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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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Severus以迅捷的步伐走在Hogwarts的走廊上，他现在心乱如麻。
“Sni……Snape！”Potter令人厌烦的噪音穿透了Severus的迷茫，却让他由衷地憎恶。
他停下来，转身，不意外的看见之前和他“摊牌”的Lily站在Potter身边，是的，摊牌，她永远不会属于我，但也不该是Potter。
我无法祝福，Severus满嘴苦涩。
Potter洋洋得意地以炫耀的姿势搂着Lily，傲慢而敷衍地说着：“S……Snape，Lily说你是她的朋友，我以后不会主动找你麻烦了”
Severus挺直背脊静静看着他们，复杂的眼神扫过Lily，压抑下因侮辱所产生的暴虐，冷淡而嘲讽地回敬：“伟大的Potter少爷施舍他和脑浆一样多的仁慈给摇尾乞怜欣然舔舐高贵脚趾的仆人，你应该转身，Potter少爷，你最忠实的狗在眼巴巴等着呢”互相争斗了四年，Severus早已学会更为犀利的攻击方式。
‘劫掠者’默契地同时抽出魔杖。Potter又一次恼羞成怒：“Snivellus（鼻涕精）！你这个该死的食死徒！怎么不伏跪在地谄媚你尊贵的主人！”
Lily快速扯住Potter，恳求地看向Severus：“Sev……”
Severus像被人甩了一巴掌，不自觉倒退了一步。直直看向Lily眼里的无助，咽下喉咙里浮起的悲鸣，以飓风过境的姿态卷起斗篷逃离。
17.
“Poppy”Severus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心碎的表情浮现在那张苍白苛刻的脸上，眸子里翻滚的情绪是前所未有的混乱。
我按着他在一张温暖柔软的沙发椅上坐下，关上门，设下警示咒，确保这段时间不会有人打扰我们。自从四年前Alfred撞破我偷吃嫩豆腐的场面，Hogwarts就开始流传医疗翼的Pomfrey夫人是食人魔。我都能想象当初Alfred回到休息室后是如何一边抽泣一边断断续续形容Pomfrey夫人要吃他的。
泡好茶，递给他。
他接过，端起茶杯，却只是愣愣地看着蒸腾起的水雾弥漫变化。
我坐在他对面等他整理好情绪。
他放下杯子，抬起双手捂住脸。
“Sev，对你来说，Lily是什么？”我先开口问道。
“……我的女神”声音颤抖而虔诚。
善良美丽，活泼开朗，温柔聪慧，乐于助人，一切美好光明的象征。她是他的信仰。
作为女人，选择虔诚的信徒还是爱她的男人，不言而喻。
这几年，我看着他坚定地膜拜他的信仰，无法改变也不想破坏。他并不是不爱她，但那些深沉隐晦的温柔并不是没有多少经验阅历的小女孩能够感受到的。
同样的，Lily也无法负担起如此沉重的情感，Sev的这种心态并不适合两人相处。
“我们谈过几次，你一直在逃避，既然你无法调整自己的位置我也就没多说什么，那么你真正无法忍受的是什么？”宗教信仰向来不可理喻。再加上Lily在他面前的一直是“希望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圣母形象，自认“阴沉，肮脏，自私，卑鄙”的Sev愈加自卑。
“……Potter，那个自大者，傲慢者，他配不上Lily”
“显贵的家世，不歧视麻瓜，英俊的容貌。聪明机灵，活泼热情，最重要的是，他表现得爱她至深”我鸡皮疙瘩直冒，搓搓胳膊安抚竖起的寒毛，“也许他们对你所做的事完全上不了台面，但在Gryffindor眼中，这是值得夸赞的英雄事迹——打击邪恶的Slytherin”这是一群浮躁的口号支持者，真正心存正义的人反而不会夸夸其谈。
“我想，即使是Lily，如果他们欺负的Slytherin不是你，她也不会有这么大反应”
他陡然抬起头看我。
“Sev，你一直知道，即使她是你的朋友，她也是个Gryffindor”而你一直用‘她也只是个小女孩’为她找了太多的借口。她并不真的明白Potter对你的侮辱与伤害到达什么程度。
即使是被排斥的那段时间，也有Potter在维护她。
“我并不是让你‘放下成见’去祝福他们，也不会要你去和Potter先生做‘好朋友’，无论是憎恨还是厌恶，只要你想，你依旧是Lily的朋友，你没有失去她”他的自信不是我说两句就能建立起来的，事实上他的坚强自立，在与‘劫掠者’对抗中表现的机智勇敢辛辣讽刺已经赢得了不少有心人的注意，再加上魔药成就，他的光芒也许不如Potter光彩耀眼，却绝对恒久坚定。
我拥抱他无法停止颤抖的身体，直到他最终因疲惫而昏睡。
看着他逐渐长成的青涩面孔，我为他灵魂里向往光明的单纯叹息。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