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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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灵听得眉头一皱，止不住反问左听白：“那不更是开小灶吗？”
左听白理直气壮地说：“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呢？”
“……”游灵觉得自己已经被左听白蒙蔽了双眼，竟然认为左听白说得非常有道理。
左听白再接再励道：“学姐，我们可是有七年没见了。”
七年……游灵听到这个数字有些恍惚，原来都过去这么久了。她可记得那一天阳光明媚，左听白紧张地给她表白的场景，那画面如在昨日般清晰得见，连左听白那时候穿的校服搭配的领带是什么颜色，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除此之外，游灵记得最清晰的当属自己拒绝左听白后对方失落的神情。游灵看着左听白，不相信她对此全然不在意。
可是左听白完全不提这件事，好像忘记了年少的爱恋，仿佛是看开了却又像是在通过另一种方式时时刻刻地提醒她。
不然很难解释为什么左听白总是想法设方地凑到自己的面前，那……她还喜欢我吗？
游灵的思绪越飘越远，左听白看游灵走神走得越来越明显，无奈地伸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学姐，我的要求不高，你一周哪怕抽半个小时教教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半个小时学了跟没学有什么区别？”游灵提起专业上的事情要求十分严格，“你不要把声乐当作很容易的事情，以为长了嘴的人都可以唱。”
“我怎么会不尊重音乐？我不尊重音乐的话怎么会会求助于你呢？”左听白反问游灵，游灵的表情明显有了动摇。
这一刻，左听白知道自己赌赢了。她就知道凭借游灵对音乐的热衷程度，一旦答应给她补课，那么就不会随随便便应付。
虽然势在必得，但是左听白还是深知游灵吃软不吃硬的原则，左听白不催促也不废话，光是站在原地盯着游灵，等她回答。
看着左听白176个大高个儿老老实实地站在自己面前，游灵顿时想起高中的时候自己叫左听白往东她不敢往西的模样。
明明是个连教导主任的话都不听的疯丫头，偏偏在自己跟前伪装成一个乖宝宝，生怕自己发现，这种感觉真是久违了。
游灵没有办法抵抗这样的左听白，最后叹了一口妥协道：“好，有空的话可以教你。”
“谢谢学姐。”左听白喜笑颜开，“你真好。”
“导演，这……”事后，剪辑的人员看到教室摄像机录下的这一段视频，编辑的小手微微颤抖，他求助性地望向金鑫，“这……要剪掉吗？”
“这什么这……剪了啊，你还敢播？嫌左听白黑粉不够多吗？”金鑫看着视频里眼睛都要长在游灵身上的左听白，无奈扶额，她怀疑左听白是不是以为摄像机下课后就不运转了？甚至觉得有必要提醒她，他们节目组的摄像机是24小时左转的。
第二天，金鑫在上课前找到了左听白提醒她镜头的存在，左听白不以为然：“我知道啊，你那个摄像机的灯亮得那么明显，我能看不到？”
金鑫微微一愣：“知道你还跟游灵明目张胆地讨论开小灶？想被网友生扒？”
左听白淡定道：“我开我的，你录你的，互不干扰。”
金鑫严肃道：“你知道这些播出去会对你和游灵有多大的影响吗？”
“既然影响那么大，那么你们会播吗？”左听白反问金鑫，“我猜上次节目组出了预告那事，陈力一定要求所有跟游灵有关的部分要经过他的审核吧？”
“……”金鑫沉默了，因为左听白说得太对了。
“虽然我感觉问题不大，但是我承认昨晚是我的失误。”左听白见金鑫无话可说，也不得寸进尺，而是以退为进道，“以后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情了。”
金鑫叹了一口气，不是气的，只是左听白太难控制，让她逐渐有些招架不住。金鑫看了一眼时间，发现还早，于是又开口问左听白道：“你到底怎么想的？”
“对游灵。”金鑫的问题一针见血，左听白不遮掩，直言不讳：“我在VLOG里面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就是为了游灵来的。”
