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瞳の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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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
西木瞳就这样抱着手冢国光哭泣。
至少让她有这样一个理由可以任性一下。
「抱歉，我来晚了...」
也许...手冢国光是心疼自己的。
西木瞳这样想着。
手冢国光的手...还像从前那样温暖。
这双手轻轻揉着自己的头发，让西木瞳觉得无比幸福。
「终于...见到你了。」
「谢谢...让你等了这么长时间。」
西木瞳只是摇着头...继续这样的时间还有多少...
「但是，为什么知道我今天会来...因为列车比较晚...我本想今天先住下，明天再打电话给你的。」手冢国光的声音从上面飘进西木瞳的耳朵，「西木...你不会...一直等在这里吧...」
西木瞳渐渐松开自己环在手冢国光腰上的手臂。
「一直在等学长的信...从邮局回来便会坐在这里。」
「西木...抱歉没有给你回信...」什么时候，称呼已经改变。稍微有点让西木瞳惊讶，也稍微有点让西木瞳有点紧张，「当时就想过要来的。」
手冢国光坐在西木瞳身边。
「可是被其他事情耽搁了。」
西木瞳并不知道接什么话，此时她的心快速跳动着。
「后来...是真的忘记。所以我才会觉得...非常的抱歉。」
「...呐...学长...其实我是很任性的吧，」西木瞳平稳好自己的情绪，「随便的就写上那些话，随便的就让你过来，仅仅是为了我那么一个...任性的想法。」
「不会...」他也像西木瞳那样把两只手放进棕色大衣的口袋里，「因为...我也会想起西木你...」
短短的几句话。
西木瞳忘记了自己之前多么脆弱。
忘记了自己多么委屈。
忘记了自己多么难过。
「我...我...」想说出「我喜欢你」突然变成那么困难的一件事。
「恩？怎么了？」
还是和以前一样，自己每次的想法...不一定会被他知道。
想到这里，西木瞳还是单纯的笑了笑。
这样想起从前的事...也是一种幸福。
「学长...吃过晚饭了吗？」
「没...本来是很早的车，却因为前面一辆的关系耽误了...」
「这样啊...」
车站里，西木瞳和手冢国光的声音渐行渐远。
其实...少女有些孤单的声音和少年那种沙哑的声音...合在一起很好听。
晚上的星星挂在天空上。
这样看来...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学长...晚上要住哪里？」
「不知道，我是第一次来宇都宫市...」
西木瞳并不希望手冢国光为了看她而浪费不必要的钱，「学长...不如你住在我家里吧。」
「这样不好吧...不会打扰西木的父母吗？」
「他们去了日光...」西木瞳说，「学长...没必要浪费钱住旅店的。我们...我们不是朋友吗...」
西木瞳觉得「朋友」这个词，从自己口中说出来...很奇怪。
从来没有把他当成朋友那么简单啊。
「恩...」回答虽然短暂，虽然手冢国光的性格和以前没有多大的出入，但是这样的回答...是种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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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想要吃什么？」西木瞳半蹲在地上在冰箱里翻弄着。
「什么都好...我不是很挑食。」手冢国光坐在厨房的木椅上。
棕色大衣的黑色毛衣显得很干净。
这是...手冢国光第一次在自己家里做客。
西木瞳很紧张...紧张到手心里全是汗水，拽着冰箱门的手偶尔会滑下来。
但是毕竟是冬天，果然还是要吃些热的东西吧。
做着最不拿手的味噌汤，尽管不拿手，可她并不希望手冢国光着凉感冒。
枥木的风虽然不大...但是很冷。
味噌酱的香味逐渐逸满整个厨房。
可是西木瞳和手冢国光之间并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西木瞳还是选择了逃避。
宁愿...背对着他站在这里做饭。
端上桌子的时候，温差引起的水雾迷漫在两人之间。
包括手冢国光的眼睛。
很新奇...很新奇看到手冢国光摘掉眼镜。
「好吃吗？」
用餐到一半的时候，西木瞳问出口。她想知道答案，无论好坏。
「恩，说实话，并不是很好吃。」手冢国光说。
但是...还是稍微有点打击到。
作东西给自己喜欢的人吃，可是喜欢的人讨厌吃，再没有什么比这个还打击暗恋中的少女了吧。
「可是...」手冢国光放下碗筷，「很温暖...」
恩...看见了...这一次真的看见了，手冢国光的笑容。
和自己梦中看见的一样。
西木瞳知道手冢国光应该笑得很温柔。
可是看见这样一个近在眼前的笑容，还是没有忍住将头紧紧埋在碗的内侧。
手冢国光，我喜欢你。
喜欢你的一切。
还有这个我幻想了很久...
做梦了很久...
