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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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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早有准备的众多黑衣保镖面前,银行经理们的反抗显得微乎其微。
很快,张嘉带着一众保镖把那六位银行经理捆好压上车,他的小弟捡起地上的纸页,问道:“大哥,这些东西还要吗?”
“要这个干啥!”
张嘉立刻抢过来撕了个粉碎,他一定要给自己的兄弟留点面子,绝不能让人看清这些肮脏的合同!
明德公馆虽地处偏僻,人流量却不少,就耽误了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有好几波人朝他们这边不住张望。
虽说来这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很少有人主动找事惹一身腥骚,但张嘉也怕有什么热心市民看到这黑衣人绑架的场面后会多管闲事到报警。
张嘉紧张地搓了下手指,不由催促小弟们动作快点。
恰在此时,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朝他们这个方向驶来。
张嘉心头猛地一跳,当即跳上车就想开溜,“快!冲出去!”
谁知对面的迈巴赫更猛,根本不顾他们的车速,直接刷地一下横停在路中间,彻底堵死了出口的路!
车门刷地一声打开,一双大长腿率先触地,来人身形极高,周身气质矜贵淡漠,绝非常人能比。
正是白云谏。
“完了。”
等张嘉看清从那车上下来的人影后,肩膀都彻底垮了。
怎么来的是这位煞神?
他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哥,您来了哈!”
珊珊来迟的白云谏眉眼微沉,他没有计较称呼的问题,直接了当道:“赵映南呢?”
张嘉仍妄图蒙混过关,扬着笑脸打哈哈:“啊映南也在这吗?我不知道啊。”
白云谏沉下了脸,周身气压无限降低,不发一言地沉眼看他。
张嘉脸上的笑容便没能维持住。
他从小就对这白煞神三两句话就能直接灭人活路的模样存在阴影,可以说他们这些二代里,就没有一个人是不怕白云谏的。
双方僵持不过三秒,张嘉就哭丧着脸坦白:“白总白总!我说我说,映南他坐直升飞机带那女人走了。”
白云谏冷冷反问:“飞哪了?”
张嘉叫苦不迭:“这我真不知道,我只是帮他善后而已。”
“善后?”
张嘉硬着头皮让人打开了装着那六名奸夫的车门,大手一指,“呐就是这。”
被五花大绑的六名银行经理眼含激动的泪花,如同看到天降神兵一般看着白云谏!
他们封着胶带的嘴巴疯狂支吾着,可惜没人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站在旁边的张秘书一眼认出那些任职于世界各大银行的熟悉面孔,登时感到一阵眩晕。
这些可都是平日里被世界各大财团捧着到处横行的人物!
怎么会被绑成这副模样?!
张嘉犹在那愤愤:“那个叫项浅浅的,把赵映南迷得神魂颠倒,又是为她开公司又是亲自给她打杂,结果最后还被那贱人踹了!”
他指向那些面容英俊的男人,为好兄弟抱不平:“还这么快就找好了下家!”
他话音落下,周围彻底陷入一阵死寂。
张秘书深深地低下头,已经不敢看自家老板的脸色了。
这么大的事,偏又牵扯上项小姐……
白云谏看向张嘉的眼神很冷,向来不显神色的俊朗面孔上几乎凝结成冰。
“怎、怎么了白总?”
张嘉吓得不轻,小心翼翼地问:“我我有哪里说错话了吗?”
这时,有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不一会儿他们就看到了警车的影子。
张嘉急得不行:“白总你就快让我走吧!”
白云谏却接过助理从地上捡起来的破烂合同翻看了起来,待看见某个熟悉的家族名字后,他直接将碎片扔了出去,随即阔步回到了自己车上。
那些乱七八糟的纸页直直砸了张嘉一身。
“!”
张嘉一脸懵逼地看向张秘书求助。
张秘书则看着仍然被封着嘴巴有口难言的银行经理们,心叹赵映南和张嘉这次怎么闯了这么大的祸。
张秘书委婉地对张嘉道:“要不您还是先等等,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误会。”
从小就对文字头疼不已此刻根本没看过合同半个字的张嘉头疼道:“这还能有什么误会?!”
张嘉焦灼不安地看向警车的方向,差点急到跳脚:“警察可是马上就要来了!”
张秘书不得不去敲了下迈巴赫的车窗,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做。
车内,白云谏闭眼捏了捏山根,随后沉声吩咐:“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张秘书同情地看了眼张嘉,看来这位今天势必要去警局一趟了。
“你去交代一下,”白云谏低声道,“别让那六个人乱说话。”
张秘书:“是。”
良久,白云谏扯松领带,打出了一个电话。
***
灯光昏暗,映照着躺在柔软床铺上的美人。
美人琼鼻樱唇,卷翘的长睫紧闭着,长发如墨披散在身下,精致美艳到连每一根头发丝都仿佛受到了造物主的偏爱。
拥有着摄人心魄的美貌的主人就这样酣然躺在床上,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赵映南姿态放松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单手支着下巴,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床上的项浅浅,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项浅浅一睁开眼,就是这幅极其吓人的画面,吓得她重新闭上眼睛。
昏睡前的抓马场景在脑海里一一闪过,不由暗道她这次真是阴沟里翻了船。
看来这养老的环境还是太舒适安逸了,以至于她神经迟钝到连这狗男人的阴招都没防住。
“浅浅。”
男人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别装睡了。”
项浅浅气恼地直起身子,却骤然发现四肢酸软无力,当即怒声道:“你居然敢对我下药?!”
