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
９
吵架的吵完了，发呆的也发完了，总之还是切回正题吧。很努力的整理好仪容的三人组，尽管呃，经过“噩梦之旅”的衣服据保守说法而言已经很难保持体面了，略略有些紧张地进入了屋子。屋子的布局有点奇怪，进门之后左边是一间很，豪华，是的，除了这个词好像也找不到其他形容词了的厨房，里面各种厨房设施一应俱全，甚至有很多他们从未见过（当然混杂了白墨的改良品种）。一行人看得目瞪口呆。
然后他们来到了客厅，如果可以这么称呼的话。显然三人组再度被吓到。相较于超级豪华的厨房来说，客厅仅仅占了房屋的一小角，只有一张小方桌和两张椅子寒碜地挤在角落里，好吧，如果没有那个厨房，它们看上去还会大上一点。
最后，他们眼睁睁看着那两个带他们进来的一大一小大敕敕地占据了房间里的唯二位置。韩若水忽然就有种被观赏的感觉，即使是粗神经如她，也有点不好意思，她和方子杰不约而同地后退两步，留下苏慕孤军作战。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苏慕暗暗叫苦。
“你们有什么事吗？”非常柔和好听富有气质的声音。如果忽略眼中一闪而逝的亮光的话，他一定不会有那种对方想看好戏的错觉。
“瑞……师父，要来点红茶吗？那边的哥哥姐姐还有叔叔呢？”礼貌并且富有教养。前提是叔叔这个词没有特意重音的话。
“他是？”苏慕看着这个十来的长相俊秀的孩子，不会是儿子吧？庄主一定会很伤心的。
“儿子。”
“徒弟。”
白瑞和白墨互相看了一眼，火花四溢。
“徒弟。”
“儿子。”
迅速改口，不过默契差了点。
“你终于承认是我儿子了？”白瑞惊喜地扑上去，动作自然无比，好像看到骨头的狗狗。
叹了口气，他就知道这家伙容易得意忘形，“你可以从我身上下来了，露馅了。”天知道他有多困难才承认是这么幼稚的家伙的儿子。结果呢？一点都不体谅他的苦心。不过他也不讨厌这三个家伙，事实上他在门上下了一条禁制，只有满足某些条件的家伙才进得来。至于是那些条件么，呵呵，佛曰，不可说。
“不要！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小墨身上软软的。”白瑞一边耍赖，一边死命霸住白墨的身子。
黑线。是不是眼花了？为什么传闻中性格淡漠气质高洁的“佛衣圣手”会是这副德性，或者他们走错山头了？为什么他们会觉得其实这副赖皮的样子才是这位天下第一美人的本质呢？
不管怎么说，这肯定是他们一生中心脏经受最多考验的一天，接下来无论出现什么都不会使他们惊奇了。这是对的，不过这一天显然还没有结束，所以他们的考验还没有结束。
他们会知道一天可以有多漫长的。
比如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张着血盆大口牙齿尖锐的某只凶猛野兽。人的背后是不可能长眼睛的。所以苏慕只能感受到一阵冷风袭来，韩若水发出的尖叫，以及脖子上的战栗感觉。鸡皮疙瘩一粒粒冒出来。是不是他索性昏倒会好一点？
“小白，不要闹了，过来。”白墨招招手。
（干得好，小白。
那你的新药是不是不用试了？
……）
苏慕终于有机会可以看清刚才差一点咬住他脖子的小白，那是一只优雅异常的大型豹子，它缓缓地步到白墨身边趴下，懒懒地看了苏慕一眼，闭目养神。
被鄙视了，被一只豹子鄙视了！苏慕发誓他绝对在那只豹子眼里看到了鄙视。然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你确定它叫小白？那可是一只黑豹，黑豹耶！”提问的是韩若水，这也是他们共同的疑问。人呆在一起久了，性格也会互相感染，而这三人似乎都有点……脱线。
小白张开眼睛，很是赞同，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这么人性化的豹子似乎不多见？
“茶好了？我的，我的。”白瑞颇为兴奋，是他最心爱的红茶。
又一个，一只，不，一个神出鬼没的家伙。
一只浑身雪白的猕猴围着围裙，端着热气腾腾的茶水与糕点出现了。小黑正式登场。
好怪异，尤其是那围裙还是粉红色的。什么恶趣味嘛。
“他不是叫小黑吧。”方子杰试探地说。这是个陈述句。
