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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满月的夜曲·余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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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在73给出可靠信息之前，我都是坚定的詹红派，因为我喜欢这老头子。所以请大家别在评论区刷詹黑，并为本文的詹姆斯自动添加“沉稳可靠老爷爷”滤镜，谢谢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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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码头与树林发生的一切被警方宣称为绑架孩童未遂。
根据当事人描述，歹徒先趁家中大人离开，诱骗家中的两个女孩开门并实施了绑架。运送孩子的途中被休假的FBI探员朱蒂·斯泰琳察觉异样。于是斯泰琳探员一路跟踪绑匪车辆至码头，最后案件演变为枪战，斯泰琳探员中弹受伤，并被歹徒劫持了其中一个女童作为人质逃逸。最后，歹徒于码头周边树林内丢下人质、弃车而逃。而且歹徒手法干净利落，离开之前将所弃车辆内的指纹等痕迹清理得干干净净，以至于警方多次探查但尚未发现蛛丝马迹。所幸，两个孩子只是受了惊吓，并未重伤，此刻正于米花综合病院接受医护人员的检查和看护。警方则表示会加大追查力度，争取早日将歹徒捉拿归案。
以上，是警视厅通过被“绑架”的柯南和哀，以及朱蒂等当事人的口供整理而出的案件报告。当然，警方并不知道，两个孩子在前往警视厅录口供的前一天，就于医院内与FBI统一了口径。何况黑衣组织的行动并非普通警力能够应对，还是不要将真相公之于众比较好。否则，这么大的一个犯罪组织就活动在自己的城市，很可能会引起民众恐慌。
“那，如果按这个口供来说的话，这起案件最后只会石沉大海了吧。”
录口供的前一日凌晨，也就是“午夜绑架案”结束三个小时后，柯南坐在医院的病床上叹了口气。而FBI探员兼朱蒂赤井等人的上司詹姆斯·布莱克坐在旁边的一把椅子上，单人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人，而“口径统一工作”也刚刚结束。
“很可惜，在一切结束之前只能如此。但我觉得以你的能力，不会出差错吧？”
早在以前就因绑架案结识了这个女孩，并见识到她异于常人的机敏，所以詹姆斯并不担心。而柯南轻轻点头的模样也让他会心一笑。
“詹姆斯先生，灰原她现在怎么样了？”
“那个被他们称作‘Sherry’的女孩？放心吧，她现在正像你一样在另一间病房里休息。”詹姆斯笑了笑，又补充道，“除了受惊之外，她毫发无伤。”
“没受伤就好……”柯南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我还以为她真的会出事。”
“看来幸运女神站在我们这边。”
如同话家常一般，詹姆斯十分自然地将结论归为运气，柯南也就没有多想。而这让詹姆斯暗暗松了口气。
因为灰原哀的毫发无伤根本不是由于好运，而是另一个少女的保护所致。
其实在访问柯南之前，詹姆斯先去了同样被卷入案件的灰原哀和毛利兰的病房，因为比起聪慧的柯南，另两人的可靠性尚且未知。幸好，面对同样的口径安排，女孩们都很配合。差别在于前者丝毫没有询问或者怀疑什么，只是将FBI提供的说辞照单全收；而后者在了解情况后，竟反过来向FBI提了一个要求。
“詹姆斯先生。”兰嘴唇轻抿，手中的纸杯已经有些发软，“我会按您说的去录口供的，只是……”
“我被卷入案件的事情，还请你们千万不要告诉柯南。”
这个特别的要求让詹姆斯感到意外，他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先去柯南的病房：“这倒是没问题，不过为什么？”
“我……”
毕竟这要求并不逾矩，见兰有些犹豫，詹姆斯也就不打算多问：“我明白了，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去柯南的病房了。如果你想去看她，就装作刚刚得知消息而急忙赶来的家属吧。我会帮你瞒着的。
而直到离开的前一秒，詹姆斯才听见了少女细如蚊音的回答。
“我只是，不想让她再多为一个人劳心了。”
当兰推门走进柯南的病房时，詹姆斯不着痕迹地与她对视一眼。少女礼节性朝詹姆斯问了声好，便疾步走向病床，紧紧地将柯南抱进了怀里。为了不打扰她们，詹姆斯悄悄退出病房，带好了门。
“小哀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了。”兰小声道，“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兰……”柯南有些底气不足，“我还以为你会生……”
“我确实很生气。”兰斩钉截铁地打断她。柯南瞬间哑火，只能默默被她抱住，等待着接下来的怒气。
然而时间一秒一秒流逝，除了最先那句生气，兰只是一直紧抱着柯南，什么都没说。
“你……真不打算说点什么吗？”柯南心虚地开口，“比如生气地骂骂我。骂我是个笨蛋侦探，傻瓜推理狂，骂我为什么把你瞒得死死的，骂我为什么又自己一个人往危险地方闯……”
“嗯。”兰小声应着，“你这不已经把我想骂的话都骂出来了吗？那我就可以省点口水了。”
说着，兰的臂弯又缩紧了几分，柯南任由她抱着：“对不起......”
