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室友队友房东和旧相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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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模一样？”怎么会有这种情况……
“至少在看到他的脸的第一刻我就感受到了非常强的既视感。他与我三年前见到的那个最高规，就算不是完全一样，轮廓许多特征肯定也是很相似的……”
这太出乎意料了，谢居安有些懵逼：“这意味着什么？”
谢书明摇头，沉默了一会儿，眼神飘向正前方：“谁知道呢？什么情况下玩家会和一个来自异域的最高规长着一样的脸？障眼法，道具，甚至巧合，都有可能。而且那个世界的最高规本来就挺特别的……”
“特别？”谢居安若有所思地重复这个词。
“对。说起来可能有点奇怪，它……是我三年来见过的，最‘友好’的最高规。”
说完他自己可能都觉得用“友好”这个词描述异域显得有点荒唐，颇为自嘲地笑了笑：“那个世界还有‘导航’和‘复活点’。别说放到现在了，放到当时都是感天动地绝世好世界了。但是……”
“怎么了？”
“但是它早就没了。”
谢居安一愣：“没了？”
谢书明又举起杯子抿了一口，看着正前方：“对。你可能不知道，论坛里也没有相关的消息——我当时没有完成任务，也没有杀掉任何一个玩家，但是我通关了。我猜测其实异域还有另外一种隐藏的通关方式……”
谢居安了然：“杀掉最高规。”
“没错……嗯？”谢书明反应慢了半拍，意外地转头看向他：“你怎么知道的？”
谢居安眨了眨眼，抬手一指正前方在短短十几分钟内得到谢书明数次深情注视的游戏机：“你想玩儿的话我现在给你打开。”
“……显得我就是专门来玩儿这个的似的。”
“要吗？”
“……要。”
***
“……卧槽。”庄帅半晌才回过神：“你是说那些boss，它们其实还是可以击杀的？？”
司危一耸肩：“活的为什么不能杀。”
庄帅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呆滞半晌，沉吟道：“保真吗？”
司危摊手：“你有机会也可以自己去验证一下。它还会给你奖励呢。”
“奖励？击杀最高规还能获得奖励？”
庄帅愈发开始质疑情报本身的真实性，但说话的是司危，他又觉得对方没理由骗自己：“为什么要给奖励，异域它这么爱折磨玩家，它怎么会鼓励玩家击杀最高规？？”
司危只道：“谁知道异域是怎么想的。”
“……行。”虽然非常难以置信，但庄帅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他：“那你要用这个换什么？”
司危思索一番，道：“‘平行时空’。”
“啊？”庄帅没明白：“这个主题的异域世界吗？嘶，好像还真没见过时间主题的世界……”
“……你可以试试。”司危看了眼手机，边随意道：“我要所有有关情报。”
庄帅悚然：“所有？”
“世界，道具，最高规，异域规则，还有玩家经历。”司危例举了一下：“如果你还能想到更多，也可以。”
“……先是要特别的世界，现在又要搞什么‘平行时空’，”庄帅小心翼翼地问道，“就，我只是有点好奇……这是在整啥？”
天色渐暗。司危没有回答，而是起身，理了理大衣。
庄帅鼓起勇气，扬起声音，追问道：“司危，你到底……想干什么？”
司危收好东西，查了查附近比较好吃的饭馆，道：“我想回去喂小孩吃饭。”
他们最左在门边，司危转身便推门而出，冷风扬起他的大衣衣角。
他的背影在夜里迎着寒风走远了。
***
谢书明握着手柄，满足地长叹一声：“舒服了。我刚刚说到哪了来着？”
谢居安吞了口口水：“……你说到杀掉最高规也可以通关。”
“对……不对，是你说的。”
谢书明又把刚拿起的手柄原样放下，颇为意外地看向谢居安：“你是怎么知道的？”
“唔，我杀过一个。”
谢书明思索两秒，镇定地咽了咽口口水：“你说你进了几个世界来着？”
“这是第三个。”
谢书明比了个大拇指：“不愧是你。给我细了讲讲？”
“唔，当时在第一个世界……”
“等会儿，第几个？？”
“……第一个。”
“一个多月之前的第一个？？”
