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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扣押蹦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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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管家的管叔不相信冲上楼上撬开房门,里面被轻飘飘的棉絮给堆满了,床单窗帘毛巾只要跟布条有关的东西都不见了,全部被编成一条长长的绳子系在窗台上。
他们想要再次押回另一个房间,但看到他腿受伤也不敢自作主张关押在楼上,万一再来个跳楼事故,确实没办法像傅少交差。
杨子谦坐在沙发简单处理了被划伤的腿,还喊着一旁的小弟给自己炒几个小菜。当时傅斯昂只说好好看住他,可没说要饿死他,管叔无奈叫保姆随便给他弄了几道菜。
酒足饭饱后,管家在一旁撑着下巴看着几个保镖和他围坐在地毯上打着牌,几个保镖脸上还被贴上纸条,原本沉寂的屋子一下变得欢腾起来,也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个房子有点人的动静。
其实这些保镖也没有看上去那么高冷,只是傅斯昂是他们的老板,只能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杨子谦软磨硬泡说自己担责,让他们今天不用再以立正的站姿站岗,终于变成了眼前的这一幕。
他还将屋子的音响开到最大蹦迪起来,但是对于这么盛大一场游戏,保镖可不敢参加,他就一个人在屋中各种造作,从厨房蹦到客厅,从客厅跳着踢踏舞,还切换民族舞。
沙发上坐着一排排观众,看到他的表演纷纷拍手,傅少娶了一个全才之人啊,这舞姿身段都快赶上专业人士了。
这几日傅斯昂都没有回家,想必出差了,家里这几日如同过年一样热闹,但多数时间还是杨子谦的独角戏。
到了第五日,终于有电话打进来,“他这几天怎么样?有没有意识到自己错了?”
“傅少,这事要怎么和你说呢,”屋内的音响声过大,管叔只能大声吼着,看着还在一旁跛着脚唱《当》的杨子谦,额头有些细汗冒出,“杨先生被关几日在家中蹦迪,屋顶都快被他掀翻了,不过他……”
“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他的歌声传入了电话,对面陷入长时间的沉寂,随即嘟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管叔替杨子谦捏了一把汗,傅少虽说看着好说话,但若是板着脸,事情可就不太好说了。
其实这几日杨子谦也并非全然都是在玩乐,于泽之前告诉他一年前他舅舅的失踪可能跟傅氏集团有关,即便不是他们所为,也一定和他们有牵连,而且他查阅过两年前轰动一时的轮船爆炸事件。
当时是一场慈善拍卖晚宴,傅氏夫妻两人受邀其中,但不知为何轮船掌舵失灵撞上一侧礁石上,船漏油引发一场大爆炸,傅老爷子被大火烧死,当时受伤的人不少,可只有他一个人死亡,其中不免让人觉得有些蹊跷。
周伟在那次爆炸事件后没几天被人打断腿后离职,一年前于泽那晚想过来找杨子谦商讨案件,无意中碰到过他,当时他神色看起来有些慌张,但也没有和他多说什么。
但主编当时一通电话让他去外地驻扎一年,回来后才得知杨子谦已经被辞退的消息。
杨子谦这几日趁着胡作非为为了让这群看住他的人以为他就只是会胡闹,对他的防备减少不少,于是偷摸在夜里查寻着两年前的事。
正当他安静小心地查寻以往的报道时,一通语音电话吓得他几乎快要把手中的平板给摔碎在地。
杨子谦赶紧戴着耳机趴在门边偷听门外的响动,还好屋外一片安静。那电话是杨桐打来的,这些天一直打他手机都是关机,害怕他出事一直在以各种方式联系,看到他今日□□在线立马就打过来了。
“哥哥,你真的嫁给傅斯昂了?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于泽看到他的婚戒便问了杨桐,尽管杨子谦没有告诉她所有的事情,但眼下也只有这种可能。
杨子谦坐在靠窗的地毯上压低声音,“告诉你有用吗?”想到刚才所查的信息,“桐桐,舅舅以前是个怎样的人?他失踪前几天有没有人找过他?失踪当晚他又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就是没有看过小说的痛,别人穿书混得风生水起,像个预言家一样避开各种雷区,可到了他这里俨然变成了单打独斗,一切都是未知,虽说大致也知晓套路,但也不知道具体事件啊。
周伟虽从小将他们兄妹二人养大,但他好赌成瘾,三天两头都要跑去赌上几场,有好几次都是他们过去赎人将他背回来的,欠下那么一大笔债款也不足为奇,他一向也只有被别人打的份儿,他打别人几乎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还是杀人,他胆子没有那么大。
