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
30.
蜘蛛尾巷。
Severus将魔杖对准太阳穴，扯出一条银色的记忆，引到事先准备好的瓶子里。
沉默地注视着仿若水银一样浮动的记忆，这是他和Pomfrey夫人涉及到某些敏感话题的谈话，如果让其他人知道他们之间过于亲密的联系，无论谁会因此受到牵连都不是他想要的，他不想连累她。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身标准的食死徒黑袍，怪异地扯了下嘴角——我即将踏入怎样的世界！
魔杖在空中划出一道绿色的时间线，还早。他走到客厅坐在破旧的单人沙发上面对壁炉开始继续阅读前一晚瘫在桌面上的书籍。
Severus无知无觉地□□自己的手指，眼眸中焦点涣散，脑中一片空白。他不知道现在他还能茫然什么，早已知道自己将会面对什么不是吗？
壁炉闪了一下，跳出一个比火焰更加灿烂的铂金贵族，Severus回过神，站起身，戴上帽子，整个人隐藏在黑暗中。
Lucius整理了一下衣服，拿出门钥匙：“走吧”
31.
“Severus Snape”
“Yes，My Lord”
Severus匍匐在Voldemort的脚下，虔诚地轻吻他的袍角。周围在Voldemort身边分列两排的食死徒们透过面具打量这个最新加入的混血。
“抬起头来”Voldemort满意地俯视隐藏在平静严酷的表面下翻涌不停的欲望漩涡——无欲无求的人不属于黑魔王。
Severus直面Voldemort仿佛能够穿透人心的血腥红眸，袖子里刚刚被打下的黑魔标记似乎都灼热起来。
早已从Lucius口中听说过眼前青年的一些事迹。虽然在为人处世上略显稚嫩，行动力倒是不错。
Voldemort微微眯眼，手指轻敲扶手，思考着Severus的利用价值。不像Lucius能在贵族交际圈中吃得开，其他食死徒也不会对一个混血有认同感，在魔药和黑魔法创造上有天赋，崇拜力量，向往荣誉，期待证明自己，也许可以把他培养成一把单属于自己的利刃。
“听Lucius说，你对黑魔法有些有趣的想法”英俊的脸上是屈尊降贵的笑容，“‘神锋无影’是吗？”
Severus伏跪。
“很不错的发明，物理和魔法的双重腐蚀伤害”Voldemort微微前倾，话中的意思无疑已经试验过这条咒语。
Voldemort双手交叉，沉默了一会。
Severus很快意识到他做错了什么，抬起头直视Voldemort眼中的利剑。皱了皱眉，精神受到侵犯让他极端不舒服，却没有聚集哪怕一丁点力量去反抗。
“憎恨，欲望，崇拜力量……”一个自卑又自负的小家伙，单纯对强大的力量充满欲望，却对掌控权势不感兴趣。Voldemort没什么感觉地可惜了下，却对掌控这把利刃更有把握了。
“黑魔法的优势在于强大的攻击力，诡异的变化，腐蚀人心的诅咒让治疗变得极端困难”Voldemort微带嘲讽地冷笑，“世人之所以恐惧黑魔法，其一自然是它所造成的后果太过残忍，其二却是因为施法人通常要付出常人所不能想象的代价”低头注视专注地听他演说的仆从，“Severus，你能付出什么代价？”
Severus眼中闪过一丝狂热，丝毫不用考虑：“全部”
他不傻。既然无法忍受事倍功半，放低姿态去讨好非Slytherin的那一群，又不想一辈子局限于治疗魔咒和魔药，那么摆在自己面前的选择就很明确了。
Voldemort喜欢这样沉迷于黑暗力量的追随者，大方地说道：“我相信给你珍贵的黑魔法古籍不会辜负我的期待，是吗？”
“当然”Severus衷心表示喜悦。
难得见到这种纯粹因为知识的获得而欣喜的心灵，Voldemort突然愉悦起来。
32.
我平静地看着眼前不复繁华的对角巷。战争愈演愈烈，大多数巫师因为害怕遭遇食死徒的袭击而不愿出门——哪怕死也要死在自己家里。
如果不是Hogwarts假期不接待学生，我相信父母们一定愿意孩子们一直躲在最安全的地点直到战争结束。
这么一想，突然发现，Hogwarts的四位创始人所建立的小巫师学习保护所真是最伟大的成就——它保证了巫师界的传承。
将买好的东西缩小放进口袋，推开街边一家点心店的门，温馨而绿意盎然的小店让人心情放松，随意在一张藤椅上坐下，点单。
“Alfred？”
“Pomfrey夫人！”
真没想到会在这见到那只笨拙得让人无力的小獾。
“这么说来，毕业之后你就在这开了家点心店”既然碰上‘熟人’，自然要问问近况。
他憨憨地挠了挠头：“恩，我唯一被称赞过的也就是这点厨艺了”
环视一圈：“现在这世道，可不适合开门做生意啊”冷冷清清，不见其他人影。
他苦笑了笑：“与其提心吊胆呆在家里，还不如出来找点事做，不知道该不该庆幸我父母都是巫师，一些朋友被迫带着家人到麻瓜世界隐居，有些甚至躲到其他国家”他顿了一会，才接着说道，“我其实挺怨恨自己这么没用的，对这局面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无法保护”
我拍了拍他的肩，没说什么。
食死徒制造的混乱带来了太多的悲伤，痛苦与仇恨。人们一边寄希望于Dumbledore领导的凤凰社能打倒邪恶的黑魔王，一边又对自己脆弱的生活环境担忧恐惧。一部分本着明哲保身的念头远离战火最旺的地方，一部分爱着巫师界而希望能为和平作出贡献。当然，也不乏看到黑魔王的强大力量而追随的情况。
但大体上，Voldemort只收获了畏惧与仇恨。
尝了尝Alfred端过来的小点心，甜而不腻，真不错。
看他还有些沮丧的样子，我抓出一把滋滋糖，慈祥一笑：“要尝尝吗？”
……
他逃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