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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第 8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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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我绝对支持你。”柳北渠首先表明态度,“但是吧,我在剧组就请了半天假……”地下室里没电没网,手机的作用和板砖差不了太多。
“请假的事有胡拟帮忙。”,黄照春扑着翅膀从窗户上飞了下来,“他办事绝对靠谱。”
看来现在地下室唯一高兴的人就是她了,关在这里不用上课,除了无聊一点,早就开心成了老鼠。
柳北渠本着来都来了的心情席地坐下道,“正好见着你了,我们剧组这几天出了件怪事儿。”虽然陈玉澈已经被关了进去,但从她之前的骚操作来看,未必不会出别的事。柳北渠真为看守所的警察捏了一把汗。
白羽轻笑道,“想知道怎么回事?”
柳北渠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白羽伸手道,“先把走之前你卖废品的钱给我交上。”
面对白羽这种看似要废品钱,实则收取问询费的行为,柳北渠当场表达了滑跪,翻了一遍自己的随身帆布包,成功从里面翻出了六块三毛钱。
朱康适时吐槽道,“柳儿,哪怕你背个真皮包,也能稍微给我塞个牙缝不是?”
柳北渠把地上的东西装回包里道,“早知道过来被关这儿,别说真皮包,我就把皮裤皮衣皮腰带都安排上了。”
黄照春对这个安排表示无语,“柳姐姐,早知道的话还带什么皮衣,给我们捎上一箱小羊排不好吗?”
眼见话题越来越歪,白羽弹了一下手中的现金道,“还想不想听原因?”
“想想想。”柳北渠立刻摆好一副虚心听讲的表情,同时立刻用眼神谴责了另外两人。
等整个地下室都弥漫上一股好学的气氛之后,白羽清清嗓子开金口道,“问题不大,不用想了。”
一个人在短时间之内性格转变如此之快极为罕见,加之柳北渠提到她那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新经纪人和咬定梁导不放松的行为,白羽几乎可以确定,“她是怨鬼附体在找替身。”
生人单是与怨鬼接触都会生病闹灾,更何况被其附体?
故而怨鬼每隔一段时间便要寻求新的肉身,即下一个生人。
否则魂随体灭,过不了多长时间,体内的怨鬼便会随着生人离世一同消散。
所以陈玉澈的力量到后面才会越来越弱,直到隐隐要暴露鬼状,且无法逃离逮捕,更是冒着被柳北渠打死的风险,都要在警局进行最后一次尝试。
柳北渠恍然大悟道,“这么说……梁导就是她的下一个目标?”所以她才会千方百计掐死梁导,以供日后使用。
白羽点点头,“当然,多亏你们导演胆子大,不然早就着了道了。”被逼急了有胆子反过来咬鬼一口,一般人没这心理素质。
黄照春插话道,“要我说,这只鬼真够一根筋的,这个害不了再找下一个目标呗。”
白羽抬手给了她一个脑瓜崩,“别以为就你有脑子,寻找替身一旦出手再不可改,不然你以为她为什么咬着那导演不放。”
柳北渠叹息道,“这么说,陈玉澈本主真够倒霉的。”科班毕业演技尚佳,事业路上一片平坦,怎么偏偏就摊上这档子事儿,声名咖位断崖式下跌。
“能保住一条命就不错了。”白羽道,“她在看守所再待个三五天,警察们就能看出人不对劲儿来了,到时候应该会送成管局来,治好了养上一段时间就活蹦乱跳了。”保守估计那位从未见过的新经纪人是自己杜撰出来的,而从前那位现在仍旧活着的希望不大。
说到这里,三名听众同时叹了口气。
地下室的时间孤寂又漫长,睡醒后已经见不到一丝光芒,柳北渠道,“几点了?”
白羽闭眼感受了一下道,“大概下午四点。”
“你打算再吓他们几天啊?”柳北渠道,梁导说好了给她加戏的,别到时候因为她请假太多打回原形啊。
白羽道,“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怎么也得等人家出院了,这段友谊才能结束吧。”
……
柳北渠腹诽道:到了那时候,人早就疯了,“我觉得咱们应该讲点效率。”
白羽抬头好整以暇地看了她一眼。
柳北渠往后一仰摆摆手道,“别这么看着我,我的意思是要不估算一下时间,咱们一块儿去吓,总比你自己快吧。”
白羽长吁一口气,“我也想啊,问题是你们谁能入梦?”
三人面面相觑,他们的术法在白羽眼里约等于麻瓜。
连着两天,白羽一直遵循不停止吓人就不离开的君子协定。月亮高挂后便消失不见,直到晨光熹微时才返回,接着睡一个白天。
当然从地下室狭小的天窗中看不到这些天象,大家都是凭借感觉在想象,而朱康则是靠饥饿程度来判断时间。
第三天。
熊孩子黄照春终于受不了了,抱着白羽的腿试图阻拦道,“老板,我求求你了,要不咱还是算了吧,以后我一定不逃课了,每月工资都给您。”
什么乱七八糟的?白羽边从黄照春胳膊里拔自己的腿边道,“你能有这么高的觉悟,我真为你自豪,月底一定给你开个表扬大会,赞赏你不求钱财的高尚品格。”
听到不给工资,黄照春抱得更紧了,哭道,“老板,你就让我出去吧,求你了!”
朱康在旁边道,“是啊,再不出去我都想把黄照春吃了算了。”
黄照春哪听得了这话,顿时哭得更伤心了,“为什么不吃柳姐姐?”
柳北渠,“你饿了三天了吧?想吃肉还是素?”
“……肉”
柳北渠送给她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
趁着黄照春抱腿痛哭的时候,柳北渠道,“我确实觉得你应该想想别的办法,现在才关三天就成这样了,要是关上一个月,你信不信咱们都得疯?”
柳北渠说得确实有道理,白羽甩开黄照春的手坐了下来,“你说该怎么办吧?”
“我说?”柳北渠撇撇嘴,“我要是能想出办法,还至于被胡拟骗过来吗?”她突然灵光一闪道,“有人能想到办法啊。”
白羽不不以为意道,“谁啊?”
“胡拟。”
“就他?就他?就他?”白羽几乎在用生命表达不屑,“他还有脑子?”
朱康瞎说大实话道,“老板,没记错的话,好像你每次恶作剧,他都能反过来把你整了。”
白羽张了几次嘴想反驳,最终自暴自弃道,“就是他出馊主意把你们关进来的,还能想出什么办法?”
“那可不一定。”柳北渠道,“你实名制吓人的事儿成管局不管不行,但是要让胡拟想个办法偷偷使坏,他真能琢磨出来。”
在柳北渠的不懈游说下,白羽终于服软把胡拟叫了过来。
胡拟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灯泡,看着他们四个道,“可怜儿见的,说吧,是不是想通了?”
语气之欠打让白羽想抡圆了拳头给他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