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瞳の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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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校门口送走泷荻之介，西木瞳才慢慢走向天台。
夜晚的学校过于安静。
若不是手冢国光让她来这里，恐怕这么晚她是不会来的吧。
「学长...」西木瞳轻轻推开通往天台的门。
这里还可以看见天边最后一丝晕染的紫色。
很美很美。
「喵！小瞳生日快乐喵！」突然好多人出现在西木瞳的眼前。
不过首先听到的还是菊丸充满朝气的声音。
「嗳...」
网球部的一些人拉着西木瞳走进天台。
想象过如果只有和你两个人的天台。
不过...生日什么的还是大家一起过最好阿。
西木瞳边走边想。
第一次在过生日的时候被人打电话叫出来。
第一次在过生日的时候被人家表白。
第一次在过生日的时候看见这么多人。
「不过现在已经这么黑，我们要做什么吗？」这种煞风景的话也只有西木瞳能说出来，「嗳...学长，话说回来，其他人都哪里去了...」
只是一个转身。
只是想看看手冢国光。
西木瞳再次回过身的时候，网球部的其他成员都已经不见了。
「我想...在准备吧。」过了一会儿，才听到手冢国光这句模棱两可的回答。
「准备什么...」几乎是和自己话语落下的同时，「嘭」的一声，西木瞳看见今年的第一次烟火。
站在手冢国光的对面，西木瞳的脸看向那一片片的烟火。
「生日快乐，西木同学。」
转回手冢国光的面前，西木桶看见在烟火中宛若镶着一层金边的他。
「谢谢...」西木瞳鼻子有点酸。可是想起泷荻之介的话，她不想哭，即使是高兴的事情...也并不想哭出来。可是有一个词叫作...情不自禁。
「...」手冢国光看着眼前眼泪一滴滴落下的少女，再一次从网球包里拿出纸巾。
「对不起...这又不是什么值得哭得事情。只是...第一次有人给我这样过生日...觉得很高兴。」西木瞳接过纸巾抹着泪水。
「阿...」
两人都偏向另一方继续看烟花。
不...也许只有手冢国光最后一直在看着烟花。
自己不知道偷偷摸摸几次看着他的侧脸。
烟花中的他...让西木瞳觉得如此的温柔...如此可靠。
「我们走吧...」在最后一个烟火结束的时候，手冢国光看着西木瞳说。
「恩...」希望他可以抓住自己的手，可是那也许就只是个幻象而已。
「那个...学长我们要去哪里？」看着前方的手冢国光，西木瞳在这黑暗的走廊里轻声地问。
「恩...这里，」手冢国光拉开一个教室的门，「进来吧。」
同样的黑暗，但是多了一丝烛光。
尽管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但是微弱的烛光还是让西木瞳一阵眩晕。
蛋糕上一个微笑的女孩的脸庞。
「多谢大家...」西木瞳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此时的心境。
如果...永远都能这样...也不会觉得烦吧。
在教室里追逐，互相涂抹着奶油，龙崎的点心...还有手冢国光从始至终的眼神。
西木瞳都深深记在心里。
但是，对于她来说，什么事情到最后面对的都是不得不分离...
「学长...这么晚不回去...没有关系吗？」
看着每个人欢快的玩着，西木瞳悄悄走到一直站在旁边的手冢国光的身边。
「阿...没关系的。」
「三年级...很累吧...」西木瞳觉得也许此时此刻就可以说出心底的话，一直埋藏在心里的话，「因为我很久...都没有看见学长们了...」到嘴边，本想说出「好久没看见你了」还是变成了「你们」。
「阿...面临升学的缘故吧，而且这一次是真的结束了中学生活，也许以后不会再打网球。」手冢国光闭上眼睛说，在西木瞳看来是充满了忧伤，「所以，最近只要有时间就在球场练习...」
是啊...自从上次和手冢国光一起去了网球场后。
西木瞳似乎没有勇气再去那里，自然再没有看见他了。
「这样啊...」
说出口阿，西木瞳！快说出口阿！西木瞳！
心底里的声音不停地传入脑中。
「怎么了？」手冢国光侧脸看向她的时候，让西木瞳一阵心慌。「不舒服吗？」
他似乎真的把自己当作容易生病的女生了。
于是摇摇头，「没...只是...」
手冢国光没有说话，看着她的表情仍然没有变化。
似乎等她继续下文的样子。
可是...这样的安静，使西木瞳更加的不安，觉得自己脸上越来越红热。
「没...没什么...」
西木瞳赶紧低下头说。自己...真的太没有出息了。
「阿...手冢，小瞳...」不二周助慢慢的靠近两人，「我觉得我们应该散了，毕竟现在都是高中生，而且已经很晚了。」
不二指了指自己的手表，已经九点多了。
