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柯南]流行之神》鱿鱼小丸子

116、档案23.4

　　据波本和基尔情报得知，组织的老大十分谨慎，不会相信任何人。但是再强大的人也会有软弱的东西，我们利用乌丸莲耶的恐惧死亡想要追求长生不老的心理，在最短的时间内成功获取了他的信任。
　　这意味着，我们可以打着Boss的旗号在这里畅通无阻。

　　梅斯卡尔这个称号存在数代，每一任都是作为专门执行特殊任务的成员，而上一代正是在人鱼旅馆中被邪神吞噬的男人。
　　作为新任梅斯卡尔，我们不但继承了前任的代号，也一并继承了他的办公室。

　　“能搜集到这么多资料，那家伙还是有几分本事。”我翻看着书架上分门别类的资料，全是国内外有关于“长生不老”的传说和一些特殊的灵异传闻，有关人鱼的传说记载更是占据好几册。
　　在抽屉深处，还有一本关于40年前黄昏别馆的记录。

　　开头的笔迹有些久远，应该是之前某一任梅斯卡尔所记录的。
　　和我们猜测的一样，40年前追求长生的乌丸莲耶将一群人聚集在别馆中，然后进行了一场惨无人道的“实验”。
　　那到底是什么实验无人知晓，因为副作用，乌丸莲耶对那一晚的记忆十分模糊不清，而唯一的策划人，也就是第一任梅斯卡尔却在不久之后连同实验真相一齐失踪。

　　这个记录是第二任梅斯卡尔经过调查后记载下来的，他通过对黄昏公馆的调查发现做出了总结，但后面几页最关键的记载全部被人撕下无法得知具体的真相。
　　简直就像是看侦探小说看到要结局的地方发下下一页写着To be continued一样令人揪心。

　　40年前黄昏公馆惨案里发生了什么？是药物实验？还是说打着实验幌子的仪式？又是谁将这几页撕了下去？
　　问题太多我只能接着看，后面记录的笔迹发生了变化，甚至还有几种不同的字体加以补充，看来是后继者们经过调查不断完善这份记录。

　　有人认定第一任梅斯卡尔在别馆中举行献祭仪式，与邪神进行了交换；有人认定是来自大陆的秘药；有人则认为是与当年日//军实验有关……
　　从记录中可以看出，我的前辈们水平层次不一，有正儿八经的灵能力者，也有不信鬼神的科学家，但都没有第一任梅斯卡尔那样神秘。
　　而找出当年方法就是乌丸莲耶交于我们的任务之一。

　　濒临死亡的他开始不择手段，哪怕复刻当年的惨案，杀死数十人也要让自己继续活下去。
　　想到这，我厌恶地将这本记录本丢到柜子的最底层。

　　旁边正在整理器械的松田阵平听到响声后问道，“怎么了？”
　　“看到了邪恶的东西，你那怎么样？”
　　他侧过身子，露出已经被堆满零件的桌子，“幸好上代留了不少设备，应该可以组成信号加强器。”

　　拥有了权限后，我们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人问了这边的地址，得到的答案是这座岛屿位于日本东部，临近公海的位置，并没有被地图所记载。要想出入只能通过飞机，但要乘坐飞机必须要有朗姆或百田的同意……
　　只好采取原来的方法，松田找材料组装一个信号增幅器，以此将这边的坐标发送回去。

　　作为拆弹专家的松田阵平对发信器只有基础的了解，幸好之前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对他进行了专业培训，精密的零件在他手中不断拆解重组，作为门外汉的我就不打扰了。

　　突然办公室内的电话响起，将在看一本关于斜教调查的我吓了一跳。
　　离着电话最近的松田阵平接起电话，“喂？”
　　然后他皱起眉头看向我，嗯了两声后挂断电话。

　　“谁打来的？”岛屿上无法联系外界，内部联系可以通过电话和内网，而乌丸莲耶上午才刚见过面。
　　“百田院长，他邀请我们去参观研究所。”
　　“那个老狐狸安的什么心？”
　　“谁知道。”松田阵平反而不慌不忙地将零件藏起来，并将手枪的弹夹填充好后放入怀中，“听对方的口气并不像坏事，走吧，去看看对方想干什么。”

　　地上疗养院和地下研究所有严格的界限，除了实验员，哪怕是黑衣组织的成员都不可以进入下面。
　　在电梯口有一位身着白衣的实验员，早早就在等候我们。
　　“两位这边请。”他用特殊的IC卡启动电梯，带着我们前往地下。

　　几十秒后电梯停了，门刚一打开就看到百田院长殷切地迎了上来，“两位来的正好，鉴于以后我们之间会展开密切的合作，趁这个机会要不要参观一下研究所。”
　　无事献殷勤，但为了弄清他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我们还是跟着他走入了研究室。

　　就像是资料里记载的那样，这里曾经是军方的研究场所，现在依然可以分辨出以前的痕迹。地下里天花板较现代的建筑要高不少，符合军队建筑的特征，灰白的水泥墙壁上依稀还可以见到过去的油漆标号，被透明的玻璃间隔分成一个个实验室。

　　在一个房间内，隔着透明玻璃窗可以看到几名白发苍苍的患者躺在病床上，正在接受仪器的检查。
　　“那几位均是阿兹海默患者，为了进一步治疗参与了临床试验。”
　　松田阵平看向百田，带着不满地语气说，“所以你们就用他们做实验？”
　　“入院前协议上都写明了，我们没有任何隐瞒。”百田狡猾地笑着，指着旁边一摞档案道，“入住这里的都是像这样的绝症患者或者精神疾病病人，早晚都会死去，并且对家里也是个负担，还不如冒险接受新型药物实验，或许有治愈的可能性。”