金鑫皱眉：“问题是你来面试的时候也不知道游灵会来啊，那时候还没公布导师名单。”
左听白大方坦白：“正好有点关系，提前知道了这个消息。”
“……”金鑫无语，国际学校出身的学员果然就是厉害，这点关系怕是挺逆天的。想到自己真情实感地邀请左听白，还以为是自己感动了她，如今一看，真是尼玛是错付了。
话已至此，金鑫扣了扣脑袋继续说：“好吧，虽然你是为了游灵来的，但是不要在镜头面前太明显。”
“除了昨晚，其他时间我一直很遵守规则。”左听白跟金鑫解释，“我会尽自己的努力配合节目组，只是名气对我来说意义实在不大，在我看来游灵是第一位，我想坦诚地告诉你这一点。”
“我真是太感谢你提前给我打预防针了。”金鑫欲哭无泪，“那能多问一句，通过这个节目你打算达成什么成就吗？”
左听白却是话锋一转：“其实《无题》这首歌是我写给游灵的。”
“行，你别说了。”金鑫一听《无题》这首歌是左听白写给游灵的，恍然大悟，她连忙摆手制止左听白往下说，免得被喂狗粮，“我懂了。”
“你懂吗？你可能没懂。”左听白大概知道金鑫懂了什么，不过她不希望金鑫在她跟游灵确定关系之前想太多。于是，左听白继续说，“我之前说《无题》没有歌词是骗人的，其实她是有歌词的，我唱歌难听，不想浪费了这个曲子。所以有机会的话，我想请游灵唱给我听一下。”
“啊？”以为自己会听见左听白真情告白的金鑫人傻了，难道还是她误会了《无题》这首歌所饱含的深情吗？
不应该啊，金鑫自认为自己从事与音乐相关的职业这么多年，对音乐的理解能力应该在上层，还没出过方向性的错误。
可是左听白就是坚持说：“我想让这首歌从游灵的嘴巴里唱出来，这个愿望过分吗？”
“不过分。”金鑫顿了顿又说，“可问题是她是游灵啊，你想让她唱歌，那天赐的嗓子，一开口你知道多少钱吗？”
左听白慢悠悠地回答：“倒也不缺钱。”
“好了，我明白了。”金鑫是个人精，左听白忽悠得了游灵却唬不住她。虽然刚才是短暂地被左听白迷惑了，但是现在回神过来，金鑫分分钟看穿了左听白的心意，小样儿，想追人还找那么多借口。
金鑫警告她说：“你最好老实点，别把我的节目当成恋爱综艺。”
“可是你也没禁止恋爱嘛。”左听白最擅长的事情就是举一反三，她学着游灵的口吻煞有介事道，“我学姐说一切没禁止的就是可行的。”
金鑫笑了：“你真是你学姐的好学妹。”
左听白像是听不出金鑫的调侃，正经道：“我学姐说的话，我从来都记在心里。”
“离谱，你真的是我从业这么多年见到过最离谱的人。”金鑫冲着左听白摇摇头，可又欣赏她独特的气质，忍不住跟左听白聊了一会儿，这才离开，放左听白去教室。
等左听白和金鑫都离开之后，游灵才从楼梯拐角处走出来，清晨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居然在她的脸庞映出了一丝惆怅。
此时此刻，游灵的心情复杂。不得不承认的是当游灵听到左听白说《无题》是写给她的，还说《无题》有歌词想听她唱的时候，游灵一度脸红心跳，像个怀春少女。
可是，等冬日凉风一吹，游灵又顷刻间冷静下来。
这一次她的脑子里不再是高中时期的故作淡定和矫情，只是纯粹地思考起人生的意义。
作为一个用音乐表达感情，传递思想的歌手，游灵比大多数人都敏感得多。她远远地望向他们组教学楼所在的方向，一遍遍询问自己，如果左听白像高中的时候那样站在自己面前，跟她告白，她会怎么回应。
结果游灵权衡之后，想到的居然还是拒绝。
她不是“神”，实在是不如别人想象中那样完美，她会在黑夜里颓废地抽烟，会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冲亲近的人发火，会贪吃会赖床，这样的她会消磨掉左听白对自己的喜欢。
与其让左听白对自己的幻想破灭，不如一开始就不接触，让自己成为她的白月光。游灵这么想着抬起脚开始往教学楼移动，可是每走一步都感觉格外沉重。
游灵慢悠悠地走到声乐教室，一推开门，一眼就看见左听白，这一次她堂而皇之地坐在第一排，生怕游灵看不到她似的，还冲她挥手。
游灵大惊失色，慌忙间退出去看了一眼教室门牌，确定自己没走错后才重新迈进教室，铿锵有力地质问左听白：“你怎么在我们声乐班？”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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