期待了很久的笑容。
于是...西木瞳开始犯愁晚上房间安排的问题。
不能让手冢国光睡在父母的房间。
自己的房间也肯定是不可能的。
...还不如让他睡在旅馆，这样至少还有一张床可以让他休息。
「果然我现在还是出去找旅馆吧...」手冢国光不知什么时候带上眼睛站起身。
「嗳...可是已经这么晚了...」
「没事的，」手冢国光拿着大衣走到玄关，「明天早上，我打电话给你。」
...莫名其妙的伤感。
手冢国光是来看自己的阿...
一直低着头，西木瞳不敢抬头仰望。
直到再见的声音消失在自己的耳边，直到大门「喀嚓」一声的被关上。
西木瞳才想起什么似的，拿起自己的大衣追了出去。
「学长...」他走的真的很快。
让西木瞳想起自己在青学因为低血糖而昏倒的那个时候。
「西木...怎么出来了？」手冢国光很诧异的表情映在西木瞳眼中。
「我要和学长一起去...」
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声音可以如此坚定。
应该没有什么遗憾了吧...
「毕竟，学长是来这里看我的...我不能这样让学长一个人去。」
还是那个笑容...
手冢国光...露出那样的笑容，我可以奢望什么吗？
「谢谢你，西木...」并...并不希望你的道谢...并不希望你揉着我的头发，我只是想知道那天车站里，你的回答是什么。
7-11的店门口，这一次是西木瞳先钻进去的。
比起寒冷的大街，7-11里充斥着关东煮的味道还有水蒸气。
「...两杯牛奶...可以给我加热吗？」
「好的，给您，请问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没有了。对了，请问这附近有住宿的地方吗？」
「前方右转有一个小的家庭旅馆，虽然不大，但是招牌还是很亮的。」
「阿，谢谢。」西木瞳从台面上拿下自己的东西。
「多谢惠顾。」
塑料袋里的两个瓶装的牛奶，西木瞳把它们抱在自己的胸前。
很温暖很舒服。
「恩...买好了？」
「恩。」西木瞳轻声应答，「刚才那个人说，就在这个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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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只有一个单人房？」西木瞳轻声地说。
「抱歉，最近下大雪，好多人都没有办法离开阿，这个单人间还是刚刚退掉的。」看起来面容和善的老奶奶说。
「那...就要那一间...」西木瞳说。
取了钥匙后，手冢国光在电梯间里问到，「一个单人间怎么会那么惊讶？」
「因为早知道会这样，就不会让学长在这么冷的天里跑来跑去的。」
「...」手冢国光沉默了一会儿，「要住下来么...」
「恩...这么晚了，回去...再让学长一个人回来...这样的事我做不到。所以说...」西木瞳似乎快将整个头部塞进大衣的领口，「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
「没关系...我可以睡在地上。」手冢国光拿出柜子里多余的被子。
「那很冷的...」西木瞳肯定自己会心疼的。
「没事，我穿了大衣，而且...总不能我们两个睡在一张床上吧。」
「...」西木瞳这次没再说什么。
听见电源被按下的声音，西木瞳才回过神。
借着床头的那盏灯看着地上巧克力的温暖颜色。「学长...」
「早点睡吧...明天可以的话，想看看西木的高中。」
手冢国光的声音从下面传上来，有些许不真实的感觉。
「...这个高中很好，」西木瞳关上台灯躺下，「也许...是最后一所高中吧。」
「是吗？」手冢国光和自己这样的状态说话...是第一次，也许也是最后一次，「我现在偶尔很会很怀念青学...怀念青学的一切。」
「恩...」西木瞳应答，「我会...经常想起青学。因为...在青学里有好多回忆。」
好久，手冢国光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睡了吗？」西木瞳的声音里透着哭腔，「学长...」
「还没...」虽然也是过了很久的回答，不过他似乎在想着什么，「在这里，过得好吗？」
「恩...还好，同学们都很好。」
「似乎交到不少朋友...这样所有担心你的人也都放心了吧。」
「嗳...」西木瞳稍稍有点吃惊，自己有这么内向吗...
「西木在我记忆中，总是自己孤单一个人的样子...」
谢谢...谢谢你还一直记得我...
「学长，」西木瞳的声音再次打破宁静，「你冷吗？」
「不会...」
手冢国光的视野里多了一只纤瘦的手，他笑了，但是...西木瞳并没有看见。
他选择握上这只手。
手冢国光的手...还是那么温暖。
西木瞳的泪水有几滴落在枕头上，「谢谢你...」
第一次并没有尊敬的称呼手冢国光。
从来没有如此安心下来，沉沉的睡去。
手冢国光，只要你在我身边，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不怕。
手冢国光这一晚...没有再松开手。
あなたは、私の手を握り締めているか。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瞳の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