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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坏蛋萧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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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梓涵闭着眼,感觉到燕七揽着自己腰间的手,紧了一些,忽然伏在她的背上,将她压在马背上,脚下用力磕了下马肚子,紧接着听到马一声嘶鸣,载着两人向前奔去,燕七只是凑在她的耳畔一遍遍的说:“别怕,有我呢,不要睁开眼睛,会害怕的!”
赵梓涵还是忍不住握住了他揽着自己腰间的那只手,坚定的说:“我不怕!”
燕七闻言,倒是轻笑一声,紧紧的揽着她,手中挥着剑,时不时的与人交手,然后奔跑,血腥味很重,赵梓涵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别人的,只是担忧的问:“狐狸,你有没有受伤?”
“放心!”燕七的话很含糊。
赵梓涵也不再问,怕他分心,只觉得他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越来越大,赵梓涵终是忍不住睁开眼回头,不由的紧张的问:“狐狸,你怎么伤的这么重?感觉怎么样?快点让我看看。”
燕七叹了口气,说:“我没事,不是不让你看的嘛,害怕了吗?”
赵梓涵哪里顾得上害怕,忙的扯下盖在自己腿上上的衣衫,将他流血的地方,紧紧的缠了起来,手有些微微的抖着。
燕七以为她在害怕,忙的支撑着坐直了身子,说:“别怕,有我呢!”
一句话,让赵梓涵心生许多的力量,看着他说:“我不怕,我只是担心你的伤势。”
燕七微微的一笑,苍白的脸上,晕出一抹可疑的红来,赵梓涵瞪了他一眼:“还有心思想别的呢,我都急死了。”
燕七握着她的手,说:“还说不怕呢,都抖着这个样子了。”说完闭上眼,倒在赵梓涵的身上。
赵梓涵被他压在马背上,许久方才背着他,坐直了身子,将扯下衣衫,将他和自己绑在一起,拉过缰绳,催促着马儿快些跑。
后面的人紧追不舍,赵梓涵的马术又不是很好,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马载着两个人,倒是没法跑的更快,只能咬着牙,挺过一时是一时了。
身后有人奸笑着说:“还想再跑一会吗?”
赵梓涵不回头,只是拼命的跑着,顾不得后面的人越来越少,只剩下一个人跟在自己的身后,紧追不舍,直到那人将马头斩了下来,赵梓涵和燕七双双的倒在地上,赵梓涵倒是顾不得疼了,忙的解开燕七,接过他手里的剑,指着眼前的人,厉声的问:“你是什么人?”
那人倒是长得不错,只是那样的笑容很让人有种扁他的欲望,他坏笑着说:“我是来杀你们的!”
赵梓涵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双手握着剑说:“没人能杀了我们,你也不行!”
那人挑着眉毛,一副好笑的模样,勾着嘴角说:“就你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还想保护他?若是他此时起来,也不见得是我的对手,不过我倒是欣赏你这个胆量,这样吧,你若是闪开,让我杀了他,我就放你走。”
果然是个很优厚的条件,很具有诱惑力,赵梓涵沉默不语,那人似是嘲弄的看着她,赵梓涵后退护在燕七的身前,斩钉截铁的说:“不行,我不会让你杀他的,虽然他这人有时很讨厌,但是我不会扔下他的,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若是想杀他,就必须先杀了我再说。”
那人突然笑了起来,赵梓涵倒是不敢放松,双手紧紧的握着剑,指着他,下一时便落入一个人的怀抱之中,赵梓涵回身,燕七正冲着她微微一笑,赵梓涵忙的问:“狐狸,你醒了,有个坏蛋要杀咱们俩个,你别怕我不会让他杀你的!”
此前这话时燕七对赵梓涵说,而此时却是赵梓涵对燕七说,燕七微微一怔,笑了,伸手将她脸上的发丝别到她的耳后,然后冲着前面的人说:“肖阳,你还想看热闹看到什么时候?”
