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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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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个时辰转眼就过,而这时的易佟也已经准备要前往戚若寒所暂住的上房,然而当易佟刚打开房间门的瞬间,他竟看到了意外之人,“严……严少爷?”
“哦,真巧,这么夜了阿财你还要外出?”迎面看到易佟,严阙笑道。
“呃,是的。”一看到严阙,易佟便疑惑了,他们不是在戚若寒那里等他的吗?为什么现在却出现在这里?
“呵呵,那我还来得真及时,要不就找不着你了。”
“严少爷找我有事?”
“嗯,是的,来,这是花饮香糕和酒渗蜜饯,这两样都是山下小镇的特产,我想阿财你一定没吃过吧。”
“这,你是特意拿来给我的?”看到严阙的一番盛情,易佟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是啊,我刚从山下的小镇回来,沿途便看到卖这些小食的小贩,更想起你一定没有尝过,所以就买来给你了,而且我给你的这些东西都不可以让晰儿吃哦,因为里面都加了酒的,要是晰儿吃了就准会出事。”
“你说你才刚刚回来?那他……呃,大少爷他呢?”
“咦?晰儿?他不是早早就回来了吗?他说小镇里没什么好玩便早早就回来了,还向我借了点钱,说是要买酒给你喝的?他还说你很喜欢喝酒我才想起这些糕点对你来说应该会很合口味。”对于易佟的问话,严阙也奇怪了。
酒?自己什么时候说喜欢酒了?他拿酒干什么?
想着想着,易佟突然想起了魏管家说话时那种闪烁的神色,难道?
“严少爷,对不起,那些糕点你就先放在桌上吧,我想我家主子可能又闯祸了。”话落,易佟便像箭一样飞奔了出去,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严阙的眼前,而严阙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房间,重重地叹了口气,“晰儿还真是的,隆他前脚才刚走,他后脚便踏出去了,他这种喜欢到处探险的性格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改,就连那时也……”摇了摇头,严阙便把食物都放下,悄悄地离开了。
当易佟匆匆忙忙地赶到戚若寒的房间时,他就在外头听到了那一把带着虚假的笑声,于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便敲开了戚若寒的房门,“大少爷你在吗?严少爷叫我来找你的。”
一听到易佟的声音,严月晰那已经假笑得已经僵硬的嘴巴才重新有了活力,“糟了,一定是小舅舅找不着我,命阿财来找我了。”
“咦?严兄他不是外出了?”
“小舅舅只是去镇里办点事啦,而且都这么晚了,我也是时候该告辞了。”躬了躬身,严月晰正打算要离开,然而戚若寒却在此时拉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的行动。
“这还真是可惜呢,难得晰儿与我这般合得来,我真不想与晰儿你分开啊!”一边说,戚若寒便一边握着严月晰的手来回地摸察着,十分的爱不释手,而这样的举动却让现在的严月晰更加的厌恶。
站在门外久久等不到人的易佟,已没有了多余的耐性,索性一脚把门给踹了开来,“大少爷请你别再磨蹭,严少爷可等不及的。”
“呃,好……好!”对于易佟这种粗暴的开门方式,严月晰虽然不太赞同,然而对现在他的处境来说却非常的有效。
当把门踹飞的那一刻,易佟便已看到了戚若寒搭在严月晰手上的脏手,心里更是纳闷了起来,额上的青筋也不其然地冒出了几根,“大少爷走吧,严少爷可是等了你很久了。”
完全不理会两人已经被他那无礼的行为所搁倒,易佟只想让面前的两个人分开。
望着易佟把严月晰硬拉着离开,戚若寒只好假装无奈,笑笑地道:“晰儿,等下次有机会,我们再把酒长谈。”
“嗯,好的。”敷衍地应了句,严月晰便剩着这个机会与易佟一同离开了那一个狼窝,当两人终于走出了戚若寒所居住的小院,严月晰便开始不满了,“阿财放手,放手,痛啊……”
由刚才到现在,易佟都把自己的手捉得紧紧的,让他怎么也挣脱不开,而且那手心的力度也快让自己受不了了,虽说自己这么擅作主张是有点不对,但是他也用不着这么折腾他吧,“阿财我知错了,你放手好不,真的好痛啊!”
“你这是知错的样子吗?”面对着严月晰那一付痛苦的表情,易佟便稍稍放松了力度,但是却没有把他的手放开,“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有多危险,还好这里是你一半的家,要不真有什么不测我可是没有办法救你的,更何况戚若寒的功夫深不可测,就连我也不是他的对手,你竟这么胆大妄为,用酒来试探,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江湖上谁不知道他是一个酒中仙,无论喝再多的酒都不会醉的,你这白痴就不会让东南西北他们先查一下再行动吗?即使现在他们不在,你也可以找我相量,非要自己去冒这种险?”