“对。”
谢书明见鬼一样地盯着他的脸，半天没说话。
谢居安被盯得有些局促，有些尴尬地勾嘴角朝他笑笑。
半晌，谢书明深吸一口气，真情实感道：“草。”
“当时司危帮了我。”谢居安趁机在他面前刷司危的好感：“不然过程会更艰难。”
“哦！对。”听到这个名字，谢书明缓缓在胸前叉起手臂：“你不说我差点就忘了。来，该我算账了。”
谢居安乖乖坐正，如临大敌地等他审问。
他就是在这时候听见门外熟悉的脚步声的。在他回头的同一刻，钥匙转动的声音响起。
谢书明问道：“你室友？”
咔哒，门开了。
司危拎着一袋子还热气腾腾的馄饨出现在门口。
谢居安看着司危，司危看着谢居安，然后两人一起看向傻在原地的谢书明。
谢书明看着谢居安乖巧又心虚的表情，一时语噎。
司危问他：“吃馄饨吗？我多买了些。”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谢书明表情与语言功能重启中。
***
没有过夜的奶油汤热了热之后仍然新鲜，虽说闻不着味儿，蘑菇与花椰菜在玉白的汤底上点缀出的色彩也足够馋一馋眼睛。
谢居安盯着司危把汤匙送嘴里，看起来有点紧张。
司危全看在眼里，吃得很珍惜，蘑菇都嚼烂了才舍得往下咽。
谢居安以为他不愿意咽，更紧张了：“不好吃么？”
“好吃。”司危回答。
谢居安放心了。
“你做的吗？”
谢居安如实道：“跟着学的。”
“好吃。”司危又吃一口：“就是少了点。”
按店家的标准包装，量本就不特别多，谢居安看着在他手里显得好小的包装碗，若有所思：“下次多带点。”
司危指指他碗里的馄饨：“你也可以这次多吃点。”
加了紫菜葱花的汤汁浸泡着透着馅色的馄饨，在瓷白的碗中冒着腾腾热气。
但这对晚上的谢居安来说实在有些太多了，他连连摇头：“吃不下。”
因此一边的谢书明反而分到了更多的量。
谢书明麻木地听着谢居安和他这位“舍友”的对话，眼神呆滞地望着满满一大碗馄饨，没有任何胃口。
他叹息，把碗推到谢居安面前：“他说的对，你多吃一点。”
言毕，谢书明扶着额头斜靠向沙发把手，谢居安有些担忧地看过去：“你身体不舒服？”
“没事。”谢书明沉痛道：“我就是有点上头。”
他深吸一口气，搓了搓眼镜下面写满疲惫的眼睛。
“所以说，你在租新房的时候非常巧合地发现你的新房东不仅会是你将来的室友还是你以前的队友并且掰手腕掰来了一栋这样的房子。”
“然后你还发现你们以前就见过。你——还、还有别的什么吗？”
“……”谢居安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个用来还债的吻，正直地将这个归类在“队友”的分类下：“唔。没了。”
而谢书明看着他那双胜过一切言语的红耳朵，闭了闭眼，一口闷掉了杯子里最后一点酒，凭借最后的克制把它稳稳当当放回桌上。
他看向司危：“我要跟你单独谈谈。”
……
厨房水流淅淅沥沥，谢居安涮了涮杯子。
餐具的碰撞声与水流声几乎把客厅里动静都盖过去了。
几乎。
谢书明好整以暇地看着茶几对面的司危，面色严肃：“他是我见过的最好骗的人。”
谢居安擦杯子的手顿了顿。
“那你就错了。”
司危的语气总像是介于认真与随意之间，往往难以辨认他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他一点也不好骗，只是很好哄。”
“……很好哄就意味着好骗。”谢书明坚定道：“何况就算不好骗，遇到高明的骗子，也会被骗得团团转。”
司危沉声道：“我不知道我哪里给你留下了这种印象。”
“我没他了解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我比他明白你可能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谢书明条理非常清晰地说到，“所以我只能把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他因为你受到了不应有的伤害……”
他一字一顿道：“我饶不了你。”
走廊的灯光很明亮，但是窗户外的天空早已彻底暗下来，从廊道的窗缝里吹进来的风一天比一天冷，呼一下把谢居安的头发吹得乱糟糟。
“说吧，听到了多少。”
“……咳”谢居安老老实实答：“都听到了。”
