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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古朴的石桥,小雨落到上面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街边的小孩都笑嘻嘻的听着雨演奏着。路上的行人打着油纸伞走着,倒是不急。
      雨下的更大了,像是在预告些什么。
      随着几声马蹄声,一行身穿盔甲骑着马的人急匆匆从人群中穿梭过,惹的路人都打探着发生了什么。但总有几个嘴碎的人知道并说了出来,是国师林幼知的爱女林溟月被人囚禁了。
      这事情大的连皇上都知道,派了许多官兵调查,可囚禁林溟月的是连国师都不敢惹的修仙人士,调这么多兵也不过是面上威风而已。
      林溟月此时正坐在一间奢华的屋子里喝着茶,默默地看着屋外的小雨浸湿池塘的荷花,没有一丝囚禁的慌乱。她的旁边是一个俊美的男子,若说人间绝色也无疑,他一只手环着林溟月的肩,举止之中透露着他与林溟月的关系不一般。
      “阿厌,这些天你也惹了不少麻烦了,再继续下去,并非没人来打扰你。”林溟月说完,轻轻抿了一口茶。
      她口中的“阿厌”,就是如今糟万人记恨的崔厌。
      这个时候的他并没有造出涟漪剑,也没有解出名动天下的原郑案,但也不是好欺负的,相反,他这时凭借着自己本身的能力制霸修真界,引得无数人羡慕嫉妒恨。
      “诶~”他发出了一个音节,头靠在林溟月的肩上,搞得她不得不放下茶杯,让崔厌更好抱着自己。
      “他们就这点能耐,哪能伤到你夫君我。”崔厌嘻嘻笑着,看起来吊儿郎当。
      林溟月也没他没羞没臊,听他说完拍了他一下,然后推开崔厌,自己一个人安静的喝茶。
      崔厌被推开后,倒也不恼,就拈了几缕林溟月的秀发把玩。
      林溟月没有管他,自己看向池塘,喝了口茶,轻轻道:“小女的婚事由家父决定,还请崔郎君见谅 。”
      刚刚还喊“阿厌”现在就喊起“崔郎君”了,崔厌知道是自己惹到她了,连忙哄道:“溟月,我心不假,我定会让你父亲同意我们的婚事的。”
      是吗,真的不是玩玩吗?林溟月心想。
      崔厌看不出她心所想,更想不到要和她聊什么才不会惹到她,真是烦上加烦,想着干脆直接去外面逛逛,还问林溟月要不要去,但她一口拒绝,说是容易惹麻烦。
      崔厌自然奈何不了她,潇洒的离去了。
      “心不假?”林溟月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梦呓般道。
      她八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
      病很特殊,来的也莫名其妙,她母亲当时已生重病,听到林溟月她的消息后,更是直接病逝。
      就在大家都以为她将不治身亡时,有位看起来才比林溟月大七八岁的少年郎到访,说是有药可医治她的病,她父亲认为死马当活马医,就任由他倒腾,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林溟月又好了起来。
      病好后少年便不见踪迹,林溟月也少去外面,就天天闷在家里,林幼知这个做父亲的没办法,就任由她去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林溟月不是不想出去,而是不能出去,她被那个救他命的少年郎困着了。开头她还祈求过他,甚至向外求助,但都没有用,她到后面也麻木了,待在闺房里绣花喝茶什么的,而少年郎就这么看着她,无时无刻都在,别人似乎都见不到一样。
