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中原中也的小甜饼》宅女一枝花

18、我有分寸

　　弥生对中也还是有些了解的。
　　——虽然经历过的黑暗比南极的黑夜还要浓郁，但在很多方面出乎意料的纯情。
　　态度端正的不像个Mafia。

　　弥生以为在自己“袒露心声”后，中也会躲她一段时间，但事情的发展却超出了弥生的预想……

　　次日。
　　森会社（Mori corporation）外务部次长办公室。
　　刚刚完成升职加薪的小手川次长犹如开裂的石膏像：
　　“中也先生，您、您说什么？”
　　她勉强一笑：“是在开玩笑吧……”

　　中也站在弥生办公桌前，抱臂低头道：
　　“你的记忆什么时候变这么差了，昨天不是说好了吗，我会帮你提高体术水平的，我问过你的部下了，你们最近没什么大项目。
　　“既然工作轻松，就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提高一下自己的格斗能力，干部亲自指点，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怎么样，很感动吧？”

　　弥生的笑容僵住了：
　　“中也先生，这个，我还是向Boss请示一下比较好，我也是港口Mafia的异能者，万一Boss需要我——”

　　“这点你不用担心，我问过首领了，他同意我才来的，”中也驳回了弥生的话，“近来港口生意稳定，你在美洲的表现有目共睹，首领对你期待高，所以这也是首领的意思。”

　　“等一等，”弥生倏然站起来，“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我要和首领面谈。”
　　“我说你啊，一直推三阻四的不会是害怕了吧，”中也无语道，“真是的，又不是小孩子了，成年人是要对自己负责。”

　　弥生嘴角抽搐：“中也先生，我对生活还抱有期待，您一脚下去我可以直接去见先代了……虽然我也没有见过他。”

　　“看来你精神不错，那我们今天就可以开始了，”中也顿了顿，又补充道，“放心吧，我有分寸的，不会真的把你打死。”
　　弥生：……
　　醒醒，您这么说完我更担心了好吗？！

　　.
　　虽然万般推脱，弥生最终还是跟着中也来到了地下训练场。
　　这个令弥生充满了惊惧回忆的地方。
　　时隔多年，弥生依然无法忘记被太宰带到这里接受魏尔伦先生“春风化雨”般教导的时刻。
　　——啊，感觉阴影要进一步扩大了。

　　一进训练场，中也甩下披在身上的风衣。
　　弥生退了一步。
　　中也先生是很美味了，但也要有命享用才是啊。

　　“已经到了这里就拿出点真本事吧，只要你能伤到我，今天就算你过关，”中也平静地看着弥生，“不要让我失望，娅悠伊。①”

　　弥生笑了笑，她手腕一翻，掌心里多了一把小巧的裁纸刀：
　　“中也先生，请您务必小心，我要进攻了！”
　　说着，她一跃而起，手上的裁纸刀刺向中也脖颈的大动脉。

　　中也看着弥生的动作，冷笑道：
　　“这算什么，乌龟都比你快，是没吃饭吗？ ”
　　他一脚踢向弥生。
　　弥生单手撑地，连续三个后翻，躲过中也的进攻。
　　不等她喘口气，中也已经站在她面前。
　　速度之快甚至不给弥生任何反应的时间。

　　“没用的动作太多了！”
　　中也又是极快的一脚，跺向弥生所在的地面。
　　弥生侧身，狼狈躲过中也的脚。

　　“嘭——”
　　一声巨响。
　　地面被他踹出了一个大坑。
　　想象刚才要是自己的脑袋在那里……

　　弥生瞠目结舌：中也先生，这就是你所说的“我有分寸”？
　　——你骗鬼呢！

　　弥生愣怔之时，中也一只手将她提起来：
　　“还敢走神！”
　　说完一拳挥向她的胸口。
　　这一拳打得结结实实，直接把挣脱不了的弥生击飞到墙面。

　　“嘭——”
　　弥生重重砸到墙上，又从墙板滚到地面。
　　“嘶——”
　　她疼得肌肉紧绷，身体蜷缩。
　　紧接着，她又被中也拎起来一脚踢飞。

　　“我说了不要走神！你还真是死性不改！”
　　“……”
　　弥生被打蒙了。
　　她趴在地面上，意识逐渐抽离。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也不是很清楚。
　　明明十分钟，她还体面的坐在办公室里……