谢书明早知道他这耳朵能自动忽视墙的存在，叹息一声，并不意外，还是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你们也就实打实共处不到两个月，你根本没法确定他是什么样的人。不论怎样，我还是希望你能仔细想想我说过的话。你要是还听我劝，你就……尽量离他远点吧。”
谢居安抿抿嘴，不甘心道：“他很好。”他不懂为什么谢书明会对司危有这么深的偏见。
半掩的门内洒出房内的暖光。厨房里传来洗碗机启动的声音。
在这样的背景音里，谢书明沉默半晌，长叹一声：“算了。看来你也不会听我的了。”
谢书明道：“下周一记得回家一趟，我爸要回来了。”
谢居安有些意外地瞪大眼：“谢叔回来了？”今天是周五，下周就是三天后。
“是的。还有，今年过年也来吧。”谢书明道：“和去年一样。”
谢居安差点忘了，这边会下雪，而下雪的时候还要“过年”。
“唔。”谢居安承诺道：“会去的。”
得到这句话的谢书明终于像是舒心了一些。
他的眼镜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站到冷风中后雾气又开始慢慢淡去。他抬手给谢居安顺了顺毛。
“……那我走了。”
……
谢居安关上门，换上室内拖鞋，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
忽然传来一阵震动，他把手机从外套兜里拿出来，看到了一条消息。
前一条是他几小时前发的信息：你干食疗生意的么？治脱发的那种。
（聪明不绝顶）庄帅：？？？你看着我的id大声念三遍？
（聪明不绝顶）庄帅：看不出来啊小伙子，人看着很纯良没想到是个阴阳带师！
他大概能理解庄帅的意思是否认。
那么他现在有个猜测，而且目前有个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可以验证这个猜测。
他喊了一声：“司危。”
司危端着热水从厨房出来，塞他手上：“嗯？”
“‘搞食疗的朋友’是庄帅么。”
司危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个自己亲口编下的谎言：“……是他。”稍等，让他想想怎么解释这个事情。
司危一本正经：“还记得我说的关于平行时空的事儿吗？”
“……”谢居安怎么也没想到话题还会转个圈回到这里，愣愣地抱着热水喝了一口。
“其实我也看到了一些关于‘平行时空’的记忆。”司危道：“但比你早很多，也没有这么频繁。”
……
……
“我们看到的记忆，或许就是另一个时空的我们所经历的事情。有些经历可能与这个时空的我们一致，但有些并不。而因为一些，我猜是某些来自异域的‘影响’，我们与那一个时空的我们的记忆重叠了。”
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把所有的新知识点都吸收掉：“所以你也看到了另一个时空的记忆？然后在那个平行时空里，谢书明他……没能通关，所以你才……？”
“是的。不过这个时空应该不会发生这件事了。有很多东西改变了，不是么？”
“唔……”
谢居安仔细回忆过自己记得的全部片段。但他脑海中的画面更像是凭空而来，没有任何能让他确定时间的信息，他无法确定那到底发生在什么时候，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那你呢，”他沉默许久，突然轻声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他拿着杯子的手指无意识地勾了勾，仿佛隔着空气勾在司危心尖上。
这双手能徒手拧人首项，这时候却像只小蜗牛，颤巍巍地伸出自己的触角，碰一下又缩回去，生怕碰到什么不让碰的地方。
司危想逗逗他：“猜猜？”
谢居安鼻子轻轻皱了一下，像在说怎么又要猜，却依旧听话地开始盯着空气苦思冥想。
司危赶紧把提示捧上来：“很好猜的。”
“……猜不出来。”
“那你就努力记起来咯。”
司危笑得幸灾乐祸，好像有很多坏心眼：“那么多惊喜，告诉你就没意思了。”
作者有话说
第86章 室友队友房东和旧相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