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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小奶狼×龙井(完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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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坐电梯前往顶层的顾泽深,刚进电梯间,助理任真就凑过来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顾泽深垂眸玩着自己的袖扣——是两只银色的萨摩耶,梁浅上个月送给他的礼物。
对方谎称没花多少钱,顾泽深手指一捻就知道价格不菲,但也没有揭穿对方。
假如他们俩其中一方,或者两方确实穷困潦倒,那就算这两枚袖扣是路边摊买来的他也依旧喜欢。
“顾翰天带过来了吗?”
任真低声道:“已经送到了。”
“很好。”顾泽深勾了勾唇,“这坑货玩意儿,是时候发挥他最后的价值了。”
电梯即将到达顶层,顾泽深又对任真说:“面具都准备好了吗?”
任真点头,看着顾泽深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我说少爷,你该不会是早就肖想着人家了吧?”
顾泽深这回笑意直达眼底,大大方方承认:“好不容易等到成年了,可不得好好努力。”
任真无奈地叹了口气,嘀咕道:“真是毫不意外呢。”
*
一楼宴会厅,梁浅走到厅门外才发现今天的年会居然还是面具舞会形式,他挑了挑眉,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半面银色面具,心道这个安排真的是妙得仿佛为他们这次行动量身定做。
顾氏集团特别吸引打工人的地方,不仅是工资高,更是年会非常人性化。
不存在抓部门员工排练节目这种尬到头皮发麻的环节,而是直接请了表演团直接登台。也不存在部门之间团团坐,吃个饭还要虚伪地先拍马屁,而是直接面具一戴,大家在宴会厅内自由活动。
但抽奖却还是有的,无需登台,中奖的员工今晚回到家估计就能在家门口看到奖品了。
梁浅端着被香槟,在会场内慢慢走着,耳机里是潜伏进大楼的同事们在向他做着实况转播。
在一道道有条不紊的汇报声中,方信的声音格外突兀:“哟,小朋友被老家伙刁难了。”
梁浅:“……”
方信:“小朋友刚回去了!老家伙脸色像吃了屎。”
“我靠!技术员就可以摸鱼的吗?!”
一位代号为“大红袍”的同事羡慕道,“我们这些外勤,今天早上才知道龙井谈恋爱了!”
梁浅深吸了一口气,但还是平静道:“都给我好好干活,过年放不放假就看今晚了。”
“老大,其实我们这些孤家寡人,过年放不放假没什么所谓。”
代号为“铁观音”同事说道,“你有什么安排吗?”
“约了人过年。”
梁浅踱到了露台,看到几辆可疑的车从酒店的侧边拐了过去,“西面注意,徐家的车到了。”
吩咐完后,他又说道:“如果今晚顺利完成任务,放假你们随便选一个地球上的地方度假,费用我全包。”
“听见了吗?好好干活。”方信哭笑不得,“龙井为了和小男友过年,一个季度的工资都送出去了。”
“有些人谈恋爱就是在造福。”大红袍叹道,“希望龙井和小男友锁死。”
梁浅无奈地想捏捏鼻梁,但是上面架着半面面具,只好作罢。
任务当前,他也没工夫和这些人扯男朋友的事,但不可否认,他心里想快点结束任务的原因,确实是因为顾泽深闹着想和他过年。
如果他没遇上这狼崽子,估计也和同事说的一样,孤家寡人的,放不放假,甚至过不过年的都无所谓。
年会环节进行到了第一轮抽奖,好巧不巧,顾泽深的信息就在这时候跳了进来。
梁浅点开手机一看,不由笑了出来。
【顾不浅:哥哥,抽到奖了吗?(耶耶蹭蹭.gif)】
【梁不深:正在摇号,不过估计抽不到我。】
作为一个曾经花了100个游戏币都没从娃娃机里夹出哆啦A梦公仔的他,对自己的运气很有自信。
【顾不浅:不要这么悲观嘛,我觉得你肯定能中奖。】
梁浅觉得很有意思,这狼崽子难不成想给他开后门?
