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卡殿谈恋爱》中原逐鹿

15、第 15 章

　　雪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片刻，她才愣着一张脸，拿起胸前的金牌，迟钝道：“这是……给我了？”
　　卡卡西也没朝这边看，像平时那样淡淡回应了一声：“嗯。”

　　雪树不敢相信。
　　是卡卡西哎，是那个有着讨厌白毛的卡卡西哎。

　　“为什么要给我？”
　　对方突然这么做，雪树多少有些不习惯。说到底无功不受禄——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在前方等着？难道在金牌里装了炸弹，还是跟人打赌输了？

　　她表情太呆，以至于卡卡西随意看了眼就能猜透对方在想什么，忍不住打断：“喂。”
　　雪树回神，“嗯？”

　　“别瞎想。”卡卡西伸出一只骨节清晰分明的手指，朝雪树脖子上指了指，“那个，不是金的吗？”
　　雪树：“？”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
　　果不其然，卡卡西就这么顺理成章来了句：“可以用来卖钱。”
　　“……”雪树努力维持住表情，清了清嗓子，“我看起来，像是很缺钱的样子吗？”

　　片刻，卡卡西的视线落在她的发梢上，皱起的眉头似乎带了点疑惑。
　　“那你为什么要用掉了色的发卡。”

　　雪树：“？？？”
　　这本来！就是！复古色！！！

　　算了，跟这直男说了也不懂，见四周的讨论声越来越多，还有女生不时将目光直射过来，雪树随意丢了句“我知道了”，就跑了，结果跑了几步又退了回来。
　　她从书包里拿出一瓶水，直接塞在了卡卡西手上。
　　“这个给你。”

　　留卡卡西一人在原地。

　　回想起雪树诧异又羞恼的表情，少年颇有些沮丧的抓了抓头发。

　　好像说错话了。
　　不过……已经挂脖子上了，应该不会再要其他人的了吧。

　　*

　　雪树回到班级区域，坐到位子上，才后知后觉到已经蔓延到脸上的热气。
　　用手摸了摸，好烫啊。

　　刚刚跟卡卡西说话的时候脸没红吧。
　　啊啊啊啊啊！好丢脸！

　　“雪树雪树！”红隔着几层台阶，直接瞬移到她面前，激动道，“后面那排女生都在讨论卡卡西给你奖牌的事情，是真的吗？！”
　　“……”
　　所以，忍术是用在八卦这种事情上的吗？

　　雪树将挂在脖子上的金牌拿下来，递给她：“你说这个吗？”
　　红：“！”
　　她推回来，“你自己拿，我可不敢染指。”
　　“……”雪树失笑，“哪有那么夸张？而且你猜他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红挑眉：“这么快就开始秀了？”

　　雪树：“……”
　　秀什么？
　　她也没在意，将刚才卡卡西对自己说的话原封不动照搬给了红。

　　“哈哈哈哈哈！”红笑得直不起腰，“他真的这么说？不会吧，现在还有这么直的男生吗？”
　　雪树无奈：“一开始我以为他有什么目的，结果只是单纯以为我穷得买不起发卡。”
　　“我怎么不信呢，总觉得他有其他目的。”
　　“比如？”
　　“还记得我们前天跟雾水打的那个赌吗？”

　　被红一提醒，雪树才往这方面想：“你是说，他那天听到了我们的对话？”说完，自己都觉得荒谬，“不会吧，他那时候坐在最后一排，隔那么远。”
　　“他是上忍啊，五官肯定要比我们敏锐。”见阿斯玛正好往这边来，红若有所思，“我们做个实验怎么样？”

　　雪树：“？”

　　“喂，阿斯玛，你看雪树今天带的发卡怎么样？”

　　雪树：“……”
　　说实话，她也有点好奇对方的回答。

　　阿斯玛刚参加完拔河，对“卡卡西给雪树奖牌”这件事造成的轰动一无所知，还单纯以为红是问他意见。
　　但在他眼里，女生戴的这种小东西其实长一个样子，不过还是认真看了几眼，老实回答：“看不出来。”
　　“……”
　　“不过雪树，你为什么要戴一个掉色的发卡？”
　　“……”

