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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又临寒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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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9
在一起时,她们一起做饭,尽管手艺都不怎么好,可是,只要高兴,臭豆腐都能成为美味。
他依然做着自己事,她也依然忙着自己事业,尽管不在一起,可是,依然甜蜜。
凌溪认真地为沈晓晨规划着他想要走的路,年轻,可以依靠面相吃饭,等到一定年纪的时候,青春饭吃不来,就要面临下岗的问题。在瞒着他的情况下,她给他报了一个机械修理的大专,希望他趁着年经,多学学技术,也不至于到时候生活困难。
对于她的安排,起先他是不太愿意的,他想学的是花式调酒,意见刚刚说出来,就被凌溪给反驳回去:这一样是靠着青春吃饭的花把式,不能长久。
他闷闷不乐了好几天,可是又不愿意凌溪伤心,只好硬着头皮去上课。
凌溪偷偷给他买了手机,她害怕敏感的他反感,故意将手机的表面磨坏,说是自己淘汰不用的。
好在沈晓晨虽是男孩,但是,对数码产品的知识实在有限,他也欣然接受。
在空闲的时候发短信,是凌溪每天都要做的事。她喜欢一笔一划的感觉,一个字一个字靠近目的的过程。
“吃饭没?有没有好好学习?”
“嗯,我正在上课。’’
“下班没?今天吃什么?”
“已经回家了,我在熬粥,皮蛋瘦肉粥,清火的。”
每天,都是他主动给她发短信,而她,只需要按照指示执行就好。
波澜不惊,温馨满心,这样的感觉,有多久没有了?
爱情,让人变成傻瓜,凌溪觉得现在的自己就是傻瓜,所有的生活小事,他都能漂亮地为她处理好,洗衣服,做卫生,做饭,洗碗。。。。。。
她接收着这些关心,她享受着这份迟来的深情。
只是,来得太快的幸福,总让人感觉不是那么的真实,对于凌溪来说:世俗的压力,家人的压力,甚至还有许多无法预知的意外。
地久天长,她根本就来不及思考。好好地享受着每一天,才是最实际的。
当然,她也能让这种不足与外人道也的关系,隐瞒得很好,就连,郝思嘉,也只是在和她通话时,听出有沈晓晨的声音,才自己联想到了。为这,郝思嘉没少说她重色轻友。
今天,就是她逮着凌溪敲竹杠的机会。
见面的时候,凌溪特意先打电话给好朋友:“嘴巴捂牢实点,他害羞,千万别说你是律师,他对于这些,挺敏感,还有,千万别说他是孩子之类的,他特忌讳。。。。。。”
“你都快成老妈子,哪是处男朋友,人家或许不忌讳,心里有鬼的应该是你。”
一针见血,让凌溪半天都无法反驳。
谁知见面时,郝思嘉和他格外有缘,说到的许多事,都是凌溪不曾听过的。
“那会,我在牢里的时候,她就经常和那个死胖子打电话,问我过的好不好,每次,胖子就故意找我,说她是个有素养,有气质的美女一个,他要是她男朋友就好了,我就故意说:你让我在石山自在我就在她面前替你说好话,他暗地里帮过我几次后,没见到凌溪有什么感激的表示,气得他好几次故意找我茬,有一次还专门问我,你真是她弟弟?我立马点头。后来大概凌溪请他吃过饭,回来后,他又来讨好我,让管教给我派最轻的活,和食堂大师傅说我是他远方弟弟,让照顾点。开始我还不好意思,后来也习惯享受他的照顾,哪次他不周全,我还说,改天我告诉我姐去,看你还怎么献殷勤?你说,这人怎么这样势利啊,还是国家干部呢,就这素质。”郝思嘉听得哈哈大笑:“小沈,你难道不知道见风使舵的道理么?为人要圆滑,看来,你还没完全学会。在社会大学里,你还得进修几年,方能学到你凌溪姐的一些皮毛。
“那是,陪人笑脸,给人实惠,这样的事,我一辈子也学不会。”
“你学会干嘛?天塌下来,有你姐撑着,怕什么?“
“我也是男人的,干嘛要女人撑着?”
好半天,郝思嘉捂紧嘴巴,拼命忍住即将迸发的爆笑。眼角抖动的厉害,却不说话。
“瞧你这样子,忍个什么劲啊,要笑尽管笑,我脸皮厚。”
“哈哈,你这样子还算男人?小屁孩一个罢了,我。。。。。。笑死了,唇红齿白,小脸白嫩,连胡子都没瞧见一根。哈哈。。。。。。还有你的衣服,简直就是高中生嘛。“
他理理已经很平整的衣角,不好意思地揉揉头发:“衣服是她买的,说穿这个好看,我就穿了。”
“你是不是什么事都听她的啊,还大男人,我看你就一小男媳妇儿,笑死我了,哈哈。。。。。。凌溪,你的品位很独特哦。”
“这绿色夹克哪里不好看?他皮肤白,你嫉妒了,他比你漂亮,你羡慕了,真受不了你,敢小瞧我的审美观。晨晨,不理她,我们继续吃。”筷子指指热气直冒的水煮鱼,:“来,这个,你喜欢你多吃点,气死她!”