赵梓涵闻言一愣,待看到肖阳笑得直不起腰来的时候,方才知道他们是认识的,而肖阳是来救人的,刚刚只不过是在逗自己玩,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手一松,剑掉落在地上,此时双手还忍不住微微的抖着。
燕七将她的手,握在手中,轻轻的用力,笑着说:“别怕,现在没事了。”
赵梓涵点头,不语,只觉得此时浑身哪里都像散架了一样,许是刚刚在马上颠簸的,指着地上的马,向燕七告状说:“这个坏蛋杀了你的马。”
燕七点头,笑着说:“我会让他赔的,你喜欢什么颜色的,红的、白的、黑的?”
肖阳一听跳了起来:“我说你能不能有点良心,若不是我,你们此时早掉悬崖底下做一对亡命鸳鸯了,不知感恩图报就算了,还惦记我的宝贝,告诉你想都别想!”
“还啰嗦,快点过来扶我。”燕七冲着肖尧阳有气无力的说。
肖阳倒是走了过来,显得有些不情愿的嘟囔着:“若是此时我有这么个美人生死护着,伤早就好了,哪里还会在这里装病!”口中虽是如此说,可还是将燕七扶到了马背上,然后看着燕七的手,一直握着赵梓涵不放,方才叹息着将赵梓涵也扶了上去,抿着嘴,看了眼燕七,说:“不是说,这辈子都不会让女人坐在你的马背前了吗?怎么才说了几年的功夫,就有人坐了上去,看你的样子,仿佛还很情愿的样子。”
赵梓涵瞪了他一眼,不待燕七开口,没好气的说:“我原以为狐狸是最讨人厌的,没想到一见了你,顿时觉得狐狸是这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了!”
肖阳指着赵梓涵气的直跳脚,冲着燕七说:“这丫头也太牙尖嘴利了,若是不好好的管教一番,此后可有的你受了。”
燕七手揽住赵梓涵的腰,身体不自主的靠在她的背上,冲着萧阳有气无力的说:“不劳你操心,我心里有数,我们先行一步了,等下来和我们汇合!”说完轻磕马肚子,绝尘而去。
身后是萧阳没好气的吼着:“你个见色忘义的家伙,早知道我就不来救你了!”
声音越来越小,赵梓涵听了倒是开心,带着笑音问:“狐狸,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我得先养好伤,咱们才能赶路,怕是要耽搁些时日了。”听燕七的语气有些歉意。
赵梓涵倒是不以为然的说:“没事,回去还不是要离开,不如晚些回去,想家的时候,还会有些希望,真的去了番邦,怕只能是空想了,这辈子都别想回去了。”
声音中满是酸涩的感觉,燕七也不安慰她,只是握着她的手。
林中幽深,时不时的有树枝划过脸颊,火辣辣的疼,赵梓涵只能小心的挥着燕七的剑,燕七趴在自己的背上,他晕过去之前,说不用但担心,马会将他们带到安全的地方去。
赵梓涵看着越来越密集的树木,倒是有些怀疑了,这马是不是走错路了?狐疑还未散去,眼前豁然一亮,大大的空地上一个小茅屋,此时静静的立在那里,赵梓涵兴奋的说:“狐狸,有个房子。”
燕七昏迷哪里会听到,倒是萧阳从里面走了出来,赵梓涵疑心自己见鬼了,冲着萧阳问:“你是人是鬼?”
萧阳一怔,方才笑出声来:“我是鬼,是色中饿鬼!”
赵梓涵白了他一眼,不理他,看着他将燕七抱进房内,自己也从马背上出溜了下去,跟着走了进去,昨日骑马受的伤还没好,今日又是一天的奔波,此时走起路来丝丝拉拉的痛着,脚步有些不稳,萧阳回身看了她一眼,倒是没再笑她。
将燕七放在床上,剥去衣衫,方才发现他伤的很重,胸前几处小的伤口倒是没什么大碍,背上的一处刀伤,犹显得有些触目惊心,伤口很长,此时的皮肉外翻,露出里面的嫩肉来,赵梓涵忍不住倒抽了口气,紧张的问:“狐狸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萧阳敛起笑意,说:“放心,他没这么容易就死,现在是失血过多,暂时昏迷而已,等下我包扎完伤口,给他施完针他就会醒了。”
“那就快点包扎,别磨蹭了。”赵梓涵忍不住催促说。
萧阳倒是一笑,手上麻利的处理这伤口,口中还不忘了问:“你喜欢他?”
