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第一百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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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布斯和露娜芙蕾雅安置完了王都哨站前最后一处地标的屏障，而冰神湿婆也与风之御史一同将里德现存的使骸消灭殆尽，为此湿婆彻底消耗完了她最后的力量。她见了露娜芙蕾雅最后一面，然后带着微笑消失在冰冷的空气中。
——冰神……去了炎神的所在之处。（注1）
肯缇娅娜缓缓地走来，她从寒冷的空气中出现，站在露娜以及瑞布斯的面前。
——露娜芙蕾雅，你的使命圆满的完成了。
而我，该去完成我最后的使命了。
巴哈姆特即将急剧地催化艾汀身上所有疟原虫的极限活性化，他会在殷索姆尼亚制造使骸的巨大爆发性灾难来阻挡王前去与艾汀联手降下伊欧斯黎明之光的脚步，我必须前往殷索姆尼亚的王城去助真王一臂之力。
美丽的时之御史少有地睁开了她总是紧闭的双眼，那双柔和的瞳透着温柔又悲伤的神色。
露娜总是与肯缇娅娜在一起，她非常明白神使在伤感自己所追随的冰神——湿婆的逝去。
“肯缇娅娜……我，在最后……我还能帮上什么忙吗？”
——露娜芙蕾雅，足够了，你做得很好。在最后，遴选之王不仅会得到我的相助，也会得到保留了实力的雷神、巨神以及水神的相助，守护诸神与伊欧斯同在，现存的神使们也会一同对抗巴哈姆特。
肯缇娅娜再次闭上她温柔的双眸，虽然她并没有动，但身影却离露娜与瑞布斯越来越远。
——年轻的神巫，你将卸下神巫的重担。以特涅布拉耶公主的身份与你的兄长一同前往前方的基地，去见你们的出色的小妹妹吧。
话音落下，时之御史渐渐地消失在了她来时的冰凉空气之中。
“走吧，露娜芙蕾雅。去接安娜珈拉，我们兄妹三人……终于可以团聚了。”瑞布斯轻抚了下他年长妹妹的额发，美丽的蓝紫异色瞳透出的是对未来满满的期望。
诺克提斯一行将珈拉托付在洛基和艾拉妮亚所在的基地后就离开前哨站通过跨海大桥前往王都城了。就如同洛基所说的那样，殷索姆尼亚城内一片废墟，到处都弥漫着不详的黑雾和猩红色的浓烟，诡异的黑色影子躲藏在阴暗的角落里，而纳迦王或是恶狼铁兵那样的巨型使骸们正招摇地在市中心的广场上悠闲地游荡着。
“据点在地铁下，”伊格尼斯拿着洛基给的地图——那是科尔留在位于前哨站附近的旧帝国基地的，那样洛基就能在遇到诺克提斯他们的时候随时将它交付了。珈拉与艾拉妮亚那样英勇善战的龙骑士以及几次帮助过她的旧帝国准将洛基在一起，伊格尼斯觉得多少还算安心。而且诺克提斯刚刚才见到了安布拉，它带着神巫与诺克特的秘密笔记本。笔记本上留着露娜芙蕾雅大人的传话，她说自己与瑞布斯在冰神和风之御史的帮助下已经处理完了里德的几处地标，很快就会到达珈拉的所在地与她一同等待着诺克提斯为伊欧斯带来最终的胜利。
如此一来，军师大人便更加放心了。
“贸然直接闯入对我们不利，据说王都城周围目前已经满是使骸了，即使不断扩充部队向殷索姆尼亚输送‘王之剑’也根本赶不上杀它们冒出来的速度。暂且先联系科尔将军吧，他比我们熟悉城内目前的现状。”伊格尼斯将他有些变长了的额发用发蜡竖起并将它们稍微向后拢了，看起来与他以往的造型有些许不一样——似乎比以往的时尚成熟模样更多了一丝老练。
而从特涅布拉耶出发后始终都跟在诺克提斯身边的王之盾格拉迪欧也把两侧长出来的头发与原本就不短的微卷头发在后脑随意地绑了个辫子。
只有普朗普托，他在锤头鲨等待希德妮修理雷加利亚的时候将头发修剪了一番，因而看上去比之前短了些许。他说那是为了配合诺克提斯因为使用了戒指而变得成熟后的造型，而且他自己也觉得那样看上去比刚离开殷索姆尼亚时的模样更干练，一点也不孩子气了。（注2）
