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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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凤英婆婆老了，解清生病的时候是解之雨给她喝药，换水，敷毛巾的，凤英婆婆既心疼解清被病痛折磨，也心疼解之雨照顾他姐姐，凤英婆婆恨自己老得太快了，不能帮忙，也恨周桉，都是因为周桉走了，自己宝贝孙女儿才得了相思病，也连累了自己宝贝孙子，对此凤英婆婆只能独自无奈的流泪……
其实以前凤英婆婆没有那么讨厌人鱼，而且并不相信有人鱼这个东西，但是解之雨七岁生日那天，他爸妈出去，说是给宝贝儿子一个生日礼物，但是那天天气并不好，凤英婆婆让他们别去了，但他们还是去了，结果上午去捕得鱼，下午就出事了，海面波涛汹涌，狂风大作，一条无辜的小船在滔天巨浪里起起伏伏，若隐若现。
一个巨浪，霎时间把小船打得稀碎……无人生还。这倒好，白发人送黑发人。解之雨也为此哭了好久。更别提生日了。于是，解之雨每年都不过生日了。镇里人在调侃，这都第几艘船了，一定是海妖人鱼弄的，这句话，被解之雨听见了，从此解之雨很恨人鱼。
语文课本里上童话的时候他差点把书撕了，之后就是大哭……大家都挺内疚的。
解清九年没有见过爸爸妈妈了。
解之雨八年没有见过爸爸妈妈了。
连爸爸妈妈的样子他们都已经模糊了。
之后，每年解之雨过生日，大家都沉着脸，一句“生日快乐”都没有，因为那天是爸爸妈妈的忌日，忌日怎么能是“快乐”的呢？但也不能说“节哀顺变”因为，这是他生日。
解之雨有时候挺不喜欢爸妈的，虽然是自己生日，但自己也没说要什么鱼做礼物，这是爸爸妈妈自愿给他的，这下好了，一切都泡汤了，什么都没有了……就不能多陪陪我们吗……
*
解之雨的所有样子解清都看在眼里。
爸爸妈妈走的那天，解之雨眼睛都哭肿了，像个核桃一样，肿得睁不开，到了晚上，能稍微睁开一点了，解之雨声音哑得要死，对解清说：“姐姐，饿。”
解清靠在椅背上本来已经睡着了，隐隐约约听到弟弟说饿，就醒了过来，擦掉嘴角的口水，走进了厨房给解之雨热了碗粥，在弄了点榨菜。
喂给解之雨吃。
吃饱喝足后，解之雨睡了，解清怕他没有安全感，爬到床上，轻轻拍着他的背，就像妈妈以前对他一样……
“妈妈……”解之雨已经睡着了，这是他最后的喃呢。
……
*
解之雨已经看透他姐姐了，他什么都知道，是个懂事的小天才，家里人和其他人都很喜欢他，解之雨就是其他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但是解之雨本人很随便，该干嘛干嘛，不多管闲事。
解之雨看见解清向周桉介绍他的时候，解之雨就知道，解清喜欢周桉了。
本来解清杂七杂八的朋友就多，而且外出都不带解之雨，这次解清把周桉牵到自己面前，向自己介绍周桉的时候，解之雨料到解清一定栽在她那了。
而且解清大多都跟周桉一起聊天，很少跟别人聊了，解之雨一笑，就这样吧，我不反对。
但是，解之雨慢慢察觉到周桉的不对……
腿上的鳞片……耳后的鱼鳃……
周桉，真的是人吗？
种种迹象表明，周桉都不是人类，解之雨的第一直觉是——人鱼。
解之雨是坚决不答应姐姐和人鱼在一起的。
……
*
这时，周桉在睡午觉，突然她感觉到什么抱住了自己，立马醒了过来。
“安洁莉卡？你在做什么？”周桉皱着眉头问。
安洁莉卡笑了笑：“抱你啊。”
周桉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亏你还说的出来。
周桉再次声明：“安洁莉卡，我们的关系还没有那么好，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和我贴在一起，我也是要有个人空间的。”
“可是……我们人鱼就是这样的啊……”安洁莉卡说完笑了笑。
这给周桉一整个大无语：“那我回去了……再见。”
安洁莉卡见她转身要走，立马追上去，拉住她：“哎呀，别。”
周桉“切”了一声。
“欺软怕硬？”周桉说了一句。
安洁莉卡好像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在周桉这里安洁莉卡总能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词汇，而周桉本人已经司空见惯……
