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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低调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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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总有这么一类人,他们生性低调,低调到很不得一天到晚套个丝袜见人。可是偏偏他们又那么才华横溢,光芒万丈,以至于到哪里都会有疯狂粉丝的追随。他们的身影无论在大街小巷、花柳之地甚至公共厕所旁边出没,总会引来尖叫一片,上至正在如厕的欧巴桑,下至正在拈花惹草的变态大叔。
这个人说的不是流川枫,是陵南中学高二年级的仙道彰。
此时,低调的仙道彰怀揣着一张□□,坐在一家名叫remix的酒吧喝酒,饶有兴趣地瞪着眼前各类白花花的大腿。
真是伤脑筋啊。仙道想。
初冬的天气不适合钓鱼了,在码头坐上一小时足以把人都冻硬掉。上次被风吹伤了,一口气喝掉三碗姜汤盖了四床被子翘了五次训练才缓过来。
大病初愈后决定出来找乐子,很快,他发现神奈川的酒吧越来越多,镇中心的女人越穿越露。天性活泼的仙道彰同学很快回忆起在东京灯红酒绿的糜烂生活,然后嗷嗷叫着扑向“最美好的旧时光”。
“先生,你的新加坡司令。”调酒师递给仙道,附送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不要对我笑啦,这是你第三次对我浪笑了。真是伤脑筋啊。仙道把杯子刚凑近嘴唇,突然听到门口一个嘶哑而粗暴的声音:
“不相干的都快点滚开!”
仙道彰生平第一次看到□□火拼。他祈祷也是最后一次。
所有的打斗,没有花拳绣腿,没有拉风造型,只有拳头和棒球棍击打的沉闷声响,只有混浊的呼吸声回荡,只有受伤马仔的惨叫哀嚎。任何普通的事物立马可以变为致命的武器,例如砸到对方血流如注的酒瓶,例如拍碎在背上的桌椅,例如插进左眼的圆珠笔,例如压裂指关节的果盘。
“你怎么还不走?”仙道吓得猛一回头,发现跟他一起蜷在吧台下面的还有刚才那个三笑销魂的调酒师。
“刚才太混乱了,”仙道吐了吐舌头说,“那些女人逃命起来真是疯狂!对了,你怎么也不走啊?”
“这是我的场子呀。”年轻的调酒师打着哈哈,淡眉,细眼,闪着凛冽的光。
“你跟着我,从后门走。”
仙道呼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里面的火拼还在继续,动静已经小了很多。
“这次多谢你了。”
“不用客气,仙道彰。”
“哎?你怎么……”
“我叫水户洋平,是樱木花道的朋友。”调酒师挤挤眼,“我经常看你打球。”
仙道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笑得一脸无奈。
调酒师侧耳听了听动静,平静地说:“没想到这么不禁打,看来还是得我出马了。仙道君,请你快点离开这里吧。”远处已经响起刺耳的警笛声,水户洋平的声音在风中听起来有些恍惚。
仙道再次道谢,转身离开。他是后来从报纸上得知水户洋平的光荣事迹的。
第二天的晨报很醒目的头条,大意是,remix疑遭仇家报复,调酒师独力打退洗劫团伙。
当然仙道不清楚,这是神奈川县□□们的第一次大动作,相当于集结号。
如今的神奈川就像一块诱人的大蛋糕,大佬们垂涎的切刀已经伸向奶油最丰厚的部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