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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黑化绿遥 ...

  •   少择君到底是个神仙似的人物啊,感情收回的不着痕迹似的。

      真让人……生气。

      喜晨想。

      却不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少择君目送她很久。

      他眼睁睁喜晨回头看了眼少陆君,也在猜想她此举是为何。

      喜晨心想,能够驯服少陆君的人,真的是需要一个烟视媚行的妖女才行啊。

      这天,方慕言一如既往的在云来酒馆中,却见到了一个魔教的数一数二的人物,烈焰使。

      之前与白虎尊见过这个人,实力不容小觑。

      他看起来与一个白面书生差不多,只不过脸上惨白的吓人。

      一直黑沉沉的脸,喝着闷酒,不知愁从何来,一直看着门口,似乎在等什么人。

      具有七窍玲珑心的他忽然想到,这人必定是在等一个魔族举足轻重的人。

      果不其然,不多时,从门外走来一男一女,前面的公子清俊非常,男生女相的他,称得上一句清秀佳人。而他身后进来的女子缓缓走来,一身白衣,不染纤尘,一张俏脸上满是忧愁和惊恐,跟在这公子身后。

      方慕言一看这人的相貌,分明是绿遥,可是这个绿遥气质出尘,纯净的像山涧清泉,全不似平时骄横、生动又明媚的样子。

      那公子却不点酒,自带了一瓶佳酿,要与那绿遥共饮。

      绿遥水汪汪的眼中噙着泪珠,我见犹怜的让方慕言竟心跳过速。

      他猛然间想到,若是绿遥平时是这个样子,该多好啊。

      随即被自己的念头吓到,呛了一口酒。

      方慕言甩甩头,心说我怎么会想起那个祖宗。

      然而在他咳声大作之时,他闻到一股气味,毒酒的气味。

      那公子调了一壶毒酒特地与绿遥共饮。

      那公子伸手举杯到她面前,喂那绿遥喝下。

      那贵公子的表情虽是一闪而过,却让方慕言一瞬读懂,苍白且决绝,这是同归于尽的节奏。

      方慕言冲上前去,却不小心撞翻了上菜的小二,他想要阻止却有些晚了,绿遥一饮而尽。

      “绿遥!”方慕言喊出的一声着实有点悲切。

      那贵公子将手中杯子甩出,瞪着绿遥,目光极狠厉,眼角微微泛红,厉声说:“枉你称为魔尊,还不是要死在我的手上?”

      方慕言一怔,看着绿遥心想,这幅温柔如水的白月光模样,怎么成了魔尊?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若是魔尊长这模样,那升云城不如改名鬼城或者仙境。

      那白衣小姑娘嘴边流出一行血,忧伤的问:“你是为了你的家族名声,置我于死地么?”

      “正邪不两立。”那贵公子咬牙说道。

      抬手间,她已经换了模样,变成魅惑的黑色装束,玩世不恭的脸上三分邪气,将那公子整个人拉到身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时半明半昧的眼光,似是钟情又似是满不在乎,那一瞥便同时带有两重意味。

      方慕言确定,绿遥那个清澈如水的直性子是做不出的。

      绿遥在她面前,气场就像一只小绵羊。

      这位女子,必然是个情场老手,方慕言凭借自己万花丛中不染叶的经历,立马锁定了她的属性。

      到什么时候,都要相信小侯爷精准的看人眼光,武烈侯的儿子啊再怎么顽劣,也从不会是省油的灯。

      方慕言悠悠要了几个小菜,准备好好看戏。

      转眼瞥见那烈焰使正在大快朵颐一盘子瓜子,好像在看什么陈年烂画本子,一边皱眉一边摇头。

      那魔尊刚幻化似乎加剧了体内剧毒,她扑倒在地,吐了一口血出来。泪汪汪的看着他,伸出手去。

      “未方,诸神都不渡我,难道你也不管我了么?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时,你说我什么?”她切切追问他,眼神中满是不甘,见半天等不到回答,脸上变为绝望,一只手悬在半空,伸向他微微颤抖。

      “轻轻,我对不住你……”便还是对她伸出了手,却见她冷冷一笑,伸手扯住他的衣领,把他拉在身前,上去便是一吻。

      她身手不凡,这一拉扯速度好快,这是方慕言的第一感想。

      那一吻点到为止,唇分。

      那公子一脸难以置信,怒气冲冲的吐血,暴死。

      “可惜可惜,枉我为你受了这么多苦,我不能全数还给你,只好让你们长空家族里的老东西们尽数偿还了。”话音未落,整个人周围笼罩着一层黑色浓雾,眼神变得肃杀。

      方慕言一听道长空家族,便上前去看那公子。

      她蛮不在乎,又见冲上前去想要行侠仗义的方慕言:小哥你长得好干净啊。

      方慕言满脸堆笑,不慌不忙的退后了一步。

      “小姐,贵姓?”

