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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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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叫我坐在石凳上,把小俊表放在我对面任我“挑逗”……啊,不对,单是逗,没挑,呵呵,那孩子还真是不认生啊!完全把我对鸭梨垂涎的目光忽略掉了(女猪是在哪儿找的?丢穿越人的脸哪)!
见半天也没个人来招呼,我就有些坐不住了,东逛逛,西瞧瞧,捻一下花,惹一下草,见茅屋里里黑漆漆的,透着诡异啊!而在我正纠结要不要进去催催熊熊的时候,身子就已经探到了茅屋门口了。
哎,就看看,也没啥大不了的。
可,刚踏进这茅草屋我就被震惊了,不是因为他们太穷,也不是因为他们太富,而根本就是——老娘一路上的见闻加起来都没这一次受的打击大啊!
蜘蛛、蝎子是常见品,蜈蚣、□□是必备品,可是,那第一个玻璃缸里透明的,有触手的那玩意儿,不是海绵宝宝的好朋友水母是什么,看着它伸长了柔柔的触手,似少女的芊芊……我情不自禁的抖了抖,转而审视第二个玻璃缸,一条躯干略呈圆筒形,体细长,后端及尾侧扁平,张着一张大嘴,似乎在等着我走过去的大蛇,不就是海蛇炖火鸡的“龙凤汤”的最佳原料——澳洲艾基特林海蛇么?
天后做了个深呼吸,大略的把房间内的轮廓扫了一遍,承受力直逼崩溃边缘——澳洲蓝环章鱼、毒鱼由、巴勒斯坦毒蝎、澳大利亚漏斗形蜘蛛、澳洲泰斑蛇、澳洲褐色网状蛇、眼镜王蛇、非洲黑色莽巴蛇、蝰蛇……
我彻彻底底的被震惊了,世界十大毒物除了我变态同桌死活要我陪她看过视频,今儿我在现实中见了个齐,还除去许多毒性稍低的蝰蛇一类,于是乎,我毫不意外的往外蹦了三尺,火冒三丈的我余光瞟到了柳妖怪的奸笑,手一转就发出了暗器,成功擦过他的耳墩,又卸下他耳后几缕垂下的青发:“你是故意的!”
“啊!不要。”熊熊在一旁尖叫道,“姑娘,我们真的没有恶意,那些动物是家养的,不会伤害你的。”
她紧紧的护住了怀里的小人,又不敢上前,只得强装镇定的看着我。
苦笑,你以为我喜欢把人心都想得那么龌龊的?我看得出柳妖怪的武功没我的高,速度更没我快,只好收了发暗器的手,对他们却没了先前的坦然,冷声道:“不是故意的?里面的毒物怕是欧阳锋也没见全过,被咬上一口焉有命在?”
可能是我的表情太吓人了,小俊表“哇”的一声仍掉了半边鸭梨:“哇……你是坏人,快滚出去,这是我们的家……呜呜呜……”
熊熊赶紧捂住了小俊表的嘴,怕我这个女魔头起杀心,眼神里有一丝丝不可思议,我心想她怕是没见过这么夸张的轻功吧!
“你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柳妖怪缓慢的移到熊熊面前,想遮挡住他们母子俩,貌似这个被胁迫者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了?
“呵……”我轻笑,抬手捋了捋滑下的发丝,又引得柳妖怪的一连串防卫动作。
哼,多余,他就不知道我想杀他们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么?我愣了愣,怎么会想到杀人的问题,而且还是对着好友的脸,我怎会……难道是回到古代我也开始轻视起了人的生命,心下一寒,我垮了脸,转身向森林走去,却……
毫无预警的晕了……透心儿凉啊,现在是死定了,但愿水母妹妹先给我来点比麻醉剂更具麻醉功效的毒汁儿吧……
……
啊!好累,朦胧中似乎有人在吵架,就又晕了,这样反复折腾几次,我的意识才逐渐恢复,伸手擦了擦眼睛,感受着床的柔软,哎,我又不可自抑的在思索是否又穿了这个判断题。
感觉后脑勺有点不舒服,翻了个身,靠,天后顿时被惊醒了——这个后脑勺是谁的?
我战战兢兢的伸出堪比贞子的五爪,在距目标还有一厘米的距离时,目标惊喜的翻身了:“阿姨,你醒啦!”