【梁不深:不过今晚的奖品没有我想要的。】
【顾不浅:哥哥想要什么?(耶耶动耳朵.gif)】
梁浅眼里噙着笑,突然就想逗逗他。
【梁不深:新的一年了,准备找个男朋友。】
对面突然没了声,台上的第一轮抽奖环节也结束了,他果然没中奖。
就在这时,耳机里传来一道道声音:
“确认顾翰天的副手,身穿男性服务生制服,当前工牌号码111,在等待前往顶层的电梯。”
“酒店监控和电梯已经搞定了。”
“顾翰天的埋伏点已经解决。”
“顾泽深设的埋伏点附近已经安排上了我们的人。”
“徐家少爷徐飞到酒店停车场了。”
这小半年来的潜伏和探查,基本摸清了徐家和顾泽深亲爹的勾当,至于最开始的时候,孙永说的那个硬盘,其实是在顾翰天手里,对方找准了今天和徐家交易。
而顾泽深这小半年跟他腻在一起,估计也是想找那个硬盘,发现梁浅这边也在找之后,索性将计就计,彼此利用,梁浅靠顾泽深获取了不少情报,顾泽深也通过梁浅的手段得到了不少消息。
梁浅看了一眼手表,他借着扶面具的动作,碰了碰微型耳机,“倒计时一小时,人员和装置全部按时就位,准备收网。”
他把香槟放到一个过路服务生的托盘里,借着这个动作顺手拿走了压在其中一个杯底的房卡。
就在他准备悄悄溜出宴会厅时,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响了起来:
“先生,舞会就要开始了。”
梁浅挑眉,顺着声音回过身。
来人穿着一身精致的西服,脸上和他一样带着半面的面具。
“没中奖,没什么心情跳舞。”梁浅故作遗憾道。
乐声就在这时响起,来人看着梁浅,朝他伸出了手。
“怎么?”他面上带着敷衍的疑惑,却十分配合地把手搭上了对方的掌心。
“哥哥这种神仙一样的人物,怎么用抽奖呢?”
来人说这话时有点孩子气,但揽上梁浅腰际的动作格外熟练,“当然是奖品自己跑过来找哥哥。”
【第8章】
最后梁浅也没有在现场直接“拆奖品”,也没有和“奖品”共舞。任务在身,他还不至于这么色令智昏。
只不过临走的时候,眼前这只披着“奶狗”外衣的狼崽子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连那半张面具都挡不住这崽子散发的浓浓的“委屈”。
梁浅向来吃软不吃硬,顾泽深这只完全合他眼缘和审美的狼崽子,已经不知不觉拥有了他太多特权。
眼下正好任务收网,今晚过后就是美妙的假期,换了谁都会心情愉悦,梁浅也一样。他抬手飞快点了一下顾泽深的额头,“晚点再拆我的奖品。”
果然,他话音刚落,那狼崽子耸拉下去的就“耳朵”瞬间又竖了起来。
*
顾泽深其实对顾氏集团没什么兴趣,他在被顾翰天接回顾氏之前,没过过几天好日子,自然也就对顾翰天没什么感情,更没有子承父业的自觉和欲望,相比之下,他更想让顾翰天不痛快。
所以在他正式接手顾氏集团的那天,就开始盘算着和“茶庄”合作,当然,如果可以和“茶庄”的王牌联个姻什么的就最好了。
当时他那刚从医院病房清醒过来的亲爹顾翰天知道他这想法后,气得直接又昏死了过去,最后就变成了如今这幅半身不遂的模样。
今晚之后,他就能把顾翰天的人斩草除根,将来如果梁浅需要,他会让顾氏成为对方永远的保护伞和后盾。
他本以为以梁浅的能力,再加上自己暗搓搓派人里应外合,今晚干倒徐家和顾翰天,再拿到那个硬盘会很顺利,说不定梁浅还有时间能跟他一起跨年。
但他没想到,就在即将收网的那一刻,任真突然一脸惊恐地闯进了他的休息室。
顾泽深正削着一个苹果,任真那推门声让他没由来的一阵心慌,手一抖差点在自己手背上划一刀。
“慌慌张张地干什么?”