兰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忽然松开怀抱，把柯南摁回床上，动作麻利地盖好被子。
“那你先休息吧，我再去看看小哀。”兰背过身。
“我确实生气，但很快就会消火的。只身犯险的事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唔...嗯。”柯南局促地捏了捏被角，安安静静地目送兰离开了病房。
从抱住柯南开始，兰就一直刻意地没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其实，她从背过身开始就已经在流泪了，只是她不想被人看见。
关上病房门走远之后，兰无力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四下无人，她终于可以毫无顾虑地哭一场。
为危机过后的心有余悸而哭，为同伴们背负的命运而哭，为柯南的只身赴险和隐瞒而哭，为自己误打误撞闯过枪林弹雨、此刻才觉后怕、却因必须对柯南隐瞒而无法排解而哭……
兰弯下身子，无声地抹着泪，专注于将自己的呜咽压在喉咙里，将眼泪抹在袖子上。她哭得很专注，根本没发现身前站了一个人。
“你又在哭了？”
这音色听着是个男人，虽然生硬，但隐约有种似曾相识之感。兰睁开婆娑的泪眼，虽然视线模糊，但她能看见对方用满是枪茧的手递来一包手帕纸。
“谢，谢谢您……”兰接过纸巾，把阻挡视线的眼泪擦干净，这才看清那个递纸巾给自己的男人。一瞬间，长发少女愣在了椅子上。
眼前的男人个子很高，戴着一顶黑色的针织帽，面容虽然乍一看像是亚洲人，但瞳色和眉眼之间还是找出一些欧洲人的影子。他神情冷峻，只是在和自己对视时，目光中似乎闪过了一丝别样的情绪，奈何他的目光太过深邃，瞬间吞噬了那份情绪，变回波澜不惊的模样，兰甚至开始怀疑是自己眼花了。
不过，最让兰吃惊的不是这个人的外表，而是这张脸。
“你，您……”兰瞪大了双眼，“我们是不是……见过？”
赤井秀一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毛利兰，没错吧？”
“是，是的。”兰点点头。
“你还真是总会卷进麻烦里，无论是这次还是半年前的公路恶魔案。”
兰这才恍然大悟，眼前这个人，就是当时在纽约呵斥自己赶紧离开的FBI探员，那时候的他除了头发，跟现在没什么区别。
但光是之前长发现在短发的反差就已经够大了，难怪自己没认出来。
“原来是您。”
“枪战的时候我也在场，你保护那女孩的样子我看到了。”赤井打断兰的话，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虽然因为你她才安然无恙，但我并不会表扬你，反而觉得你太莽撞。”
“子弹可不长眼睛，要不是你运气好，现在坐在这里哭的就不是你，而是江户川柯南和那个茶色头发的女孩了。”
“所以与其在这里哭，倒不如把眼泪收回去，好好吃点教训，不要真的像她一样……”
本来乖乖挨骂的兰听出一点端倪，然而理智没来得及拦住自己好奇的嘴：“那个女人？”
赤井的话语一顿，闭上双眼，本想习惯性从口袋里拿一支烟，但一记起医院的禁烟规定，只得作罢。
“只是想起一个和你一样善良过头，从不考虑自己，也特别爱哭的蠢女人。”
兰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问到了人家的私事，只得闭上嘴，低下头，等着他继续批评自己，接着挨骂也比这尴尬的沉默强。
然而事与愿违，这之后，赤井秀一再没说一句话。
兰试探着开口：“那，那个……”
“兰，你在那边吗？”走廊的拐角处传来柯南的声音，“我有话跟你……说……”
柯南本来是担心挚友的情绪、思来想去决定多安慰安慰她才跑出病房的，反正身上没伤。可当她跑过拐角，正好看见面色阴沉的赤井秀一站在眼角挂泪的兰身前时，柯南的大脑当场宕机。
之前她确实知道赤井秀一，但这个人一直是被自己列为可疑人物的，所以没等大脑反应过来，身体已经率先行动。柯南拔腿冲到兰面前，死死挡在她和赤井之间。
“你想做什么？”小女孩丝毫不怯。
兰连忙拽了拽柯南的病号服：“等一下啦，这个人不是坏人。”
“什么？”
“他是FBI。”