　　恐怕这些试验品没有一个能活着走出研究室。
　　哪怕没有摘下眼镜，我也能感受到弥漫在地下的负面气息，这是长年累月死去的人们所留下的怨念，像是泥潭一样积攒在这里。
　　整座岛屿就是一座巨大的魔窟，数十年间不断吞噬着无辜的生命。

　　对于我们的冷漠，百田不以为然，依然向着我们介绍他引以为豪的研究所，“这里同时在进行数个项目，生物、化学、物理……不论哪一个都是最尖端的水平，都是可以改变人类认知的存在，而这些受试者将成为人类进步的基石……”

　　他的这幅样子，和当时镝木光惠的狂热的样子一模一样，都已经越过底线陷入疯狂的深渊。
　　果然搞科研的没几个正常人。（主角个人见解）

　　不想继续听他的夸耀，我四处打量着，看到一个奇怪的地方。
　　与其他的实验室不同，这个实验室就像是被隔离起来一样，墙壁上没有任何玻璃，全是厚重的水泥墙，只有一扇锁着的铁质大门可以通往里面。
　　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一间牢房。
　　“那是什么？”

　　“哎呀呀，不愧是梅斯卡尔大人，一下子就看到了特别的地方，”百田夸张地说着，“那里可是我们的机密。”
　　他没有继续故弄玄虚，一边带着我们向那边走去，一边说道，“这个房间一开始就存在，应该是军队遗留下来的。”
　　他告诉我们，在组织成立后，为了方便进行研究，乌丸莲耶购买了这个小岛。岛屿曾经是军方秘密实验基地，在战败后处于荒废状态，已经二十多年没有人来过。
　　虽然军队撤离时已经将这里清空，但还有人发现了军方遗留下来的部分资料。
　　“……以及这个东西。”

　　百田打开显示器，监控画面显示出牢房中的景象。
　　里面有一个人，或着说是一个人型的肉瘤状生物。
　　看了两眼我就不想看下去，压制心中的恶心移开视线。

　　“你们知道‘海拉细胞’吗？”不等我们回答百田接着说下去，“那是在一个妇女身上取出来的宫颈癌细胞样本，在外界培养下，细胞株不会衰老致死，一直无限分裂下去，至今仍然在各全世界各地的研究室内存在着。”
　　“照你这么说，里面的这个东西也是海拉细胞？”松田阵平翻开桌子上的记录文书，“你们在定期从它身上提取组织。”

　　“它可比海拉细胞更加厉害。”百田继续说道，“毕竟海拉细胞是失控的癌细胞，但它却是正常的细胞，而且总数量恒定，维持着一个成年人的重量，不会无限制增生，同时还维持着生物的基本特征，拥有进食反应和简单的反射，这是一个分化的生物，而不是一团无思想的细胞组织。”
　　也许军队撤离时意外留下一个细胞，然后在这二十多年中细胞不断分化增殖，一直到黑衣组织的科研人员发现了它。
　　“最重要的是，它不会死亡，不管处于多么恶劣的环境，哪怕在3000度的火焰焚烧，细胞也会从焦炭中复生，我们试过很多种方法，都无法将其杀死。要知道生物就是由一个个细胞组成的，只要细胞不死□□就不会毁灭，”百田意味深长地说着，“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它已经达到了‘不老不死’，不是吗？”

　　被他那狂热的目光所注视，我的汗毛几乎要竖起来，松田阵平上前一步，将我挡在身后，“你今天找我们来的目的，总不是向我们两个外行进行科普吧？”

　　“呵呵呵，”百田的狐狸眼睛露出一条缝，再次打量着我们，“虽然梅斯卡尔的任务都是绝密，但我还是有所耳闻……今天Boss的身体情况变好了，你们做了什么？”
　　“有事吗？”对方绕来绕去，松田似乎有些不耐烦。
　　“没什么，只是想忠告两位……”他笑眯眯地说，“最近还是收敛一点比较好。”

　　什么意思？就在我要追问的时候，百田身上的电话响了。
　　“所长，密码马上要解开了。”

　　难道是储存卡的密码？！阿笠博士不是说要一个月才能破解开吗？这才几天啊！
　　现在跑路还来的及吗？我看向松田，他还是一副淡定的样子，示意我冷静下来。

　　只能硬着头皮回到进门的办公室，却看到朗姆也出现在这里。
　　“朗姆大人怎么来这了？”百田一开口就带着浓重的火药味。
　　“听说资料解码成功，为了确定里面的真假我当然要确定一下，毕竟……”朗姆已经没有在乌丸莲耶面前的和善，凶狠地瞪着百田，“谁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

　　看样子两个人的关系确实不好。
　　我们没有吭声，默默地在旁边吃瓜。

　　“还是先看资料吧，”百田并不想多谈，让下属将破解开密码的储存卡拿来。

　　真的完蛋了，里面真的是空空如也，当时我还跟博士开玩笑说要不要放入一首《Never Gonna Give You Up》的MV进去。
　　抓紧松田阵平的手臂，我做好随时要跑路的准备。

　　但是研究员打开了文件夹后，里面装着庞大的各种文档和数据。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没有删除干净？
　　但我亲眼确定过里面干干净净不剩一个字符。

　　“的确是研究的数据资料，但还要整理一下，朗姆大人要一起来吗？”百田话中带着讽刺，“毕竟您聪明绝顶，一定能看到懂。”
　　朗姆冷笑着，“专业的事情还要交给专业人来作，毕竟Boss还在等着您的药物。”
　　老狸猫和老狐狸互相虚假地笑着，都意味深长地看向了我们，然后两个人露出算计的笑容带着各自的部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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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海拉细胞是真实存在的，为科学做了很多贡献。
《Never Gonna Give You Up》——就是那个一点开就有一个男人唱歌的著名诈骗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