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残疾暴君娇养的美人鱼》门前看雪

37、彪悍的美人鱼

　　冰雪初融的京城，繁华似锦。
　　市面上出摊交易金银器皿、珍珠宝贝、绸缎苏锦的商铺鳞次栉比，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不时可见各种奇装异服的外国商人等等。
　　街面上看耍杂耍的、逛花楼的、坐酒楼喝酒听书的人络绎不绝。
　　彼时，着一身明黄留仙裙的敫魇出没在蓬升茶楼，在店小二的指引下上了三楼的雅间。

　　雅间的门一开，敫魇将门合上。
　　此时，小人鱼崽崽已经一蹦一跳地蹦哒到了她的后背，搂着她的脖子撒娇。
　　“敫魇哥哥，你怎么现在才来？”
　　谌明爻语气微冷：“是姐姐！”
　　小人鱼崽崽不服气地道：“我不管，就是哥哥！”

　　朝爹爹吐了吐舌，小人鱼崽崽打着商量跟敫魇道：“当女孩子一点儿也不好玩儿，敫魇哥哥你说是不是？”
　　虽然敫魇现在不管是相貌还是装束，基本跟女孩子没差异，但小人鱼崽崽始终相信，敫魇未来一定是个酷酷的小哥哥！
　　谌明爻一脸黑线，上前大手一捞，将它一把拽了回来，随后抱歉地道。
　　“它还小，莫要当真。”
　　敫魇笑而不言，并没有对于日后选择哪个性别做出解释。

　　谌明爻稍后问她：“准备得怎么样了？”
　　“尚可，柳尚书倒是没来，那范谶却是整日里胡搅蛮缠。”
　　谌明爻点点头：“你且小心行事，等入了宫，将人救出来，你要的那件宝物我会给你。”
　　敫魇颔首，终归二人不过是因利益相遇而已。
　　简单地将入宫安排与她说明之后敫魇便告辞了。

　　雅间的对面，京城纨绔柳是聪正悠哉地小酌听曲儿。
　　自上次在花楼一睹敫魇姿容之后，他便茶也不思饭也不想，整日里混混沌沌地睹物思人。
　　不怪他不敢亲自上花楼去寻人，只是他的老爹柳尚书已经明令禁之他不能再去花楼动他指明的人。
　　甚至还派人在那里守株待他这只兔。
　　不过却是被他抓住了漏洞。
　　敫魇在花楼他不好去找，但敫魇出了花楼可就由不得他了。
　　听手下说敫魇已经离开了，他眸色一亮。
　　将长腿从桌子上收回来，道：“赶紧的，去会会她。”

　　.........
　　傅恒说带她出宫这件事果真没有骗她。
　　只让她怄的是，才刚落脚，傅恒就带着仙灵不知往哪儿疙瘩去了。
　　留下她一人不说，还叫了个流月看着她。
　　这可把她气坏了。

　　是时，用了些伎俩甩掉了小尾巴流月后，偷偷溜出来的谭仙仙就像个好奇宝宝。
　　在这喧闹的地段，走街串巷的。
　　这里摸摸，那里看看。
　　碰到新奇的玩意儿忍不住停下来驻足观望。

　　是一个捏泥人的老叟。
　　在他的木制小车上，架着两排竹木，捏好的泥人正插在上头。
　　捏的泥人五颜六色，有大腹便便的弥勒佛，或是慈眉善目的观音菩萨，或是千奇百怪的妖怪形象。
　　他的周围围满了闹哄哄的小孩儿。
　　当一个精致的小泥人在他手里初具成型后，周围不由地响起了叫好声。

　　止不住好奇的谭仙仙上前道：“老人家，能不能让我捏个试试？”
　　老叟抬头见是一个穿着鹅黄留仙裙的女子，一白色面纱将她面容半遮住，从娇滴滴的嗓音就可分辨出该女子年纪不大。
　　“可，我这捏好的泥人一个十文钱，自己捏的话一个五文钱。”
　　谭仙仙在身上摸索了一阵儿，随后丢给他一个金錁子。
　　“我给你这个，你只教我捏行吗？”

　　金闪闪的金錁子，老叟吃惊地看着她。
　　随后赶忙用牙齿咬了咬，顿时喜形于色。
　　“当然可以！我这些泥人姑娘你喜欢的都可拿去！”
　　没想到捏泥人这么多年头次遇到大主顾，可把老叟给高兴坏了。