所以安洁莉卡只能傻傻地对她笑笑……
周桉翻了个白眼。
……
但是，周桉想回去是真的。她有点想解清了……
周桉浮出海面。
一望无际，除了海，还是海。
周桉不自觉地向小镇方向游去，一片沙滩映入眼帘，冥冥中，周桉好像看见了一个人。
周桉游了过去，安洁莉卡也跟了上去。
那人离自己越来越近，自己也看得越来越清晰。
那是……解清？！
周桉想都没想直接游了过去，身后的安洁莉卡不紧不慢地跟着。
解清也看到周桉了，没顾上自己还穿着帆布鞋就踩进了水里'，向前走了几步。
周围渔船上的渔民发现了异样，眉头一紧：一个好端端的小姑娘怎么会突然毫无征兆地踩进水里呢？
那渔民朝解清看的方向望去。
！！！
一个人竟然在水里游泳，但这里不是游泳的区域啊。
那渔民拿了一个望远镜继续看，见到了不得了的一幕……
那人，有一条鱼尾巴！！！
那人是人鱼！！
其他船员看见他这么认真地看着，便走上去拍了他一下：“喂，看什么啊，老刘？”
那个叫老刘的人回答：“唉，那里有条美人鱼。”
另一个船员捧腹大笑：“哈哈哈！怎么可能？”
老刘见他不相信，就把望远镜给他看：“啧，你看看。”
另外一个船员接过望远镜：“……卧槽！卧槽！卧槽！！”
吓得后退了几步。
“卧槽……老刘，牛逼啊，这玩意儿，好东西啊。”
老刘哈哈笑了几声。
叫了几个伙计过来，纷纷给他们看。
“诶，咱哥几个把这小女人捞上来怎么样？”有人提议，“咳咳，就……玩两把？”
那群人一下就懂了。
“等她游过来就撒网啊，知道吗？”
那几个人纷纷点头。
周桉和安洁莉卡已经游到了船边。
周桉怔怔地看着解清。
“周桉……”解清的声音带有哭腔。
“解清……”周桉鼻尖微微发酸。
只有安洁莉卡呆呆地看着她们。
*
船上的人勾起了嘴角，给了旁人一个眼神，悄无声息的网已经向周桉扑了。
安洁莉卡推了周桉一把，周桉摔倒了海里，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就被安洁莉卡推向海里，呛了几口水。
解清赶紧把她抱起来，拍着她的背，好让周桉把呛进去的水咳出来。
“咳咳咳……咳咳……咳……”
周桉不咳嗽了之后，红着眼眶看解清，觉得有点对不起她：“对不起……”周桉说，嗓子还有点哑。
解清听到她说话，一下有绷不住了，扑倒她怀里呜呜呜的哭了出来，哭声中，还带有一些话语：“呜呜呜……你为什么走了？呜呜……为什么啊……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好久？！呜呜………”
周桉则是一直在解清耳边低声：“对不起……对不起……”
……
*
安洁莉卡被他们抓了上去，她脱离了水，正在大口呼吸空气。
那几个男人一看：“耶？不对啊，不是她啊。”
有人说：“算了算了，能那啥就行了，这小妞子长的也不错，有点儿野性。”那人抓着安洁莉卡的脸细细端详。
安洁莉卡恶狠狠地瞪着他。
啥也没说，一巴掌揍了过去。
男人不可思议：“特么敢打我？！你个畜牲！”
那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肿了，一摸就疼。
“嘶……”
安洁莉卡没有示弱：“滚……”
那几个男人来了兴趣：“嚯，小畜牲～谁特么教你的？”
安洁莉卡没有回答，又说了一句：“滚！”
“切～”那些人有点不屑。
安洁莉卡看他那样儿，一尾巴糊上去，他被甩出好几米远。
“啊！”那人叫了一声，“你妈的。”随后又骂道。
其他人看傻眼了，一条人鱼竟然这么厉害。
被甩飞的人叫道：“发什么呆？打啊！”
众人才反应过来：“哦……哦。”
老刘先冲了出去，朝安洁莉卡打了一拳，安洁莉卡的头砸在了甲板上，发出“咚”的响声。
解清和周桉都听见了声音，一齐向那边看去。
周桉明显开始焦躁不安：“我要去救她！”
周桉刚说完就准备冲过去，却被解清拉住了。
“为什么？”周桉问。
“我不想失去你。”解清说。
“可我也不想失去她。”
说完，周桉刚想挣脱解清的手，却被她抱住了。
周桉只听见解清在自己耳边喃喃：“我不想再次失去你，好吗？”
……
安洁莉卡的视线模糊了，看不清楚东西了。
一大堆人一窝蜂冲上去对安洁莉卡拳打脚踢。
安洁莉卡隐忍着疼痛，没过多久，便晕厥了过去……
那几个人以为安洁莉卡死了，便把她又扔到海里。
……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