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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选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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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妃、秀嫔离去后,宫里就空下了一大半,皇帝登基又有两年有余,可是不见有皇嗣诞下,为从江山社稷出发,三月初,三年一度的宫廷选秀开始了。
与其说是看脸,不如是看家境。
这跟现代的选秀节目差不多,说什么人人平等,最后还不是看资源,出身高贵的自然要不同些。
南烛和芸妃身为宫中的老人,自然有义务担任起幕后工作人员这一职务。
此番被选进宫的一共有三位,各各都是些了不起的人物。
珍常在出自吾夷王府,吾夷王已经接受了削藩,皇帝要他女儿进宫,也是给与安抚和补贴的意思。
珍常在生得并不是出挑,听闻擅长琴艺和昆曲,声音如出谷的黄莺,美妙动听。
另一位来自一品大臣高全申府中,高全申是皇帝的亲舅舅,在朝中势力不小,此次削藩,又出了大力,皇帝怎么都应该给他些面子和情分。
表哥表妹,这应该算是近亲结婚吧?
不为后代考虑考虑?
高樂璃被封为贵人,她长相出挑。
最后一位是从远方之国高丽来的公主,有些异域风情,穿着打扮都与众人很是不样,说话也有些外国人的别扭腔调,她也是为常在,赐字“丽”。
第一次见面,南烛就落了个大尴尬。
丽常在绕着她打量,戏谑的目光盯得人心里发毛,“要是臣妾没记错的话,姐姐应该才是个答应吧?依宫中规矩,你该见了我们行礼才是。”
她本来还想倚老卖老的呢?怎么就。。。
南烛还在死犟,“我比你们先进宫,是你们的前辈。”
高贵人冷笑,带动着身体扭动,“哎呦,宸答应进宫也已经有一年时光了,怎么还只是个答应,我们新进宫的,再怎么不济也是个常在啊。”
丽常在接话,“本宫劝答应还是回去好好反省反省,怎么就混成了这个样子。”
虎落平阳被犬欺,这句话今天就在她的身上给应验了。
高贵人趾高气扬的垂眸凝她,“怎么,进宫这么久,规矩没学会吗?”
“主儿。”莘袖拉了拉她,意思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先给她们行礼吧。
南烛不情愿的行了个小礼,她虽然就是怂,怎么不甘,都不会跟强权过不去的。
丽常在笑笑,“以后见了我们几个,都要这么行礼问好知不知道?”
几个人乐呵乐呵的远去了。
……
“啊……”
回到宫里,她把能丢的东西都给丢了,可再怎么丢,也挡不住她丢人啊。
人倒在床上一翻,被子遮住了身体。
小果子见状迅速跑去了向皇帝汇报。
皇帝听完靠在椅子上没有半点声音,闭上的星眸之下是止不住的笑意,他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稀罕南烛了,也就只有她才会这么可爱,这么的惹人怜惜,也叫他在平淡乏味的日子里感觉到一丝的慰藉和甜味。
小果子半天没有得到旨意,主动来搭话了,“皇上,如今答应正在生闷气呢,您看……”
皇帝叹了几口气,手拍在自己的大腿上,“瞧瞧去。”
他去的时候,南烛已经窝在被窝里睡着了,整个都往外冒着热气,头发黏稠的粘在脖子上,小脸蛋红扑扑的。
他一动她,她就醒来了,迷糊的小眼半张半合,软绵绵的小手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子,小嘴微噘,散着女儿的清香。
皇帝抱着她出门,夜里静,就只听得见沉稳的脚步声。
南烛彻底清醒了过来,窝在他怀里,轻轻吟声,“带我去哪儿啊?”
“看奶糖。”皇帝回。
“奶糖?”她都快忘记她的奶糖已经怀宝宝了。
奶糖一共生了三个宝宝,一白一灰,还有一个白灰相间。
皇帝撑着她后面看她,轻柔的挽了挽她垂落在身后的秀发,“给它们取名字吧。”
南烛挑了挑奶糖的脸蛋,下巴搁在自己的手上,静静的看着它们,“它真伟大,生了这么多小宝宝。”
皇帝蹲下来,搂住她的腰,脸贴在她的肩膀上,“总有一天,你会比它伟大。”
南烛转回去看他,很严肃的说,“你不许往我肚子里塞这么多小宝宝。”
皇帝言笑晏晏,刮了刮她的小脸,“那就塞一个?”
南烛呆呆的点了点头,一次生三个,那不是得要了她的命。
皇帝爱不释手的搂着她的头蹭了蹭。
南烛不舒服的推开他,有意识的拉开与他的距离,往后退,她说,“我已经跟你绝交了。”
皇帝无语,“哥哥朕不是已经还给你了?”
南烛理直气壮,“那是我自己赢回来的。”
皇帝:“……”
跟南烛讲道理是没什么用的。
小屁孩,还是该打!
皇帝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她过来坐下,南烛警惕的瞅着他,眼神有些偷偷摸摸,白眼珠多,黑眼珠全在一边。
皇帝仰了仰脑袋,“看来《女戒》你是没记住啊。”
《女戒》上都是教女人怎么乖巧,怎么守妇道,怎么伺候夫君家人的话,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账写的,自己全做到了吗?
南烛暗自嘀咕,“作者都未必做到,你拿来要求我,像话吗?”
皇帝看着她笑。
南烛向前一步,理直气壮的说,“说,谁不会啊,一个个的,好像都是什么贞洁烈女,痴情汉子,平常生活指不定哪样呢!”