我诧异:“你怎么会在这儿?”
“娘说阿姨是好人,俊表不应该对阿姨这么不礼貌的,还把阿姨气晕了,俊表现在向阿姨道歉,对不起!”小家伙眼神一暗,低着头,小嘴因为歉疚的神色,看上去翘翘的,煞是可爱。
这样的小可爱,谁能生得了他的气呢?我微微一笑,忍不住伸手轻轻掐上他的小脸儿:“阿姨怎么会生俊表的气呢?是阿姨的错,想来应该是阿姨给俊表道歉才是,你们平静的生活突然有个我冒出来,你的爹娘多多提防也是应该的,以后你也不能轻信他人哪!”
我想就算帮他父母教育一下吧,在这社会生存,焉能不存防人之心。
“俊表啊!阿姨醒了怎么不来叫娘啊?”这时,熊熊面带笑容的进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碗汤水。从他们放心把孩子搁我旁边时,我就对他们没多大成见了,现在看到那碗汤,更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咕噜。”胃也适时的抗议,汗颜!
熊熊轻笑了一声,随递上了汤药,把小俊表溺爱的揽进怀里,拍着他玩儿皱的衣服:“姑娘,你趁热喝吧!是补身子的汤药,这山里也没什么好东西,也亏得孩子的父亲和我在这森山野林里住了这么久,到也种了不少药草,可以凑合着补补身子。”
我道了声谢,便不客气的吹散汤面的热气,小心的啜了几口,这才抬起头朝着熊熊笑了笑:“谢谢你,我真对不起……”
马上熊熊就止住了我道歉的话:“姑娘,你不必如此,在江湖上行走,更何况你一个貌美的姑娘家,小心是在所难免的。也该怪我,没提前知会你一声,到叫你被我养的宠物给吓着了。”
我知道她是说我不应该不经主人允许就乱闯,人家好像是没必要——额~~给路人介绍自个儿家状况的责任吧?我赫然的低下了天后尊贵的头颅啊,难得红了自己的“万年冰山”脸,诺诺道:“对不起,我真的只是好奇,奧,因为我有强迫症,也就是看到好奇的东西就会不可自抑的想弄清楚,进而付诸于实践,真的很抱歉,给你们造成了困扰。”
“强迫症?你……”熊熊一脸狐疑的看着我,直把我看得发毛,忙道:“那是我们那儿的方言,也就是‘怪人病’的意思。”
“哦,那姑娘你……呵呵,”熊熊似乎有些不好启齿的垂头轻笑一声,伸手捋过下垂的发丝,才闪着明亮的眼睛问道,“或许我是不应该问的,只是,这萼纳山向来人际罕至,除了……呃,一个特定的时间会有一大队人马来办些事,但他们也是很快就走了,向来从未多待过一刻,可是,姑娘你孤身一人,是如何……”
我瞧见了她眼中深深的疑问和诧异,对,单单是疑问还好,但似乎夹杂着些许诧异就让我不明白了:“我只身一人出现会很奇怪吗?”
“呵呵,”熊熊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断然道,“我虽是个俗人,却还是有两分眼色,瞧着姑娘的身手,应是武林中人吧!且武功不说算得上是天下第一,却也是修罗般的角色。”
瞬时,她的眼中蹦出的神采惊醒了我,我也没注意到她用词的不同,诧异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对姑娘并没有恶意,只不过有一事相托。”她定定的望着我,抿着嘴角,神情无比认真。
“我当然知晓你们是善人,只是,我一介平民女子,除了比别人蹦得快些,还真没什么其他的特长了,夫人何至于托我办事?”见了那一屋子毒物,我就知晓她不是一般人,想来她托付的事必定不简单,我才不给自己找麻烦呢!她又不是我的那个谁谁谁,最多顶着我好友的皮囊而已,我不伤害他们,我跑还不成么?
“呵呵,这事不难,”熊熊似乎看穿我心思似的笑了起来,爱怜的摸着小俊表的头,自顾自说道,“这孩子以后长大了总不能一直在我们身边哪!孩子就得贱养,我只是希望他日,姑娘在江湖上行走的时候,看见小儿有生命之危时能拉扯一把,妾身就感激不尽了。”
说完,熊熊还真的把孩子放在椅子上,自个儿站起身,给我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吓得我差点滑下床,忙伸手扶她:“你这是干什么?不过一个不足轻重的小事,何必行此大礼,我答应你便是。”
“如此,就多谢了。”熊熊又来个九十度的鞠躬,让我哭笑不得,但见着她笑成花儿的脸,我闷闷的想,咋就觉得自己亏了呢?