　　说完老叟开始赶围观的小娃娃们：“今天不给你们捏了，走走走。”
　　那些小孩儿却不乐意了，围着小摊不肯走。
　　谭仙仙直接将木架子上的泥人一抓，送给他们。
　　“喏，都给你们！拿去玩儿吧。”
　　小孩儿们一人得了一个小泥人，也不捣乱了，纷纷扭头跑走。

　　那老叟道：“姑娘可真是个大善人。”
　　谭仙仙挠了挠头，笑呵呵不再说话。
　　她对这个地方的钱的概念也不是很清楚。
　　只知道傅恒倒是很大方给了她一钱袋的金錁子。
　　指不定人家是把她看成了人傻钱多的二愣子呢。

　　“姑娘，你是要捏什么？”
　　这倒是问住了她，谭仙仙苦想了一会儿，随即道。
　　“老人家，我要捏两条人鱼。”
　　“人鱼？”
　　“是啊，你见过人鱼吗？”
　　老叟摇摇头：“不过姑娘可大致描述下，看老叟给你捏个满意的。”
　　“好......嗯，就先捏个人的上半身，再捏条鱼尾巴......嗯，一条天蓝色的，一条是金色的......”

　　老叟见她对人鱼的情况如此了解，不由地问道。
　　“姑娘是见过人鱼吗？”
　　谭仙仙愣了一下，随后解释道：“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就是按着自己想法来捏的，哈哈。”
　　老叟不疑有他，将捏好形状的部位由她自己拼接。
　　她也算是参与其中了。

　　.
　　出了茶楼，敫魇并没有直接回花楼，当转过喧闹的街巷时她就已经发现后头有人跟踪了。
　　这时街道上驶来一辆马车，她快速穿过对面......
　　“哎，人跑哪儿了？”
　　当马车离开，再跑到对面时却发现人不见了。
　　柳是聪气急败坏，不由地一脚朝长随常勇的屁股踹了过去。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追！”
　　常勇莫名挨了一脚，有气没地儿撒，赶忙领了几名小厮去追。

　　.
　　“好了，姑娘，你看看效果怎样？”
　　老叟将手中两个捏好的美人鱼递给谭仙仙后，不由地暗暗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这还真是他头回捏这么奇怪的泥人。
　　经过谭仙仙在一旁的提点，极具卡通风格的泥人就此诞生。

　　谭仙仙眼睛一亮：“神似了！真好看！”
　　圆圆的脑袋，乌溜溜的大眼睛更突出泥人的机灵可爱，鱼尾巴也很贴切两人的形状。
　　总的来说，在条件这么艰苦的情况下完成得相当不错了。

　　成品一出手，立马引起了过往行人的注意。
　　他们似乎也没见过这么讨喜的泥人，不由地停下来，叫老叟也给他们捏几个，要带回去给自家的娃娃玩儿。
　　一瞬间，本来应该歇摊的摊面顿时又聚集了许多人。
　　老叟被这个场面唬住了，回过神来时赶忙抓住机会。
　　趁热打铁。

　　人群很快把谭仙仙挤了出去，不过她倒是没有半分生气，反而是乐呵呵地拿着两个人鱼泥人欣赏。
　　在暖和的阳光下，泥人似乎泛着金光，反而显得更可爱了。
　　突然，当一只手往她的肩膀抓的时候，谭仙仙已经先他一步退了几米远。

　　正眼去看时，却发现自己并不认识。
　　谭仙仙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转身离开。
　　常勇可是记得敫魇姑娘就是穿着黄色留仙裙！
　　别以为带了个面纱就能骗过他。
　　常勇几步上前抓住她的肩膀，可谭仙仙已经先他一步在他碰到自己之前一个旋身后踢将他撂倒。

　　常勇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后背一阵生疼，仰面朝天躺在了地上。
　　“哎呦.....疼死我了。”
　　一旁的谭仙仙似乎也没料到自己力气过大，本来有些抱歉想去扶他，但想是他不轨在前便收回了手。
　　眼看着人群越聚越多，她怕闹出大事儿，想离开。
　　可常勇怎么可能让她走。
　　“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给老子抓住她！”

　　随着他一声怒吼，几个小厮赶忙上前将她围住。
　　可谁也不敢主动出手，就刚刚她教训常勇的画面就可猜到她的武功不浅了。
　　他们又都是一帮莽汉，跟她硬着来就是茅厕里点灯——找死！
　　谭仙仙不客气地道：“不打？那就给我让开！”
　　可他们怎么可能让开，公子还等着他们将人带回去呢。
　　“你，你跟我们走就让开。”
　　谭仙仙大无语，懒得跟他们一般见识，自顾自往回走。
　　时间差不多了，暴君要是知道她偷偷跑出来，还在外面闹事儿估计要罚她了。