“是的。”白墨颇为同情，接过小黑递来的他最爱的咖啡，那可是他绞尽脑汁才培育出来的咖啡豆。到了异时空，就这点不好，很多习惯的东西都没了，比如他无比想念的电脑。虽然他已经努力想办法克服了。
“不好听吗？我原本还准备了个名字没用上，你们说把哪个改成小花好？”白瑞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得人很有罪恶感。
鼓起勇气尝试由一只猕猴泡出的热茶的三人组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我觉得小黑和小白的名字很好听，很好听了。”韩若水看着那漂亮迷人的眼睛一眨一眨的，违心地说着。果然，美丽的杀伤力是巨大的，不分男女。
“那小花岂不是用不上了？”白瑞颇为遗憾。
一猴一豹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紧张地等着厄运降临。
“可以省着下次用。”白墨开口，不过如果可能他们永远都不会有下一只宠物了。小花，恶俗的名字。
警报解除。小黑和小白祈祷着下一个倒霉蛋快点出现，这样它们就永远不必有改名的担心。小花，小黑和小白抖了抖身子，它们宁愿要现在的名字。
人无完人。三人组欣慰地想。白瑞在起名字上显然没什么天赋。
“小墨这个名字是？”方子杰停下了咳嗽。
“你们来有什么事吗？”白墨迅速切入正题。看了看正在享受红茶的白瑞，还好，没注意这边。开玩笑，白瑞到现在还是念念不忘白雪这个名字。他不会让任何人触及可能唤醒白瑞给他改名的欲望的话题。
于是，已经离正题有十万八千里之遥的话题终于归到原位了。此时远在翔意山庄的庄主冷莫言正在煎熬当中。我们应该庆幸他并不知道这边的情况，否则他可以吐血了，原因绝对是被气的。
“总之就是你们的庄主来求我师父去给他治病喽？”还没有到变声期的白墨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甜美，只是怎么觉得有种寒气逼人的感觉。
“是的。”苏慕硬着头皮开口。
“师父，你那么紧张干嘛？还是其实这个笨蛋庄主是你的老情人？”
“噗”，茶水全喷出来了。真是可怕的直觉。
“小墨？”白瑞看着起身走入内屋的白墨，不会生气了吧？他才不会心虚，宝宝还不是瞒了他很多事情，他就算不告诉他那些往事又怎样？奇怪，为什么他会隐隐觉得愧疚。
白墨没有回头，径直走入里屋。
“小黑，照顾一下客人。”白瑞慌慌张张地跑进里屋，留下面面相觑的三人组，不，还有小黑和小白。
谁来告诉他们，他们怎么会又被甩在一边的？无语问苍天。可惜连苍天都看不到，他们的头顶上是屋顶。
白瑞一进屋就看到正在打包东西的白墨。白墨一言不发地收拾包裹，把有用没用的，他的各种实验成品未成品还有各种实验器具统统收入乾坤袋中（那是白瑞原本为数不多的宝贝之一，当然已经被白墨拐为己用了）。
“小墨，你不要生气嘛。”“你还不是有事瞒我。”“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白墨继续收拾。
“你就算生气也不可以搬走！”“要不我都告诉你好不好？”白墨埋头收拾中。
“你就算生气也用不着这样，我以后都会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绝对绝对不会瞒你任何事了。”“好不好？要是你不在了，以后谁陪我聊天，谁陪我吃饭，谁陪我睡觉（很单纯的睡觉），谁陪我半夜起来吹风？”白墨在杂物堆里忙碌中。很可惜白墨似乎不被这些空头支票打动．
“小墨？我以后再也不会给你改名字了，我会不挑食的，我还会少吃甜食的，好不好？”
“真的？”
“真的。那胡萝卜可不可以不吃？”
“……”
“好嘛，我吃。”
“白痴，没看到我连你的东西都打包了？”
白瑞看看空荡荡的房间，这个，好像，几乎，什么都没剩下。
“反正你还是会去的，不管我同不同意。那还不如和你一起去，省得你被欺负。至于你那些往事，我们有的是机会慢慢探讨。”白墨微笑着，拉着哀号的白瑞走出里屋。
就这样，白瑞下山的事敲定了。出乎意料的容易。天气很好，不是么？适合把那些快要发霉的陈年旧事拿出来晒晒了。有些人，有些事，是怎么也逃不过的。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