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
本以为被打断剑法灵感，就已经是人间疾苦。
楚欢万万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
餐桌上，楚妈妈完全出乎楚欢预料的发难了。
“欢欢啊，高考结束都一个月了，你宅在家里休息也休息够了吧？”
楚欢：？？？
其实我不是休息，是为了在梦里闯入高塔而养精蓄锐呀！
“有没有想去哪里旅游啊？”
楚欢：两百万吊在眼前呢，不行，得分给庄明澄一部分。那也至少得有一百万吧？毕竟凤华的天赋也至关重要。这时候，谁会想去旅游啊？
楚欢摇头，“不想去旅游。”
楚妈妈抬高音调，“那你准备接下来两个月都一直宅在家里？”
虽然楚欢自小没怎么挨过她妈妈的骂。但听她爸妈吵架却不止一次。顿时泛起危机感，求生欲十足的说，“我想去找份暑假工。”
楚妈妈步步紧逼，“怎么找？找什么工作？”
楚爸爸鹌鹑一样的坐在一边，却也投来好奇的眼神。
楚欢哪里知道？她就临时找个借口！
但这种事是无师自通的。想起前一天的事，她就说，“我昨天就去面试了。去了一家文化娱乐公司，就是没成功。”
至少没拿到编制。
“也不知道找什么工作。”楚欢说，“反正能尝试的就尝试一下呗。”
“那也别找娱乐公司，太乱。”楚妈妈被转移了注意力，“虽然你报的是新闻系，但以后别进娱乐圈。你要预习功课，不如准备考公。女孩子还是考公稳当。到时候结婚生子，至少假期稳。”
楚欢：！！！？？？
楚爸爸忍不住了，咳了一声，“欢欢还小呢。”
“都要上大学了还小什么。”楚妈妈不满，“现在都讲究自由恋爱，谈恋爱不花时间啊？最好能谈个本地的，或者要在本地发展的。大学毕业再看两年就好结婚……年纪刚刚好！”
楚欢猫猫懵圈脸，甚至都忘记咀嚼了。
“就是她这个性子。”楚妈妈忧愁的说，“初中还好点，上了高中，都成书呆子了。为了高考就算了……以后不能总这样吧？不说别的，大学第一年，星城大学是强制要求住校吧？她知道怎么和室友相处吗？”
……
晚饭后，楚欢简直是落荒而逃。
只能庆幸自己到底才十八，楚妈妈还不是太迫切，没要求她立刻交好男朋友。
因为高考，因为在梦城之中一直想要去高塔找答案，楚欢之前一直都没有认真想过“未来”的问题。
完全不知道亲妈已经有了那么明确地规划——难怪高考填志愿的时候她完全不在乎她选了什么。
反正最终归宿在她看来就是考公、结婚、生孩子？
楚欢内心疯狂摇头。
这会儿她仔细想了下：如果国家有准备的话，那也许就会是比较平稳的那种“灵气复苏”？不是梦界骤然降临，梦魇四处横行的那种“末世危机”？
梦域行者会成为一个新职业吧？
到时候冠以“修炼者”的称呼？
确认了周云煊他们的成色的话，真的去申请一个编制，应该就能在不用考公的情况下通过特殊渠道成为公务人员？
这样，妈妈的心愿是不是就完成了一半？
当然，现在的公务员除了少数几种职业，普遍没有生命危险。梦域行者却必然是有危险的。既然在梦里会死，现实中就也有可能会死。
这肯定和楚妈妈的期待不一样。
楚欢很清楚这一点。
但从头到尾，“放弃”的念头，就一丝一毫都没有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之所以不告诉父母，除了保密需求之外，“担心父母反对”，必然也是原因之一。
*
同一天晚上。
周云煊刚回到梦庭文化，田欣悦就递了一份报告给他。
“楚欢的调查报告？”
“对，政审部分不完整。时间不够，我们的权限也受限制。”
“特殊人才特殊对待。”周云煊倒并不在意。
现在才刚刚做到省城和直辖市有正式梦域行者坐镇，人手捉襟见肘且在可预见的时间里不会有太大好转。不可能像考公那样审核背景。
周云煊端上一杯茶，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翻看起来。
楚欢是独生子女。
父亲楚凌，母亲健在，家中长子，同辈五人。
楚家往上三辈都是星城人，初筛没有问题。
母亲郑媛，父母双亡，家中幼女，同辈四人。
郑媛的母亲是世代星城人，父亲郑平山却是特殊时期的知青，来自山城。和郑媛的母亲在乡下认识并结婚，后来到了星城做老师，评过高级职称，肺癌去世。
田欣悦说的不完整的地方也就在这里：不知道郑平山在山城那边的情况。