皇帝笑得愈发无奈了,他总觉得南烛像个小孩,又总觉得她什么道理都懂,而且比所有的人都要懂。
“你一个小小的答应,竟然敢跟朕说这些。”皇帝话里是责问,语气和表情丝毫没有。
看他的表情好,南烛更加明目张胆了,走过去,“我之前明明是皇后来着的,就是你!你个……”昏君!
“还在记恨这事?”她记仇记得可真久,时不时地拿出来转悠几圈,“朕不是给过你建议了吗?”
皇帝之前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了,谁要是怀上龙嗣,谁就可以成为皇后了。
南烛白了他一眼,抵着牙,嗫嚅着,“我又不傻,跟你生孩子,我是疯了吗?”
皇帝摇了摇头,过去牵她过来,捧着她的半边小脸,认真的凝视,“你想要升官,可也得有政绩对不对?”
“政绩?”她眉头一皱。
皇帝顺手摸到她的红唇,温暖的触感叫他有些许意乱情迷了,眼里浑浊,面前的人却无比的清晰,暗哑的声音带着夜里的缱绻迷恋,“侍寝一次,升级一次。”
南烛慌乱的捂住胸口。
皇帝笑着,一弹她的额头,“朕不急,等你想要了再来找朕。”
“什么叫我想要?”听着这话怎么想她很饥渴似的,“明明是你色欲熏心。”
“朕,”他凑过去,几乎要贴着她的唇,勾唇上去,“原本就是个昏君。”
……
御膳房。
莘袖站在门口等待御厨上菜,不巧高贵人的宫女绿浣过来了,她曾与绿浣碰见过几次,知道这丫头事多,爱狗仗人势的张牙舞爪,高贵人既是皇帝的表妹,又是宠妃,而南烛只是一个小小的答应,她招惹不起。
莘袖往里催了催,“还有多久啊?”
御厨还没开口,绿浣抢了话,语气很是尖酸刻薄,“狗东西,也不知道长点眼色,这宫里谁受人待见,不受人待见都不知道。”
都是在宫里混的人,一听就知道话里什么意思了,厨子赶紧巴结道,“姑娘放心,贵人的东西小子一点用心,一点用心。”同绿浣说完,厨子朝里面吩咐道,“先准备高主子的东西,宸答应的先放着。”
“喂,”莘袖抱不平了,“你这厨子,怎么回事?明明是我先来的。”
厨子一脸的谄媚,“这位主儿,人家是贵人,你就一个答应,也掂量掂量自己什么分量再说话。”
绿浣笑了笑,讥讽道,“瞧见了吗?主人没用,狗在外面也是要受人欺负的。”
莘袖气,一推绿浣调头就走。
绿浣被她给惹火了,一声令下,“来人,把她给我拦住。”
一个贵人的丫鬟,和一个答应的婢女,孰轻孰重,大家心里都清楚。
莘袖被人抓着压在地上,绿浣过去,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了她的脸上,掐着她的脸,警告她,“贱人,主子没出息,你脾气倒是不小啊!”
莘袖白了她一眼,接着又是一个耳光,直接叫她的牙齿磕破了嘴皮。
绿浣蹲下,拍了拍她的脸,语气挑衅,“不怕告诉你,就算我杀了你,你们主儿也讨不回这个公道,云南王竟然敢公开跟皇上撕破脸皮,南烛在这里,就是活该被人踩在脚底下的命!”
莘袖嘬着口水吐了她一脸。
绿浣抽出胸口的手绢抹了抹脸上的口水,阴阴的笑着,“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真的不知道了。”
“我们主儿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
南烛躺在床上,肚子都等瘪了还不见莘袖回来,自己打算出去找,走到御花园时就听说了御膳房里发生的事。
“说来这宸答应可真是晦气,自己从一个皇后跌到了答应,自己身边的人也跟着吃苦。”
“说来也是她摊上那么一个爹爹,要跟皇帝作对,能有什么好下场?我看,八成啊,宸答应也活不了多久了,你没看见皇上多么不待见她吗?”
“莘袖平时待人也不错,但愿她不会被绿浣给打死吧。”
“绿浣打人可凶了,还喜欢用针扎人,钻心的疼,可又不见伤口,真真是磨人得很。”
南烛抓住其中一个人,焦急的询问,“莘袖被带哪里去了?”
“储秀宫。”
作者有话要说: 隔壁正在连载,入股不亏的呀
————————《夺臣妻》————————
岭南潮州晏神医的女儿晏汀自幼学习医术,此女生得滟滟动人且性情淑均纯良,与洛阳太医丞子朱时叔早已订婚
晏汀年满十六,北上洛阳完婚
岂料,婚期当天,坏事连连
先是轩辕大街被人当众揭开盖头,后洞房之际夫婿又被押至刑部大牢
理由是:意图谋杀瑾王殿下
传闻,瑾王殿下是个混世魔王,京中贵人们都躲着他走,却偏偏让她给撞上了,为了搭救朱时叔,晏汀求遍了京中贵人,可没人敢得罪瑾王殿下
不过刑部尚书倒给她指了条路:“瑾王殿下最会疼惜美人,倒不如夫人自个去一趟。”
后来晏汀实在是没法子了,只能硬着头皮去瑾王府求情,在看到人的那一刹她彻底慌了
邵准勾唇:“小郎中,不逃了?”
后来晏汀被气哭跑回了朱家,就在她已经做好了殉情的打算,可谁知第二天朱时叔竟然回来了
她纳闷邵准竟然轻易放人,朱时叔始终也没给个说法
当被打包送入邵准的房间时她才明白过来自己被这个贪生怕死的丈夫给卖了
朱时叔:“就一个晚上。”
邵准:“你夫君的话你也不听?”
女主天下第一美,所有男人都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