　　沉默半晌。
　　红垂头丧气拍了下雪树的肩膀：“好吧，卡卡西他……可能就是认为你缺钱。”

　　雪树点头，试探后的结果令她心安，看来卡卡西并不是听到了他们几人之间的赌约才把奖牌给她的，应该就是觉得这个东西对他没什么用。
　　不过既然都把奖牌给她了，就说明，卡卡西暂时没有喜欢的女生。

　　这个结论一出来，雪树连呼吸都变得轻快起来，她拿起奖牌，送到嘴边，然后——
　　咬了一下。

　　红：“？？？”
　　阿斯玛：“？？？”

　　两人不约而同抽动了下嘴角。
　　“雪树？”
　　“嗯？”
　　“你在干嘛？”

　　少女一双眼睛清澈又无辜：“我试一下是不是纯金的。”
　　“……”
　　“好像是镀金的。”
　　“……”
　　“应该卖不了几个钱。”
　　“……”
　　“就说卡卡西不会那么大方。”
　　“……”

　　另一边，雾水拿到了跳远组的冠军，颁奖刚结束，他就拿着奖牌朝观众席上大步走去。
　　人群之中，他一眼就看到了雪树。
　　就像很多年前转学那天。

　　从众多人里找到她，再仰视她——是他擅长的事。

　　雾水嘴角扬起弧度，跟奖牌相贴的掌心沁上了一层薄汗，饶是游刃有余的他，在面对喜欢的女生时，也是紧张的。

　　可刚踏上台阶，他嘴角的笑就僵住。
　　雪树的脖子上，已经挂上了个一模一样的奖牌。

　　谁的呢？红和阿斯玛的吗？可他没看到两人得了奖。

　　正巧，身旁有两个女生在讨论。
　　“你说，卡卡西为什么要把奖牌给她啊？”
　　“鹤见好歹是他未婚妻，有什么不能给的。”
　　“可……之前，卡卡西不是连话都不跟她说嘛？”

　　……

　　卡卡西，你也开始在意她了吗。
　　后面的话雾水已经没再听，他转过身，趁着雪树还没看见他的时候，快步离开了。

　　*

　　运动会结束的时候，太阳还没下山，水门老师决定带着班上这群学生一起去吃烤肉。

　　雪树也跟着参加了，她转身问卡卡西：“你来吗？”
　　卡卡西懒散道：“无聊，不去。”
　　雪树：“哦。”
　　她也不勉强，有的人喜欢独处。

　　确定人数后，水门老师先去店里预定座位了，天色微麻，气温也正合适，雪树决定跟红几人一起慢悠悠走过去。
　　刚走没几步，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

　　雪树回头，是个不认识的男生，个子长得挺高，皮肤白，笑起来还露出一颗小虎牙。
　　“那个，你是雪树学姐吧，我……我……想问你要个通信符代号。”

　　雪树愣了下，她这是……被搭讪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被搭讪，感觉有点微妙，红在旁边起哄：“哟，学弟，你比我们小几届啊？”
　　“小一届。”男生微红着脸，“我刚过下忍考试，马上就能拿到通信符了。”

　　雪树“哦”了一声，想了下自己的代号，刚要告诉对方，身后就响起一个声音。

　　“喂。”
　　熟悉又冷淡。

　　“忍者的代号是不可以随便告诉别人的。”卡卡西冷着一张脸，“你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吗？”
　　雪树：“……”

　　她嘴唇动了动，还是朝学弟道：“抱歉。”
　　男生有些失落，不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雪树对着男生的背影看了会儿，才想起卡卡西，转过脑袋：“你怎么突然来了，不是不参加聚会吗？”
　　卡卡西的表情跟平时一样臭，抬起拎着帕克的右手：“它说饿了。”

　　帕克：“……”
　　它什么时候说过？明明硬是被卡卡西通灵召唤出来的。

　　雪树对着帕克盯了会儿，原来这就是卡卡西的八忍犬之一，那个经常要奖励鸣人摸肉垫的沙皮狗帕克？
　　好像……比想象中要胖许多？

　　她轻轻摸了摸狗爪，但说的话却不如手上动作温柔：“它不需要减肥吗？不然别吃了？”
　　帕克：“……”

　　帕克：我不是人，但你俩一个比一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