      我没有姓氏,单名“夜昙”。

      她嘴唇上还有血迹,显得整个人纯欲纯欲的。

      “呵,一亲芳泽便性命不保,果然人如其名。”

      她静静看着他,朝他直直前进一步。

      “哎~色授魂与就免了,虽然你用刚刚杀了一个人的唇说出这句话,我却还是觉得这么迷人。只是这个念头,搞不好会送掉我的卿卿小命,我必须退这一步。”

      “刚才你一直看着我,仿佛是想要救我么,小哥?”魔尊笑眯眯的。

      “那倒不是,只是我本意是想要气一气我相熟的人,我会很期待的。”

      “上来坐坐么?”

      “不了,我还在等人。”方慕言眨眨眼,“来日方长,下次吧。”

      “那就希望这下次快点到来。”夜昙舔了舔嘴角的血迹。

      方慕言盯着她的笑脸,并没有中招,只是神情严肃,开始走神。

      她,是魔尊?

      是了,魔族,最看重血统,能够成为魔尊,有时只需要一个最简单的理由,她是最纯的纯血。

      只有那个嗑瓜子的烈焰使最为清楚个中缘由,他回忆到第一次见到这位魔尊的样子。

      十年前,魔族兴盛之时,纯血还是非常多的,神魔一场大战对于魔族是灭顶之灾,元气大伤,于是这个幼女就直接被推了上去。

      本来,她身后的舅舅冥照护法凭借魔族第一战力的赫赫之功,所推举的人是不会有人胆敢挑战的,但总有些嘴巴不饶人的魔界杠精是要质疑的。

      于是便有了下面的一幕,六岁的魔尊挑战百岁的魔界战士。

      而这个六岁女孩,表现出了不下于历任魔尊的水准。

      魔界战士轻描淡写的采用了他修炼了七十年时开悟的妖术,“风魔!让风刃吞噬一切吧。”如同风王降临,他身周一个旋涡之中飞沙走石。

      六岁的夜昙,就在另一处风的旋涡中逐渐升起,一身纯白衣裙猎猎飞舞,但浑身并未被风刃所伤,每一处风刃都被她身周出现的风刃冲击消失,脸上的表情,像极了今日她被那贵公子领进酒馆的样子。

      那么不知所措,那么像个局外人。

      可偏偏她是风暴眼中的最中心。

      她手中不知从何时出现一道长长的伤口,有血被风卷进旋涡,而那风就像有了生命力,如同厉鬼一样席卷了那一处天地,风吞没了两个人的影子。

      “燃血之术?”在场的众人大惊失色。

      只有最纯净的魔族纯血才能驾驭的传说中的术法,却可以复制任何一个敌人的妖术,几乎是无敌。

      这场对峙,真正比的是,谁是那个敢于下地狱的人?

      魔族战士浑身的血液到了冰点,因为他惊恐的发现,自己不管使出什么招式,对面那个小女孩都能如法炮制,且无与伦比的强。

      强到,自己稍有不慎,便会丢掉性命。

      自己有多少魔力,明明可以完美压制她,可她的血液似乎无穷无尽,他的魔力在她的血统面前只能臣服。

      谁也不知道她的血可以燃多久。

      魔族战士看着她血红的眼瞳,一种被抽空灵魂的空虚袭来,那并无波澜的红色眼波,从此成了魔界最深的梦魇。

      “风魔……洗净这一切吧。”她缓缓说出了这个招式。“我累了。”

      风势再度缓和,那个魔界战士已经被风刃粉碎,化为虚无。

      结束之时,她对舅舅说,“我赢了。”

      烈焰使当时想道,这个孩子为了赢,竟然可以忍受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燃血之术,每一寸都像被撕裂一般的疼痛,需要巨大的精神力和忍耐力才能不至疯魔,而她似乎天生对杂念无感一样,像一个毫无生气的木偶。

      有一天,她竟然突发奇想,为了获取更大的能力走向祭坛,决定献出自己的半身换得巨大的能力,她几乎成功了,却被她舅舅冥照护法给救回。

      他救了她,她却颇为不满,用哀怨的眼睛看在场的每一个人。

      尤其是那个向舅舅告密的自己,烈焰使也不知道为何要救她,他绝非什么善良之辈,只是有一种感觉,这个孩子不该就这样过完她的一生,大概这就是凡人常说的恻隐之心吧。

      烈焰使因为这一个念头,心道不好,特地反禅修的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有一阵子,才恢复了对于魔族正常的样子。

      “不知道我的下一个对手,是谁?”后来一段时间,她常笑眯眯的说,就像一个久未玩耍的孩子,在等她的玩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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