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韦恩山庄》咖啡撒了

7、第 7 章

　　史蒂夫被卡拉邀请去往肯特山庄。史蒂夫犹豫片刻，最后决定还是不去叨扰。但卡拉坚持要带史蒂夫去表弟的山庄中。史蒂夫想要拒绝，卡拉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的嘴唇边上，朝她眨眨眼睛：“别惹我生气上尉，你应该知道拒绝一名淑女的后果很严重吧。”
　　史蒂夫妥协了，他们一同跃上马背。卡拉的马匹浑身洁白，一尘不染。两人并肩驾马，形成色彩鲜明的差别。
　　“我一定得向你证明肯特山庄比阴森森的韦恩山庄好多了——你在那儿会做噩梦吗？”卡拉问道。
　　史蒂夫摇摇头：“不，事实上，我住在红色知更鸟…是一所独栋的小别墅。”
　　卡拉卡壳了，她震惊的瞪圆双眼：“真的？你住在提姆的…那你见到提姆本人了没？”
　　“提摩西？不，还没有。我住在那儿有什么不当吗？”
　　卡拉叹息一声，望向天空：“唉——倒也不是啊上尉，实在是令人惋惜。红色知更鸟的建造是为了让提姆养伤用的，而且大部分是由康纳规划建造的。那段时期，他们比世间任何一对都要幸福。不过都是曾经的事了。”
　　“康纳？克拉克先生的养子？”史蒂夫问，他对昨晚杜克的故事记忆犹新。
　　“没错啦。他们在几年前就陷入一种无法自拔的恋情中。自从提姆离开，和康纳也就为这段感情的无疾而终彻底绝望。红色知更鸟被遗弃，孤零零的呆在韦恩山庄的一角。”
　　“提姆去了哪儿？”史蒂夫问道。
　　“德雷克山庄。他和杰森住在一起。”卡拉回答。
　　“杰森？”史蒂夫轻声的重复一遍。杜克的故事中，杰森是一名调皮、脏兮兮的小男孩，倔强的吸入一切知识，和迪克总是不能兼容。
　　“很难说他们幸福，”卡拉摇摇头，“提姆推开了真正温暖的康纳，转身投入一名凶恶罪犯的怀抱。提姆本来是值得走进太阳之下的人。”
　　“关于韦恩家族，我还有的是空间了解。”史蒂夫想 ，愈发想念杜克起来。
　　“这些也都过去了，康纳现在去了外地，他在那儿生活的很不错。有些时候回来看看我们外面。虽然和提姆的过往还是像阴霾一样时时缠着他，他已经学会如何放下了。”
　　“听上去感情并不总是顺风顺水啊。”史蒂夫想要聊些轻松的话题，可一扯到韦恩家族的人，无论多么欢快的强调，幽默的内容，总能够变得压抑又富有悲惨色彩。这就是他们既定的命运吗？
　　闲聊中，他们不知不觉已经走了近一个钟头。远处黑点般的房子开始变大，太阳也爬到了正午的角度，温度升高，史蒂夫开始埋怨自己穿的有些多了。他几乎变得汗涔涔。卡拉双腿一夹马肚，奔跑起来，史蒂夫迫不得已立马跟上她。
　　“快来！”卡拉神气的喊道。
　　他们在一段狂奔之后停歇下来，卡拉爽快的叹息一声，接着取出别在马匹旁的水壶灌了几口水。肯特山庄果真如同杜克所言，仅仅是站在大门口，史蒂夫似乎已经能够听见农场动物们的叫声，麦田的金浪，水果派的香气…
　　史蒂夫忙于欣赏门前的花田时，克拉克肯特小跑出来，他披着皮革围裙，脸上有一块黑污。看见史蒂夫拜访，男人刹住脚步，羞赧的朝他点点头。
　　克拉克两鬓泛白，依旧英俊的脸庞爬上细纹。
　　“是上尉吗？拉奥啊真的是你，”克拉克惊叹一声，为他们开门。卡拉立马飞奔进正厅，喊着玛莎玛莎，冲向一个房间里去。
