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瞳の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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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就要离开，那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不二周助的话是对的...
自己赶来这里也是为了见他...
想把自己的感情告诉他。
想告诉他，自己看见了那几个字。
想告诉他，自己才是要感谢他。
西木瞳渐渐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不知道如何开口。」
西木瞳再次抬起那张懵懂的面孔。
「小瞳只要像平时那样...只要是平时的自己就是最好的状态。」不二周助笑着说。
「那我明天...」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阵手机铃音打断。
手机铃音是很可爱的少女音。
是不二周助的手机。
「阿，抱歉，」不二赶忙站起身，「喂...井月。」
西木瞳看向站着的不二周助。
和她曾经有过一样的相同的表情。
「阿...今天训练结束了，现在有朋友在...恩...就是上次你看见的学妹。」
你是不是拥有了幸福呢，不二学长。
「恩恩，你早点睡，我明天就回去了。好的...我会转达给她的。那晚安。」
不二周助挂断电话，再次坐在西木瞳的对面。
西木瞳扬起微笑的脸庞。
「呵呵，井月刚刚说...她也会默默支持你。」不二笑着说，「阿，抱歉，我把你的事说给她听了，你们见过的，就是上次我们在天台的...那个女生。」
「恩，谢谢学长和学姐。」西木瞳说，「呐...不二学长也拥有自己的幸福了吧...学长...幸福...究竟是什么，是不是自己默默守护直到永远的那种情感？」
「不...」不二一字一句地说，「我觉得...幸福是靠自己的努力去争取之后对那份努力的回报...」
「原来是这样。」西木瞳觉得自己似乎很傻。
「小瞳，刚刚来见什么朋友是谎言吧。」
「恩。」的确是谎言。
「也许...那可以当作你的一份努力，你努力地来到神奈川，努力的来见手冢。」不二周助说，「但是谎言我们尽量不要采取，呵呵。」
听到这番话，西木瞳几天的阴霾似乎消散，笑了出来。
「嘛...虽然还早，不过从东京都临时赶过来...也是很累的吧，早些休息。今晚就住在这里吧，我先和其他人一个房间。」
「谢谢学长。」
西木瞳从心里感谢不二周助。
除了泷荻之介外，了解她心里感情变化的可能就只有不二周助了。
所以她很希望不二周助能够幸福，和那个他喜欢的女孩子幸福。
在不二周助离开房间后，西木瞳便坐在书桌旁。
仔细地想...仔细地思考。
手冢国光，你在写「谢谢...」的时候，究竟是抱着怎样的想法。
是真心的感谢我喜欢你。
是不能喜欢我而觉得抱歉。
还是连回应都无法给我的同情。
还有两天。
还有两天自己就要离开东京都。
没办法每天穿梭在走廊，装作不经意地看见。
没办法每天跑到青学网球部，和一群群的女生挤在一起...只是为了看安静的你的侧脸。
没办法再得到你的巧克力和几句问候。
只能怀抱着曾经一个个梦想离开。
可是想得到你的祝福。
想你送我离开。
就像曾经期待生日和花火大会那样。
回忆着这些过往，西木瞳沉沉的睡下。
梦里...有你...有我...
第二天，众人是坐着巴士回去的。
巴士上，快到达青学的时候。
也许是合宿训练比较辛苦的原因。
大家睡得...恩，乱七八糟的，这是西木瞳的感觉。
上车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安排的，西木瞳「恰巧」就坐在手冢国光的旁边。
这不由得让西木瞳想起3月那个寒冷的一天。
只不过早上看不清车窗照映的手冢国光的侧脸。
「学长...」西木瞳鼓足勇气说出口。
「阿...怎么了？」
「学长，明天...明天能再见一面吗？」已经看得见远处青学的校门。
「阿...明天的确是没什么事，不过西木同学你不需要准备后天的新学期吗？」手冢国光有些惊讶。
「恩...」西木瞳心里苦笑着，「已经准备好了。」
「是吗...我应该没什么事的。」
公车停下的时候，西木瞳迅速站起身，「明天早上九点，学长...我在这里等你。」
说完便慌忙下车，头也不敢回的跑掉。
像那天跑去火车站那样。
西木瞳几乎是一路小跑回家的。
直到家门口，才扶住身旁的一个路灯，大口的喘着气。
心脏还在快速的跳动，很担心如果手冢国光不答应自己怎么办。
但是...这样看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恩，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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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西木瞳并没有起来很早特意打扮自己。
她今天只是想以自己真正的心态去面对最后一天。
面对手冢国光。
八点五十的时候，西木瞳就等在校门口。
一如既往地背包。
背包中一如既往的那些东西。
九点...
他没有来...
九点十分...
他还是没有来...
