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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   本以为秘境崩塌一事会就此别过的时候,宗门内突然传出了白笙以权谋私,将她的废物夫君和所生的草包儿女用了秘法带进秘境里,继而引发的秘境崩塌。

      此事说得有鼻子有眼,哪怕一些人本不信,到了最后都像是被上了鼻环的牛,任由前人牵着鼻子走还蠢而不自知。

      正在洞府炼制中品回春丸的白笙听到时,眸光微暗,一个愣神导致火候控制不当,好不容易成丹的炉鼎再次炸开。

      看来有些人总觉得现在的生活太过于平静,想要给自己寻些麻烦事。

      收拾了下炸炉丹药的白笙来到主峰,抬脚走进静阁,发现里面还有不少熟人。

      敢情这一次恐怕是场鸿门宴,就是不知道谁为东道主。

      “小师叔你来了。”坐在太师椅上的林承越遂先站起出声。

      原本在旁捧起茶盏品茗的千苍山峰主—扶珩,灵山峰主—李西施,也跟着将视线转了过来,点头喊了一声:“小师叔。”

      无论他们再厌恶她,只要她的辈分压他们一头,他们都得恭恭敬敬喊她一声“小师叔。”

      “嗯,掌门用纸鹤唤师叔前来,可是有事。”伸手轻掸素灰的白笙眼梢微挑,明知故问。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想要问一下小师叔,有关于当日秘境崩塌一事。”

      白笙眼睛平移,与之对视:“掌门有话,但说无妨。”

      见此,林承越也不犹豫地拿出一块留影石,掌心附上一层灵力往里注入。

      只见里面记载着她和闻瑜,闻枫,闻雯三鱼说话的场景,周边是黄沙密布,残肢满地,半空中红紫矆睒争斗得密不可开交的场景。

      此次秘境中年龄最小的也才十二岁,不可能生得如此矮小,他们嘴里的称呼更是将她以权谋私的罪名板上钉钉。

      “这是一名弟子偶然间用留影石录下的,不知里面的人可是师叔公,以及两位小师侄?”林承越说话时,不忘仔细观察白笙脸上细枝末节的变化。

      因为他向来清楚,这位外表看着冷冰冰的小师叔并非同其他人所言般外冷内热。

      白笙没有否认,神色冷淡地挥手将留影石定格在某一个瞬间,抬眸冷然扫向某处:“本尊好奇的是,是谁那么巧正好录到这一幕,又在所有人都明知自身难保的情况下录下这一幕,天底下虽有巧合,但多的是蓄谋已久。”

      本躲在墨韵棠轻屏风后的殷九里被来自分神期的威压锁定,双腿一软跌坐在地,手肘碰巧推翻屏风,导致身体因为惯力作用往前倒去。

      一声巨响,引来室内所有视线。

      “师侄好端端的怎么躲在屏风后,不知道要是屏风倒了会很危险吗。”明明是询问的温和语气,听在心虚之人耳边却如一月寒流。

      差点儿没有咬碎一口银牙的殷九里眼眶含泪,故作委屈地摇头:“师叔,是九里,九里那一次只是想要录下师叔斩杀妖兽的画面,谁知道,后面因为太紧张了忘记将留影石掐掉,才………”

      “师侄真的不是故意要录下的,师侄也不知道会有人拿里面的事情大做文章。”

      “小师叔莫怪这位小师侄,她前面也是得知师侄想要关于秘境中所发生之事才将这枚留影石拿出来,谁知道最后面一段会被有些人添油加醋乱传。”走过去将人扶起来的林承越为其解释。

      “哦,是吗。”白笙尾音微微拉长,皮笑肉不笑。

      擦身而过间,红唇半启用着仅有二人听到的音量:“小师侄小小年纪就有那么多的心眼,也不知道这心是不是莲藕做的,针空多。”

      “师叔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九里怎么完全听不懂师叔在说什么,而且九里从未想过要害师叔。”扶起后的殷九里微咬下唇,含泪楚楚可怜摇头否认。

      “心眼太多的人,会被挖掉哦。”鳄鱼的眼泪不值钱,还危险。

      林承越见她转身就要往刑罚堂走去,犹犹豫豫道:“小师叔,此事错不在你,况且………”

      “做错了事就要认罚,这是宗规,难不成掌门连这个都忘了吗。”她虽然认了,不代表会轻易放过背后阴她之人。

      因为她从来不是什么好人,更非活菩萨。

      白笙前往刑法堂自愿领罚,挨了二十鞭灭神鞭,被罚去思过崖一年的消息传到殷九里耳边时,系统正给她加了一百积分。

      也让积分囊空如洗的她嗅到了肉的味道,就像是一头不知餍足的巨兽疯狂叫嚣着用他人血肉满足自己私欲。

      殷九里还没问,系统先善解人意地为她解惑:“只要给女主增加一定伤害,虐值也能获得积分哦,女主过得越惨,宿主所获得的积分就越高,还请宿主再接再厉。”