“啊？？？”柯南再次大脑宕机。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呃，我是说，之前跟你讲过的那件事。”险些祸从口出，幸好兰反应很快，“就是我和你新子姐姐在纽约遇见公路恶魔的时候，遇到一群FBI探员，这位先生就是其中之一。”
经这么一提醒，柯南总算也记起来了，她呆呆地抬头望着那个快有两个自己高的男人。
对，是他啊！当时领头的那个长头发！自己明明还给他指过路的，合着半年一过头发一剪自己就完全认不出来他了？还白白提防了赤井秀一那么久！工藤新子你的脑子果然也被APTX-4869变萎缩了！！！
要不是赤井正站在旁边饶有兴趣地望着她俩，她现在就想双手揪住自己的头发抓一会儿狂。
赤井靠在窗边，目光在女孩们之间来回切换：“寒暄的事就过去吧，来得正好，我有点事情想问你们。”
“这起案件，是针对那个茶发女孩的，而且早有预谋。如果换作一般平民，基本上会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可看这情况，早有预谋的似乎不止他们，你们也一样，不是吗？”
赤井的目光一直与柯南对视。此刻，女孩那湛蓝眸子里的神情成熟得不像话。
“对那些人，你们究竟了解多少？”
柯南一把抬手挡住兰：“问我就行，她基本上是局外人。”
“我想也是。”赤井瞟了兰一眼，“遇见你们之前，我跟詹姆斯聊过，这女孩的确并没有被卷进案件里。”
“之前瞒着她的。”柯南光顾回答，并没注意身后的兰对赤井投去的饱含谢意的目光。
“那就回答我吧。”赤井的语气加重，“你了解他们多少……只需要告诉你想告诉我的，就当作你保护那女孩的酬劳。”
哪怕面对FBI，柯南也不能全盘托出，看来赤井也是明白这一点的。于是她斟酌了几秒——
“灰原是我的朋友，我们只知道有人要抓走她。所以才设计保护她。”
“你们怎么知道有人抓她？”
“新出老师和朱蒂老师对她很奇怪。”
“就因为这个？”
“因为我想这么告诉你。”
赤井眯了眯眼，到最后也只是吐出一口气：“好吧，那么第二个问题——你们…你与温亚德是什么关系？”
听到熟悉名字的兰瞪大双眼，但理智让她没有开口询问，柯南抿了抿嘴唇。见状，赤井再次追问：“公交车挟持案，我就在后排，你应该知道的。‘新出智明’当时格外地关照你，明明那些关心都是无用功。我只想知道原因。”
“原因不应该只有那家伙本人才知道吗？你不该问我。”柯南面不改色，“至于温亚德这个人，我只知道家里的长辈有位朋友叫莎朗·温亚德。”
“是吗……”赤井平淡地接受着信息，却在下一秒投了颗重磅炸弹——
“那你和工藤新子是什么关系？”
柯南和兰同时吃了一惊，有幸她们都没表现在脸上，兰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样：“为什么这件事会扯上新子？”
赤井思考了一阵儿，忽然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这件事确实和她没关系，也不会影响FBI的行动。只是我单方面的提问罢了，你可以当做我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毕竟，我和工藤新子也有过一面之缘，她当时不是也在保护你吗？”
“就像现在这个孩子把你护在身后一样。”
“这么说来，我也看过工藤新子的照片，这位江户川柯南小朋友……长得似乎和她有些像啊。”
喂，这家伙怎么回事？！问题问得一句一个大霹雳！柯南和兰在心里掀桌。
不过，她们也早就将应对此事的说辞烂熟于心。
“新子姐姐是我的远房亲戚。”现在，柯南在这件事上撒谎都完全不用打草稿了，“新子姐姐很喜欢兰姐姐，所以要我好好保护她。”兰在旁边一个劲儿地点头。
赤井狐疑地抬起一边眉毛，但最后，他还是放弃了追问：“好吧，看来你姐把你教得很聪明。”
“谢谢夸奖。”
“……算了，我没什么想问的了。”赤井捏了捏鼻梁，转身走远，“几个小时之后日本警察就会来录口供，好好表现。”
在柯南看不见的上方，兰同样认真地点头，目送着赤井离去。这时，柯南忽然往前走了几步。
“呐！”柯南把已经走到几米开外的赤井叫住。
“你问了这么多，那我们也问几个不过分吧？”
赤井勾唇轻笑一声，将身子转回来一半：“你想知道什么？”