于是四人驾着雷加利亚TYPE-D朝着地图上所标记了的地铁入口方向驶去。希德妮很有先见之明，她在修好雷加利亚的同时依然保留了TYPE-D的模式，殷索姆尼亚城内一片废墟，若是轿车版的雷加利亚，他们恐怕不得不将它停在城内某处仓库里然后徒步跑到目标的地铁口了。
巴哈姆特虽然一直在折磨艾汀，但是他并没有始终将意识投射在水晶世界里。现世发生了什么他非常清楚，事情并未朝他预期的方向进行，但除了加速灾祸的扩散催化民众的负面情绪恶神也没有其他更有效的手段。因此他不断地折磨艾汀，诱发他体内的黑暗不断从那残破不堪的身体里散发出来，在通过水晶让那些疟原虫在他所期望的地方扎堆。
持有着戒指的艾拉和索姆诺斯无法给予艾汀任何帮助，但对艾汀来说，今非昔比。此刻的自己并非独自一人了，他的挚爱和手足正在他的背后默默地陪伴着，那就已经足够了。
——兄长，遴选之王已经到达城内了。请兄长再忍耐片刻吧……当真王来到王座，我与剩下的十二位历代王会助他完成使命……届时，兄长也会真正地得到安眠。而我们终将同兄长一齐消逝，在一百十四这一代王登基之时结束路希斯一族两千多年来的悲剧命运。
他无声地将自己想法传达到艾汀的内心，威严的面具之下，早就已经没有了实体的夜叉王因他的兄弟留下了一颗晶莹却任谁都看不到的泪珠。
——艾汀，你依然是救世主。因为你，遴选之王才能成为伊欧斯崭新的创世王。作为最初的神巫，我也会相助，在最后的一刻在王座上为你戴上光耀戒指。
艾拉也将她的声音直接传入了艾汀的脑内，她的眼睛看起来湿润，但嘴角却带着美丽的微笑。
因为她非常明白，对认清了一切艾汀来说，当他代替遴选之王坐上王座被幻影武器依次刺穿身体真正得以安息的那瞬，就是两千年后艾汀.路希斯.切拉姆再一次成为了伊欧斯救世主的辉煌之时。
艾汀因为灵魂被困在镜像世界之内而得到了永生，即使他的□□不断的消亡依然可以依靠疟原虫的活性化将之复原。他甚至无法自行了断，几千年来始终孤独地终徘徊在黑暗之中。
原本，他注定要被伊欧斯的遴选之王用真.幻影剑镇压住他那满是活性化到了极限的疟原虫的身体，才能在镜像世界中被当做装载了巴哈姆特所渴望的力量容器——诺克提斯用历代王的武器撕裂灵魂带着黑暗和灾祸一同消亡从而得到真正的死亡。
然而现在，诺克提斯不需要进入水晶，更不需要前往镜像世界。
艾汀会代替他带上戒指，心甘情愿地被诺克提斯用真.幻影剑刺穿心脏。
这样，一切都会结束。由始至终，他终于还是成为了最初他想成为的救世主。而诺克提斯将成为开创了崭新时代的新王，完成索姆努斯和艾汀年幼的时候就约定的美好景愿——制造一个没有战争，百姓安居乐业的美好盛世。
“我没事……艾拉……索姆努斯……已经持续了两千多年……只是这么点折磨，根本就不算什么……一点也……不痛……啊啊啊啊啊啊——————！！”
黑色的血如泉涌般从艾汀被撕裂的身体中喷溅出来，他用颤抖的声音小声嘀咕着：“在真王……不，在诺克特到达王座的时候，索姆努斯……集结所有的历代王之力……将我……从这里拉出去！”
进入地铁下层后，诺克提斯一行人遭遇了无数的新型使骸。幸而他们在半途与带着突击小队侦查的科尔遇上了。
用科尔的话来说，这些家伙们就像是算准了真王回归的时间一齐冒出来了的一样。
虽然在四人返乡之前，殷索姆尼亚的使骸也层出不穷，但没有多到这样的地步。他与城外的洛基失联了，似乎是通讯装置遭到了破坏，使骸们从未有意识地去攻击过活人之外的死物，但今天似乎是特别为了迎接遴选之王的到来而被谁操控了一般似的有组织地开展了行动。也正因此科尔才会亲自带队离开据点，这才与诺克提斯碰上了。
“从这边走，‘王之剑’会在前方为你们打开一条通路。”
科尔指出了一条路，那是诺克提斯和普朗普托非常熟悉的——曾经的两人若是在放学后去诺克特打工的寿司店，就会乘坐地铁到达这个站点，然后沿着那条道步行前往通向广场的地铁出口。诺克提斯的在高中时代租的高级公寓也在那个区域，有空的早上伊格尼斯总是会开车去送诺克提斯上学，避免贪睡的王子迟到太多。而格拉迪欧也总在诺克提斯放学的时候去附近的游戏机厅堵他，试试贪玩的王子有没有荒废了他的武学课业。