对着郝思嘉摆上不好意思的微笑,耳朵边已经一片绯红,拿起郝思嘉已经放下的筷子,送到她的手上:“你也吃啊,郝姐姐,”拿起一杯水,“别生气,我替她赔罪,你消消气。”
‘嗯,还是小沈好,以后我也叫你晨晨,多亲昵啊。“毫不客气抢过凌溪正要夹的一盘青菜,放到面前,“和我作对的人,没有好处,以后有本事别求我办事。”
“郝小姐,我求你办事都是给过银子的,好不好?别把自己说的多高尚似地,恶心。”
“郝姐姐干什么工作的?”插进话来,凌溪赶紧对着郝思嘉使使眼色。
“我嘛,社会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嘛,来来,别说这个,吃菜,吃菜。”
打着哈哈,总算没让他多想,凌溪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只是,对于他,她想到的只是保护,希望他忘记许多伤痛,如果可以,她希望抹去他所有的那段不好的记忆。
而她却没注意到沈晓晨眼底的那抹失意。
接下来的饭,吃的安安静静,郝思嘉有点受不了尴尬的气氛,吃完后,故意对着他问道:“我说,你到底是哪点好,让小沈看上你这棵老海棠?”
摸摸他的发尾,指指郝思嘉:“你看,她的眼睛都看直了,话都冒酸气了,羡慕了吧?”
“羡慕你个头,我也是姐姐,怎么就没这么好的命呢?小沈,你说说,凌溪到底哪里那么好?让你这么迷恋,我也不差啊,要不,你跟着我,我也能接受比我小的弟弟啊。”
“什么啊?我哪里知道,我就是喜欢她啊,没别的想法。这不对?“
“对,很对,哈哈,凌溪你也赶了回时髦,姐弟恋,真他妈的浪漫。“
“在孩子面前,请维持你淑女的形象,知道不?”悄悄她的筷子,凌溪对于郝思嘉的表现,有点不太满意。
做律师的如果都是郝思嘉这样的大嘴巴,那岂不是打官司都成为了一种笑话?稳重,这个词,对于郝思嘉来说,实在太难了。
某些时候她都不太相信,郝思嘉居然会成为她走的最近,历史最久的朋友。人和人之间的包容性,还真不是简单的一个定律。
就像她和沈晓晨,难道不是两个世界的人么?
所以说:缘分也不是没有的,就看你会不会把握了。
低头望着茶水里漂浮的菊花,黄色飘渺,盖满白色的茶杯,看着雾气升起,她的思绪飘到了甜美四溢的世界,那里有爱情,也有友情。
“瞧瞧,你姐的处事理论估计又在脑子里有新的认识了,她半天都没说话了。”指指凌溪的头发:“喂,行了吧,哲学家回过神来。”
“干嘛,我在想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你要说什么,说吧,我听着。”
指指低头挑鱼刺的他,低声说:“你让我不要说孩子的,你倒先说。”
“我说和你说,意义是不一样的,你的明白?”指指一盘西芹百合:“这菜你可得多吃点,清淡排毒。对你胃口。”
“敢情你们吃荤,要我吃素,没那么便宜,我也要吃!”抬头间,瞧见了正走进来的夏思远,对着凌溪耳边说;”真正吃素的人来了,这下可热闹了。“
“啊,谁啊?”抬起头,夏思远已经来到跟前:“原来躲这来了,难怪好几天都没接到你的的电话,今天很闲吧。”
“再忙也要吃饭吧?你来。。。。。。”
“还能干嘛,郝思嘉,你这毛头发什么时候长这么长了?”
‘失恋后就长了呗,去吧,招呼好你的财主们吧,等会我们也要走的。”
沈晓晨的手放在凌溪的椅背上还没拿下,夏思远望了会,对着凌溪:“等会我出来找你,你等我一会。”
“今天吗?”
“当然,不然再到哪里找你这个大忙人。”
背后的手,轻轻地放下,凌溪的后背开始紧张,紧紧的蚕茧,层层缠绕在胸口,萦萦绕在身上每一个细胞,从头到脚,从心到脑。
暂时忘记的,暂时抛开的,都要回来了么?
菊花茶已经冷却,喝进胃里,一阵冰凉。
“等会我去买件礼物,晨晨,你陪我去吧?让你的姐和她的关系户多套套近乎,也好下次请我们去香格里拉的旋转餐厅开开眼界,这个城市的夜景,还是需要到格调高雅的地方才能品味啊。对吧,凌溪?”郝思嘉的察言观色,是凌溪最欣赏的。她赶紧投去感激的眼神,,郝思嘉眨眨眼,拿起座位上的皮包,对着沈晓晨:“走啊,让姐姐我也尝尝有人陪伴的滋味。。。。。。”
“去吧,好好替她花花银子,看中什么千万不要客气,她可是金领人士,好好宰宰她!替我出气!”看着他懂事的眼睛,轻轻说:“晚上别太晚,天冷,记得叫车,别坐公交了,不安全。嗯。。。。。。”捏捏他还没翻好的帽子,指指已经走到门口的思嘉:“我会早点回去的。”
“胃不好,别喝酒,我给你带周大兴的银耳羹回来。”
“算了,晚了人家也关门了。”
“我就不会现在就去买上带着?我走了,你也小心点。”
郝思嘉在门口开始跺脚,等了一会,见沈晓神还没过去的意思,她急了,赶紧喊了一嗓子,“你的姐,她跑不了。哈哈,腻歪的甜死人。”话音刚落,许多吃饭的人,都好奇地看着凌溪,凌溪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沈晓晨尴尬地笑笑,赶紧追上了思嘉的脚步。,走了几步,又回头对着凌溪做了个不要喝酒的手势。
凌溪轻轻地点点头,笑意漾满红红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