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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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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时分，展家一片安静，小厨房内林月茹将药材一味一味放入药罐，凝香在一旁帮忙。林月茹道：“这里有我一人就可以了，你去忙你的吧！”
凝香道：“上次被爷看见姑娘煎药，我被爷好一顿说，怪我不懂事，怎么让姑娘动手！”
林月茹笑道：“展大人真是客气了！我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说罢将一颗朱砂安神丸放入罐中，加水煎药。
凝香奇道：“朱砂安神丸不是等药煎好，冲服的吗？”
林月茹笑道：“朱砂安神丸的主药是黄连，煎一煎不伤脾胃！”
凝香赞道：“姑娘懂得真多！”
林月茹笑笑不再说话。药煎好后，林月茹将药倒在药碗里道：“好了，别忘了让唐姑娘趁热喝！”
凝香点头，林月茹又去拿药罐，凝香道：“这种活还是让我来做吧！”
林月茹道：“正好我走时顺路！”
两人正推让间，突然听见风清扬叫道：“凝香！”
林月茹吓了一跳，只见风清扬正从前厅往厨房走来，凝香应了一声道：“姑娘先走吧，我就不送姑娘了，一会儿我把药渣撒在后门！”
林月茹匆匆向后门走去，后门的路上零星撒着药渣。林月茹蹲下细细察看，药渣新陈不一，大多都已干了，半晌之后，终于在路边发现了前一日倒下的药渣，仔细察看一番后方才离去。
林月茹离开后，墙角转出两个人，正是展昭和王婆婆，展昭一身大红官袍，黑色官帽，眉宇之间透出几分凌厉。展昭问道：“王婆婆可曾看清楚？”
王婆婆道：“展大人，老婆子看清楚了，就是这位姑娘，错不了！”
展家厢房内，公孙策用纱布将药材分拣，过滤，不多会儿，纱布上便满是亮晶晶的小点。公孙策将纱布铺开问道：“你确定林姑娘将朱砂安神丸与其它药物一起煎服？”
凝香点头道：“林姑娘说，黄连大寒伤脾胃，用火煎一煎略好些！”
公孙策拈须道：“这就怪了，朱砂安神丸的另一味主药朱砂，忌火煅，否则析出水银，有剧毒，林姑娘精通医理，不可能不知！”
“水银？”风清扬惊道，“也就是说，七七是被人投毒，不是生病！”
公孙策点头道：“正是！”
风清扬银牙暗咬，道：“真难为她费这么多心思！”
展昭问道：“但为何唐姑娘在服药前就出现症状？”
公孙策道：“水银除口服外，与伤口接触，或是吸入体内均能引起中毒！”
“这么说，那天那个疯子扎七七的针上就淬有水银！”风清扬手捏着茶杯，指尖泛白，“但她又如何驱使那个疯子？”
展昭将风清扬手中的杯子取下，问道：“你可看清了疯子的面目？”
风清扬灵光乍现，道：“你是说，那疯子是林月茹找人假冒的！”
展昭点头，道：“谁也不会注意一个疯子，更何况他平时披头散发，满脸污垢，很少会有人去注意他的模样！”
风清扬想想道：“丁兆蕙见那疯子身世可怜，原本把他收在府中，看能不能找到亲戚，后来听说，他晚上不知怎么偷跑出去，被找到后整个人都痴痴傻傻，里面可能有古怪！”
展昭看向公孙策，笑道：“又要劳烦公孙先生了！”
公孙策笑道：“在下只是举手之劳，要将疯子从丁府弄出，只怕还要展护卫有所牺牲！”
风清扬狭促道：“是啊！只怕某人要施展美男计了！”
展昭一个爆栗弹在风清扬头上，道：“那会儿急吼吼的，这会子怎么不着急了，净说这些有的没的！”
用过午饭后，展昭拉风清扬来到城中的首饰铺子，风清扬奇道：“你不去丁府，拉我来这做什么？”
展昭道：“我总不能空着手上门，前几日不是丁姑娘芳辰吗？挑份礼物送给她！”
风清扬挖苦道：“你还真是有心！”
“有心是不成的！”展昭笑得诡异，挑了枝点翠洒金蝴蝶发簪让掌柜的包起，“还得有钱才行！”
“什么意思？”风清扬警惕。
展昭慢吞吞道：“我没带钱！风姑娘也得有所牺牲才行！”
风清扬一边掏钱，一边嘀咕：“让女人付钱，没有风度！”
“什么？”展昭故意装做没有听清楚。风清扬狠狠向展昭脚上踩去，展昭赶紧把脚缩回，青砖上被踩出一条细小的裂缝，展昭摇头道：“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二者皆不毒！”
“什么意思？”
展昭慢吞吞地把锦盒收起，又理了理衣裳，朝风清扬挑了挑眉道：“最毒妇人心！”说罢扬长而去。风清扬指尖泛白，将柜台一角硬生生抠下，一边伙计战战兢兢道：“姑娘，一共是二十五两银子！”
展昭独自一人来到丁府。适逢丁兆蕙外出，丁月华听得展昭来访，喜上眉稍，忙命丫头将展昭请进花厅奉茶，自己打扮一番方才出来。
展昭与丁月华见礼后，将一个锦盒递与丁月华道：“闻得前几日是丁姑娘芳辰，展某正逢外出，小小心意还请丁姑娘不要嫌弃！”
丁月华打开盒子喜道：“展大哥费心了！”
一旁的丫头笑道：“可真是巧了，我们家姑娘刚丢了枝点翠金钗，展大人就送了枝来！”
丁月华听后面上一红，展昭漫不经心问道：“好好的首饰怎么会丢了？”
丁月华笑道：“想是不知被谁顺手牵羊了去！”
展昭端起茶托，问道：“还丢了什么没？”
一旁丫头嘴快道：“还有枝鎏金牡丹步摇！”
丁月华道：“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丢了就算了！”
展昭喝了口茶，笑道：“丁姑娘可真大方的紧！”
丁月华有些不好意思，道：“是月华治家无方，才出了这等事情！”
展昭道：“这等贵重首饰，就算有人拿了也须转手，开封府有多家销赃之处，贵府的首饰可有什么标记，展某可帮忙问一问！”
丁月华羞涩道：“这种小事怎么好劳烦展大哥！”
展昭道:“只不过是帮丁姑娘问问，并不能保证追回来。”
丁月华想想道：“那就有劳展大哥了，我的首饰都刻有一个‘丁’字！”
展昭道：“展某记下了，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丁姑娘！”
丁月华道：“展大哥请说！”
展昭道：“近日有名外乡妇人来开封寻人，听其描述与贵府收容的那位疯汉相似，展某可否将领回开封府？”
丁月华笑道：“我当是什么大事，只是他现在痴痴傻傻、满身污垢，我让家中小厮帮他洗漱一下再送到开封府，可好？”
展昭道：“有劳丁姑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