“少少少、少爷……”任真脸色惨白。
顾泽深猛地起身,“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任真艰难地吞咽了一口,“那、那个……‘茶庄’那边收网出了点意、意外,不过徐家和顾翰天那边还是被控制住了。”
顾泽深心一沉,一把抓住了任真的衣领,“徐家和顾翰天是死是活我没兴趣,说重点!”
“就、就我也是听手下人汇报的。”
任真快要吓哭了,“说是‘茶庄’那边有个队友叛变,射、射杀了他们今晚的领队。”
顾泽深只觉得脑子里“嗡”地一声,紧接着整个世界都好像没了声音,连屋里的灯光都变得格外刺眼,让人无比晕眩。
*
梁浅出任务时最烦两种情况,一种是要他扮演柔弱的圣父,一种是要他装死。
十分荒谬的是,两年前的一项任务里,他直接把两种情况都撞上了——扮演了一位变态科学家的圣父白月光,并在对方面前假死脱身。
如今他只要一回想起当时的画面,就全身起鸡皮疙瘩,而他的顶头上司孙永还特别喜欢这段,不仅拿来当新员工的教学示范,更是在自己保存了一份,时不时看一看保持心情愉悦。
梁浅多次怂恿方信黑进孙永的电脑把视频删了,可惜至今没能如愿。
今晚的队伍里有叛徒,他是早就知道的,所以“假死”是他单独和方信制定的B计划。
血包破裂时,梁浅看着对面拿着枪的叛变的队友,心里一阵不耐烦,他身上这件衬衫是顾泽深买给他的,说是新年礼物,非要让他穿着来参加年会,现在连一天都还没穿到,衣服就报废了,真是暴殄天物。
他这个领队“倒下”了,但也成功诈出了徐家的当家人,方信带着一众队友把叛徒和徐家一举拿下。
而如今被顾泽深带着的顾氏集团也无比自觉,没有丝毫犹豫地把前任当家顾翰天交了出去,这态度之干脆,让今晚顾氏晚宴上和顾泽深呛过声的元老们纷纷闭嘴以求自保。
晚上11点30,离新年还有半小时,任务收网。
眼看美好的长假即将来临,押送徐家和顾翰天回组织的队友们都格外兴奋。
酒店顶层的高级会议厅内,梁浅把那块硬盘丢给了方信,“顾翰天和徐家的把柄都在这了。”
“啧啧啧……”方信一脸肉疼地看着他沾着血浆的衬衫,“这衬衫贵得要死,那蠢货的工资都不一定抵得过这一件衣服。”
“走了。”梁浅拍开他准备捻自己衣服的手,“先回茶庄。”
哪知方信一哂:“我跟顾泽深那个叫任真的助理去见头儿就行了,你还有事儿。”
其他队友摁着顾翰天和徐家人也正要走,闻言也纷纷附和:“是啊,你先忙,我们应付得过来的。”
梁浅莫名其妙,任务都收网了,他还有什么事儿?
可他还没问出口,就被人拽着手腕拉出了会议厅。
是顾泽深。
梁浅下意识想挡住衬衫上的血浆,怕吓到顾泽深,但很快又觉得自己想太多,这可是“狼崽子”,什么世面没见过?
那个代号叫“大红袍”的队友目送着他被顾泽深带走,还伸手挥了挥,高声道:“老大!我们超听话的!小帅哥留给你了,一根头发都没动!”
梁浅:“……”
*
他被顾泽深拉到酒店高层的一间豪华套房,门刚锁上,他还没来得及说半句话,顾泽深突然把他抱了起来。
但凡这个人不是顾泽深,梁浅觉得对方已经被他踹进墙里了。
当被摁在单人沙发上的时候,顾泽深扶着他的后颈,低头就咬了一口。
“嘶——”梁浅没想到他咬那么重,“你真的是狼崽子。”
顾泽深突然又松开了他,“你早就知道你队里有叛徒?”