“问题不难回答。”柯南向前踏出半步，“你是谁？真的只是普通FBI探员吗？”
“赤井秀一。“男人自报姓名，“我是没觉得自己多厉害的，但在他们眼里……”
赤井的目光往走廊尽头聚集着不少FBI探员的大厅示意了一下：“我姑且算个王牌。”
“原来如此。”柯南也笑了，难怪赤井和朱蒂等人给她的感觉不一样。
虽然不好糊弄，但本质上是个可靠的友方。
幸好不是敌人。
“那最后一件事，劳烦您告诉我，赤井先生。”她收敛了笑容，比刚才认真了许多，“灰原之后会怎样？”
“关于这一点，我也说不准。”赤井回答，“不过，FBI已经向她提出了证人保护计划。”
“证人保护计划？”兰有些疑惑，“这是什么？”
“简单来说，就是给她换个身份，送到很远的国家，远离这一切。虽然会离开所有认识的亲友，但她会过上安定的新生活。”
兰黯然垂眸，柯南也握了握拳头。虽然她们明白这个计划是为了哀好，但……
赤井明白她们的想法，于是补充道：“不过，这个必须经过本人意愿才行。如果她同意，FBI自然会立即展开行动。除非她拒绝。”
兰轻轻点了点头，手忽然被人握住，是柯南在安慰着她。
“到时候无论结果如何，都平静地接受一切吧。”
次日清晨，口供的记录顺利结束。当然，有FBI提前打点，兰的口供记录巧妙地与柯南错开，没有被她察觉。中午，柯南和哀出了院。工藤夫妇、阿笠博士、兰和平次在医院的大门口朝她们挥手。有希子一手一个揽过女孩们，紧紧地抱住：“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让你们担心了。”哀轻轻开口。
退出母亲的怀抱，柯南如释重负地伸了个懒腰，走向自己的父亲，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刚下飞机。工藤优作蹲下身，欣慰地拍了拍女儿的肩膀：“真是有惊无险，辛苦你了，新子。”
“你不也忙着统筹全局嘛。”柯南笑着说。
平次忍不住弯腰吐槽了一句：“你爸还顺便抢我饭碗破了个案子。”
“你一个学生哪儿来的饭碗……”
之后，平次为了赶下午的飞机，与大家仓促地告了别。
“希望以后还有机会一起玩哦，小平！”有希子肆意释放着自己的母性光辉和原女星魅力，搞得我们的平次小朋友无力招架。到最后，他的行李箱中还是被塞了一张签名合照。
“总之，一切都结束了。”
平次走后，柯南伸手揉了揉眼睛，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钻进被窝里好好睡一觉。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没有落底，她可能暂时没法睡得太踏实。
博士在旁边抱了抱哀，转头对众人说：“回去好好歇歇吧，折腾这么久大家也累了。”
因为人太多挤不下一辆车，所以这次除了博士的金龟车，优作也开了自己的车来。
兰与工藤家一起，而哀坐上了博士的车。在分别之前，哀终于对柯南说了话：“明天学校见，工藤。”
“嗯……”柯南在副驾驶座上目送着金龟车开远，才摇上车窗。
兰远望着金龟车的残影：“小哀她……会离开吗？”
“不知道。”柯南摇了摇头。
优作垂眸看了女儿一眼：“一切都要看小哀的选择。作为朋友，无论她怎么选，我们都不应该插手。”
“嗯，我明白。”柯南咬咬嘴唇，长长呼出一缕鼻息，“我会尊重她的一切决定。”
第二天，柯南和哀再度踏入帝丹小学，一如往常地学着小学一年级的课程，顺便感受着老师同学们在得知她俩遭遇绑架后的嘘寒问暖。这次惊险的经历把少年侦探团的三个孩子们吓了一大跳，这就导致今天一整天，他们都寸步不离地守在柯南和哀身边，仿佛离开她们半步，那个歹徒就会从房檐上跳下来抓人。
柯南对此哭笑不得，她好声好气地安慰着三个小伙伴们。而旁边的哀，今天一整天都没怎么说话，上课的时候也经常走神，好在小林老师“善解人意”，以为是自己的学生在绑架案中受了惊吓，所以并没有出声呵斥她，反而允许她和柯南在心情不好的时候离开教室，在学校里四处漫步散心。
放学的时候，少年侦探团自告奋勇地送两个成员回家。柯南没说什么，只是默默注视着收拾书包的哀。
“你们送江户川回家吧。”哀淡淡地说，“我有点事，需要自己一个人去……”
“不行！！！”三个孩子的齐声反对打断了哀的话。
步美急忙握住了哀的手：“不管小哀要去哪里，一个人都很危险啊！我们陪着你吧！”