      就这么被困到了十一岁,她才知道少年这些年的目的是什么。
      那年她还不会绣花,家里的嬷嬷和女仆都对她爱答不理的,就只能自己去尝试,线都穿不进针眼里,搞得她还刺着了手。
      这一刺着她也不怎么疼,倒是旁边默默的少年突然一只手抓住她的手,然后一只手紧抱着她,往她脖子上咬下去。
      他在喝我的血,她震惊得想着。
      过了多久没多久,少年擦了擦嘴,拍拍她的脸道:“留你一条命。”
      不知为什么,她感觉眼睛一热,心里有千万的无奈与悲伤充斥着,让她忍不住发泄出来,哭诉着。
      “什么留我一命,我还巴不得你别留呢,早知道现在还要受这点活罪我都希望死在当年!”她哭的不成声,用手帕抹了一遍又一遍,却怎么也抹不干净,她的眼泪就像是止不住的泉水喷涌而出,但即使这样,也没有一个人管他,少年依旧是默默的看着。
      等到她感觉再没有眼泪可以流出,嗓子都快冒烟时,少年突然摸摸她头,一副无奈的样子:“好了别哭了,我的错,我的错。”边说他还从一个绣着山水的锦袋里拿出几枝绢花给她戴上,又拿了面铜镜给她照着看。
      “我们家月月最好看了啊。”他面无表情的哄着,仿佛是件无所谓的事,可林溟月却很感激他的安慰,好像忘记了是谁惹她哭的了。
      这几支绢花做的巧,看不出做的什么花,但插头上倒是好看。
      “崔厌。”少年突然张口到。
      崔厌就是少年的名字了,林溟月一听见便觉得他的名字听起来很个女生。
      “……我待在你身边,就是为了你的血。”
      崔厌别过头说道。
      “为、为什么?”林溟月有些震惊,她的血有什么好的,而且为什么要喝她的血。
      崔厌犹豫了一下,对她道:“你属阳,我属阴,喝你的血对我有好处……”说到这他就停下了,低着头思索着。
      他出生时比其他的孩子阴气还重,到后来越来越严重,总会在子时被寒冷惊醒,所以他就遨游四海去寻找阳气比常人重的人,结果居然只找到个小姑娘,那姑娘还要死了,无奈只能拿出他宝贵了很久的延年丹喂给她吃。好了后就隐去身影待在她左右,不让她出去受罪,只不过有时他自己发疯,可能会打打这个姑娘,到后面自己都不清楚干了什么,只能看见这姑娘一点一点的麻木起来。
      他做的混账事多到数不清,不怕这么一两件,只是不喜欢小孩子哭来哭去,所以他就在这哄林溟月。
      现在想想倒觉得自己虐待孩童未免有点丧尽天良了。
      想到这,他揉了揉林溟月的头,对方也不阻止。
      崔厌可能以为林溟月单纯的觉得他挺好的,所以就不那么怕他了,可只有林溟月心里清楚,这么多的痛是抵消不了的。
      她不清楚为什么这么多年渐渐有些依赖他,但绝对清楚,崔厌不可能是什么心肠好的人,对自己也不过是利益关系而已。
      其实现在的崔厌不必再考补充阳气为生了,他的体质早在林溟月十一二岁时好起来了,他之后也没再喝她的血,而是专心修炼,不过林溟月并不知道,还以为只是还未到时候,等到某时某刻又要再这么做了。
      ……
      那是个梦,可能梦见之前崔厌做的事了。
      伊初醒后还在下午三点多,她看着崔厌的睡颜沉思着:
      为什么会做这个梦,林溟月和崔厌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个梦是真是假,是这个王八蛋故意想给她梦见的吗?