“来,俊表,拜见干娘。”熊熊把俊表抱到我面前就要让他下跪,只把我吓得也跟着滑下床,对跪着:“还是别了!我已经答应保护他了呀?”
哪知熊熊却把脸一绷:“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难不成姑娘以为我们是那种谄媚之人?那今日所提之事作罢就可。”
语毕,熊熊还真是把小俊表抱起来,打算走人,脸翻得还真快,可怜天后我还傻愣愣的跪在地上,半响,我回过了神:“哎,行了,对不起,我只是还没结婚,实在是不习惯有个‘干儿子’啊!”
其实这只是我乱扳的理由,要真是好友的儿子,我当个未婚干娘的还真没什么,可我明显的感觉到了他们夫妻俩的不一般了,要是随意答应他们事儿,怕以后会惹麻烦!但是,现在似乎没答应就已经很麻烦了,老娘的小命还捏在他们手里呢!鬼知道他们有没有趁虚而入的给我下毒,哎,周旋了这么久,我也生出了点心眼儿,只是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原来的花小溅的?
果然,熊熊听我应了声儿,脸上那朵花开得更盛,像算吃准我是个服软的主儿似地,转过身就麻利的把小俊表放地上跟我对跪着:“来,俊表,拜干娘。”
见她那迫不及待的模样,天后无力的发现自己的确是掉陷阱里了,还是心甘情愿的那种,悲愤!
在小俊表叫完那声干娘后,就有一个人闯了进来:“你们跪一地干什么?”
听到柳妖怪讨厌的男声,我本能的瞪了他一眼,才发现自己还在地上……呃,打死天后都不会说自己做过不符身份的事的,我站起来就快速的拍了拍膝盖上的灰,一副“刚刚发生什么事”好奇宝宝的表情,心情无比愉悦的欣赏着熊熊和柳妖怪脸上的黑线。
“咳,”柳妖怪顿了顿嗓子,打破这种诡异的局面,才急切的说道,“刚刚有一批人到了萼纳山脉,正往我们居住的屋子前行,看样子,和前几批不大一样啊?”
明显的,柳妖怪没多大底气,自己说着说着都成疑问句了,我也知道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但——天可怜见啊!天后以前跟他斗嘴都是没有经过大脑,是惯性反应啊!而且我的自我防御意识有些过剩,就直接导出了副作用——所以,我又毫不意外的、鄙夷的,开脏口了:“看样子?没把握的话说出来有个p用。自个儿还是把情况弄清楚再来……”
“轰!”
我还没来得及把头探出屋门,就被柳妖怪左手拉着抱小俊表的熊熊,右手连打包顺带的把我拖走了,~~~~(>_<)~~~~ 呜呜,这就是女朋友和女性朋友的差别待遇啊!
“快走,他们暂时被困在外面的药石阵中,如若闯了进来,免不了一场大战,”柳妖怪拉开了一个草垫,站起身,一手抚摸着小俊表的头,一手搭着熊熊的肩,神情严肃的凝视着她的双眼,“你快带着孩子走,老地方相见。”
熊熊下了地道以后,柳妖怪就转过身盯着正处于震惊的我——地……地道!我激动了,这辈子都没见过的地道,我崇拜的地道战勇士啊!场景切换——一个身高不及一米二的女生,手提比自己还高的锄头,正挥汗如雨的锄地,呃,准确的说是,怀着无比憧憬的心情在挖地洞,夕阳给她的身形渡上了一层光晕,多勤劳的孩子呀!呃,如果忽略掉场景不计的话:“ 死丫头,你居然在屋檐下挖墙脚,快点给我滚进屋来。”
呜呜,我顿时清醒了,偶的悲惨历史啊!偶未圆的“地道战”梦啊!
一道灼热的光线扯回了我神游天地的魂,顿感如芒在背:“呵呵呵。”
除了傻笑,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
“他们在这儿!”
