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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病娇少爷的白月光(7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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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加好了。”胡浩阳只看了最新那一段聊天记录,上面的没时间翻了,他把手机递回给夏凯助理,末了还不忘记一顿乱夸。“夏老师演技真好,他以前的剧我基本都看过了。”
其实他根本没看过,只是乱说,这又有什么关系,助理不会多问。
“原来冷老师看过凯哥的剧啊。”夏凯助理正好切好了哈密瓜,用纸巾擦了擦手才接过手机,有人夸他家艺人他自然非常高兴。
看了夏凯和小助理的聊天记录,里面说的“她”不知道是白夫人还是白若,Y没有具体说把人放在哪里,有可能是放在某条路上。
收工后两人打算开着李晋凉的车去白家,临走前李晋凉又给胡浩阳滴了一次眼药水,胡浩阳感觉眼睛已经没有异样了,
两人上了车,正打算开去白家。
“等一下。”李晋凉按了按胡浩阳的胳膊,他看到妈妈给他发了个定位,点开一看,是偏僻的道路。“妈妈说他们现在在一个叫阿松的法师家里,说离我们这挺近的,我们可以先过去和他们汇合,我爸妈跟白叔叔都在那。”
“法师?”胡浩阳不敢相信地问。
这会白总不应该是去警局吗?跑去一个法师家里做什么。
“白叔叔他们家是这样的,有时候会供一些东西,还会请些符什么的,先过去看看吧。”李晋凉把车上的导航换成了法师家的住址。
导航机械的女声响起:“前方两百米左转。”
真是荒谬,胡浩阳只好跟着导航走,他想起来白家对着大门的地方还供着一尊关公,难道一尊关公已经无法满足白家的吗。
车子驶向郊外,李晋凉时不时和妈妈发着信息,看着胡浩阳说起以前的事:“白若小时候跟我家是邻居,她家里有些辟邪的东西,那时候我还好也不懂。
有一天她在我家写作业,拿作业本的时候我看到她包里有个红色三角形的东西,是一块布缝成的,里面有些香味。
我问她是什么,她说是妈妈求给她的,里面包的是朱砂,还有些什么木头,我俩那时候都不懂朱砂是什么,我问她带着有什么用。
她说小时候好奇哥哥为什么长成那样,妈妈不让她问那些问题,还表示家里有个邪祟,让她带着这个东西可以变得幸运,而且不要靠近哥哥,哥哥会让她倒霉。
她天真地问哥哥是邪祟吗,妈妈没回答她,只让她好好带着。”
显然白若不是一开始就害怕白延,更多的是好奇,白夫人一直灌输着让她远离白延的想法,慢慢她就害怕了。
白夫人的教育很有问题,更可怕的是她的教育和白总应该是达成一致的。
他们这些人都没在意过白延的感受,反而不停踩踏贬低他。
胡浩阳只是叹了口气,白夫人怎么教育孩子他是管不着,问了句:“那个阿松法师是什么人?”
车子越开越偏,大路的车道变得越来越窄。
天边是橙红的晚霞,周围房子的玻璃上微微反射写霞光。
看来是江湖神棍,也只能希望那个法师别太离谱。
李晋凉问了妈妈,妈妈很快发了条语音回复了他:“阿松法师以前在山里修行,最近才下山给人做法事,特别擅长驱邪和驱霉运。白家出了这么多事,你白叔叔打算要驱霉运,还打算把佘神请到家里。”
原来是在山里修行的神棍,现在下山做法了。
至于这个“佘神”胡浩阳是没有听说过,听起来不像什么正经东西:“那白家的关公能同意吗?”
“人家法师说的算。”李晋凉似乎不是头一次看到白家搞这些东西。
胡浩阳一想也是,神棍说什么就是什么。
车子开到偏僻的地方,略有不平整的泥路有点颠簸,这里只有一座房子,周围全是树,院子的大铁门敞开着。
可以看到里面有几辆车,应该就是李家和白家的车了。
胡浩阳停在院子里,这是一座两层的小别墅,像农村自建房,外面的院子还挺大的。
风韵犹存的李夫人听到车子的声音便出来迎接:“凉凉,小凛,你们来了,吃饭了吗?”