“有劳了，将军！”诺克提斯看得出科尔见到自己的时候表情稍微有些惊讶，他也知道科尔虽然没有当着他小队的那些“王之剑”说，却因为自己模样的突然变化而狠狠地震惊了。他用父亲雷吉斯才会对科尔用的正式口气向昔日里总把他当做孩子照拂的将军道了谢。在见到了对方欣慰的笑容后，转身与他的三位战友、亦是挚友向着王城的方向出发了。
在科尔小队的掩护下，四人很快就离开了使骸大量聚集的地下广场，沿着那条科尔早就安置好了蓝光灯的通路朝着出口前进。
出口所在的区域就是王都城的毗邻街区，只要四人通过那里的广场就能到达王城了。
但巴哈姆特果然不会让事情进行的那么顺利，诺克提斯怀疑自己甚至直接在脑海中听到水晶里艾汀的惨叫声。
前方就是王都城的大门，而使骸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密。路希斯的旧墙纷纷苏醒开始替遴选之王开辟通向王城的道路。
伊格尼斯和格拉迪欧手持武器挡在诺克提斯的前面，而普朗普托则掩护着他黑发挚友的后背。虽然四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路希斯传说中的历代王石像突然像活了一般站起来与使骸抗争，但他们并没有多余的时间能浪费在诸如因旧墙的启动而惊讶不已或发表感叹之类的事上。
“吼——！！”一声巨响，或者说是野兽发出的巨吼。一只比二层建筑还要高的火红色恶魔从王都城后窜了出来。它长着三个头，浑身皮肤就像冒着火舌的岩浆，样子像极了神话中的地狱三头犬。
“危险！”
“诺克特！”
格拉迪欧和伊格尼斯先后扑向了脸庞消瘦的真王，用自己的身体阻挡突然出现的拦路恶犬向着诺克提斯张嘴喷出的火焰吐息——那是真正的火焰，不仅看起来是。
就在那时，一股清泉从天空中直冲而下，避开了护着遴选之王的二人和向着恶犬开火的金发青年，直逼地狱三头犬的三张丑恶正脸。当看似温和的泉水到达恶魔的正前方时，突然化作了三条凶恶的水龙，张开长着獠牙的大嘴，将那恶魔直接连着头吞噬了。
水龙化为水波，缠绕起那只依然还冒着烟却亦燃烧不起来的恶魔使骸，将它卷到了空中。
水波再次融合在了一起，显出了水神利维坦的模样。
接着一道电闪雷鸣，轰然而下，空中出现了一位巨大的神祇，手中握着的那是雷神之杖。雷神降下了天罚，那闪电直接命中了恶魔的心脏。浑身抽搐起来的地狱三头犬在空中化为灰烬，彻底消亡了。
大地开始剧烈的震动起来，企图包围诺克提斯一行的使骸开始站不稳脚了，它们向四人逼近的速度明显开始变慢，随即巨神泰坦也出现了。
“守护诸神在帮助我们！”普朗普托笑着喊了起来。
“快跑！冲向王城！”
四人飞快地跑了起来，背后的百万恶魔大军虽被伊欧斯的三位守护神拦下，但眼前也还有数不尽的“病原巢”和等待着诺克提斯他们的新型使骸们。这一切就像神话故事中演绎的神魔大战一般，守护星球的神祇终究现身来抵挡恶魔，而真王被他的最随者众星捧月般的送向了最后的王座之间。
——最后的道路近在眼前，而艰险却在不断逼近。
在奔跑着的四人身边突然用温柔的语气轻语的人是肯缇娅娜，她身边跟随着的是安布拉。（注3）
——安布拉会指引你的道路，而我，会在最后的时刻为你一人停止时间。
四人没有因此停下脚步，他们都清楚肯缇娅娜的话是什么意思。越靠近王座之间的使骸就会越多越厉害，它们在王座前的大厅等待着真王和他的伙伴。即使三人都停下与它们对抗，也无法保证诺克提斯可以全身而退进入王座之间。他们能做的，只有尽力将诺克提斯送到更接近王座的地方。
肯缇娅娜肯定无法长久地停止时间，即使巴哈姆特无法以真身降临伊欧斯，作为神使的她也无法与恶神的力量抗衡。
普朗普托、格拉迪欧和伊格尼斯相继地放慢了脚步，他们一个个停下抵挡向着诺克提斯冲来的使骸们。直到快要到达大门之前，终于只剩下诺克提斯以及安布拉了，三人被远远地抛在了诺克提斯的身后。