赵映南上前握着项浅浅的肩膀让她靠着床头,声音平静:“只有一点点,马上就会好了。”
项浅浅不可置信:“赵映南!你到底想干什么?”
赵映南就近坐在她床头,他握着她的手,接连捏过她柔软白皙的细指把玩,低声道:“浅浅,你冷静点,我只是想给我们两个一些独处的时间。”
项浅浅边深呼吸降低火气,边努力抽回自己的手指:“你疯了吗?赵映南你这是绑架你知道吗!”
赵映南拽住她的手指微一使劲,项浅浅吃痛整个人被拉倒在他怀里,宽大浑厚的胸膛瞬间包裹住她娇小身影,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际,带起一阵酥痒。
他声音有些嘶哑:“浅浅,这都是你逼我的。”
她精致小巧的耳垂突然变得湿漉漉的。
“啊你变态啊!”
项浅浅怒从火中烧,想狠狠推开他却双手无力搞得这个动作像极了欲拒还迎。
赵映南轻笑了声,稍稍拉开二人的距离,欲吻上她羞愤到红润的脸颊,“浅浅,给我一周时间,如果一周结束你还是想要离开我,我就放手。”
“不可能!”
项浅浅用手隔开他的嘴不让他碰,愤声道:“赵映南我现在根本就不喜欢你!”
“你以为演电视呢还搞一周契约离不离开?你不如做梦来的更快些!”
闻言,赵映南彻底沉下脸来,忽然毫无预兆地动手捏住她的下巴,凶狠地吻了上去。
项浅浅拼命挣扎,却碍于药效未过并无作用,他吻得极凶,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生吞活剥揉骨溶血般紧紧禁锢在怀里。
良久,两人气喘着分开,项浅浅只觉得嘴唇很痛。
“……项浅浅,你不要再激怒我了。”
男人声音越发低哑:“我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一些更出格的事。”
项浅浅简直要发笑,他都能做出当众绑架她的事了,还要什么事情能更出格?
她刚要张口骂,眼角余光却忽地瞥见他的身下,两人本就都在床头坐着,刚才的争执打架更是让二人间的距离变得极近无比,那点越来越明显的变化根本令人无法忽视。
赵映南的唇角也被她咬破了,似墨一般的双眸直直注视着她,一时之间无法让人分清他真正的神色。
项浅浅深觉不妙。
这发展,怎么那么像她以前攻略过的快穿世界中的小黑屋前奏。
不对呀,她这可是正常世界!怎么可能出现那种荒谬的事情?
项浅浅警惕地看着赵映南,道:“你先离我远点。”
赵映南不为所动,甚至在她说完后,双手禁锢她的力气更大了几分。
项浅浅忍无可忍疾声道:“我去下洗手间!”
赵映南抬眼看她,过了几秒才略松开她,让出一条他与床头之间极其狭窄的路来。
项浅浅横他一眼,直接压着某人的腿踩过去,头也不回地走向洗手间,“啪”地一声关上了门。
她头重脚轻地洗了把脸,才感觉脑袋清醒了些。
耳朵也终于从周遭的环境中听出些不对来,这声音……怎么听着像是在飞机上!
项浅浅快步走出洗手间,当着赵映南的面刷地拉开卧室窗户。
果然,明亮的阳光瞬间从云层中倾泻而出,彻底驱散了一室昏暗,也让项浅浅看清了这架私人飞机的内部休息室。
所有装潢居然都跟她家里一模一样!甚至包括台灯,地毯,桌上相册等一切细节,隔音应该也做了特殊处理,在这个卧室里完全听不到飞机引擎声。
“赵映南,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项浅浅惊讶至极,她站在窗边往下看,无边际的深蓝大海一览无垠,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国内。
这是直接把她绑出国了?!
赵映南轻轻地笑了一声。
“去一个没有人会打扰到我们的地方。”
他走到浅浅身后,大手紧紧揽住她纤细的腰,项浅浅不适地挣扎了下,却换来男人更加用力的掌控。
项浅浅一口气憋到嗓子眼,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一个高抬腿,直接狠狠顶了赵映南的腹部一下。
“谁要跟你去什么鬼地方!”
赵映南根本没有防备,因为吃痛下意识松开了手。
重获自由的项浅浅没有丝毫停顿,速度极快地出拳揍向那张俊脸。
赵映南:“!”
他条件反射地出手,险之又险地截住了项浅浅的拳头,仅仅差了三公分,他差点就变成一个熊猫眼。
一击不成,第二下第三下却接踵而至。
项浅浅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她毫无保留地使出了自己的真实水平,誓要让这个男人尝尝自己拳头的厉害。
居然敢绑架她项浅浅!
“浅浅!”
赵映南从不知道项浅浅竟然还有这等身手,实打实地挨了好几下,他还不敢还手,只能一味地躲着项浅浅的攻势,试图按住项浅浅让她冷静下来。
“你冷静点!”
“我们要去的地方是我家的海岛,不是什么鬼地方!”
项浅浅一脚踢飞那张暖黄色的小桌,怒吼道:“老子不去!”
赵映南侧身躲避,并一手抓住了项浅浅光滑白洁的小腿,顺势将人顶在墙上。
赵映南另一只手快速捉住她的双腕固定在墙上,努力安抚暴躁的项浅浅:“那里风景很美,你一定会喜欢的。”
无路可走的项浅浅背靠着墙还单腿站着,暗恨药劲怎么还没过,连拼蛮力也拼不过赵映南,她实在气不过,最后恶狠狠地低头一口咬上了赵映南的脖颈。
“嘶。”
他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场面彻底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