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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恋江海】白影再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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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上传来了夜箫清冷的声音。
“南奕琛,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攻击白鲸!“
南奕琛收起了手中的剑,冷着脸,道:“若是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便别乱说话。“
白鲸像是很委屈似的,发出了一串凄凉的“呜呜”声,仿佛南奕晨真的是那个欺负了他的人。
南奕晨:......
这小鱼演戏演上瘾了吧?
神界太子在一旁拱手,以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道:“我复父皇之命前来邀请您到神界商量战役之事,还请您给我们走一趟。“
南奕琛冷笑了一下,道:“呵...邀请?别把话说得那么好听,你的真实目的,我想我俩都清楚得很,不是吗?”
这神界太子也不是一个喜欢与人虚与委蛇的人,他直接行了一个礼,道:“失礼了。”便掏出了武器,飞了上去。
这时,四周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法力波动,空气里的所有鱼儿突然慌乱地逃窜着,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似的。
南奕琛才刚刚提起剑,便发现了变故。
那太子则收起了则收起了扇子,道:“有东西往这走来了。”
南奕琛低下头,看着祭青延身旁不知何时消失的白鲸,恍惚的神色闪过了一丝闪过了一丝狂喜,道:“是她!”
墓儿!一定是墓儿来了!
果不其然,巨大的白鲸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只不过,这一次,它的背上坐着一个白衣女子。
白鲸看起来很兴奋似的,欢快的吐着一串串小泡泡,飞快地往他们这儿游了过来。
祭青延兴高采烈地在船上一边跳着,一边挥手,喊道:“江姐姐!这里!”
南奕晨努力地扯了扯嘴角,挂上了他在镜子前练了很久的笑容。
他们已经几十年没见面了,他想展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南奕晨笑着抬头看了过去。
只见一女子高坐在白鲸上,低着头俯视着众人。女子的脸被洁白的绷带掩住,一双清冷的眸子毫无波澜,正安静地盯着他们。
这女子正是姜雨墓!
南奕晨曾无数次幻想过自己再次和姜雨墓碰面的样子,或是狂喜,或是兴奋,但等他真正和姜雨墓对视时,他所有排练好的话语和神情都被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南奕琛愣住了,就那样直愣愣地盯着姜雨墓。
看起来非常傻也非常憨。
但姜雨墓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南奕晨顿时就焉了,低低地垂着头,像只受伤的大狗一样。
其实,姜雨墓心中的神情并没有她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地平静。
原因并不是因为她看见了南奕晨,而是因为她在南奕晨的身后看到了另一样东西。
白影。
那个白影已经离南奕晨非常近了,近得都快要直接贴到南奕晨身上了。
姜雨墓怔怔地眨了几下眼睛,吞了吞口水,转移了视线。
这...哎...
他能进入恋江海就证明,命运已经为他安排好了一切。
她也无能为力啊…
姜雨墓深吸了几口气,赶紧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骑着白鲸游到了小船旁。
小船上有黎月、祭青延、夜箫这些熟人,还有一个她不认识的女人。天空上的则是南奕晨和另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
今天的恋江海挺热闹啊。
姜雨墓的视线突然停在了黎月的身上,准确来说,是黎月身后的那个白影。
她不可能!黎月怎么也有?
姜雨墓倒吸了一口气,双眼瞪得老大了,难得露出了一个除了面无表情以外的其他神情。
黎月和她短暂地对视了一眼,像是察觉到姜雨墓在看什么似的,也跟着转过了头。
黎月是没有能力看到那所谓的白影的,但此时她却像是知道白影就在她身后似的,回过头去瞥了白影一眼。
姜雨墓不知为什么这白影会出现在黎月身后,但她很快的便收拾好了脸上的神情,立马恢复了往日的清冷,仿佛她从未见过那白影一般。
她从衣袖里掏出了几颗药丸,递给了祭青延,黎月和夜箫,道:“你们怎么来了?”
祭青延像是得到了什么美食似的,狼吞虎咽起来将那颗药丸吃了下去。
恋江海的空气其实是水,这些药丸可以让人在水里呼吸,也就是说,有了它,他们一行人在这里就不会被“空气”淹死。
祭青延嘟着嘴,嚷嚷道:“我太难受,胸口里一直闷闷的,还不能说话。我是怕他们欺负你才跑来这儿的!我要保护你!”
姜雨墓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
这傻孩子,谁能欺负的了她啊…
姜雨墓看了那个她不认识的女子,拿着剩下的药丸走向了她。
那女子(宫若涵)似乎有些忌惮她,她惊恐地吞了吞口,后退了一步,天上那个男的(神界太子)更是直接飞了下来,将那个女的护在了身后。
啊...看来他们是一对的....
一旁的南奕晨见那太子似乎对姜雨墓有敌意,也跟着飞了下去,想去保护姜雨墓。
因此,当姜雨墓走到那女子面前时,她的四周突然多出了两个人。
姜雨墓递给了他们三个每人一颗药丹,也不管他们有什么反应便离开了。
南奕琛则在接受过药丹时,心中小小的震惊了一下。
他也有?
但随后,他立马反应过来,姜雨墓也只是在用对待陌生人的方式对待他罢了。
也就是说,在姜雨墓眼里,他并不是个特别的存在。
其实,哪怕是姜雨墓想小小的报复他一下,不给他丹药,他都会快乐一些。因为那代表姜雨墓还是没放下他们的感情,她还记得他。
但既然她给了丹药,她就代表她真的放下了,他们也真的毫无可能了。
南奕琛垂下了头,小心翼翼地把丹药放进了嘴里,细细地品尝着那颗丹药,但手上的指甲却陷进了掌心里。
他在提醒自己,他只是来看她一眼罢了,看完就走,不能打扰啊她。
南奕琛痛苦的闭起了眼睛。
他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