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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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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折子发出微弱的红光,蜡烛点亮后整个房间都罩在昏黄的烛光下,展昭吹熄火折子,正对上风清扬似笑非笑的眼睛。展昭皱眉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风清扬反问道:“你怎么也会在这里?”见展昭不答,风清扬伸手去掀桌上的白瓷坛盖,展昭打开她的手道:“这是杨老令公的骨殖,不可造次!”
“骨殖?”风清扬好奇,“你就是来偷这个的?”
展昭点头,反问道:“你一个姑娘家,千里迢迢来契丹做什么?”
风清扬愁道:“我也不想啊!一位师门前辈托人带话说是自知大限将至,还有心愿未了,掌门师兄在闭关,一兮师兄又不在,我就来了!”
“找到了吗?”展昭问道。
风清扬摇头,道:“留的记号太少,带话的人又没说明白!没找着!”随后又问道:“好像还有个人被辽人抓了,是谁?”
展昭叹气道:“是杨将军!”
“杨将军?”风清扬惊道,“杨宗保?”
展昭点头道,“这件事你别插手,我自有分寸!!”
风清扬思量他们既能打听到杨业骨殖的存放地,想必在辽国布有奸细,因此也不多问,只认真道:“凡事尽力即可,不要强求。不然就算搭上性命也是枉然!”
“我省得!”展昭揉了揉额头,疲惫道,“此处地处偏僻,你暂时在这住下吧!”
“好!”风清扬爽快应道。
展昭将风清扬领到一间小屋前,道:“你就住这个房间吧!”
风清扬点头,推门而入,刚在桌前住下,又传来敲门声,一开门只见展昭手里抱着一大堆东西,最上面是一床厚厚的棉絮,风清扬摆手道:“现下是六月,盖不了这么厚的!”
展昭叹气道:“这是褥子,给你垫在床上的!”
风清扬将展昭让进屋,展昭一边叹气一边铺床,道:“出门在外,不比在家里,事事有人打理,一定要懂得照顾自己!”
风清扬漫不经心地答应,坐在桌边,一手撑着脑袋,饶有兴致地看展昭铺床。
展昭将床铺好,又给她套了个小薄被,听见风清扬在身后道:“展昭,你说我小时候,我爹有没有替我铺过床?”
展昭哭笑不得,转身拍拍她的头道:“早点休息吧!”
风清扬乖乖地点了点头,花痴道:“其实你铺床的样子挺帅的!”
展昭又好气又好笑,顺手刮了下她的鼻子道:“赶紧上床睡觉!”
风清扬等展昭离开后果然乖乖地吹灯睡觉,被褥刚晒过,有股淡淡的阳光的味道,风清扬很快就进入梦乡了。
萧天明就没这么好命了,晚上天香楼的小厮匆匆跑来告诉他,耶律平仗着是皇室宗亲,居然敢打思思的主意,等萧天明召集人马赶到天香楼的时候,思思已经被耶律平按到床上了,要再晚些还了得。一番混战后,总算把耶律平赶跑了。看到思思哭得梨花带雨,便潜散手下,软语相哄。哄着哄着就变成了床第之欢,两人缠绵绯侧,巫山云雨,折腾到半夜,刚一合眼,便有那不长眼的人把门拍得砰砰震天响,一边拍一边嚷道:“将军!大事不好了!”
萧天明腾得一下坐起来,火冒三丈地打开房门,一巴掌打在来人脸上,吼道:“嚷什么?”
那人被打了个跟头,嗫喏道:“将军,杨业的骨殖被盗了!”
“被盗?”萧天明一把抓住那人的衣襟,拖将起来问道,“什么人干的?”
那人摆手道:“小的不知道啊!您赶紧回去看看吧!”
萧天明赶紧穿上衣服,急急忙忙赶回军中。刚到昊天塔外,一位校尉拉住他道:“木易驸马在里面!”
萧天明顿时一个头有两个大,木易驸马的妻子是萧太后最疼爱的女儿银镜公主耶律金娥,驸马本是宋国团练使,于宋辽幽州之战被俘,辽军见他身手不凡,便交由萧太后发落。不巧当时银镜公主在场,一见倾心,当下非君不嫁,但驸马不为所动,只求一死。在公主力保之下,萧太后只好留其性命。从此之后,公主便上了心,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终于如愿以偿。之后,萧太后发现木易驸马兵马娴熟,在二人生下一子之后,便开始委以重任。木易驸马治军极严,这事犯在他手里,怕是……
萧天明整了整衣冠,硬着头皮进去。木易驸马已年过百半,两鬓斑白,一身汉服,表情肃杀,目光淡淡扫过萧天明,看不出喜怒。萧天明连大气都不敢喘,只是低头站在一旁。
片刻之后,木易驸马道:“萧将军,听闻今夜是你当值,不知当时,你在何处?”
萧天明谄媚道:“末将,末将家中有事,所以……”
木易驸马一拍案几道:“一派胡言!你明明在天香楼眠花宿柳,还想欺瞒本帅!”
萧天明双腿一软,跪下道:“驸马息怒,末将再也不敢了!”
木易驸马并不理会,道:“来人呀!脱去他的军服,打入地牢!等抓获盗骨者之后,一并发落!”
萧天明爬到木易驸马跟前,拉住他的衣襟道:“驸马,看在太后的份上,你就饶过我这回吧!”
副将亦跪下求情道:“驸马息怒!此番我们还抓住一个同党!或许可以追回杨业的骨殖!”
木易驸马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起来吧!这番暂且先饶过你,若是能追回骨殖,太后面前我自会替你遮掩,自个儿长个教训,再这样下去,就是太后都饶你不过!”
萧天明赶紧起来道:“谢谢驸马!谢谢驸马!”
木易驸马道:“带我去看看人犯!”
萧天明敢紧在前领路。地牢里光线昏暗,空气里散发着一股重重的霉味,隔着牢栏可以可见一名男子席地而坐,闭目养神。那位男子听见响动,睁开眼睛,目光淡淡扫过几人之后,又复闭上双眼。
萧天明急着表功,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的同党呢?”
杨宗保并不答应,依旧闭目养神,萧天明怒道:“来人!上刑!”
“萧将军!”木易驸马淡淡道,“你们先出去!我要单独同这位小兄弟聊聊!”木易驸马语气虽淡,但却充满压迫感。萧天明等人走了个干净,地牢里只留木易驸马和杨宗保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