杨桐回忆之前倒没有人来找过他,但那几天他接电话很勤,平常都是举着手机大声吼着,生怕他人听不见他在接电话,可那几天他一个人悄悄躲再房间里,声音像蚊子一样都听不清楚。那晚他接了一通电话后,说想要喝酒,杨桐想去买被他拉了回来,可他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哥哥,难道舅舅的失踪和傅斯昂有关系?可他不是刚从国外没多久吗?那时舅舅还在的呀。”杨桐声音也压得很低,虽然不清楚他哥哥的状况,但这么偷偷摸摸讲话一定是极为不方便。
杨子谦沉思半刻,于泽和他说过周伟的失踪即便不是和傅家有关也必定会有所牵连,到底会是谁让他舅舅一夜之间消失,连警察都没有消息找到。两年前的那场爆炸大火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现在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晓。
商界有竞争关系最正常不过,傅家家族企业这么大,能够在能力资金链上与之匹敌的就只有莫氏家族,可他们两家是合作关系,好似傅思昂的父母和莫氏当家人还是同学,想不到的是那么大一家企业,掌舵之人是个叫莫琳的女人,能坐上那样的位置,想必一定有她的手段和威信。
杨桐半天都不见他回话,一连喊了好几声才将他从发愣的状态叫醒过来,“哥哥,不如我回来吧,你……”
“你回来干什么!”杨子谦语调起高了,都有些破音,随即倒吸一口凉气呆坐在地上仔细聆听外面的动静,“你不知道傅斯昂这人有多变态,他扣押了我的钱包手机,从民政局出来后让我徒步走回来,他还把咱家抄了,虽说这别墅住着确实不错,但限制人身自由啊,而且当时我还不知道他家在哪里……”
“你们领证了?”杨桐实在憋不住打断道:“哥哥,他有那个你吗?你是攻……哦不对,看你这样子应该是受吧……”
这是造了什么孽碰上这么一个妹妹,以为是小白兔,原来是流氓兔,脑子里一天都在想些什么,杨子谦严重怀疑当时同事根本就没有看过几章,就她这样的还能被虐得连亲妈都不认识?不对,他们只有舅舅,舅舅还失踪了。
“stop!”杨子谦立即喊停,“杨桐,你哥我在这里饱受欺凌,你居然还问着我的属性,你还有没有人性,不过,”说道属性一事上,想起之前在医院做的婚检,他捂嘴抖动着双肩发出鹅笑声,“傅斯昂他肾不行,你说气不气人,哈哈哈……”
门哐当一声被打开,门口站着一个身穿深色风衣的男人,鼻梁上的眼镜有些反光,月白色的灯光下也藏不住他那双带着愤意的眼神。
杨子谦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嘴角幅度慢慢往下回缩,用神不知鬼不觉的动作挂断电话,再动着手删除通话记录,这一招多亏在学校练得出神入化。
“听什么呢?在自己家还要带耳机。”傅斯昂缓步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每走一步杨子谦的心就猛地狂跳一下。
杨子谦用着缓慢站起来的动作来掩耳盗铃,刚起身傅斯昂就抢过他手中的平板一把扯下耳机,“大风车吱呀吱哟哟地转,这里的风景呀真好看……”
傅斯昂挑了一下眉眼,用眼神示意他解释一下,杨子谦本想随便点进一个页面随便播发一首,居然点到了儿歌,他冲他龇牙一笑,“男人至死是少年。”
“听说你在家开演唱会,还要红尘作伴……”傅斯昂手松开手里的平板,随即摔碎在地,“我还以为你会被饿死或者在家中郁闷而死,看来你这几天活得倒是挺潇洒的。”
杨子谦看他这副样子反而不怕了,用大拇指揩了一下鼻头,“新婚丧夫你不怕忌讳吗?不怕被别人说你克人。我要是死了,你就成了鳏夫,就成了二婚。”
傅斯昂看到他脚上还包扎着纱布,管叔说他从楼上顺着布条下去,但长度不够,还是摔了下去,多亏一旁的槐杨树。
他用力一推将杨子谦一下推在了床上,自己往上扑了去,腿压在他受伤的地方,双手钳住他的手,“听说伤口在结痂时再次触碰揭开会更痛,想感受一下吗?”
话音刚落,他的腿重重压了下去,杨子谦咬着牙,头上痛得细汗都冒出来了,“傅斯昂,有本事你现在就在这间房间处决我,不然我跟你拼到底。”
傅斯昂见自己的腿移开,起身抻了抻衣袖,“我讨厌有人在我的地盘上张牙舞爪,更讨厌有人扰乱我的房间。”
他整理好衣裳转身往门口走去,杨子谦疼得有些虚脱,白色的纱布被血浸湿,他四仰八叉躺在床上长舒一口气,还是太低估他的性子。傅斯昂认定周伟就是导致那场事故的重要一环,只怕以后会可劲儿虐他了。
十分钟后管叔带着药箱进来要给他上药重新包扎,被他拒之门外,这算什么,给一巴掌再给颗糖吃吗?他杨子谦是有骨气之人,虽然痛的是自己,但就是不接受他这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