元太跟着挥舞自己的小胖手：“就是就是，大不了我晚一点回家，我妈妈的鳗鱼饭凉了也很好吃的！”
光彦更是直接挡在了班级门口：“灰原同学和柯南都是我们重要的好朋友！我们绝对不会让你们再次遇到危险啦！”
“你们……”哀呆呆地望着态度坚决的三个孩子，又被一只手搭上肩膀，她缓缓转过头，对上了柯南的笑脸。
“就让他们……就让我们陪你去吧。”柯南说，“至少，在你做出选择的时候，我们希望能陪在你身边。”
自己的手还在被步美紧紧握着，哀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妥协地回握住了小女孩的双手，露出了几天以来的第一个笑容：“那你们，陪我去趟医院吧。我想去看一位朋友。”
“好！！！”三个孩子们欢呼雀跃。
“不管小哀想要去哪里，我们都陪着你！”
“少年侦探团出动啦！”
孩子们簇拥着哀走出了校门，柯南静静跟在小团体的外围。因为看上去情绪低落，哀成了孩子们的重点保护对象，但一路上，柯南注意到光彦他们也同样时不时回头留意着自己，她回以一笑。
所以才说，孩子们的友谊往往要纯洁美好得多。
走到医院门口。哀回头对四个伙伴说：“医院里不会有危险，你们在这里等我好吗？千万要等我。”
柯南了然地笑了笑，看来哀也很懂小孩子的心理，之所以叮嘱他们千万在医院门口等自己，只是希望他们别跟进病房。
想必是下定了决心，于是来找朱蒂的。柯南阖眸暗想。
不知道明天，自己还会不会有同桌呢？
哀一路小跑着上了楼，直到走进朱蒂的病房，她才弯下腰一股脑地喘粗气。
朱蒂笑眯眯地合上手中的书：“Oh，怎么这么着急？稳稳当当走上来也无所谓的。”
“我，呼——我是怕，如果动作太慢，就会在半路上……改变主意。”
朱蒂没有说话，只是始终含笑，待哀平复好自己的气息才发问：“那么，关于证人保护计划，你的决定是——”
“我拒绝。”哀的声音不大，但没有一丁点犹豫。
“虽然证人保护计划很安全，但这也就意味着，我必须一直东跑西跑，这个身份暴露了就要换下一个。“
“我不喜欢这样，我不想逃避……”
“一直逃的话，永远赢不了！”
哀的双拳握得紧紧的，她挺直自己的腰板，目光坚定地注视着朱蒂。
在她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朱蒂目光深邃，但其中不难看出欣慰与赞扬的意味。
看来公交车上那个瑟瑟发抖的“小红帽”，已经不复存在了。
“能让你拥有这样的勇气，想必是遇见了什么人吧。”朱蒂微微一笑，转头望向窗外、望向医院大门口的那四个孩子，眼底尽是笑意。
“嗯，这个道理，就是他们教会我的。”哀也笑了。
“看来他们将你保护得很好。”
“并不比FBI差。”
“Really？那你可要好好珍惜。”
“我会的。”
对朱蒂礼貌地欠了欠身，哀离开了病房。在走廊里，她正好遇见了守在门口的詹姆斯，道了声“您好”便加快脚步。FBI老探员面带和蔼的笑，却在心底暗暗惊讶于这句问好，那神清气爽的语气，和之前安排假口供的时候可完全不像同一个人。
如同卸去了重担。
“真是的，看着那孩子，简直就像看见了你小时候。”走进病房，詹姆斯和朱蒂相视一笑。
“不，她可比我强多了。”朱蒂被詹姆斯扶着下了床，走向窗边。两人一起远望着医院门口欢笑着的五个孩子。
步美乐呵呵地环住哀和柯南一人一只胳膊，男孩子们跟在后头，元太尽显风度地拿过了女孩们沉重的书包，又拉着白眼不断的光彦要他帮忙分担。
即使隔了几层楼的距离，朱蒂也能看见洋溢在茶发女孩脸上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毕竟，她拥有我曾经没有的，无比珍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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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满月篇结束啦！撒花撒花！
老规矩，长篇结束歇三歇（啥时候的事儿？），次回预告被我吞了，总之——
水无姐姐即将出场，红与黑篇准备进线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