　　中也走到弥生身前，居高临下俯视她：
　　“起来！我知道你的极限在哪儿，拿出你昨天在游戏厅的气势，不想输给男人就爬起来，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
　　地下训练场，立原震惊地站在通道口。
　　前方。
　　港口Mafia五大干部之一的中原中也先生，正在单方面殴打他的前上司——港口Mafia的首席谈判官小手川弥生。

　　“……不想输给男人就爬起来，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立原：中也先生，你快把大姐头打死了，她能站起来才有鬼吧！

　　“不要装死，与其等你落到敌人手里受尽屈辱而死，不如我现在就宰了你，不想死就给我爬起来！”
　　立原：……中也先生，难道你看不到大姐头已经奄奄一息了吗？

　　就在立原犹豫要不要制止这场实力悬殊的吊打时。
　　趴在地上的弥生手指动了动。
　　在立原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弥生撑着地踉踉跄跄地站起来。

　　寂静的地下训练场响起少女戏谑的声音：
　　“中也先生，真是的，你把我打出火了，我好久没有这么想杀掉一个人了……”

　　立原倒吸一口气：
　　嘶，大姐头你疯了吧，那是中也先生，港口Mafia最强体术师，你都被打成这样了，居然还敢挑衅他！

　　“这才像个样子，既然这样，”中也一脚飞踢，力量对准弥生的头，“试试这个！”
　　这速度太快了，立原忍不住掏枪阻止。
　　——大姐头，危险！

　　下一刻，一只戴着白色手套的手制止了立原的动作：
　　“不要插手。”
　　不知何时，“黑蜥蜴”百夫长广津柳浪站在立原身后。
　　广津说：“中也先生得到了首领的许可。”

　　立原明白老头子在提醒自己，不要做不该做的事。

　　好在立原担忧的事情并未发生。
　　虽然身体负伤，可弥生的动作却比之前更加灵敏。
　　她身体下蹲躲过了中也的进攻。
　　承受中也这一脚的墙面出现了一个坑，“哗啦啦”向下落石头。
　　立原暗暗为弥生捏了把汗。
　　幸好大姐头躲得快，这一脚的力量下去大姐头脑袋要开花了。

　　但立原的庆幸并未持续太久。
　　很快，弥生就被中也一脚踢飞，重重砸在墙面吐了血。

　　立原：……
　　我还是先联系下医疗队吧，这样下去搞不好会参加大姐头的葬礼。

　　.
　　地下训练场一片死寂。
　　躺在地上的女孩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好像连呼吸都停止了。

　　中也终于变了脸色：
　　“喂，恶女，你还好吧……”
　　被他称作“恶女”的女孩没有回答，她躺在地上像睡着了一样。
　　只是没有了呼吸。

　　“去、去叫医疗队！快去叫医疗队！”
　　慌张的中也冲上前将弥生抱起来。

　　这一刻不仅是中也，就连无意间来到地下训练场观战的立原和广津也变了脸。
　　对于Mafia来说死亡就像吃饭喝水。
　　但绝不包括被真正的同伴打死。

　　立原拔腿就要往外冲。
　　——“心太软了，中也先生。”
　　身后响起的喑哑笑声成功制止了立原的脚步，他情不自禁回头。

　　不知何时，中也怀里“昏迷不醒”的小手川睁开了眼睛，并用手里那把裁纸刀在中也脸上划出一道浅浅的刮痕。
　　连血都没流下来，顶多是划破了点皮。

　　中也神色复杂地看着怀里的女孩。
　　他们都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只要你能伤到我，今天就算你过关。”]
　　“通关……成功。”
　　弥生笑着闭上眼睛。
　　这一次，她彻底晕过去了。

作者有话说

　　①：“弥生”日语的中文读音是娅悠伊（やよ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