「呵呵。」不二周助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轻轻地拍了一下手冢国光的肩膀。
「阿...知道了...」手冢国光回答，「我送你回去。」后面这一句是转过身对眼前的西木瞳说的。
西木瞳不想拒绝，于是点了点头。
她记得和手冢国光一起回家时的感觉，每一次都记得。
春末初夏的天空。
有种遥望不可及的感觉。
许是白天的时间越来越多的缘故。
九点的时候，以往安静的道路仍然喧哗。
没有了那两件相似的大衣，没有了寒冷的微风。
也没有办法捂上自己高兴得脸庞。
「西木同学，」意外的第一次手冢国光先对自己说话，「以后有想过申请哪所大学吗？」
「恩...想过。」西木瞳老老实实地回答，「但是不晓得是不是真的适合自己。」
「是吗？」手冢国光说，「但还是有目标的。」
「学长...不知道自己以后要申请哪个大学吗？」西木瞳突然很惊讶。
在西木瞳的想法里，她觉得手冢国光是为了以后都做好打算的人。所以很意外。
「也不是...只是偶尔会害怕失败。」
「...这样...」西木瞳低声说。「但是...我觉得...如果是学长的话...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
此时河的对岸也传来一个烟火的声音，让西木瞳突然想起刚才的事情。「谢谢。」
手冢国光的声音，仍旧结束在烟火之后。
「怎么了？」手冢国光突然停下，让西木瞳有点困惑。
「抱歉，等我一下...」
同第一晚那样，西木瞳站在原地等了一段时间。
但是不同的是，心里不会感觉那么寒冷...不同的是...手冢国光让自己等着他。
不再是突然让她一个人站在原地，所以西木瞳很高兴。
「...这是给你的...」大概十分钟左右，声音从后面传过来。
「这是...」西木瞳看着手冢国光手里的东西。
「我不会给女孩子买东西。不过经常看你在画什么，也许你会喜欢它吧。」薄薄的水粉硬壳绘本裹在手冢国光的臂弯中。「生日快乐，西木同学。」
「...恩...」西木瞳接过它，两只手环抱在怀中，「喜欢...谢谢学长...我会珍惜的。」
「恩...我们走吧。」
这是西木瞳很喜欢的那句话，会有种和手冢国光在一起的错觉感。
西木瞳的家门口。
「学长...谢谢你送我回来。」西木瞳笑着说，好似蛋糕上那个幸福的笑容。「阿...对了，学长...可以的话，能帮我在绘本前面写点什么吗？」西木瞳将书包顶在墙上拿出笔。
「恩，好的。」刷刷的声音非常舒服。
「...我想...」西木瞳在手冢国光还在写字的时候慢慢的说出口，「如果可能...想和学长...们再看一次烟火。」
「阿...一定还会有机会的。」写完后，手冢国光将绘本和笔再次归还给西木瞳，「已经不早了...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还是要上课的。」
「恩。学长也是...」西木瞳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接着说出口，「明天见。」
虽然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见面。
「我回来了。」明知道是空空的房间，西木瞳还是说了一声。
「小瞳...你来一下。」
「阿...是...」似乎是父母回来了，西木瞳把绘本放进挎包中，站在原地想了一下，走进客厅。
「这么晚去哪里了？」西木瞳知道这句话包含的并没有太多的责备。
「朋友们...给我过了生日。」西木瞳低着头说。
「...呼...抱歉，我们今天太忙了。没有准时回来。」
「没关系的，」西木瞳仍旧低着头轻声说，「因为我今天过得很开心。」
「这样嘛...算了...睡吧。」可是神情中他们似乎还要说什么的样子。
但是她按照上面的话进行，她想回到自己的房间。
同样是黑暗的走廊，西木瞳垫着脚尖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走上去。
可是...为什么没有那种幸福感。
静静的关上房门。
放下自己的挎包，西木瞳拿出夹子夹住身后有些变长的头发。
随即整个人躺在床上。
翻开绘本，硬朗的字体出现在她的瞳中。
那段话...让西木瞳很开心...
『希望你能绽放如烟火般美丽的笑颜。-----------2003年5月31日手冢国光』
看见这行字...就好像看见一个梦。
可以的话，西木瞳想沉睡在这个梦中直到永远。
『顶楼的烟火。
拥有少女笑颜的蛋糕。
还有写着你的字的绘本。
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2003年05月31日摘自瞳の日記
あなたは、この時...楽しいですか。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瞳の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