一样。她知道她会赢得这场谈话,他们都知道她会的。但当这位人类小队长重新抬起头,他疲惫沧桑的脸上一瞬间的抽搐和异常的紧绷让他们意识到有什么事打乱了计划,“呃……但这会是不合规的,我不确定这行不行得通。”
“我很确定这行不通,贝利队长。”低沉深长的双音调轰鸣在身体一僵的人类幽灵身后响起,她越过肩膀看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背后的C-sec执行总务长帕林。他俯视着她的眼神是如此锐利而凶狠,甚至让薛帕德怀疑要不是被塞恩及时反应过来挡住,他会直接冲过来把她的手铐在身后关进牢房。
“啊,这不是我最喜欢的执行官吗?”薛帕德把她从起立敬礼的贝利队长桌上撑起,双手交叉地审视着这个执行官,和原来不一样,他这回穿上了类似于C-sec制服的重甲,但是颜色上有所区分。意识到他可能是在听说了她的恶行之后匆匆把它穿上赶来的这件事让她嘴角勾起一个被娱乐到的弧度,“多巧啊,我每次来到神堡都能看见你。”
“在你闹出这么大的乱摊子之后,我很难不注意到一个人类幽灵正站在我的C-sec分部里,薛帕德。”而他看起来没有她那么开心,“你每次来神堡都要带来一堆麻烦和威胁吗?”
“这可有点不公平了。我很确定我上次来神堡的时候什么摊子都没打乱,除非你是说那件在酒吧里醉倒的事。但我猜那不至于让堂堂一个C-sec总务长烦心那么久吧?”薛帕德耸耸肩,同时注意到了帕林眼中一瞬间闪过的不确定,“无论如何,我能帮你什么?”
“从遵纪守法开始,或许。”帕林越过她看了一眼贝利,“我不希望又有一位C-sec被你用你那些不合规章的行事方法影响,变成一位目无法纪暴力执法的探员,然后被迫辞职投奔向你。”
“我原来就看不惯C-sec的繁文缛节,在薛帕德来之前就是如此了,你明知道的,帕林。”盖拉斯愤怒的低吼着,牢牢挡住薛帕德,试图将自己的指挥官从帕林和他无理粗鲁的谴责中排除出去。该死,为什么今天除了他之外每一个跟她说话的突锐人都那么惹人厌?
但是薛帕德只是拍了拍他的肩甲:“盖拉斯,让开,我能搞定这些。——所以,pal……”
“是‘帕林’!”
“——帕林,这件事我们可来硬的或者来软的,你可以让科力亚特在牢里待上几年……”
“几年?”帕林的下颚张了张,在重新开口前他狠狠瞪了一眼尴尬的贝利,“这是性质恶劣的蓄意杀人,而不是什么街头斗殴的无意致死,他会在牢里待20年,至少!”
“就这么做吧。”薛帕德轻巧地说,但她身边的塞恩没有一点惊慌或者着急的意思,哪怕贝利都有些慌乱——盖拉斯心想要不是他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儿子除了走上刺客之外的其他任何道路,要不就是他和自己一样都知道薛帕德不会那么轻易罢手,“但我会说,那个孩子跟我幽灵职务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有关,然后在一系列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的文书工作之后,他会被我保释出来然后免除之后的一切处罚。这是来硬的。”
帕林危险地眯起眼睛:“你这是在向C-sec的执行官表示你打算滥用幽灵的职权吗?”
“不,我只是在向你告知我作为幽灵的职权。”薛帕德对他咧嘴一笑,“或者我们可以来软的,你让贝利按照我的建议做。”
“然后呢?”
“然后,我欠你一份人情。我会帮助你,在你需要的任何时候。”人类幽灵将重心从一只脚转向另一只脚,开玩笑地说道,“选你喜欢的吧,帕林,别担心,选哪个都不会伤害我们之间的感情,哪怕是来硬的——我在很多时候都喜欢来硬的。”
她带某种暗示性的调戏的话让塞恩投来些许讶异而若有所悟的眼神,而盖拉斯则发出了几声好笑的呼噜,随即便被感到冒犯的执行官尖锐的、警告性的次声打断。
前C-sec探员知道这个古板固执、或许对繁文缛节有种别样兴趣的老执行官不会选择容易的路——帕林永远不会违反规则,哪怕只是稍微绕过它。所以他只是无聊地看着帕林故意做着戏剧化的沉思,用和他相似的钴蓝色眼睛审视着不可思议的人类幽灵,久久的沉默着。久到突锐狙击手都要失去耐心的前一秒,执行官才将视线从薛帕德身上转移到贝利身上,用他最快的语调嘶嘶地说:“照她说的做。”
他的话惊呆了在场所有对他有着基本了解的人。盖拉斯的下巴掉了下来,扯得他右脸被医疗补丁包裹的伤口生疼;薛帕德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调整着她的作战面罩,怀疑是它让她的翻译器出现了故障;而贝利,他在帕林转身大步离开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敬礼道:“Y-Yes,sir!”
而这只是加快了帕林的脚步,让他看起来甚至像是在逃离这里。
“好吧,这可真是……顺利?”薛帕德在贝利走进拘留室办理相关手续之后向她的两个队友坦白道,“我一开始没想到帕林会同意来软的。该死,他就像一本行走的C-sec准则。”
“你告诉我。”盖拉斯哼了一声,“我在他手下工作了那么久,他就是一本行走的C-sec准则。”
“但是,希哈,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吗?”转身看向她的塞恩黑色的眼睛满是担忧,“你不知道他会提出什么要求。如果他是一个如此循规蹈矩的人,这肯定意味着他要你为之付出的代价很大,而你只是无条件地答应了他。——我应该在他提出来之前帮你解决他吗?”
塞恩,你总是那么会讲笑话。—————————— ╱ ╲
谁是“希哈”? ———————————————▏ ○ ▕
我们等他提出来我们没法解决的要求之后解决他。 — ╲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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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当现任上司和前任上司开始争吵,盖拉斯永远站在他喜欢的上司那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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