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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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愿见到了大神官，并约好明天晋见国王的时间，维克回到了旅店。里斯汗林对他讲述的事情在他脑海里滞留着，再加上他所亲身经历，维克对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了大致的了解。
可能是伊修罗利转世的伊兰尔正巧出生在国祭日，他的生之水晶当时就引起了不小的震惊，只是范围仅限于国王克里斯坦、王后狄丽丝和大神官里斯汗林，一切还不知是福是祸，于是他们把消息封锁。15年前，同样是国祭日，年仅三岁的伊兰尔随父母到神殿参加祭神仪式。仪式当中他不知怎么跑到了供奉着神剑的内殿，待到国王和王后找到那里，他们亲眼看到列农神剑化作一道白光，潜入了伊兰尔的身体。之后伊兰尔的身体就发生了变化，比如剧烈运动之后就会胸口疼痛，使用“明镜”时眼眸颜色和发色都会改变等等，可能都是受神剑影响。为免造成混乱，国王另准备了一把外形与神剑一模一样的仿制品放在神殿中，再次与大神官一起守住了秘密。
大神官为伊兰尔做了一次占卜，算出伊兰尔在18岁时会见到阿尔贝斯双树，然后在国祭日时与神剑一起消失在阿尔贝斯神的光芒之中，等待着法兰王国的将是一场动乱……而这其中有一个变数，那就是黑色。大神官认为黑色指的就是维克，所以在伊兰尔选择与维克一同外出游历时，没有阻止他们，只期望能因此改变伊兰尔，以致整个法兰王国的命运。
现在看来，法兰王国的命运肯定会改变，因为动乱的原因已经知道，剩下的就看如何阻止它了。但是，伊兰尔的命运呢？
从伊兰尔告诉维克的梦境中可以看出，那个伊修罗利身份不明，他和阿尔贝斯神生活在天界，是一对恋人。而伊兰尔很有可能就是伊修罗利的转世，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阿尔贝斯要把神剑交给伊兰尔，可能是出于保护或是其它的什么联系。那么，真的会如占卜的结果，伊兰尔和神剑一起消失在阿尔贝斯的光芒中吗？阿尔，你是因为这个既定的结果，才在这段时间退出的吗？维克抬头望向满天的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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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闲逛似的转悠到炜火殿，见费尔正在向下属圣堂法师讲解魔法，便也加入了倾听者的行列。费尔一看到文德就示意下属们自行研习，向文德走来，没好气地问：“你来干什么？”
“好久不见，正好路过就进来看看你嘛。”
费尔当然不会相信，他转身走向殿后的花园，在一个凉亭里停下脚步，对身后施施然边走边观赏着风景的文德说：“有什么话就直说。”
文德好像没听见，还一心沉浸在冬日难得一见的美景中似的赞叹着：“真是奇迹啊，明明是冬天还有这么多的鲜花盛开，早知如果我也去修习火系魔法了，居然能改变温度让春天提前到来……”
“喂！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费尔很没耐性地说道，“要问我那天偷袭的事就直接点，少拐弯抹角的。”
“哎？怎么说得我好像来审问人似的，真要审问，也该是兼管圣坛内事务的格兰德来吧，或者说……他根本不会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
“原以为是他让你那么做，但又觉得不像。以格兰德行事的风格，之前像剥洋葱那样把敌人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剪除，让对方孤立无援之后再肆意蹂躏才是他授意的吧，而那么大胆的偷袭……”
“是我自己决定的！”
文德靠在柱子上双臂交叉环抱在胸前，看了看没有一丝歉意和悔意的费尔。“那么……为什么？我不认为你会为了格兰德那家伙挺身而出。”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你在我们四个当中是最早入族的，也经常照顾我和沃特。”文德的眼神变得柔和，幽幽地说，“我们一直当你是大哥，只是后来……”
“后来如何？后来还不是你们都不再理这个大哥了，各有各的心思，各顾各的事情！”
文德轻叹一声，“我们怎么会不理大哥，可是大哥啊，平心而论，你现在心中哪有我们啊！”
“我心里怎么没有你们了？”费尔奇怪地问道，“你倒是说说看。”
“真有我们的话，怎么会完全不顾我们的担心，要去做那么危险的事，也不与我们商量一下。”文德一副担忧至极的样子。
“你是指……”
“一箭不中，就已经有人留意到了这边，大哥还坚持第二箭！神主的能力大家都看到了，大哥如果被他反击……而且族人已经完全对神主臣服，就算大哥当时可以全身以退，但那箭上的魔法也可以查出是大哥所为，族人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大哥不会想不到吧。我是为了大哥才去阻挡的啊！”
看到费尔的沉默，文德诚挚地望着费尔继续说道：“我们真的是很担心大哥。相信大哥不会无缘无故去袭击别人，一定是有原因的！大哥能不能跟我们商量一下呢，让我们也能帮帮大哥……”