怎么了？你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没有来？
西木瞳抱着一丝平静拨打手冢国光的手机...无人应答。
西木瞳的心揪得非常难过。
她很担心手冢国光出了什么事情，毕竟是自己要求见面的。
「西木同学...」正这么想着，身后传来牵挂已久的声音，「抱歉，后天开学典礼有一份演讲，我刚才忘记时间了。」
只要你没事就好...西木瞳悬着的心突然放下后有点想哭的冲动，但是还是压住了。
「这样啊...」我...那个时候已经看不见你的样子。
「今天要去哪里吗？」
「恩...」西木瞳拿出曾经的一张照片，是不二拿个她的，手冢因为肘伤而去德国前，大家在山里看上朝阳时照的，「去这里...想和学长一起去。」
「恩。」
往山上的道路是西木瞳很少走过的。
自己平时只有不停地画画而已。
「西木同学去山上后想做些什么？」手冢国光偶尔会拉着身后的女孩。
「画画...。」
明显的...手冢国光的指尖轻轻地抖动了一下。
「怎么了？突然想起来这里画。」但还是没有说什么。
最后的一步，两人来到不算高的山顶。
「我想...最后画些什么...给自己一份纪念。」
「西木同学...发生了什么吗？」
「...学长，我要转学了，明天就要走了...你后天的演讲我看不到...」西木瞳笑着说。
她恍惚之间似乎看见手冢国光有点愣住，不过那是不可能的吧，「要转学了么？」
「恩...所以，今天...让我画一张不留遗憾的画好吗？」
透过树影的斑驳，西木瞳偶尔会边画的时候留下几滴泪水。
但是她会很快地拭干。
因为今天对她来说...是很特殊的一天，她不想让眼泪这种东西毁掉它。
就这样，西木瞳几乎画了整整一天。
不同于那一晚金色烟火镀上的辉煌。
今天树影的斑驳反倒辉映了空色。
一如既往的两人没有说什么话，各揣心事的缘故。
「呐...学长，我结束了。」西木瞳把手中的绘本放进背包里说。
「阿，还有其他要做的什么事情吗？」
「没有，回去吗？」
「好。」
下山的时候，少女仍旧选择谎言，害怕下山...
于是少年拉着少女的手，一步步走下去。
手冢国光的手...就像西木瞳想的那样，宽大而温暖...有点像他背着她的感觉。
「学长...你一会儿要去哪里吗？」
「恩...我要去下学校。」
「恩。我们就在学校门口分别吧。」
「好的。」
这...会是最后的分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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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学长我先走了。」西木瞳看着走进教学楼的手冢国光说。
「阿，西木同学...再见。」夕阳...西木瞳看见手冢国光的笑容，觉得自己什么委屈都不见了。
想走...怎么可能会想走，自己现在半步都无法移动。
强忍了一天的泪水...悲伤的泪水大滴大滴地落下。
「怎么了？」
西木瞳悲凉的脸庞映在手冢国光的瞳孔中。
「呐...学长...你来送送我好吗？」
「...」平时看见这个女孩，自己就有种莫名的悲伤感。
此时少女悲凉的话语...恳求的语气...
「阿...我会去的，」手冢国光继续笑着说，「什么时候？」
「上午10点多...」
「我一定回去的。」
「谢谢学长...」
本来是一晚上不想睡的。
睡下去，很快就会到第二天。
很快就会离开东京都。
很快就会离开手冢国光。
尽管如此，想着下午那个微笑的样子，西木瞳竟然安然入睡。
梦中尽是那温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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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瞳，记得常打电话给我们！」桃城和菊丸吵吵闹闹地在西木瞳身边转来转去。
「恩，我记得。」西木瞳意外自己没有放声大哭，自己很平静...
「要给我们写信！」依旧围着转个不停。
「小瞳，妈妈先去车上等你，你和你的朋友们先聊，马上就要开车的了。」
「恩...」
突然...周围的安静，让西木瞳真实感觉到自己就要离开这里。
「我...我也该走了。」
「等一下，」不二周助突然说，「呵呵，大家先跟我过来一下。」
应该是自己后来感情流露的很明显，似乎所有人都很识相似的离开。
火车门口，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过几个月就是冬天...」手冢国光突然说，「不要着凉了，宇都宫比东京冷一点。」
「...恩...」
西木瞳的回答伴随着车铃响起。
西木瞳想到在神奈川最后一晚，不二周助对她说过的...不要留任何遗憾。
想起泷荻之介曾经对她表露心声的那个晚上。
「呐！」西木瞳先走进车里，转过身，「手冢国光...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会用怎样的表情看我...」
第二次的铃声，火车门关上。
隔着玻璃看人真的不舒服。
缓缓地...火车开动。
西木瞳真的不知道手冢国光是何种表情。
一切...一切的一切都过去了。
欢乐的...悲伤的...委屈的...逃避的...
随着火车带动的风，逐渐吹散...
「再见...」西木瞳的眼泪流下来，「再见...我曾经最珍惜的...」
『东京都至坜木县宇都宫，车程...』
あなたは、どんな表情がありますか。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瞳の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