　　“她一直这么活泼。”克拉克解释道。
　　“我在农场忙活，要是不介意你可以现在房子里逛一逛。我得去修好牛栏，天啊，昨晚跑走了两头牛，玛莎数落了我一个晚上…”克拉克无奈的叨叨，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幸福与淳朴，只有心地最为善良的人才能够如此自然的展露自己。史蒂夫想起杜克告诉他，布鲁斯与克拉克是一生的挚友。
　　啊，布鲁斯先生，世人最不该怀疑你交往挚友的眼光。
　　史蒂夫走进明亮的大厅，发现这里的一切都被记录下来。那些一副接着一副的油画挂在墙上、摆在柜面、桌面上，丝毫不掩盖。史蒂夫投入的观察着其中一张：有一名小男孩骑在另一个少年的脖子上，两人表情欢快，背景应该是南边的小溪。
　　他又转身观察另一张，里面有一名温柔微笑的女人，和克拉克亲密的搂在在一起。
　　“露易丝很美对吧。”卡拉出现在史蒂夫身后，脑袋越过大兵的肩膀。史蒂夫点点头。
　　“她带着小乔去了康纳所在的城市，得深秋才能回来了。”卡拉惋惜的说。接着，她又转向另一种欢快的语气，拉过史蒂夫的手腕：“来，见见玛莎。”
　　史蒂夫心情紧张的来到玛莎房门，卡拉推了他一把。史蒂夫走进房间，玛莎的脸正好转向他。时间在玛莎的脸上格外仁慈，她依旧保持着一种风韵和慈祥，她朝史蒂夫招招手。
　　史蒂夫正襟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玛莎轻轻一笑，老人半浑浊半清明的眼神落在史蒂夫身上：“嗯…瞧你，真是个好小伙不是吗？在这里生活的怎么样？还适应吗？”
　　“一切都好极了夫人，”史蒂夫拉起她的手，“您还身体安康吗？”
　　“我已经很满意我的人生了…你认识托尼吗？我和他的父母是老朋友了。他还好吗？”
　　“托尼那家伙活蹦乱跳的，完全不用担心。您知道他已经结婚了吗？佩珀小姐真是唯一能治得住他的女士。”
　　“太好了…太好了。”玛莎眯起眼睛，似乎沉浸在过去中。此时克拉克忙完了，他走进来为玛莎盖紧毯子，在微弱的呼吸声中，两个大男人悄悄退了出去。克拉克呼出一口气，招呼史蒂夫坐回餐桌上。卡拉已经端上来散发香气的苹果派和果茶，那些沾满黄油的吐司让史蒂夫的肚子瞬间饥肠辘辘起来。
　　三人一直在聊天，史蒂夫聊到了和杜克的彻夜交谈，克拉克听闻后竟沉默下来，他取下眼镜用衣角擦了擦镜片。
　　“布鲁斯和阿福的逝去让这个家庭几乎坍塌了，”克拉克用悲伤的语气说道，“他们的孩子很坚强，硬是撑了过来。你无法想象那段时期的艰难。”
　　“我真的为他们感到遗憾和抱歉，我明白布鲁斯先生是个怎样的人。”史蒂夫如实说道。
　　克拉克让卡拉再去斟了一杯果茶，他接过来呷了一口：“关于杰森和迪克…他们之间真是无法理解，不如说，他们每一个人都以一种古怪的联系系在一起。我对以前的事情毫无疑问还记得一清二楚哩，之后…”
　　史蒂夫用胳膊撑在桌面上，专心致志起来。
　　我为和露易丝的婚礼忙得焦头烂额，布鲁斯帮了我很多，他简直救了一命！在那天商量完不少事情以后，布鲁斯留我在韦恩山庄过夜。我顺势向他提出让他做我未来孩子教父的请求，布鲁斯只能答应。他当然得答应，我自信满满。