　　就在她准备出手之时，人群里突然一阵躁动，就见为首的一个穿着华贵的公子哥儿在一旁手下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敫魇姑娘，本公子找你可真是费了不少功夫啊。”
　　谭仙仙愕然，指着自己。
　　“敫魇？你是在说我？”
　　柳是聪闭上眼睛，一阵享受。
　　“嗯......这娇滴滴的声音，不愧为本公子惦念许久啊……”
　　“......”
　　她第一次这么讨厌自己的声音了。
　　长得倒是说得过去，只这表情怎么看怎么讨打。
　　骂咧咧丢下一句：“毛病！”

　　“我不是什么敫魇，别来烦本姑娘，听见没！”
　　柳是聪见她想走，赶忙道：“别让她跑了！谁抓住敫魇姑娘，本公子赏他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人群中的几个打手心动了，纷纷叫唤。
　　“我们也给你抓！”
　　柳是聪回道：“只要抓到了，都有赏！”

　　那几个打手喜出望外，正欲上前去抓谭仙仙，却不料她只是轻蔑地“切”了一声儿。
　　“我就只值五两钱？未免太小看我了！”
　　就见她掏出身上的钱袋子，往手上倒出几十颗金錁子，将钱袋子一扔，随后道。
　　“今儿个本姑娘做散财童子，谁揍他一拳，本姑娘赏他一颗金錁子，先打先得哈。”

　　出乎意料的，这下子不仅打手，连吃瓜群众也纷纷撩起了袖子，朝他们逼近。
　　“公，公子，咱们跑吧……”
　　几个小厮被迫顶在柳是聪面前，苦哈哈地道。
　　柳是聪朝那说话的小厮伸手就是一个暴栗。
　　随即无所畏惧地走上前，高高昂着头，直接亮出底牌。
　　“本公子是当朝柳尚书之子柳是聪是也！谁敢动本公子一根毫毛，他日定让你后悔今日犯下的错！”

　　果真，一听到他搬出家世背景了，周围群聚的人很快便散了去。
　　毕竟都是普通百姓，没权没势的。
　　相比较赚钱，他们可更担心有命赚没命花啊。

　　眼看煽动人民群众对付纨绔没戏了，谭仙仙不由地叹了口气，看来对方是不罢休了。
　　她双手抱胸，语气十分不耐地道。
　　“你到底想怎样？”
　　柳是聪势在必得地看着她。
　　“今日柳某想请敫魇姑娘到会宾酒楼一叙，不知敫魇姑娘可赏脸？

　　“本姑娘都说了我不是敫魇你听明白？耳朵挂饰用的吗？”谭仙仙也气了，声调都高了几个度。
　　柳是聪不信：“我又怎么相信你说的话，除非你把面纱拿下来！”
　　“爱信不信！本姑娘可没这闲功夫陪你玩儿。”
　　可围观人群却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皱着眉：“你们......”
　　柳是聪走到她面前，信心满满地道：“如果你不是，为何不敢摘下面纱？”
　　谭仙仙怒怼：“我乐意，你有意见？”

　　柳是聪哈哈一笑：“没意见，敫魇姑娘喜欢如何便如何，只要是敫魇姑娘的，柳某人都喜欢......”
　　最后两个字说得弯弯绕绕何其肉麻兮兮的，谭仙仙不由地搓了搓手臂。
　　你大爷的。
　　眼见走又走不得，谭仙仙只好妥协道。
　　“好了，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什么敫魇姑娘，最好马上让我走，不然要你好看！”
　　反正暴君也没说不能让她见人。
　　话音一落，她直接将面纱扯掉，随即插着腰朝柳是聪娇横地喊。

　　柳是聪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却被她的大嗓门儿震住了一顿，眨巴了几下眼。
　　随即叫来常勇偷摸着说：“这好像不是敫魇姑娘吧？”
　　常勇张大嘴巴：“确实不是。”
　　虽说都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儿。
　　但敫魇姑娘是那种柔柔的美，哪是这种嚣张跋扈又泼辣的，简直都不能比。
　　“公子，咱们认错人了。”