梁浅懒懒地靠在了沙发椅背上点了点头,“我心里有数。”
“但我没有!如果今晚你没预料到,你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
梁浅微怔。
这是顾泽深头一回对他说话那么大声,这狼崽子抿着唇望着他,眼神里都是委屈和质问,呼吸间气息都是乱的,一看就知道气得不轻。
“吓到了?”梁浅有点心虚,也有点尴尬,抬手揉了揉顾泽深的脑袋,“真没事。”
但平时被他摸摸头就高兴得“摇尾巴”的狼崽子显然没被安慰到,依旧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浑身上下仿佛都写着“我很生气,哄不好的那种”。
他知道顾泽深是在气他的B计划,但这是工作,他不可能提前给顾泽深透露,而眼下这只狼崽子气得浑身的毛都要竖起来了,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绝对不能对顾泽深说什么“这种工作就是这么危险,要有心理准备”……
所以现在算是触碰到了他的知识盲区,他没谈过恋爱,谁来告诉他现在要怎么哄?
*
顾泽深知道梁浅的工作很危险,刚接手顾氏的时候他就特地派人暗地里保护过,但后来他发现他派出一队人估计都干不过梁浅一个,就放心了不少。
但今晚这事重新撕开了他心里那个名为“恐惧”的口子。
梁浅再厉害,也是人,会受伤,甚至会离开他。
那一瞬间,他甚至萌生了把梁浅藏起来,只能和他在一起,其他人谁都不给碰,谁都不让看。
但他也知道这不可能,再喜欢一个人也不能这样,而且梁浅肯定会生气。
在带梁浅过来的路上,他都觉得自己会忍不住和对方吵一架,但现在人就在眼前,他又凶不起来了。
“哥。”
他倾身抱住了梁浅,把脑袋埋在梁浅的脖颈里,沾上对方的冷香,“你知道任真跟我说,‘茶庄’今晚的行动小队出了个叛徒,射杀了领队的时候,我想做什么吗?”
他们两人个子都高,一张单人沙发容纳他们俩有些吃力,而顾泽深抱着人不肯撒手,所以他们近乎是严丝合缝地贴在一块儿。
梁浅听到顾泽深这话时手一顿,他并不是很想知道顾泽深那一瞬间在想什么,这人在他面前总是一副乖巧小奶狗的模样,但他知道奶狗的皮下是狼崽,狼发起怒来,手段不会温和。
“如果你今晚有什么事,”顾泽深委屈巴巴地说了半句,突然又沉下了声,“那不论是顾翰天,还是徐家,哪怕是我手下的人,甚至是你的其他队友,今晚都不用直挺地走出这座酒店了。”
他说这话时甚至还亲昵地蹭了蹭梁浅的额头,仿佛嘴里说的是情话。
梁浅捏住他的下巴,“你是在威胁我吗,顾不浅?”
“是啊。”顾泽深大方承认,还顺势低头咬了一下他的指尖,“所以哥哥以后知道要怎么做了吗?”
梁浅哼笑了一声,他不喜欢被人威胁,顾泽深这句估计也不是玩笑话,但他也知道顾泽深不是个没有分寸的人,自己更不至于在小男朋友气头上跟人家对着干,反正调教小狼崽这事儿不着急这一个晚上。
他故作懵懂:“不知道呢,顾少教教我?”