“不要停止脚步！诺克特！”
伊格尼斯没有回头，他手持冒出了火元素的双刃在空中来回变移着斩杀掉了数只巨型的虫型使骸。
“快去王座！诺克特！”
普朗普托正翻滚着躲过一大群骷髅使骸的攻击，反手从背后开枪击毙了另一只向着诺克提斯方向飞去的高阶精神吸取者。
“最后就靠你了！诺克特……不，陛下！”
格拉迪欧纵身跃起，以盾击打散了由无数小布丁聚集形成的巨大黑布丁。
“我会做到的！”诺克提斯追着安布拉的步子，它一边向王座之间的大门奔跑一边将靠近两人的使骸一一短暂地送回到过去。虽然无论在过去停留了多久，在使骸们回来的时候都会连上被送走前的时间，但是它们被巧妙地送到了稍远的区域，这多少都为诺克提斯争取道了哪怕只是一秒一厘的时间。
当诺克提斯的手触及王座之间的大门之时，白色的强光在一瞬照亮了整个王座。
接着所有的使骸都停止了活动，就连伊格尼斯、普朗普托和格拉迪欧也一样，甚至是安布拉。
它以飞跃起身的姿态停留在了半空中，眼睛望着正前方的王座。
肯缇娅娜停止了一切，除了诺克提斯。
在这一刻，王座也与照亮了它的白光相互辉映似的亮了起来，莹蓝色的历代王魂魄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了整个王座之间。
他们将王座围成了一圈，与肯缇娅娜停止了时间的白光一同照像了王座。
“你终于来了！遴选之王……不，我依然想称呼你为诺克特。”
伤痕累累的艾汀出现在了王座之上，在他左右的分别是逐渐闪耀着金色光芒出现的初代神巫艾拉，以及他的弟弟、初代的路希斯王索姆努斯。
王座之上是圣石水晶，但那恐怕已经不配被称为圣石了。
与艾汀的身体一样，散发出了不吉的黑烟，那黑暗的程度甚至比坐在王座上的艾汀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有的历代王都在时停的一刻现了身，然后在一瞬间手持王之武器化身为蓝色的光穿透了诺克提斯的身体。
艾拉亲吻着艾汀不仅发紫还不断溢出了黑色液体的额头，接着为她的爱人在本该佩戴婚戒的手指套上了光耀戒指。最初的神巫与艾汀对视着、交换了饱含着温情的目光后她化为了一道金光包裹在艾汀的周身。
就与两千年前一样，艾拉这一次也会守护艾汀直到自身的终焉。
而唯二没变成蓝光消失在诺克提斯身体中的是初代的夜叉王以及始终沉默着的一百十三代王——诺克提斯的父亲、雷吉斯。
——黑暗终由遴选之王亲手终焉。
夜叉王的盔甲像光一样从他的周身褪去，他又变回了索姆努斯的模样，亲手将夜叉王刀剑递到了诺克提斯的手中。
“来吧，他们无法坚持太久。”看了索姆努斯最后一眼后，艾汀闭上了眼。他指的坚持太久，是指历代王们将他从水晶中拉出来的时间。因为这全仰仗着肯缇娅娜的努力，即使用上所有的力量她也随时都可能被巴哈姆特击溃。
“我明白了。”诺克提斯的眼神坚决，他明白自己能来到这一步是得到了多少帮助，又是多么的不易。
夜叉王刀剑猛烈的刺入了艾汀的心脏随即夜叉王便消失了，而艾汀那本就裂开了的黑色伤口竟像是被夜叉王的灵魂给稍微封住了一般，不再飞速地散发出黑色的烟雾了。
“父亲，一切都交给我吧。”
诺克提斯小声地低语，他身后的雷吉斯便化作了一团蓝色附到了他扬手挥出的父王之剑上。举起父王之剑的刹那间，所有的历代王都在剑身上冒着蓝色的光芒像投影一般出现了，他们一一举起武器飞快地穿越了艾汀被夜叉王的灵魂封住的心脏缺口，而最后彻底堵住了已经放缓了溢出黑色粒子伤口的是诺克提斯手中的父王之剑。
“————————————————————————————！！！”刺耳的金属穿透了大地般的可怕声音毫无预兆地响起，紧接着一阵猛烈的地动天摇，夺目的紫色电光从空中一闪而过，划破了王座边断裂城墙外露出的黑色天空。
