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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败计 ...

  •   樊英乖乖的吃下了内酥外糯,带着枣泥清香的饼子。只是还有些抱怨,“太甜了。”

      金隶浅笑,答:“甜甜蜜蜜,才能结发百年。”

      “这难不成是你们大金的习俗?我没去过那儿,可别骗我啊!”俊秀的脸上,一脸憨傻。

      金隶还是厚皮的答:“二殿下,在下何时骗过您?”

      暗自翻了白眼,樊英还是把他送来的饼吃得一干二净。

      结果也理所当然的,深夜,樊英被浑身的燥热给惊醒了。苦笑着坐起,执起旁边放着的水杯却只是轻嗅,一口也未入喉。

      “二殿下……”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裹着一身极衬她的殷红薄纱掌着灯,便推门而入。

      顿时,这满室甜馨之气伴着女子的媚香便窜入樊英的鼻喉之间。咽喉翻动,任着下身的昂扬渐渐挺立。

      “二殿下……”戎歌明亮的眸子闪着光,女子的柔美羞涩与公主的豪迈娇蛮在那张俏脸上相映成趣。她款款坐在樊英的床侧,彤红的手轻划着那半 裸的健硕胸膛,柔声细语,“为何,不喝点水呢?”

      樊英依旧嬉笑着,丝毫未露出惊惶神色,反而享受般的轻捏着戎歌那滑腻的下颌,“戎歌姐姐,今夜的你真漂亮啊。”

      哪个女子受人夸不高兴,戎歌亦是,双手抚着手下俊郎英挺的五官,“二殿下,难道,我平日就不美了?”

      其实,樊英虽然长得身姿魁梧,可这脸却偏柔了些,不说话时倒像是大金的文人士子。而西狄的女子见惯了粗犷的族人,对于樊英这类的,便极是好感。

      戎歌不笨,金隶来时隐约也猜着些什么。少女之心暗喜之际身为族长之责却提醒着她,这二皇子,是如此好哄的?

      不过金隶那计也好,若是……怀了这人的子嗣,便等于握了燕家的一半江山。于公于私,她赌了。

      擦去樊英额际热汗,娇羞的抬起玉手执着的水壶,“二殿下,这刚入春的天,看你热的……”边说着,那眼更似是雾里娇花的抛着媚眼。

      可哪知,对面的人依旧一脸怜香惜玉的捧着她的手,却……把这壶又放下了。

      “戎歌姐姐,”轻刮着自己的鼻尖,樊英笑得一脸孩子气,“不知戎歌姐姐知道不?我这人啊没什么特长,不过这鼻子就灵了些。”

      望着戎歌一脸无辜,樊英暗想,这人装傻的工夫可没小人儿好。“戎歌姐姐,你既然已经在饼子下了药,这水……你就还我个干净吧?”

      柔媚的身子一僵,戎歌这才发现眼前的樊英虽然因为药物而情潮翻腾,暗红之色染满双颊。可他的眼,那漆黑如幽潭,令人看不透,却彻骨寒冰,丝毫没有半分受惑之色。

      樊英见她这样,这唇角便裂得更大,露出了寒怵的森森白牙,“我的好姐姐,我都配着你吃下了那饼子,你不该还在这水里下药。把人逼至绝境,对你真没好处。”

      这语气说的轻柔,可这神态与眼中的狠厉,却令得原来还是怀春的少女顿时苍白了脸,被执在别人腕中的手轻轻颤抖,眼角含泪,紧咬粉唇。

      若是换成旁人,早就怜香惜玉的连忙上前安抚。可樊英,却仅是低头,轻咬着那细嫩指尖,直至咬得艳红,犹如红酥。

      “你……”面容已经疼的有些扭曲,只有戎歌知道这樊英握着自己的手用了多少力,竟使得也会武的她,只顾着抵御裂骨之痛,无法动弹分毫。而腕上疼痛可这指尖却传来酥麻之感,上下不得,着实难受。

      可樊英却依旧无所觉般,甚至嬉笑着赞赏,“戎歌姐姐不愧是戎氏第一美女……只是,蛇蝎美人不受人待见啊。”

      “樊英!”猛喝一声,戎歌着实气恼,“我与你们燕氏有意结亲,你就如此待我?”

      这回,装无辜的换成樊英了,“啊?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戎歌姐姐,我知道我长的俊帅,但你也别如此的心急啊,我还小,经不住吓。”

      “你!”戎歌眼一转,又道:“你明知那饼里有药,却还是吞下了,不正是有此意?”

      “戎歌姐姐,”樊英嘟着嘴,“这是你送给我的啊,我若不吃岂不辜负你的心意?如此不解情趣的事,我不会做。”

      “可你现在……”戎歌眯起眼,打量着这似乎从头至尾,没个正经的男子。

      “我?”而正如她所盼,敛起笑容,樊英那眼精曜的眼在暗夜中闪着光,似是狼眼般,吡着牙,“戎歌姐姐,若你只是进来按着夫妻之事,我不会阻你,只是……”

      “只是?”