费尔默默地走到文德身前，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长叹一声。文德心中暗喜，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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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兰尔和沃特一回到青灵殿，就看见文德已经坐在房间的桌前悠闲地喝着茶。伊兰尔倒没说什么，沃特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掌拍在桌上。“你的事办完没？就知道偷懒！”
文德难得地没有反驳回去，只是摆摆手说：“累死我了，还是快点坐下听我说吧。”
文德讲述了一个离奇的故事。在法兰城有一位花花公子，玩弄了许多少女的感情。其中有一位叫贝丝的在被他抛弃之后发现自己已经有了身孕，便由自己的朋友领着去找这个花花公子理论，而这位正直的朋友名叫瑞奇。花花公子听完瑞奇一番义正严辞后大笑起来，说他是正统的兰特尔族人，怎么可能去娶一名低等的外族女人，既然瑞奇这么心疼她，不如他娶她好了。说完花花公子转身就走，贝丝哭着拉住他，被他推开，可怜的少女摔倒在地。瑞奇同情贝丝，便决定娶她为妻，将来一定把她的孩子当成自己的亲生骨肉……
文德讲完故事，微笑着问目瞪口呆的伊兰尔和沃特：“怎么样，作何感想？”
伊兰尔还没来得及答话，沃特就抢着说道：“这是什么烂故事，瑞奇哪有这么伟大，少胡扯了！”
“但如果听故事的人是十年前把瑞奇捡进来，一直像对待宝贝似地呵护他的费尔呢？他会不信他心中的天使吗？”
“费尔真是笨蛋！瑞奇那家伙在他面前装出一副乖宝宝的样子，他就什么都信了？笨蛋，笨蛋！”
“你的词汇可真够贫乏的，除了笨蛋就不会说其他的吗？”
文德的一句话又把沃特给堵住了，伊兰尔终于找到机会插话。“那……故事中那个花花公子呢？”
文德立刻先在面前拉出一道薄薄的风壁，才幽幽地回答：“正在神愿冒充神主被人膜拜……”
“噗……”一口茶水喷在风壁上，文德收起风壁，慢条施理地教育沃特，“麻烦滢水殿法师注意一下形象啊。”
沃特趴在桌上无力地说：“饶了我吧，这种故事他都信，真是中了咒吧。”
“什么咒都比不上爱情的魔力吧，哈哈。”
费尔对瑞奇的深情，在神愿上级人物当中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想到这一点，沃特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转头将目光投向在一边沉默不语的伊兰尔。“神主大人，身为受害者，请问有何感想？”
伊兰尔抬起头眨眨着，不解地歪着头。“我到底哪里像花花公子了？”
“噗”、“咚”两声，一人刚喝下的水喷了出来，一人刚撑起的脑袋又碰在桌子上。
伊兰尔看着两人被毁的形象，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啊，不好意思了。不过这个故事，再联系上我刚才在北花园感应到的，瑞奇很可能就是幕后的指使人。”
“感应到什么？”文德问道。
“神主在北花园圣女遇害的地方感应到当时在场有三个人，一个是圣女本人，另一个是瑞奇，第三个人身材高瘦，面目阴沉，使用的是地系魔法，圣女就是死于他手上的石剑！”
沃特说完，伊兰尔轻轻地点了点头望向文德，文德喃喃地吐出一个名字：“格兰德！”
“对，一定是他！”沃特附和道，“这样看来一切就清楚了。瑞奇和格兰德两人合作计划此事，然后再利用费尔对瑞奇的感情，诱使费尔对神主动手。不过，为什么他们要杀死神主呢？”
“他们的本意不是要杀死神主。”文德沉声道，“在这房间里的魔法阵是控制系，估计也是瑞奇预备的，他们本想控制神主。而控制系魔法在人类情绪最脆弱时才能发挥出最强的效果，所以他们才对神主身边的人下手。但他们还是没有得手，所以才想利用费尔下杀手。上次又失败，他们还会再找机会下手。神主，请你务必小心！沃德，从现在开始，不论发生什么事，我们至少要有一个人在神主身边。”
“好！不过，费尔那边怎么样了？你对他解释清楚了吧。”
“没有啊……”文德无辜地摇摇头，“我的解释他能听吗？”
“啊？那你听完故事怎么说的？”
“我对那花花公子表现出无比的愤慨后，这不就义愤填膺地来找神主问明真相了吗？”
沃特再次怀疑自己是不是交错了朋友。“费尔轻信瑞奇是因为感情迷住了双眼，那他轻信你是为什么呢？”
“啊，这大概就是头脑的差别吧。”
“两位，我们现在是否先该确定下一步的计划？”伊兰尔好不容易插言道，两人忙点头同意。
“虽然我们现在已经知道谁是幕后指使，也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事，但没有证据，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吧。而且看情况族长和长老会已经被他们控制，族人中也不知哪些是听命于他们，所以我们还不能轻举妄动。文德还是继续与费尔接触，尽可能了解一些他们的布置情况。沃特和我试着从格兰特那里了解一下情况。”
“最好不要！”文德提出了反对意见，“格兰特生性多疑，可不像费尔那么容易上当，最好不要和他接触，还是由我从费尔这里下手吧。对了，瑞奇也不知去了哪里……”
“他应该在法兰城里制造混乱。”伊兰尔随口答道，见文德和沃克都讶异地看着他，忙解释道，“我是用‘明镜’感应到的，在北花园那里也是，当有强烈的执意时，就会有一些遗留的意识，精神力够强就可以感应到。听说‘明镜’的最高级是预知术，可能就是感应到某人要去做什么的执意吧，应该不是真正预知事情的发展。不过这都是我的猜想，因为现在没有人能使出预知术。”
文德和沃特对望一眼，心里想着同样的事情，虽然神主坚持说自己是人，不是水神，但他们还是觉得这力量太强了，已经非人类所能想像。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三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