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SAKI on ICE》筱咲

4、Part 04

　　第一次参加成年组大赛的七海咲以第六名的成绩进入大奖赛总决赛，在巴塞罗那正常发挥，获得铜牌。身形颀长的女孩在冰场中央单膝跪地，亲吻冰面。小熊抱枕与向日葵簇拥着笑容粲然的七海，鲜衣怒马，意气风发。

　　赛后的记者会上，女孩用流利的英语熟练地回答记者的问题，时不时夹带几句简短的俄语，想是主训练场更换至圣彼得堡后的习惯用语。七海年少便独立生活，面对记者丝毫不怵，卫冕冠军维克托穿着运动服外套抱臂靠在墙边，饶有兴趣地看着同门师妹跟记者们打官腔，直到七海被提问未来的目标。

　　这样的提问，通常都是公式化的结束问题，大部分的回答左不过就是认真训练，取得更好的成绩这样官方的套路。只是这一次不同，才刚第一句就令满座哗然：“我即将暂停参加花滑比赛。”七海扶着话筒道，一贯的营业式微笑掺入了对回家的热切期盼，“但我不会放松训练，进入大学后，还会重返冰场的。”

　　这是，要回家去准备高考了啊。维克托愣了愣，了然地笑起来。女孩在训练期间就从未放松过学业，之前聊天的时候就听七海说过，她想读医科。“可以更好地了解人类”，是七海的原话。

　　记者们骚动起来，纷纷追问细节，七海从容地一一应答。这是她很早以前就做出的决定，无关这次比赛的成绩，只是快要升入高等部三年级了，所以该回学校去了。

　　维克托对上女孩灵动的目光，向她笑了笑。训练场里人来人往，聚散不定已是常事，只是以后的训练场上少了这个活泼的女孩，倒是少了不少乐趣。心里想着，维克托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坐到记者面前，七海暂别赛场的消息终究比不上花滑界的Living Legend来得引人注目，记者会循规蹈矩地进行下去。

　　结束采访的维克托在场馆的楼梯间里找到了正在打电话的七海，女孩正坐在台阶上，飞快地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她的语气轻快而跳跃，可以听出来，女孩很开心，或许是因为拿到了铜牌，亦或许是因为马上就要回到家乡。

　　靠在门框上等待七海挂断电话，维克托直起身子：“东京现在还是深夜吧？”

　　“是啊，他们都通宵了。”七海转头，说着便笑起来。大洋彼岸有一群人与自己同进退的感觉，奇异而美妙。

　　“那个不二周助也是？”维克托挑了挑眉。

　　拍拍沾了灰的运动外套，七海站起身：“当然。”

　　“也是。”维克托跟着女孩向过道外走，“回酒店？”

　　“嗯。”被通道两侧的闪光灯刺了眼睛，七海含糊地回应。

　　维克托倒是一脸习以为常的样子，向媒体们熟练地营业微笑，还附送一个引起一片惊呼的wink。七海只能无奈地扶额，和雅科夫教练一同在场馆外上车。

　　车上，维克托随意扯着“咲都没教我日语”之类的话题，直到酒店附近才回到正题：“什么时候回东京？”

　　“一月就回去了，还能赶上二年级的最后一个学期。”靠在椅背上，七海看着不高的车顶出神。

　　“其实咲不一定要回国读大学吧？”维克托透过后视镜去看七海的下颚弧线，圆润又流畅，像是还没有长大一样。

　　“嗯，”七海垂眼看向后视镜，和镜中的目光触碰了一下，又移开了视线，“所以，只是想回去了。”

　　维克托笑得灿烂，靠到椅背上脑袋一侧：“真好。”

　　“雅科夫教练，多谢这段时间的照顾啦。”七海转头对教练道，墨色的眼睛亮闪闪的，“维克托也是。”

　　面对真诚的谢意，向来严肃的雅科夫也柔和了神情：“学业加油。”

　　维克托对自己只是顺带的表示不满，神情却没有抱怨的意思：“一年半后，赛场上见。”他转头去看自己的小师妹，正经而温柔。

　　“好，赛场上见。”花滑运动员之间最大的羁绊，永远都在那片冰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