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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童年不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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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半,五条家私塾时间,然而九岁的五条悟本人却在东京市中心晃荡。
他晃荡到了五光十色的电玩城,被里面的街机游戏所吸引,稍微花了点钱试玩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哥哥怎么还没有回来?呜呜……”穿着五条悟的衣服,躲在五条悟到被窝里,假装生病的五条悟到六道雪快哭了。
不久前侍女来过了,她压着嗓子学五条悟说话,又背对着侍女喝了一大碗苦得不行的药,这才打发走了侍女。
侍女没发现小少爷换人了,不代表没人会发现,等会儿空井妈妈就要来了,到时候空井妈妈一定会大发雷霆,到时候她这个从犯也势必被她的怒火牵连……一想到这儿,六道雪的额头就冒汗。
空井妈妈平日里是个端庄大方的女人,但一旦发起火来,就算是神来了也救不了她和小神子。
哥哥也真是的,明明说了就装一节课的时间,这都几节课了?!
六道雪对于自家不靠谱的哥哥那是怨念不已。
“悟,听说你发烧了?”五条空井的声音从侧上方穿来,“是因为六眼的消耗吗?我可怜的孩子,起来吃你最喜欢的喜久福。”
“妈妈,我不想吃。”整张脸埋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头顶的六道雪瓮声瓮气道。
近两年,为了模仿五条悟,六道雪没有将头发留很长,而五条悟也故意将头发留长一点,只看发型的话,两个人是一模一样的。
“哦是吗?”五条空井的声音已经变得有些微妙高冷,“可使你需要补充体力哦,不然六眼的消耗很快就会把你变成小干尸,这样也没一批关系吗?”
“等会儿我就吃,妈妈。”六道雪继续瓮声瓮气。
“瞧你这孩子,被子也不盖好。”说着,五条空井朝六道雪伸手过去……
六道雪紧张得嗓子眼儿都在颤抖,猫耳朵不自觉“噗”地冒出来。
这是她的老毛病了,情绪一旦激动,不管是紧张/愤怒还是悲伤,她就会显出部分原形,情绪越激动形象越接近妖怪。
完了。
六道雪知道自己暴露了。
她赶紧跑起来,土下座:“对不起,空井妈妈!”
“你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暴露吗?”五条空井不紧不慢地道,脸上看不出喜怒。
“因为我没第一时间去吃喜久福?”六道雪下意识这么认为,因为小悟很喜欢吃甜食,尤其是喜久福。
“因为自从他长大到四岁,就再也没有叫我妈妈了。”五条空井摸着自己的脸颊哀叹道,“他不是喊‘喂’就是喊我‘臭女人’,妈妈正是太伤心了。”
“妈妈,别难过了。”六道雪跪坐在空井腿边,拉了拉空井的衣摆,眨巴着澄澈的大眼睛,期期艾艾地道。
“还是女儿好……”五条空井摸了摸六道雪道脑袋,“不像那个臭小子!”
虽然五条夫人对六道雪很是喜爱,但是六道雪毕竟助纣为虐了,因此她必须将功赎罪。
她必须独自一人(实际上有大人暗中跟随)坐电车去市中心,找到不知所踪对五条悟。
六道雪虽然能看到咒灵,但对于不同咒灵不同人留下的残秽无法加以区分,因此只能对五条悟发动大招:夺命连环call
在打了不知多少通之后,小悟总算接下了电话,在得知自己的妈妈已经知道一切后,他语气冷漠中带着点烦躁:“知道了,别管了,我会回去解释的。”然后继续玩《拳皇》。
这通电话,六道雪最后听到的就是那一句经典的/雄浑的:“KO!”
之前六道雪跟着五条悟偷偷溜出过几次,知道这个游戏效果音。
哥哥在打街机吗?可东京有无数的街机,有的在街头巷尾,有的则在电玩城内部,不少网吧周围也会有……
六道雪一筹莫展,只好一个一个找过去。
等找到五条悟道时候,六道雪已经累得像条死猫了。
“哥哥……总算找到你了。”她弯腰杵着膝盖,气喘吁吁,话都说不顺。
刚输了一句的五条悟心情很不好,横眉冷对:“亏你能找到这里来。”看了看电线杆后躲躲藏藏的家奴,“还带来了尾巴,啧。我电话里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自己会回去处理的。”
“可是哥哥!”六道雪扬起头,义正言辞,“你回去越晚,空井妈妈就会越生气。”
“生气又怎么样?能拿我怎么样?”小小年纪却已经是家主的五条悟有恃无恐。
就算他妈妈气急了,也只能想出一些不伤身体的小惩戒,比如关禁闭啦,一个月不准吃喜久福啦,不痛不痒。被关禁闭,他又不是不能偷溜;不准吃喜久福,又不是不能差六道雪去买。
总之,五条夫人及其他长辈早已经拿他没办法了。
六道雪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他们能拿她怎么办。她本来就寄人篱下,一直有种不配得感,如今犯了错,战战兢兢的,生怕自己不将五条悟带回去,自己就被扫地出门。
因此她胆量突然提升,一把抱住五条悟,一边说着“快跟我回家”一边使出吃奶的劲儿想要将人拖走。
可惜,纹丝不动。
明明两个人的体型看起来差不多,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五条悟如今也不过只是个小豆丁,但同为小豆丁的六道雪愣是撼动不了他一点儿。
小悟看着咬牙努力/额头都是汗的小小少女,嘴角翘起,然后毫无良心地继续打游戏。
六道雪见从侧边拖不走,就试图从身后将人拉走,结果还是不起效果,对方新一轮游戏都渐入佳境了。
她只好摇晃五条悟的身体,试图影响他操作,好让游戏及早结束。一边摇一边还可怜又执着地喊着:“哥哥,哥哥,快跟我回家吧,求求你了……”
多年以后,每当五条悟跟同期提起妹妹的时候,他就会复述这一段,并用夹子音模仿这台词,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我妹可喜欢我了!总是跟在我屁股后面,‘哥哥’‘哥哥’地叫。”周围无妹人士闻之总是很羡慕。
如今的小五条悟还不知道自己将来会用炫耀的语气提起这件事,他被影响操作输了游戏,气得火冒三丈:“你这家伙!莫名其妙,讨厌死了!”
小五条悟用力推开六道雪,“以后别再跟着我了!”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根本没注意到小少女泫然欲泣的表情。她悲伤得连耳朵都冒出来了,耷拉着,像是干枯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