赵梓涵摇头:“不喜欢!”
萧阳手下一顿,倒是没停,好奇的问:“不喜欢他,为什么不肯扔下他自己走?”
“我是和他一起出来的,当然要一起回去,不管回去之后,从此陌路不再相见也好,我都不能做扔下朋友自己逃命的事。”赵梓涵说。
“你居然想着回去再不理他了,这下子倒是有趣了!”萧阳看热闹的样子。
眼看着他将燕七包成了个粽子,赵梓涵还是忍不住问:“他被你包成了粽子,还怎么施针?”
萧阳拿出一根银针说:“等下刺进他的指甲里,他不就疼醒了嘛!”
好残忍!赵梓涵制止他说:“不行,那样会很疼!”
萧阳笑着说:“如此,既然你不急着让他醒,我也就不给你施针了,他喝了药,明日就会醒来。”
“既然他明日就能醒你怎么不早说?”赵梓涵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扯过被子盖在燕七的身上。
萧阳自动忽略她不善的眼神,笑着说:“我以为你急着要他醒呢。”
“去煎药。”赵梓涵忍不住吼着。
萧阳一探手:“我不会煎药,但是抓药还成。”
赵梓涵看着他,恨不得冲上去,狠狠的尚他两巴掌,但还是忍住了,语气不善的说:“那就快点去抓药。”
萧阳摊着双手,笑嘻嘻的说:“药早就抓完了,就在那了!”呶呶嘴指着一旁的桌子。
赵梓涵走过去,拿起一包草药,起身离开,身后的萧阳带着笑意说:“左转第一间就是厨房,药罐就在案板上呢。”
叹了口气,将药倒进药罐内,拿起一旁的蒲扇,轻轻的扇着炉火,虽是第一次但也还像模像样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熬好,不管了,等下去问问萧阳好了。
一会拿起筷子搅合一下,一会扇着火,很怕火不旺,药煎不好,直忙了满身的汗,真想跑过去问问还要煎多久,一转身,惊得叫了一声,不知道什么时候萧阳走了进来,此时正抱着双臂,靠在门上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赵梓涵瞪了他一眼,拍了拍胸让自己安静下来,方才问:“药还得煎多久?”
“我就是来告诉你,药该差不多了,谁知道你想的这么出神,我叫了你两声都没听到。”萧阳冲着她撇嘴,装作委屈的样子。
赵梓涵不理他,伸手去拿药罐,就烫的惊叫一声,就是不肯放下药罐,硬是撑着将药罐中的药倒进碗中,方才将药膏扔到案板上,低头看手掌,密密麻麻的满是水泡,轻轻的吹了口气,端起药碗走了。
萧阳看着赵梓涵若有所思的模样,愣了回神,也走了出去。
赵梓涵看了眼碗中的药,轻轻的尝了一口,苦的直皱眉头,然后蹙起眉头来,舀了一勺凑到嘴边轻轻的吹了一口,然后喂到燕七的口中,还好他知道吞咽,倒不是很麻烦,只是一勺一勺的有些慢。
萧阳幸灾乐祸的说:“真是麻烦,不如我掰开他的嘴,将药灌进去就好了!”
赵梓涵瞪了他一眼说:“等你受伤的时候,我倒是可以告诉狐狸这个法子,我想他会很愿意这么做的。”
果然,萧阳闻言,倒是不做声了,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赵梓涵喂完了药,又喂了他一些水,反倒是不解的问:“为什么要喂他喝水?”
“这药都能苦死个人,没糖吃,还不准喝点水。”赵梓涵一直记着他曾捉弄过自己,早晚要还回来的,赵梓涵暗暗的想。
萧阳倒是不在意她对自己的态度,只是捧着碗,不解的问:“这药真有这么苦吗?”
“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赵梓涵放下碗,方才抬手,轻轻的吹着,还真不是一般的疼。
萧阳将一个药瓶放在桌上,起身离开说:“这是烫伤药,抹上些,晚上就没那么痛了,我还是真是没见过你这么笨的,是个人都知道烫的,谁像你这么笨,直接用手去抓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