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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cp捆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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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择君人生好像没有这么心乱如麻的时刻,他的思路完全被喜晨的误会带偏,而见到她一跃而下,倒是提醒了他心中属意一般。
总之,那是他一生中无比慌乱的时刻,慌不择路的连法咒都忘了念,便纵身随喜晨跃下。
“你给我回来!”少择君完全暴怒的大吼起来,倒有几分少陆君的本色来。
见到面对自己的少女脸上全是笑容,愈发心痛,情不自禁的伸出右手,却见右手上有红光闪过。
“捆仙锁!”
喜晨见到红光,笑容刷的消失,满脸惊恐的,和少择君异口同声念出了这个名字。
少择君收敛心神,默念起仙法来,然而喜晨这次竟展露了超过少择君的仙力,捆仙锁竟把少择君困了个严严实实!
喜晨又恢复了得意,对山谷大喊:“星辰要陨落了!看好了,是我!别看错了人!”
喜晨别提有多开心了,山谷中都回答的她呜哇的喊叫。
玄武尊听到这个消息不太高兴。那感受就如同,明明是在追更追着追着作者跑路了,好好的cp突然BE了。
女主和男主要拆伙了,就在自己眼前。尤其是这个作者跑路正是自己一手炮制的结果,那就更闹心了。
他长吁短叹道,为什么自己的情路如此坎坷,追话本子也追得如此坎坷。
可是喜晨高兴的太早了,她最终还是结结实实的落入一个人的怀中。闭上眼睛她也知道她是谁。少择君手上一拉扯,两人撞在一起,捆仙锁在这一撞之下,顺势把她俩捆了个严严实实。
喜晨见到此变故,哭的很大声。
少择有点尴尬,柔声安慰,“别哭了,不知道以为我在轻薄你。”
喜晨眼见就要摔倒地面,六神无主之下随口问道,“喂!我好像在下面。”
少择君说道,“你喜欢在上面还是在下面。”
喜晨突然脸红道,“我是第一次诶。”
“彼此彼此。”
这两个纯洁无比的人,聊的天儿是要多不纯洁有多不纯洁。
方慕言捂住脸,不忍看也不忍听。
玄武尊抬手之间,金光大作,喜晨只见两个人如同煎饼被翻了个个,自己趴在少择君身前,结结实实的着陆了。
玄武尊负手走掉,方慕言追上去,说“这是失败了?”
“失败,明明是经典的好结局,唉真没意思,又是个郎情妾意的好结局,今个我心情大好,你同我打牌去,再喝个一醉方休。”
说罢拎起了方慕言的衣领,仿佛识破了方慕言准会去破坏这对佳偶天成。
方慕言气哼哼的一言不发。
要是平时的话,这人早就被砸死了。而偏偏少择君的仙法的照拂之下,两人虽然重重摔在地上,还是什么事儿也没有。
这捆仙锁竟然连少择君也没有办法解开。
喜晨使出浑身解数也没有解开,只得不抬头看他,少择君的脸就在咫尺之近,稍稍一动,她的额头就擦过了他的下巴,那种温热。
少择君笑笑说,“你念的是个死咒,若有办法的话,我也不会像粽子一样的过来接住你。”
少择君心态平和的躺在那里,全然没有把趴在自己身前的喜晨当个负担,心知没三个时辰解不开的。
“我当初应该把你绑在树上,我大意了。”喜晨一动不动,小声抱怨道。
现在就只能等到捆仙索自行解开。
“到底是一个时辰还是三个时辰?我记不住了。”
“喂,说话啊。”
“你不说话,却在笑,我听到了。”
“喂喂,你笑什么?”
喜晨发问,见少择君一直不答,她经历了这两场生死之搏以后感觉眼皮开始打架,便沉沉睡去。
今天她是没有心情送去送死了,下个吉日就下个吉日吧,月余就月余吧。如果玄武尊要跑路,那就跑路吧。
迷迷糊糊间,忧虑希望不要下雨。
少择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只觉得心中烦闷一扫而空,而自己成为她新添的心事,也是一件很新鲜的事。
尤其是,她生气的样子是这么有趣。
在少择君静水无澜的一生,连童年时期的有趣之事都乏善可陈,自从喜晨到来,他渐渐发现,仙门竟变得有趣生动起来了。
“不要下雨”喜晨梦中喃喃道。还好这天月明星稀,如果是倾盆大雨的话,这两个人绝对要狼狈死了。
少择君倒不觉得什么,至少他有仙法,以天为盖地为席本就是修行之一,他也曾在寒冬的山上和衣而卧,可能唯一的困难便是身边的这个人吧,他需要很专注的诵读诗文,才能不至分神。
他在克制,抱紧这个女孩的念头。
清晨,太阳露出一丝光亮之时,喜晨在半梦半醒之间感觉什么东西非常温暖。好像还带着一股青草叶的清香。忍不住将这个人抱紧。
好柔软。
喜晨悠悠醒转,发现自己紧紧抱着面前的……被子。
她又回到了仙门!
