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小叉

51、其五の05

　　黑崎、茶渡、石田、井上四人与夜一通过穿界门到达西流魂街。虽然战败了守门的兕丹坊，但是才刚踏入瀞灵廷只有几步的黑崎一护，被赶来的三番队长市丸银一招之下轻松击退。
　　入口大门再度关上后，流魂街的住民们聚拢过来。一个老人越众而出，却在他还没有开口说话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色振袖的少女出现在几人面前。
　　“这里就请交给我。”少女身上的振袖精致而华美，一双眼睛是秋色樱般的颜色。略带着稚嫩的声音却温和如水，但是周围的人却明显紧张起来。
　　“但是……”老人显然并不同意，但是显然有什么顾虑，没把拒绝的话直接说出口。
　　少女只是略欠身，然后就缓缓走向侵入流魂街的几个人面前。
　　老人只能叹了口气，担心地看了眼他们，招呼聚拢过来的人们散去。
　　黑崎一护等人并不清楚来人的身份，只能戒备地看着她。
　　“瀞灵廷护廷六番队十席，我的名字是藤枝霜月。”少女微微欠身后然后看向几人，“旅祸的少年们……”她一边说，一边四下搜寻着，然后露出困惑不解的神情。
　　“旅祸？”橙色头发的少年皱起眉，一边抽出斩魄刀对着她，“什么意思？”另外几人也一起摆出备战的姿势。
　　“没有经过死神的引导，就擅自进入尸魂界的魂魄都称为旅祸。”金色眼眸的黑猫一甩尾巴，慢慢走到少年之前与少女对视着。
　　“夜……夜一大人！”少女用力展开扇子挡在自己唇前，只是话音里的惊讶却怎么都遮掩不住，“您，您怎么……”
　　“怎么？”黑猫侧了侧头，“你认识我？”
　　“难怪我只看到四个人，您……”少女只是愣愣地瞪着它，然后突然回过神来一般欠了欠身，“抱歉，失态了。霜月曾经在朽木家长大，曾经见过您一两次，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少女瞬时收敛了自己的惊讶，瞬间浅笑盈盈。
　　“原来是你……”黑猫想了想，“一直跟在白哉身后的小丫头，已经长这么大了。”
　　它身后的几人，听到少女与夜一认识，神情都是放松了下来。
　　“在霜月的印象里，您一直高贵优雅，是霜月憧憬的人。但是现在……”霜月看着夜一，声音里透出明显的不满。
　　高贵，优雅？还憧憬？
　　黑崎等人一起看向夜一。虽然作为猫来说，夜一还算不错。当然能说人话的猫的确非常少见，但是谁会憧憬一只猫？何况就算它口吐人言，声音却粗哑干涩，怎么也与高贵优雅沾不上边。
　　夜一笑了声，然后瞬间严肃下来，“藤枝，你作为死神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只一句话，气氛又沉重起来。夜一金色的眼眸认真地看着霜月。
　　“霜月只是感觉到您的灵压，所以过来看看而已。”霜月略拉低了扇子，露出似笑非笑的温和表情，“不过既然有旅祸出现，霜月想再见见一个人而已。”
　　她镇定地彷佛不惧怕任何探究的目光，坦然地任人打量。只是话说着，一双眼眸却转向明显是死神打扮的橙色头发少年。
　　“哦？”黑猫却显然并没有降低戒心，“是谁？”
　　“旅祸的少年，如果你的名字是黑崎一护。那么回答我，”霜月一振手腕，收起扇子，然后直视着黑崎，“你来来尸魂界的目的是什么。”
　　黑崎一护，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虽然表情仍是一副凶恶的样子，“当然是救回露琪亚。”
　　“就凭你们几个？”
　　那一瞬间，虽然她的表情几乎没有改变，但是所有人都听出了其中的嘲讽。
　　“就凭我们几个！”少年大吼，“露琪亚根本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受到这么严重的惩罚。你们……”
　　“原来如此。”之前还严厉的少女突然温和地轻笑了起来，“露琪亚大人的选择总算不是太错。”
　　橙色头发的少年一愣，“你认识露琪亚？”
　　“虽然稍微有些无礼，但是我一直将露琪亚大人看做是妹妹。”少女的微笑温和柔软。
　　“那么你现在看到了，打算怎么做？”一旁一直默默无语的夜一突然开口问道。
　　瞬间收起表情里的轻软，霜月看了眼已经锁死的大门，“实话实说，我虽然可以自由出入瀞灵廷，但是实在没有可能带你们进去。除非你们全部都可以像夜一大人这样，改变自己的外形。”
　　像夜一一样改变外形？
　　人类少年又开始满眼问号，听不懂霜月在说什么了。
　　而黑猫夜一假咳一声，“我也知道。但是没有其他什么办法吗？”只是她问话的时候，丝毫没有焦急的神情，似乎对能否进入瀞灵廷一事并不紧张。
　　霜月眼眸一转，却终于还是摇了摇头。
　　“是吗？”黑猫的金眼静静地看着霜月，“果然还是应该要麻烦她。”
　　“她？”几个人类少年问道。
　　“流魂街第一的烟火师。”似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黑猫金色的眼睛眯起了一点，露出彷佛微笑一样的神情。
　　“……志波空鹤吗。”她看了看，“我知道她在哪里，需要为各位引路吗？”
　　周围的几个人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却很容易就能听出霜月情绪的低落。
　　“也好，麻烦你了。”
　　于是霜月一路引着众人，向流魂街郊外走去。
　　黑崎一护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加快脚步走到霜月身边，低声问道：“那个……以前露琪亚说过她有个姐姐的，说的就是你……呃，您吗？”
　　头发颜色不是黑色，表情也一直很凶恶，看上就像不良少年的黑崎一护却意外地很细心。
　　“朽木家只有一位小姐。如果露琪亚大人说有个姐姐，那大概指的就是我了。”霜月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黑崎一护，“露琪亚她……真的说过她有个姐姐？”
　　“太好了。”黑崎一护松了口气，“那家伙说，以前因为做错了一件事，所以她姐姐到现在都不肯原谅她。原来已经和好了啊。”
　　霜月脚下一顿，继续向前走。“那么……我果然是……”
　　“啊？你说什么？”连站一边的黑崎一护都没有听清楚她到底说的是什么。
　　“不，没什么。”霜月伸出扇子指着前方，“那里就是志波家了。”
　　“诶……”
　　当黑崎等人看清楚房子的外形时，即使他也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你不和我们一起吗？”像个不良少年的黑崎，却意外地很柔软。
　　“不。海燕大人过世后，我就再也没来过志波家。”霜月笑容里露出忧伤，“我现在就回瀞灵廷，试试看还有什么是我能做的。那么露琪亚大人的事就拜托各位了。”说着，深深低下头去。
　　一众少年顿时手忙脚乱地回礼。

　　待一行人走进志波家的房子之后，霜月伸出手，指尖凝聚灵力成了一只黑色的地狱蝶。
　　“替我带话给二番队长碎蜂，就说‘四枫院夜一目前在流魂街志波家’。”当她放下手时，黑色的蝴蝶向瀞灵廷的方向飞舞而去。
　　霜月看着志波家的房子，表情忧虑而担心。但是最后她只是低下头，轻道了声“对不起”，然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