      这一句话,彻底为她以后做下的恶打下基础。

      当她心情极好地寻找下一个人作为攻略目标以换取积分时,耳边总会飘来一些刺耳的声音,原先同她交好,或是对她大献殷勤的男弟子皆如遇洪水猛兽。

      一些人的音量没有压低,就像是刻意说给她听的一样。

      “我之前就说她虚伪,做作,你们还不信,现在信了吧。”

      “嘘,她看过来,她应该不会发现了吧。”几个女修见她看过来,立刻噤声。

      殷九里哪怕再蠢笨如猪,此刻也能猜出不对劲来。

      “系统,最近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话音刚落,一个手持长剑,满脸怒容的女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就是你这个贱人害死了王师兄!老娘要你偿命!”女子长剑挽花,直刺命门。

      “几位师姐你们在说什么?什么王师兄?”从女人开口的瞬间,舌尖咬破吃疼的殷九里隐约能猜出点是因为什么。

      “别找借口,你给我受死!”

      内门发生的打斗很快引来了刑罚堂的人,白笙被罚禁闭一事就像风吹草尖,没过漫山遍野,晃得花枝满地。

      正在护理鳞片的闻瑜听到白笙挨了二十鞭灭神鞭,并被罚去思过崖的时候,一不小心将整盒蜜蜡都倒了出来。

      豁然起身,眼眸锐利如刀:“谁干的!”拳头捏得青筋暴起,气势外放冰封千里。

      听到消息的闻枫也很愤怒,担心,可他知道绝对不能让爹爹由着他性子行事:“爹爹你冷静一点,我想娘亲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做的。”

      “她是不会这样做,宗门里的一些牛鼻子老道可不会这么想。”鼻间发出一声冷哼,嘲讽之意十足。

      “你放心,你爹不会蠢得乱来。”闻瑜将衣袂从他掌心抽出,自然明白他在顾虑什么。

      “那就好。”闻枫听他作出了保证,心里才跟着松了一口气,不过又觉得有哪里不对。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吧。

      万山之巅,苍穹之下的雪山就像一棵落在包菜堆里格格不入的花椰菜。

      “小师叔要不要喝点酒暖下身子。”提着一壶酒的许烬踏雪翩然而来,眉眼间褪去寒意多了一丝春寒遇暖。

      一袭月染白衣与这满天冰雪相比,竟不知谁更胜一筹。

      “我不会喝酒,你忘了吗。”唯一一次喝酒还给她留下了不好的回忆,她又怎能不对酒避之不及。

      “我也不会,不过师侄听说人在烦闷的时候喝点酒正好可以排忧解难,忘却世间忧愁。”许烬难得忤逆她的意见,为她斟了一杯。

      迎面扑鼻而来的是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那你有没有听过,借酒消愁愁更愁。有时候喝酒不意味着忘却,而是逃避。”落子间,不予理会。

      许烬见她不接,起身将酒洒于崖边,目光晦暗不明:“小师叔,你别是对那位闻公子真的上了心。”

      闻言,正在独自对弈的白笙眉梢微挑间觉得有些好笑,指尖摩挲着暖玉棋:“哦,不知道是我哪里给了你这种错觉。”

      “直觉。”甚至,她给了他太多特殊。

      “你要知道直觉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最会骗人。”忽地,白笙话锋一转,“还是说,你认为对我而言,天底下有比成仙更让我在意之事。”

      成仙,是她入世初定下的目标。

      纵然山会移,海会空,她欲成仙的目标永恒不变。

      许烬出来的时候,正好迎面撞上前来的闻瑜。

      二者相遇,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冷意。

      闻瑜嘴角轻扯,双手抱胸讽刺道:“白白都已经娶夫,就连孩子都有了,有些人最好还是收收那点不安分的心,毕竟白白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瞧得上的,特别是这种一看就生得颜色寡淡的长萝卜脸。”

      “好好的一个四肢健全,还能直立行走的男人,可别想不开跑去当小三破坏别人家庭,要是被发现了可是会被浸猪笼的。”

      “你以为人人都如你这般表里不一吗,闻公子。”面覆薄寒的许烬见到这张精致且漂亮的脸,嫉妒,不甘滋生。

      “别人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白白喜欢我就够了。”双手叉腰的闻瑜下巴一扬,将鱼正宫的气势拿捏得死死的。

      “不过我奉劝一些人别放着好好的求仙大道不走,整日想着窥觊有夫之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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