她豁的一下坐起来。
满头的发饰已经被取下,整整齐齐的放在小桌上。
“可惜。”喜晨再次倒头就睡。
直睡到了下午,依旧觉得很累,嗓子很哑,仿佛梦中自己一直在对着一众师兄弟讲学,师兄弟们一百个问题把她团团围住,许久都没有这么累了似的。
喜晨后来听说,玄武尊后来打牌的时候,押的宝都是限量的画本子。
据不知名太初人士透露,玄武尊的口头禅后来成了:“你能不能搞快一点?我押了几本婉约派的画本子在那,都是限量版啊。”
爱好是,风靡少女的床头读物,最清水的那种,小姑娘看了都大呼没劲的那种,只说,这种美,你们不懂。并附言:并不带有风月插图的纯良画本子。
当日,少择君看着满头繁星,和喜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他惊讶睡着的喜晨竟十分听话,他问话,她都迷迷糊糊的认真作答,虽然那答案天马行空不成话。
那也比平时的她真实、可爱百倍。
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将平日的好奇都问了出来,但绝口不问太初的事,他有分寸。
问了很多童年的事,喜欢的事,仿佛找不出什么问题了,过了会,又缓缓的问“你为什么要死啊?”
“因为少择君很好。”
“很好的话不是应该一生一世永不分离吗?”
“因为我不好呗。”
“你很好。”
“真的?”
“那还离开吗?”
“离开,”喜晨没有一点点的犹豫,“不想让他太操心。”
少择君感到心里一暖暖说道,“真是乖巧。你又怎会让我操心呢?”
喜晨说“因为神灵总是注定要死的。仙门那么弱,太初这么强。我年年去见他一次就好,看他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又没有人陪在身边,她可以跟她喜欢的人双宿双飞。没事的时候,我可以替他扫清障碍。然后在她很老很老的时候目送他离开这个世界,然后忘记一阵,等待着下一次在轮回中相逢,再次想起。足够了。”
少择君说“太初。”
喜晨也说:“太初。墨心七。”
这是她的名讳吧。
少择君想,记得从前提起太初,有一次喜晨犹豫半天,还是问了“太初不好么?”
“太初,游离世外的真神,人人难以得见,仙门都要跪拜的存在,怎会不好。”
他感到心底滞重。
“如果没有太初,我也很快就会死了。师父说,我的命和我的仙气在一起。可它撑不了我多久了。这件事谁也不知道。”
少择君听到这段话,若有所思。
“会怀念我么?”
喜晨沉沉入睡,没有听到或是睡的太沉了。
少择君等了等,没有回答,心下难掩失望,此时,捆仙锁自然断开,他报起喜晨,一跃送回仙门。
“你说的最后这句话我始终不能忘记。原来这是你的答案。”他伸手拔下喜晨头上的金饰,给她盖上被子。
她的难言之隐,又岂止这一句,在不久之后,她自饮三杯两盏淡酒回味之时,轻笑一声:你又怎么知道我初见你时有没有哭过。
彼时少择君听到此番话,匆匆上前,却只能不发一言,仿佛她只是说了个笑话。
墨心七站在的高高的大树下面。见天空一道白雾缓缓的逼近。一定是少择君。
她的脸色一红。喜晨摒色敛息,故作豪放的说,“你来了,坐吧。”就好似一个走江湖的儿女一样。
怪不得夜昙说她跟她很像是有那么一点像。
见少择君定定盯着她,说你瞪着我干嘛,她故意别过脸去,有点慌张。
少择君说:“我在想你成日戴着面具……”似乎在犹豫该说不该说,半天又说:“至少我不会嫌弃你,不管面具下的脸有何缺陷。”
喜晨从未被如此评价过,愤愤的说,“多谢仙君好意了,只是你恐怕受不得这么大的惊吓,告辞了。”
喜晨作势要走。
“等等!”少择君又喊。
喜晨懒得理他。
所有的甜蜜和心动随着这句肺腑之言瞬间变了味,喜晨忍不住怀疑人生,所以就因为这个呆子给你捆了起来,放弃飞升,值得吗?
不解风情也得有个限度!她想起方慕言曾经对自己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