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白》戈壁滩涂

3、变化

　　“嗯，就先证明AB垂直于平面DEFG，然后……就可以证出DF垂直于CB”这瘦猴平时看起来不靠谱，疯疯癫癫的，上课做题的时候却认真仔细，严谨端正。
　　“好，正确，坐下。第二种方法，楼远”瘦猴刚讲完，老陈就立刻接上。
　　楼远被喊，立刻站了起来，道：“嗯，先证平面ABCD垂直于平面DEFG……最后就可以证出。”
　　“好，正确，坐下。大家听懂了没，没听懂的现在问。”老陈又发问了。
　　全班寂寥，没人举手。
　　“第二题，三十秒，告诉我选项，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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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时间到，夏名冬。”
　　“C，因为AB垂直于平面CDFG……”
　　“正确，坐下，第三题，一分钟，两种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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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时数学课，听不懂或不会时总会觉得有些无聊，精力无法集中，但是啊，按老陈这方法，还有多少人会出小差，没准下一个就是自己了。真刺激。
　　“第二十三题，三十秒……”
　　“叮叮叮，下课时间到了”老陈还没说完，就被铃声打断了。
　　“算了，下节课再讲，下课。”说完，他把书一合就走了。
　　在班里，老师不在，那自然就是学生的天下了。当即有几个人绕道了楼远旁边。
　　“喂，哥们儿，刚刚答的不错啊，你一个星期没来，我还以为你啥也不知道呢。以前学过？”谢杉站在楼远旁边拍了他肩膀一下道。楼远偏头看去，只见这人留着平头，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
　　“没，在家里好的时候就那参考书之类的看一下，所以大致都还是会的。”楼远答到“嗯，你叫什么名字？”
　　“哦，忘了自报家门了，我叫谢杉。感谢的谢，杉树的杉。我旁边这个瘦高瘦高的叫许柯，许仙的许，柯南的柯，就刚刚老陈点了四五次名儿的那个，我们平时叫他瘦猴就行。”谢杉道。
　　“什么许仙的许啊，会不会组词儿啊”瘦猴道
　　“都一样啊，计较那么多干啥？”谢杉转头冲瘦猴道
　　“就你两戏多。”瘦猴的声音没传出，一个女声就跑出来了“楼远，好久不见，没想到还会再同班呢。”女生扎着单马尾，留着空气刘海，笑容甜甜的。
　　“班长，没想到我们还同班呢。”楼远看着那个女生，是张熟识的面孔，但那个时候不经常讲话，几年没见，名字好像呼之欲出，但偏偏差了那么一口气，最后他只能叫出以前她的职位。起码职位他确定是对的。
　　“我现在不是班长了，班长现在是林倾啦，没想到吧，他现在是我们班班长。”女生笑着对楼远说。
　　“唉，李舒筱，这话怎么能这么说呢？怎么就会想不到我会当上班长呢。”一个声音插入，听起来懒洋洋的，似乎还没睡醒。
　　“是是是，班长大人，现在的你可是众望所归。”李舒筱转头看着某人笑着说到。
　　“哈哈哈”周边的同学都笑了起来。
　　林倾这个班长是他毛遂自荐的，那是刚入高中，大家都不认识，老陈为了省力气，就叫同学自己选，想当的就自己起来介绍，学生自己来选。而林倾，就是那次选择的结果，一年下来，当的挺好的，同学们差不多都满意。因此在第二年里，他继续连任了。
　　楼远看着那个隔了两个座位撑着手笑眯眯的看向这边的人。眼前这温和乖巧的少年与记忆中那桀骜不驯，恣意张狂的少年仿佛没有丝毫相似，但却好像完全没变。
　　按理说，曾经一个成绩不好，爱打架，不喜欢说话开玩笑，喜欢独处，有一天变得成绩优秀，团结同学，温文尔雅，活脱脱活成了家长眼中别人家的孩子，那么应该是一件祖坟冒烟了的好事。人们也会觉得前后两个人完全不同，但楼远就是觉得，眼前这个人没变。
　　即便两年的时间里，两个人并不是一直在一起。
　　所以有时候，乖巧温顺与桀骜不驯，肆意猖狂毫不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