      这么多问题都在她脑海里盘生着,想问出口却咽在了嗓子里,如果这个梦是假的,她问出口岂不是要被崔厌笑话,而且她凭什么要问,这个梦是真是假与她又没有关系。
      “你看我做什么?”不知何时崔厌醒了,看到伊初她看他,有些奇怪。
      伊初连忙收回目光,假装在看其它地方。
      这个梦本来对她来讲无关紧要,要真问出口来,崔厌肯定要说她吃醋,这就更坐实了她是他妻子一回事,伊初可不想白来一个老公,她又不喜欢人家崔厌。
      “没事。”她弱弱道。
      “你是不是发烧了?”崔厌拿手背挨了下伊初的额头,又挨了下自己的,感觉都凉凉的,没觉着有什么事,又道,“有什么事就告诉我,别一个人闷着,我俩可是夫妻,不该瞒着的。”
      说完他就对上了伊初那怨恨的小眼睛。
      伊初实在不明白这人到底明不明白法律,她还在十六岁,法定结婚年龄都没到,她俩也没□□,怎么能说是他媳妇就是他媳妇呢,这和之前那些土匪有区别吗。
      她忍住不吐槽崔厌,嘴上道:“我觉得我不能待这太久了,不然等下别人都会担心的。”
      伊初一说完,崔厌像是瘪了的气球,无精打采得说:“好吧好吧,你不就是不想和我待在一起么,我把你送回去好吧。”说完他就从旁边床柜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在伊初面前换起了衣服。
      身为祖国的小红花,她抱着非礼勿视的心态蒙住了眼睛,没过多久崔厌就敲敲她,说让她整理一下。
      她睁开眼睛,崔厌已经都换好了,如果无视他扎得高高的长发头发,专看那宽松涂鸦风格的T恤,一件宽松的黑色外套,一条黑色的阔腿裤,很让人觉得这只是个普通的英俊帅小伙。
      但伊初最近看帅哥看的有点多,并没觉得他有多好看。
      没看见她花痴的表情崔厌很是无奈,敲敲她的头道:“我可和你说好了,这几天要是不跟我玩几天我以后就天天在你面前哦。”
      伊初没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敷衍的嗯了几声就完了。
      崔厌为她的不为所动而又一次无奈,拉着她的手就出门去了。
      他住的地方可是郊外,环境好视野好,还特别清闲,附近也没这么多人(因为他自己把附近全买下来了)。伊初原以为他家没保姆什么的,结果出来一看,一边站一列人,还都是古时侍卫的模样,有时会走来一些女佣,那可都是古时嬷嬷和佣人的样,不经意让她瞎了自己一双平民的眼睛。
      挺热闹的,好像都是真人,可这年头哪来的买身的啊。
      崔厌像是看出了她的疑问,轻声道:“这些都是真人,不过都是修仙界的那些弟子,来这算是锻炼锻炼了。”说着他怕伊初不信,环顾四周,看见了一位侍卫,挥挥手示意他过来。
      “看,这个是严家的一外门弟子,现在才十几岁。”崔厌指了指,看起来的确稚气未减。
      给伊初看完自己没有拐卖人口的证据,就普通的到了地下车库,亲自开车送她“上路”去了。
      一路上都是山和树,有各地是果园菜地和花园,听崔厌说这都是他自己家的,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伊初有些晕车,所以打开了窗户,风吹过她的脸庞,让她的晕乎感都吹散了。精神是精神了,可这样就没什么好做的,无奈玩起了手机。
      她有手机跟没有差不多,每天的日子过的毫无乐趣可言,别人说的任何游戏她一概不知,社交软件除了企鹅微信和围脖根本没有其它的,就算是有这些软件,她的好友也少之又少——不,应该说是根本没一个好友,围脖一个关注都没得,有些人看到了总是在那吐槽她在过老年人的生活。
      可这种时候不玩手机却实在尴尬,玩手机又不知道该怎么玩,只好打开围脖看看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可看。
      当然没什么好看的,所以她点开同城看了一眼,结果是一条让她非常非常熟悉的一段话:
      近日本市一所学校发生一起大型屠杀案,目前部分犯罪人员已被警方逮捕,还有些人如今正逃窜与各地间,请大家最近看见可疑人员当立即报警寻求警方帮助……
      还真是公安发的,让大家小心呢。
      但伊初她记得,明明崔厌对她说过他已经搞定这边的事了,怎么还有人没被抓起来?
      想到这她忍不住看了崔厌一眼,崔厌似乎感觉到了,从后视镜看了一眼伊初,哼了一声便笑道:“夫人怎么了,莫不是看你夫君我顺眼了?”
      说完他还作撒娇样,娇滴滴的来了句“讨厌”,可把伊初恶心坏了,她啧了一声,深呼吸几口,笑道:“莫要叫我夫人,你也不是我夫君,咱搞以前那套有意思吗?而且,你这样就像抗战时期的山匪,明明我一点儿也不了解你,你就非要霸王硬上弓,把无说成有,真尼玛让人想揍你!”
      这模样就像炸毛的猫,惹得崔厌忍不住大笑起来,正欲说些什么,他忽得感觉周围气氛不对,连忙把车停到一边,让伊初好好的坐里面去,自己则下了车。
      伊初知道是发生什么事了,所以不打算作这个死,好好的待在车上,说不定这车还有法阵可以保护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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