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逢处江月来》桃浪三春

5、忆当年(下)

　　四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江家姐妹两直接落座，却见艾叶和江乾两个人都站着迟迟不肯落座，两人便起身强行把他两按到位置上，异口同声：“坐下吧，不用跟我们客气。再说了，吃饭要一起吃才开心啊。”
　　江倾言朝着小二招呼：“麻烦你，我们要点菜。”
　　（柜台正在算账的是老板娘姓叶，年纪不大，据说尚未婚配。但是她做菜的手艺那可真是令人拍案叫绝，只是因为店里人手不多的关系每天的菜那都是限量卖完你要是想吃那可就只有明天请早了。城里的达官贵人办喜事什么的会花大价钱聘请她到府内掌勺。）
　　来接待的是一个小男孩，面庞稍显青涩但是个子很高“四位客官要吃些什么？”
　　江慕言看了看菜单“麻烦你，我们要这个鸿运当头、得汁鸳鸯筒、漠漠水田飞白鹭、一盘馒头，还有芝麻凤凰卷。”眼角瞥到菜单底下的今日神秘预定——金盏玉兔，顿时来了兴趣：“小哥，这个金盏玉兔是什么？”
　　小易：“我们老板娘说了，客官要是想吃就可以点，说出来的话就不免失了神秘，届时自然也就失了兴趣不是吗？”
　　江慕言看着一本正经的小二哥不由得笑了：“好吧，那就要一个。”
　　“得嘞，麻烦客官稍等，我先给几位上茶。”转身将写好的菜单交给一个小姑娘就开始给四人倒茶。
　　江慕言端起吹凉抿了一口，不由得赞叹：“好香啊，是明前龙井。姐，阿叶江乾，你们都试试看。”
　　倾言喝了口茶，看着面前喝个茶就一脸满足的慕言宠溺的笑笑。
　　没一会儿饭菜便端上来了，四人饭菜还没吃上几口，就听见吵吵嚷嚷的声音传来，循声望去，原来是几个人高马大的男子正围着一个脏兮兮的小姑娘。
　　慕言二话没说就冲了出去，倾言只来得及喊一句“小妹”，见状只得吩咐一句“江乾，你去看看慕言需不需要帮忙。”而后她同艾叶起身往门外去查看状况。
　　江慕言叉着腰一脸不屑的指向几人：“光天化日的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
　　被围困的那头几人见有人出来出头转头却发现是一个小姑娘和一个面庞稍显青涩的男子顿时猖狂的笑了起来：“哪里来的两个娃娃，谁让你们多管闲事的。”
　　结果可想而知，他们被两人给狠狠地修理了一顿，留下一句“你们给我记住”便仓惶的逃走了。
　　江慕言想靠近这个脏兮兮的小姑娘“小妹妹，别害怕，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小，，小雪。”小姑娘边说话边往后退，却不想这时候”咕噜咕噜”的声音传来，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江倾言几步走上前语气温柔：“小雪饿了吧，跟我来，姐姐请你吃饭好不好？”
　　虽然有些害怕但是饥饿还是战胜了仅有的理智，坐下就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四人见她这番模样均摇了摇头。
　　江倾言给她倒了杯茶：“真可怜，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小雪慢点吃，不要噎着。小二，再上两盘你们这儿的拿手菜。”
　　小易：“好嘞。”
　　后来他们才从小雪的口中知道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娘亲早逝，爹爹靠替人写书信把她拉扯大，却不想前段时间爹爹生病没钱请大夫跟人借了钱却没来得及治好她爹爹，最后只得把爹爹埋葬。没有钱还给债主被他派人追捕，好不容易逃到这里却不想又遇到坏人。

　　后来的事大家就都知道了
　　用完午饭之后她四人带着小雪回到江府，李慧娘正在亭子中刺绣却见姐妹两带着一个脏兮兮的小姑娘回来。“怎么了？你们不是出去逛街怎么还带回来一个小姑娘？”
　　两人给娘亲行礼，倾言解释道：“娘，快叫几个人帮她梳洗梳洗。关于她的事一会便与娘亲细说。”
　　听倾言解释完，李慧娘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这时候小雪已经梳洗完毕，艾叶带着她来见三人，小姑娘软软糯糯的声音传来“小雪见过夫人，二位小姐。”
　　慕言看着穿着阿姐三年前粉色衣服梳着垂丫髻的小姑娘忍不住上前捏了捏她的脸：“娘亲，她好可爱啊。”
　　江尚书人未到声先至（温柔极了）:“夫人，我在书房就听说倾儿和慕儿回来了，出去半日可有买到心仪的东西？”
　　小雪是个聪慧的小姑娘，只一眼便明白了面前这位封神俊朗的男子是这家中的何人，急忙作揖:“小雪见过老爷。”
　　江颉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有些迷惑：“这是？”
　　慧娘还没来得及说话，两个女儿就已经上前拉着她们的爹爹撒娇了：“爹爹，让小雪留下来吧，好不好嘛。”
　　慧娘点点头：“是啊，相公，我听倾儿说这小姑娘蛮可怜的，就让她留下来给她两做个贴身侍女吧。”
　　江颉像极了小时候哄两个女儿一般温柔且慈爱：“小姑娘，你可愿留在我江府啊？”
　　小雪看着面前与自家阿爹一般年纪的男人说话声音有略带些许哭腔：“留在这里能吃饱饭吗？”
　　江颉笑笑：“当然了，不但可以吃饱饭，每个月还会给你一笔工钱，如何？”
　　小雪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点了点头：“好。”
　　······
　　就这样小雪正式成为了江家的一份子。
　　（小雪是如何看上江乾的，我们这里就不多做赘述了，放在番外给大家当彩蛋。）
　　约莫未时时分，江家上下就开始准备晚膳的食材。
　　姐妹两则按照往常的习惯开始练琴和习武，小雪则在一旁伺候。
　　江倾言弹的曲子是广陵散，慕言起初的招式是轻柔的缓慢地，后来随着乐曲节奏的变快招式变得越发狠厉。
　　“大小姐的琴弹得好听，二小姐的剑招式凌厉，好厉害。”小雪边说边拍手。
　　江倾言一曲弹罢，外头看向小雪：“你能听懂吗？”
　　小雪傻笑摇摇头：“不知道，不瞒二位小姐，小雪偶尔才有机会在路过街市的时候听过卖艺人弹的曲子，虽然听不懂，不过小雪觉得都没有小姐弹得好听。”
　　倾言缓缓站起身，戳了戳她的脑门，笑意晏晏:“就你会说话。”
　　原本在练剑的江慕言感觉到门口的动静，转眼间一把长剑已经抵在对面的人脖子上：“什么人？鬼鬼祟祟的。”来人原本蒙着面后来听话把面罩一摘，江慕言顿时撤了剑，半跪着行礼：“徒儿见过师傅。”
　　转头便朝阁楼上呼喊:“是师傅！，阿姐，师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