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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   林西贝回想了好几天,想不通,就好好睡着觉,她能碰到什么机关,这怎么就能穿了呢?

      还穿到这么个冷库一样的鬼地方,要回去,必须回。

      可她现在连门都不敢出,外面有眼睛会放光的怪物。

      妈呀,他来了!

      “大花,开门!是我啊,你开开门。”即使隔了一层门板,声如洪钟的这一嗓子也能震得人耳膜生疼。

      靠,还上手了!

      怕门板被拍散架,林西贝吓得连忙用身体去抵住。她一面呲着牙用力,一面一个劲地朝里间卧室的男人使眼色:‘快告诉他啊,我不在。你倒是说话啊,说我不在!’

      男人抬眼看她一眼,又闭上,像是一切都跟他无关。

      林西贝都快急出汗了,你特么不是一家之主吗?你家房门都快被人拍散架了,还打坐呢,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声音就在耳边,尤自不放弃。“你开门,大花。我专门向鬼医讨了药。”

      怎么还带哭腔了呢。要哭的应该是她吧,这黏皮虫长得跟座小山似的,吓死人了。林西贝从来胆小,终究是没给他开门。

      呜呜咽咽的声音,透着几分可怜,“那大花,我走了,药在门口。你要喝。”

      他走了,真没动静了……

      那门也不能开。她又没病。

      林西贝长出一口气,觉得自己命途多舛。

      这原身也不知造了什么孽,找了这么个相公,活像个讨债鬼。有手有脚的,吃的喝的都要摆到他面前才肯入口。

      她可没那么好脾气,才不会惯着他。

      越想越气,林西贝索性一屁股坐在他到他身边,“大哥,让你打掩护就那么难?”

      男人眉峰微耸,仍不动如钟,压根没搭理她。

      “喂,起开。你又坐我被子上了。”

      没天理了。

      林西贝拽过被角发狠一扯,男人重心不稳差点一头栽下床去。他倏地睁眼,眸中带火。右手下意识轻护着小腹,显然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手,“林大花,你!”

      眉头一蹙,他清秀眼睫染上几分西子捧心的我见犹怜,扯得林西贝心头突然一痛。针扎似的。

      “什么情况?”她压住胸口,近乎咬着牙问出一句。却见他已将手臂挪到面前,她下意识一扶,才发现这男人的举止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这动作怎么跟个动了胎气的孕妇似的。

      林西贝感觉自己天灵盖一凉,这男人,不会怀孕了吧。这设定,女尊异世界?

      “林大花,去做饭。”

      男人这句已经近乎喃喃,也不管她怎么反应便自顾自躺下,那莹白的手背之下隐约可见小腹微微隆起。

      说到饭,她像是才反应过来,自从被那黏皮虫背回来她就没吃过东西,竟然也不觉得饿。好像喝点水就够饱了。

      这原身设定牛啊,多省事。

      但这男人就麻烦了,他如果真是怀着孕,要吃些什么,怎么煮?

      她拿手指头戳他,“你吃啥?”

      没反应。

      “我见啥煮啥了啊!”

      门帘一掀来到堂屋,不大的地方,就中间摆一张古古怪怪的桌子,一张椅子。简单到近乎寒酸。

      林西贝余光一扫,发现角落有个黄土烧制的炉子,一只半满的水罐,一个半满的米袋子,一只藤编篮子,篮子边散落几块黑石头一样的东西,没了。

      篮子里有几只红果子,她拈起来嗅,有点甜香气。应该是能入口的,要是搁平时她肯定早就下口了,可这原身应该是块石头变的,她这会压根提不起食欲来。

      那些黑石头应该是煤块,林西贝将它们塞进炉子,寻了滚落至墙边的火折子点火,却怎么也点不燃。

      恍然想起长辈生火时的情景,一把扯过藤篮子拆散,又将煤块碾成渣铺了厚厚一层,这才成功着了火。炉口处顿时腾起刺鼻的青黄色煤烟来。

      卧房里响起几声咳,隐隐听见里屋男人的声音,“咳咳,拿出去,林大花。”

      林西贝自己也被呛得不行,这才将门板拉开道缝,恍然见一张脸正蹲在门缝里。

      顿时吓得一个屁股蹲,狠狠坐了回去。

      “娘子别怕,是我。”那脸说话了,唇边两条鲶鱼须一般的胡须轻轻拂动。

      林西贝一个闪身逃回了卧室,扯过棉被一裹,如同胆小的硕鼠遇上了猫儿。

      门外的伽婆听动静声渐远,眼珠一转,将臂间藤篮取下放在门边,扬声喊:“吃食我就放在门口,先回去了。”

      林西贝抖作一团,刚刚门缝里的那个又是什么玩意?

      “她谁啊?”

      见门口真的没动静了,她才推着手边那团被窝问。床上的男人又饿又呛,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被她不知轻重地这么一推,应激性地咳嗽起来。

      林西贝正准备将人扶起,却被他灵巧躲过。心中不禁有气,干嘛躲她像躲瘟疫似的。

      不过也没工夫跟他计较,因为眼前事情更急:“你等一下啊,我一会就把那炉子顺出去。怎么这么娇气呢你?”

      等她战战兢兢回到堂屋,不大点的地方已经蓄了一屋子呛人的煤烟了,又扒着门缝细瞅一眼,再不见什么怪东西,才敢拉开门板将炉子给丢出去。

      这才发现,门口竟然又放着一篮子那种红果子。甜香味明显要比屋子里的更浓郁,想来是现摘下来的新鲜果子。

      风撩起火舌,砂锅盖噗噗噗地应和着打节奏。林西贝却缩作一团,冻得瑟瑟发抖。

      缩手缩脚地将米倒进砂锅里搅了搅,盖上盖子闷。她一边烘着手一边干等着,见煮的差不多了就提起锅来,没工夫管炉子里尚在跳动的火苗了。

      端着砂锅进屋,兜底放在小几上。床上人还睡着。

      林西贝寻了碗筷来,贴着锅边放了,这才得空叫男人起来。

      “起来啊,吃点。”

      眼见着他鼻翼翕动,眉头却蹙得更深。又叫了两声,男人这才慢悠悠掀开眼皮,“你做的什么?”

      却不是疑惑,而是嫌弃。

      林西贝眼白朝天,“有的吃就不错了。”

      说着就拿勺子去舀砂锅里的吃食。勺口直探到底,略硬。铲锅巴一样费劲巴拉地才铲起来一层,放进碗里,似锅底灰一般黑乎乎的一坨。

      她自己都怔住了,这玩意能吃?

      “吃一点?”

      男人睁开眼,只一眼便不想再看。林西贝觉得他的脸色好像更黑。

      “林大花,咳咳,你走开。”

      见他一脸痛苦地又去抚小腹,她心里又似被人狠扎一下。疼得直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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