靠,刚刚还空空的屋子,立马挤进了一大堆人,随之,惨叫此起彼伏:“啊!”
“有埋伏!”不是埋伏,是人家的宠物……
“快撤出去,包围这个屋子,点火!”
偶惯性的吼了声“Sun”(译完请用文言文来表述它)就被柳妖怪抓着一个腾起顶破了屋顶,下方也及时的爆炸了,我极其悲愤而感伤的怀念屋子里的“和平鸽”(鹞子)啊~~~
“他们在上空,放箭!”语还未毕,箭矢却先至了,我靠着惊人的听力和反应力,扯着柳妖怪往一棵大树后面躲了起来,惊讶于他们的严谨配合,怕是操练过很久吧!
“这样恐怕不是法子,咱们要快点冲出去,给卓儿他们争取时间。”说着柳妖怪就把我丢出去了,老娘是垃圾还是怎么滴?
“放箭!”又是一场箭雨,偶米有当刺猬的觉悟啊!所以,理所当然的应该闪人!
在逃了将近一刻钟后,偶惊讶的发现——他们的箭诚如佛祖的法力,是无穷滴~无奈,我只有用掌风把箭给他们扇了回去,当成扇耳光心里还真舒坦(女猪不但虐己,还喜欢虐人)!
有个黑衣男子抬了抬手,成功的扮演了大佬角色,眯着眼瞅我。
靠,当老娘是卖身不卖艺的花姑娘呢!偶翘起二郎腿斜靠在屋檐仅剩的角上,鄙夷的瞅了回去,顺带瞪两眼,外加个调戏口哨,心想:咱二十一世纪的新型女性,吃啥也不能吃亏!
果不其然,众人脸色变了,尤其大佬的最为铁青,偶眼见着他放下的右手有上扬的趋势,一个翻越和加速就到了他跟前,紧抓着大佬的右手不放:“大哥,有话好好说。”
偶承认,偶堕落了;偶承认,偶背叛了党组织;偶承认,偶其实就是TM一狗腿子……切,抬抬小腰片,理直气壮的反问:“能保命,管那些做啥?搁你身上你能这么‘默默无闻’的牺牲么?”
大佬没料到天后的轻功已经是出神入化的了,我只见他抿着唇一言不发,摸摸脉搏也没异样啊?
“兄弟,出个声?”偶滴耐心一向不是很好。
可这群人渣还是让我等了半响,才有个“屁”蹦出了声:“姑娘既有绝世神功,何苦来作弄我们这等武夫!”
汗,感情儿当偶是笨蛋?这么多支箭哪!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走得了?更何况还带着个拖油瓶(柳妖怪)?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随即,偶了然——祁笙好像能听声辨位吧!
但是,我不会!就只能等死?摇摇头,不行,要想办法唬唬他们:“呃,作弄?”
我腾出左手拍了拍大佬的背:“本小姐今日正好来萼纳山探亲,不想亲未探成,到偶遇众多英雄豪杰,甚是荣幸啊!”
大半人脸色都变了,唯独大佬屹立而不倒,偶佩服了,敬仰了,随即疑惑了:“大佬为何能临泰山之崩而面不改色,享吾之针刺而淡定自如?”
于是乎,最后的勇士在把目光锁定偶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夹缝后,缴械投降了,偶的满足感油然而生,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淡——定,你中了我唐门‘针血交融散’,三日无解必毒发。所以你还是乖乖的听我的话!”
“以姑娘的身手,何须至此?”大佬凛然。
而天后我一向都是很仁慈滴,摇头晃脑一番:“我变态,我喜欢;我自虐,我畅快!你有意见?”
天上一群乌鸦灰过:“嘎嘎!”
我郁闷的抬抬头,它们每次都很及时啊?
“不好,是司华社的人来了!情报有误,撤退!”
眨眼的时间,豪杰们以比来的速度更快的撤退了,留天后我一人愣在原地,司华社?耳熟!我瞅了瞅左右,摸摸鼻头,呃,偶想没必要在儿发愣了吧?
“柳妖怪,”朝大树招招手,“我们走吧!”
切,什么表情啊?好像是我把那些人引来似的,我刚刚不还帮了他的忙么!蔑视了某人一眼,天后自顾自的走了——这种人,给他三分面子,他还蹬鼻子上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