　　阿福端来晚餐，在长桌上。我终于见到了许久没见的迪克，他已经长成成熟的帅小伙了，快步走过来和我拥抱。迪克爱拥抱，他对待拥抱从不吝啬，就像是呼吸一般自然。杰森满身是伤，在杜克别扭的拉拽下闷闷不乐的也坐下来。
　　布鲁斯的第二个孩子显然对我没那么客气了，他小野兽一样的目光把除了阿福以外的人都瞪了个遍，我丝毫不介意，只觉得杰森的动作格外可爱。
　　迪克在我身边笑的前仰后合，杰森拿豆子砸他，迪克回敬，在布鲁斯的呵斥中才停手。
　　“真希望康纳也能像迪克一样，”我对挚友说道，“他有些太爱生气了。”
　　“会好的，别那么担心…杰森！我看见你踢迪克了，杜克能不能管管他，要是我一个不留神他是不是就爬上桌子去了。迪克，不要再嘲讽杰森了，那是你弟弟。”
　　“我可不承认。”杰森轻蔑的说。
　　“已经是事实了小翅膀——我要一直叫你小翅膀，这么女孩子气的昵称可真适合你。”迪克笑嘻嘻的说。
　　杜克走过去用勺子拍了拍得意的迪克：“嘿，闭上一段时间的嘴巴，算我求你了行不?”
　　听见正门口传来一阵躁动，迪克连忙推开椅子窜了起来，不顾布鲁斯和阿福的喊声飞快的跑到门口。过了一会儿立马传来迪克的笑声，他用温柔甜蜜的嗓音咕哝着，手里牵着一名红发如焰，绰约的声影进来。
　　芭芭拉戈登大方朝着我们每个人都打了招呼，迪克迫不及待的黏在她身上，在她的脸蛋上亲个不停。
　　杰森露出一副快要吐了的样子。
　　芭芭拉带来了不少东西，迪克替她提着一箱红酒，放到了桌面上，芭芭拉先是去吻了吻阿福，接着转向布鲁斯，在男人脸颊上留下一个湿漉漉的红嘴唇。她像是绽放的花儿似的转来转去，等到终于坐在桌旁时，才长长的叹了口气。迪克立马又牵起她的手，给她揉着胳膊：“小芭累了吧，我已经给你收拾好房间了。”
　　杰森冲迪克吐舌头，杜克咳嗽了几声。芭芭拉推开迪克的脑袋，脱下披肩。
　　“肯特先生，祝贺你。”她真诚的向我说道。目光落在我无名指上的戒指上。
　　“我该怎么说？也祝贺你？”我笑着对年轻的情侣说道。芭芭拉有些羞涩又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老天…”她扶着额头咕哝。
　　芭芭拉谈起了和父亲一起的工作，在调查的过程中，他们发现了几个流浪的孩子。布鲁斯想到这个似乎有了一些可以参与的话题，不再尴尬的切着鹅翅膀。芭芭拉说有一名金发的女孩斯蒂芬妮，她简直是个小魔头，折磨了孤儿院的院长后，现在寄住在他们家里。
　　杰森往嘴里塞满食物，眼睛一眨一眨瞧着芭芭拉。芭芭拉接受到他的信号，立马笑吟吟的隔着迪克摸了摸杰森卷曲的黑发。
　　“瞧他，”芭芭拉说，“谁要是再欺负你就和我说，我会把那个人揍得落花流水。”
　　杰森毫不客气的往旁边一撞，迪克的肩膀遭到一记重击，不受控制的歪倒在一旁。杜克贴心的为我倒满了酒。我和布鲁斯小声的说话，时不时望向年轻人们生机勃勃的容颜。
　　布鲁斯低低地笑了一声：“我真是老了不是吗？”
　　“你说这句话实在是不够格。”我说。
　　布鲁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眼神落回盘子里的蔬菜，皱起眉似乎是在为它们烦恼。等到很久之后，我才明白布鲁斯那句话真正的含义。不过等到我发觉时，他已经无法再开口同我说任何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