下一秒,他就被顾泽深咬住了唇。
顾泽深这狼崽子今晚有点凶。
当两人在浴室结束了一次出来后,梁浅被压在那张单人沙发上时如是想道。
双腿搭在了单人沙发两边的扶手上,浴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垂下的布料遮挡住了最暧昧的事情。
顾泽深估计还在闹小脾气,今晚比以往更加卖力,梁浅咬着唇承受着,那股快感把他高高抛起,到达了一个他难以掌控的高度。
“哥哥。”
顾泽深看着他情动的神情,美得不可方物,情不自禁吻了下去,撬开了梁浅咬着唇的牙齿。
一吻之后,他撒娇般地蹭了蹭梁浅的额头,身下却送了一道猛力。
“哼……”梁浅没来得及,唇齿间泄出一道好听的轻哼。
顾泽深呢喃着:“我还在生气。”
梁浅不可能听不出他什么意思,顾泽深在“吃软不吃硬”这方面和他很像,以往他们在亲密的时候自己并不常服软,哪怕顾泽深再卖力他也很少出声,更别说求饶和流泪。但他知道,顾泽深想要这些反应。
既然决定了确认关系,今晚又吓到了这狼崽子,他其实不介意用顾泽深想要的那些方式哄哄对方。
他以为顾泽深虽然年轻,但足够克制,谁知今晚他的退让,让狼崽子失了控。
凌晨4点,梁浅眼尾泛红,卷着被子缩进了被窝里,看着穿着睡袍一脸单纯无辜的顾泽深,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今晚他们解锁了不少新场景和新姿势,梁浅被这狼崽子折腾到现在,腿和腰都使不上劲,偏偏罪魁祸首事后顶着那张“纯情小奶狗”的脸,一脸愧疚地给他洗澡喂水按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梁浅欺负了他。
“顾泽深。”梁浅叫了他一声。
狼崽子巴巴地凑了过来。
梁浅看他这无辜的模样就来气,“说好的让我拆奖品。”
结果“奖品”差点把梁浅给拆了。
顾泽深心虚地垂下了眸,“我错了。”
梁浅冷哼一声。
“我真的……控制不住。”顾泽深倾身抱住他,“我好不容易熬到长大,你要是在我面前出了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梁浅敏锐地抓住了重点,“你还小一点的时候见过我?”
“你救过我,在一次绑架案里。”顾泽深说着又委屈地撇过来脸,“你肯定忘了。”
确实,在梁浅手里活下来和消失掉的人太多,他不可能记得住每一次任务里的每一个人。
“肖想我多久了,顾少?”
“我12岁那年被你救下,那时候我就特别想再见到你,想好好感谢你。后来15岁被顾翰天接回顾家,16岁的时候陪顾翰天参加了一个晚宴,我又见到了你,不过你当时应该在做任务,伪装成在场的宾客,还跳了几支舞。”
顾泽深微叹了口气,“那天回去之后,我又高兴,又失落,我真的好想认识你。后来得知你是‘茶庄’的员工,我意识到,除非我接手顾氏,不然真的很难接触到你。”
“开始肖想你,大概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吧。”
顾泽深蹭了蹭梁浅的颈窝,“我的梦里总是你,纯洁的时候有你,不纯洁的时候全是你。”
梁浅一噎,敢情这狼崽子从情窦初开就肖想他了。
顾泽深还在继续说着:“后来听说‘茶庄’要顾氏的硬盘和徐家的把柄,这对我来说是接近你最好的机会。”
“哥。”顾泽深在梁浅唇上亲了一口,虔诚而纯洁,“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只为了鱼水之欢,我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两人四目相对,屋内一时陷入寂静,梁浅看顾泽深表白完后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那眼神里还有一丝没来得及隐藏住的慌乱。
梁浅心里自然也知道,这狼崽子是在等着要他的回应。
而且,不是简简单单的、轻飘飘的回应。
见他良久没出声,顾泽深缓缓垂下了眼睛,里边是藏不住的失落,连拽着梁浅睡袍的手都慢慢地松了开来。
梁浅突然轻笑了一声,双手捧上眼前人的脸:“顾不浅,我进‘茶庄’这么多年,没人能碰得到我。”
顾泽深重新抬眸看他,怔怔地眨了眨眼,消化着他这句话的意思。
“像我这种人,如果不是真的喜欢,你现在就不在这里了。”
梁浅点了一下他的额头:“敢肖想我、在我面前撒娇胡闹的人,一般会被我踹进墙里。”
但顾泽深却能和他亲密,能好端端地和他在同一个被窝里,能被他纵容,甚至根本摸不到底线。
顾泽深眼里渐渐漫上狂喜,狼崽子瞬间变身萨摩耶,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梁浅圈住顾泽深的脖子,稍稍用力,让顾泽深凑近了一些。他在顾泽深唇上亲了一口,同样虔诚,满是爱意。
“只要你,顾泽深。”
“我也喜欢你,最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