      猛的松开戎歌的手,樊英向后一靠身子一仰一派洒散之姿,可周身所散之气,却令得戎歌暗自警觉,只以为对着的是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戎歌姐姐,我樊英对燕氏只是无足轻重,仗着那老头子和大哥偏袒早已随性惯了。只是……”眼一眯,上下打量眼前只着薄纱的女子,呵呵轻笑,“只是,我这人最讨厌的便是受人强制。”

      “……”

      “你留我在你府中,我已忍让。你在饼中下药,我默认。可你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直犯我底限。戎歌姐姐,我猜猜,你在饼中下的药只是催情之用。而你在水中的药,怕是让我失了神智,随你所为吧?”

      “……”戎歌无语,他一语中的。原先只是想下些药,催些情欲,而那金隶也说如此便可。可戎歌不放心,好歹是一男子,更是燕氏之人。若是半夜借机床第之事与金隶挟持自己,逃回京城,那……

      现下,戎歌心中只有悔。她未料到这樊英居然如此直言,一丝颜面也不顾。暗忍口气,又放柔声调劝着,“好了好了,是姐姐不好,二殿下别生气了……咱们日后是夫妻,别伤了情,你说是吗?”

      樊英缓缓笑了,哈哈的笑着,床榻震动之际居然也附合着话,“是,姐姐说的是。不过,姐姐,你急什么?好歹等我回到京城与大哥相商,再来明媒正娶的……还是说,戎歌姐姐觉得自己年纪大了?等不及了?”

      “你!”暗咬银牙,直啐这二殿下实在是太过嚣张!

      眼中促狭愈甚,樊英一字一顿的说着,“戎歌,我允你放肆。允你怀我们燕氏血脉,可并不意味着允你把我们燕氏玩于鼓掌之上!”

      声势骤增,这满室的甜腻瞬音消散。戎歌从未见这人直呼自己的名讳,现下一听,竟是如此蕴含威势,似是针刺一般。

      缩了缩身,汗如雨下,“二殿下,此话何解。”

      樊英却又是打量着她,慢慢的,从这额至这眼鼻,又到娇俏的丰唇以及凹凸有致的身子。极慢,极慢。

      可在戎歌看来,这眼便似是刀,凌迟一般把她剖了个通透。

      “戎歌,”樊英又说,“你下情药便够了,可却还在这水里下了迷药……你怕是只想要终身囚我,然后借种燕家血脉。若这孩子再与白氏联姻……这天下,便是你们燕氏的……”顿了一下,深吸口气,才又乖巧的问,“戎歌姐姐,小弟说的对吗?”

      戎歌早已起身,面色苍白却镇定自若,“二殿下,你想如何?”

      她以为樊英会恃强,可哪知,他却双手一摊,“不想如何,戎歌姐姐,你乖乖的放我回去,一月后我带着车马前来迎亲。你乖乖的当咱们燕家的媳妇,日后你的荣华富贵,不会缺。”

      戎歌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举手投足之间俱是天地洒脱,仿佛无物能羁。微喘,戎歌说,“好。”

      “啪”的一声鼓掌,樊英也笑得开心,“看,戎歌姐姐,这事不就这么解决了?咱们各取所需而已,别再折腾绕弯了,多好?”

      “呵呵,可是二殿下,”戎歌再不羞怯的指着樊英已经支起的下身,“殿下,这药虽不烈,可还得解,不然伤身。”

      樊英低头一探,甚是乖巧的点头,“多谢姐姐提醒,只是……”眼神一转,又带着戏谑,“只是姐姐,对着如此的你我都尚且能忍住……”又是一声坏笑,“究竟是姐姐府里的药不够猛?还是……姐姐你年华已去?”

      “混帐东西!”戎歌是极美之人,又是公主之位。其自傲自不一般,不想今天樊英竟仗着比他小一岁,就直指着她年色已衰?

      已然气急,那美丽面颊扭曲着便冲着那刺目的笑脸,挥去一掌。

      可哪知,钻心之痛竟随之而来,骨头碎裂之声令戎歌不信的瞪大眼视着那轻松折断她手腕的男子。

      “戎歌姐姐,”吐气轻柔,似是爱抚,“我这人啊,最不喜的便是被别人乱碰。你得记着,好吗?我未来的妃子。”

      说完,便轻松的一跃,翻身下床。望也不望那痛的跪地女子,更无怜意的打开了门走了出去。吹着夜风,无意瞥了一眼另一侧的屋子。

      “对了,我怎么忘了?”恍然大悟,樊英笑着,“我今早儿,还‘砸’到一个‘相公’呢……”

      而他身后,戎歌捂着手腕。即使疼得冷汗直冒,可却不哀号一声。双唇雪白而那对眼在暗夜之中却似是吃人般,恨恨的瞪着门外那伸着懒腰羁的身影……

      狼,是关不住的——这是再愚蠢的猎人,也知的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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