楚凌、郑媛都是在上世纪六十年代末出生，星城矿务局编制。只是都没有评上干部，且郑媛已经内退。
夫妻两曾有一个儿子，但这孩子出生后没两年，郑媛的父母就相继重病去世。孩子就是爷爷奶奶带大的。
孩子六岁时，在被他奶奶带出去玩的时候，溺水身亡。
数年后，他们才又孕育了楚欢。
这么看，虽然楚欢没生长在大富大贵的家庭，也不差了。
但目前已知，梦域行者被召唤的前提条件是：坚定的守护信念，或者在一段时间内坚定的守护之心。
楚欢是怎么符合的？
从调查报告中可以看到，她的父母和祖父母早年是一起生活的。祖父是老军人，有分房子，楚凌夫妻都有编制，也分了房。
但在楚凌夫妻的长子意外去世后，两边就少了来往。
楚欢初三那一年，楚凌夫妻在中海一号小区买了一套四室二厅的房产并进行了装修。同年，郑媛重病，家中储蓄却见了底。
楚凌到处借钱而不得。
后来能给郑媛凑够医药费，是因为将家属区用于出租的老房子低价卖给了楚凌的二弟。
那段时间，楚欢家应该是过得很糟糕的，医院还给下了病危通知书。
楚欢在那个时候知道了家庭的窘迫，还为了免学费以及奖学金的条件去了群玉高中。
产生强烈的守护之心，并不奇怪。
而且在那个时间段，就算是梦中进入了“奇怪的地方”，也有很大概率不会和家里讲。
至于，为什么说两个有编制的工人，其中一个还是工程师，居然会在付了房子首付之后就储蓄见底？
周云煊自小见多了家庭伦理大戏，哪怕调查报告不够清楚，也能轻松推断出来。
首先，在儿子死前，楚凌作为长子和长辈一起过，小家的财产就没独立分开，等于是在儿子死后才开始为小家庭存钱。
其次，郑媛生楚欢时，之前丧父丧母丧子之痛还没彻底缓过来，导致当时的身体就很虚弱，保胎就花了很多钱。
他们家的存款是在楚欢三岁之后才开始增长的，至今还背着房贷呢。
周云煊看完了，松了口气。
这样的梦域行者，年轻，家庭美满，很容易让人配合的。就是小女孩子恋爱这一关有可能出问题，但……
剑灵长成那样，她还能找什么样的男朋友？
综合来看，周云煊很满意：意外之喜啊！
但还没美两分钟呢，一个电话打过来。周云煊看了一眼，心就一突。
电话的另一边也没心情寒暄，上来就直奔主题，“通知你一声，徐朝阳不见了。”
“徐朝阳不见了？什么意思？”
“你不是已经听清楚了吗？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见了，不知去向。但大概率是去了星城。”
周云煊的额头青筋暴跳，“庄明澄他们已经给我留了个大坑……”
“保不定坑是同一个？”
“什么意思？”
“还是字面意思。徐朝阳不接受之前的调查结果。但要是调查结果真的出了问题，你觉得要什么样的力量才能做到？”
周云煊沉默了。
“国内的梦域行者，徐朝阳是第一个出事的。上面希望能挽回他，别让他做出过激的事情来。毕竟，非军方的梦域行者，可能都看着。”
周云煊怅然长叹。
在梦城的时候，他和徐朝阳的关系还不错来着。所以知道一点他的事。
拥有强烈守护之心的梦域行者，固然会为了想要守护的东西发挥强大的力量。但是，一旦守护的东西消失……
“我会尽快找到他。”周云煊有些咬牙切齿的道。
*
楚欢并不知道她新任（兼职）上司的苦恼。
楚妈妈的态度让她意识到，她不能宅在家里了。
晚上在梦域里抽空练习涅槃剑法，尝试在不那么危险的时候将之用于实战。
早上晨练之后，楚欢就背上了还没扔掉的书包，准备往梦庭文化那边去蹭一天空调和办公桌。
……毕竟挂了名，应该可以蹭？
结果还没出门呢，一个电话打过来，是高中的班长。
“……呃，同学会？”
“对。”班长在对面说，“肖成西家在大杨村那边的农家酒店建好了，试营业。愿意提供场地。不过，其实蛮多人都旅游去了，或者有别的事，班上能召集的人也不很多，所以我们几个班联合起来了。后天早上集合，三天三夜，一天一百。再具体的你看下班级群。”
别说，楚欢还真有几分动心。
她打开班级群看了一下。
群里还真都在讨论这件事，而且基本都是家境差不多的同学，少有知名富二代。
行吧。
楚欢也报了个名。
她这个完善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善好的，现实中积累灵气也要时间。不能一直去蹭梦庭啊……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