“我……”被易佟那明显的怒气所震慑,严月晰还是头一次看到如此火大的易佟,心里不禁内疚了起来:“对不起,这一次是我打探消息不全,而且……”
自己不想总依赖小东他们,更何况这事自己并不想易佟太过于介入,正所谓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险……
看着严月晰低下头一脸的内疚表情,易佟也不忍心再骂下去,“走吧,先回房再说。”
“嗯。”轻轻地应了一声,严月晰便再次被易佟拉着走,而这时手上传来的已经不再是疼痛,而是暖暖的带着呵护般的疼惜,这让严月晰不禁有种甜甜的感觉,嘴角也划开了一个美丽的弧度。
经过短暂的长廊,两人也终于回到了他们的房间,而当两人一走进房间的一刹那,严月晰便再次按耐不住自己那过于好动的因子,大剌剌在趴伏在易佟用来休息的软塌上。
“啊,累死了累死了,应付那色狼比起应付大舅舅还辛苦,幸好我早有准备,要不就真的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了,哦哦对了对了,还有一样重要的东西。”说着说着,严月晰便把袖子里放着的戚若寒送他的画给拿出来,顺便也把那已装满了酒的袋子也一同清出。
一看到桌上那两样东西?易佟奇道:“这些是什么?”
“这是证据和酒袋。”
“证据?酒……袋?”
“对啊,你也应该知道我不会喝酒的吧,这个袋子可帮了我两次了。”
“呵,你真是有胆量,你想你这样的做法他就不会不知道?”讽剌地哼笑了声,易佟再次对严月晰的愚蠢行为作出了评价。
“我想他应该一早就知道了,只不过是为了配合我才会一直没揭穿而已。”
“哦,你倒还有点自知知明。”看来这小子也不是真的没药可救,“那这个证据又是什么?”
指了指桌上的画卷,易佟更是好奇地问道,而听到易佟的问话,严月晰便狡黠地笑了笑,再拿出了自己的那一张藏宝图,“来,把你的也拿出来我看看。”
不明白严月晰想要做什么,易佟只能照办,接过易佟递过来的地图,严月晰便在桌子上展开,再与那张戚若寒绘制的画相比较,“怎么样?看出了什么了吗?”
认真地对比了一下地图与画,易佟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里和这里?好像有一点不协调……”
“那……”把地图顺着画的方向旋转了一下,严月晰再次笑道:“这样呢?”
“这样不是更怪了吗?”看着那张地图在画上所占据的位置,易佟更加的不解。
“要不我们逆光看看。”把画与地图高举起来,严月晰利用房里的灯光,把画呈现出颠倒的状态,“这样呢?”
“咦?这不是?”看到光的反面,地图呈现出与画面相同的地方,不禁愕然。
“呵呵,看来这两张所谓的藏定图就是出自他的手笔呢?”
望着这样的情景,再听到严月晰所说的话,易佟皱着眉,难道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为什么你知道藏宝图与他有关?”
“今天早上我不是和小舅舅一起外出了吗?所以我便顺便问了一下寒素宫的位置,当听到小舅舅说寒素宫是位于边塞地点时,我就有所怀疑,边塞的地方,我在小时候多多少少都有跟着父亲去过,而寒素宫也就是在近年来才突然掘起,没有人知道寒素宫的主人是来自什么样的地方,只知道他以一把广寒扇而夺得了江湖上人称素面公子的称号,甚至与卧龙堡并驾齐驱。”
“就凭这样你就怀疑他?”
“不是,其实他最大的疑点并不是这些,而是他这一个多月来的行踪,在这一个月内,他竟三番四次地与卧龙堡的人来往,更甚者,还不时地出入各大门派,名义上是游历,实际暗中把卧龙堡的有藏宝图的消息给传出去。”
“难道我之所以会被算计,也是他……”
“我想应该不会错的,而且他与卧龙堡的管事黄仪十分熟络,所以我怀疑,所有的事都与他有关!”
“这些消息你是从那里得知的?”对于严月晰这些消息的来源,易佟十分的不确定。
“你有听说过暗幕吗?”
“有,他在现在的江湖里是一个十分出色而又神秘的情报组织,只要有钱,没有他们收集不到的资料,难道你是……”对于严月晰的身份,易佟心里已经打算要重新评估。
然而,还没让易佟把两者相连上的那一刻,严月晰便立刻打断了他的思考,“我可不是暗幕的人,你可别想歪了。”
“我怎么想歪了。”
“你就是想歪了嘛!”
“我都说我没想歪。”这小子是怎么了,以他的这种资质,就算想当也当不起吧,说着说着,易佟便认真地对上严月晰那朦胧的双瞳,咦……朦胧?
看了看严月晰那张有点红红的脸,易佟终于把视线落在桌子上的另一堆物品上,只见原本还满满的一盘糕点,现在只剩下可怜夸夸的零星点点,易佟这才知道事情大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