虽然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但诺克提斯知道，肯缇娅娜的时间结束了——那想必是巴哈姆特的怒吼。
在那之后停留在空中的安布拉平稳地落在了地上，被停止了时间的伊格尼斯、普朗普托和格拉迪欧也又能行动了。而他们面前的恶魔开始自燃了起来，浑身冒着蓝色的火焰，很快就全数消亡了。
——最后的一击赶上了，一切都结束了。
肯缇娅娜的声音响起，可那声音比预想的还虚弱，而安布拉也随着她消失的声音一齐不见了。
艾汀从王座上站了起来，他身上的莹蓝色开始逐渐消散，而因艾拉的守护他残破的身体开始修复，渐渐变成了透明的浅金色。
他向诺克提斯展示了他手指上的光耀戒指，本就是黑色的戒指就像燃烧起来了一般，从黑色中透出了红色的灼烧痕迹。它渐渐地烧烬，变成了灰色的粉末。
艾汀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就如同他第一次得到了神给予的力量，相信自己就是能救世的圣人一般。
水晶在他的身后崩裂，化作晶莹的碎片。
“谢谢你，诺克特……我变回了最初的我。而你并非是末代的路希斯王，你……将是开创新纪元的初代王。”
“不客气，艾汀……你不也不是什么黑暗的祭品吗？你是当之无愧的伊欧斯救世主啊！”
珈拉抬头望着王都的方向，当巨响与紫色的电光划破了殷索姆尼亚的上空之时，她猛地了然了。
“瑞布斯哥哥，露娜姐姐……”
“黎明降临了。”回答她的是露娜，她不再是神巫，而是既将要成为路希斯王新娘的金发公主。
“哇啊！刚才那一声巨响真是吓死人了！”
“是哦……就连我都以为诺克特那家伙在最后竟然搞砸了呢……”
“我倒不那么认为，我确信那是恶神不甘的咆哮。”
“喂！你们……有时间在那闲聊，就不能来为黑暗的世界带来了黎明的创世者身边恭喜他一下吗？”
“啊？创世者……RPG一样耶！好中二哦！”
“不提中二不中二，刚才诺克特对着王座那表情是在笑吧？笑得真慈祥，比我老。”
“呼呼……”
“什么中二啊慈祥啊！！我可是被两千多年前的救世主还有伊欧斯的诸神给托付了这个星球未来的人耶！”
“诺克特，现在的表情也好奇怪……”
“刚才偷笑的人是你吧！伊格尼斯！”
“哈哈，陛下脸红了……”
“还没结婚就脸红了呀！”
“什么结婚啊！还不是你说我中二？”
“说到结婚，恐怕要举行的不止是一场咯！”
“嗯……确实，且不说诺克提斯的婚礼，我这边也要准备好多事呢……”
“嗳！那么……瑞布斯会同意吗？不过比起诺克特，伊格尼斯更靠谱才对哦……”
“喂……你们！！”
在四人欢畅打闹着的同时，破碎的圣石水晶与被烧烬的使骸一同化为了空气中的尘埃。乌云逐渐散开了，从云中渐渐晕开的阳光越来越刺眼，毫不吝啬地撒向了久违的伊欧斯大陆。
水神、雷神与巨神在阳光的照射下，在光芒中消失在了天边，肯缇娅娜也再也没出现了。已经不是神巫了的露娜也不知道神祇们去了哪里，也许耗尽了力量的守护神们重新进入了沉睡。
整个伊欧斯终于迎来了全新的纪元。
—fin—
注1：冰神本就在古洛布斯溪谷被帝国讨伐失去大部分力量，如今因为将仅存的力量附着在地标间并不断消灭使骸而彻底消亡了。她是第一个公然站出来违抗巴哈姆特的神，因为做好了去星魂陪伴爱人伊弗利特的觉悟。
注2：十年后的伊格尼斯发型，但是这里的伊格尼斯不瞎，脸上也没有严重的伤痕，并且是二十三岁尼斯。
同时也是十年后的壮壮发型以及普普发型，不过这个普普不留胡子，此外大家都是二十多岁的模样。只有诺克提斯在之前提过，因为在吉古纳塔斯要塞的时候用了戒指，模样稍微变成熟脸也变消瘦了，但是没有胡子哦。
注3：普莱娜和梦的使者卡邦库尔不在，因为普莱娜的能力是预知未来，在这里帮不到大家。卡邦库尔是梦境的守护者，上一章太赶忘记表了。它柔化了巴哈姆特降临在全伊欧斯的人身上的梦境，让梦境在醒来的几天后变得越来越模糊。
作者有话说第123章 第一百二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