“妈,还没,收工就赶过来了,我爸和白叔叔在哪?”李晋凉下了车便快步到李夫人那边,一段时间没回家着实有点想念家人。
“在里面,阿松法师在给你白叔叔做法事,正好我们今晚去白叔叔家吃晚饭。”李夫人转身带路,李晋凉跟在她后面,两手搭在她肩上跟着走。
李夫人拍了拍肩上的手,笑骂着:“多大了还这么幼稚,让小凛看了笑话。”
“你要笑话我?”李晋凉冲胡浩阳撇了撇嘴。
“我怎么敢。”胡浩阳唇边带着笑意。
“他说他了不敢。”李晋凉嘻嘻一笑,变成从后面虚环着李夫人的脖子,他都比李夫人高出一大截了,还跟妈妈撒娇。
他们相处起来真像温馨的一家人。
别墅一楼摆满了稀奇古怪的神像,分成几层高的,上面摆满了雕像,黑色、红色,还有刷着绿色的。大部分只有一个丑陋的头。
墙上也挂满了只有一个头的壳子,像个头套,眼珠子瞪得很大,阔嘴里吐出一条长长的红布,上面写满了符咒。
桌上点着香,供奉着水果和几盘肉,油灯在燃烧着。
走到里面的一间房间,恶臭扑鼻而来,几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为什么会有臭味?胡浩阳目光在房间逡巡一周也没发现可疑的东西,但就是有股臭味充斥着房间。
白总坐在桌边,旁边还有个黝黑的男人,男人头发披散在肩上,像个搞艺术的,上身穿了件无袖短袖,胳膊上满是咒文,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
此人正是阿松法师。
白总脸色略微苍白,脸颊瘦削了不少,看来他这段时间备受折磨。
李总坐在对面看着,脸上有些说不出的忧愁,白家落难李家也没袖手旁观。
这只会让白延更恨他们。
三人进来也没打断阿松法师做法。
阿松法师让白总把手臂放在桌上,随后拿出一张符纸放在白总手臂。
“现在开始驱邪。”阿松法师竖起几根手指念咒,没人能听懂他念什么。
念了好一会,房间里只有念咒的声音,胡浩阳觉得只是念咒而已,也还行吧,希望别干点什么奇葩的事,他从心里是不相信法师的。
胡浩阳注意到窗边的那个桌上有个挺大的木托盘,上面不知道放着什么东西。
那东西用红布盖着,挡得很严实,形状看起来像盘起来的麻绳。
窗户打开着,房间依旧很臭。
红布下是什么?太臭了。
“呔!”阿松法师突然低喝了一声,往自己手上吐了口唾沫,猛地在白总手臂上一顿拍。
把那张符纸都拍皱了,白总一声不吭让法师拍着。
那声低喝,胡浩阳还以为法师走错片场要演武侠剧呢,让他想起打妖怪的场景。
场面有些无奈又滑稽。
阿松法师把这张符纸拍到烂了才丢到一旁,白总手臂肉眼可见地发红。
阿松法师又猛灌了一口酒,“噗”的一声喷在白总头上,白总下意识闭上眼睛,脸上和头发都是法师喷的酒。
胡浩阳感到离谱,但是没人出声,或许是不想打断法事。
阿松法师的弟子端来一锅水,里面放着个舀水的铁勺,水里都是煮烂的符纸。
法师舀了一勺,从白总头上泼下去,只见白总身上微微冒出白烟,那水应该是有点烫,还冒着热气,白总头上有几片煮烂的符碎片。
阿松法师又念了句咒,才淡淡说道:“好了,现在可以把佘神请回家了。”
白总双手合十:“感谢大师,请大师移步我家安置佘神的神位。”
“你不用担心,你现在霉运已除,佘神会保佑你家,你的夫人和女儿也会找到的。”阿松法师表情始终像个世外高人一样淡然,他走到靠窗的桌边,捧起那个木托盘。
胡浩阳有些震惊了,那个红布盖着的不明物体就是所谓的神?!
连个雕像都没有,而且还那么臭,这个房间没什么摆设,除了托盘里那个东西最可疑,他找不出可疑的东西了。
这么奇怪的东西还要摆家里,他们去拍戏的这段时间,白家竟变得这么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