　　柳是聪眼角眉梢泛着桃花。
　　“不，这个也不赖，够野，本公子喜欢。”
　　见自家公子明显被女色迷了眼，竟然还敢大摇大摆地去调戏那女子。
　　常勇心中警铃大作，还未来得及阻止，随后就见柳是聪已经呈抛物线飞出去几米远，实实落在摊铺上。
　　在那儿一个劲儿地叫疼。

　　柳是聪哇哇咧咧骂道：“抓住她，小爷我不信今日治不了你！
　　谭仙仙拍了拍手，恶狠狠地瞪着他和一帮随从。
　　不客气地道：“想打的就来，本姑娘今天奉陪！”
　　今天就让她试试看提升修为后的效果怎么样。

　　常勇虽不敢与谭仙仙正面交锋，但也不敢违背公子的命令，毕竟是在他手底下端饭碗的，要是任由他跑了他也不用干了。
　　随后他叫来十余个小厮，将谭仙仙一一围住。
　　打算靠着人数的优势来个瓮中捉鳖。
　　围观的群众虽时不时指指点点柳是聪这种强抢良家妇女的做法，但大家却不敢上前阻止，就怕被莫名拖累。

　　柳是聪扶着老腰，忍着疼痛道。
　　“小娘子，本公子给你个机会，现在乖乖跟本公子回去，当本公子的六姨娘，今日一切既往不咎！”
　　六姨娘？
　　谭仙仙脸上一阵黑线。
　　就这么一个小六身份，他还当是香饽饽了。
　　真是人至贱则无敌了！

　　她不屑地道：“你猪鼻子插大葱，装象了你。要打就快点，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话落，谭仙仙才摆好的格斗姿势瞬间就软唧唧了。
　　因为她看到了人群中间暴君那个高大的身影，此刻他正冷冷地注视着她。
　　她瞬间想起来暴君离开之前对她的叮嘱。
　　如今她不仅出来玩儿，还跟人家打架......

　　“我，我就只是出来玩玩儿而已，很快就回去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他脸色那么黑，之前一脸的怒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岂料傅恒一句话也不说，随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他，他就这么把她搁这里不管了？
　　谭仙仙生气，想去追他。
　　可不长眼的柳是聪可不会让她轻易离开。
　　误以为她刚刚的娇弱是给他看的。
　　柳是聪大方道：“认错就对了，我柳是聪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主，你......”

　　怒意勃发，等她先将这家伙解决了再去跟他解释好了。
　　“哐哐哐”、“砰砰砰”、“啊啊啊”、
　　没一刻钟的功夫，谭仙仙将最后一个柳是聪往人堆里一扔，瞬间哀嚎一片。
　　她赶忙跑出了人群。
　　寻着傅恒的气息去找人。
　　他身上有她喜欢的柠檬味道，一找一个准！

　　当谭仙仙离开之时，那隐在小商铺里一直观察着这边动静的敫魇才出现。
　　她目光疑惑地盯着谭仙仙远去的背影沉思。
　　最初她也只是为了躲避纠缠才选择躲起来的，只没想到那女子也跟她一样穿了黄色留仙裙被误认为是她。

　　见柳是聪转移了阵地，本来她是准备离开的，可谭仙仙在打斗时散发的气息却是让她选择留下来。
　　如若她没有料错的话，她也是一条人鱼。
　　而且还是一条修为较不错的成年人鱼。
　　如果是以往，这种猎物必定是逃不过媸鹬的掌心，因为媸鹬会让她帮她活捉回去助她提升修为。
　　即使她百般不愿！

　　“不要再想了，只要拿到了宝物，那种日子不会再有了！”敫魇神色凝重地闭上眼睛。
　　只要她成功助谌明爻救到人，她敫魇再也不是他人可随意使唤的奴隶！

　　..........
　　谭仙仙很快就在一家如意茶馆找到了正在喝茶的傅恒。
　　此刻他正端看着一支画笔，眉头皱紧。
　　而仙灵则是粘人地磨蹭着他。
　　更应该说是在磨蹭那支画笔。
　　他思考得认真，并未注意到谭仙仙的到来。
　　她赶忙将仙灵抓了过来，问它两人一大早的为何丢下她去干嘛了。
　　仙灵也不隐瞒，将事情全部与她如实交代。

　　原来他此次出宫的目的便是寻找失踪的母妃，而那支画笔正是今日寻得的线索，只可惜却找不到人。
　　自那次发现人鱼话本为丽贵妃所作之后，傅恒就开始了寻找线索的过程。
　　好不容易打听到丽贵妃曾经撰写话本的书斋就在京城郊外，可惜当他们到了书斋之后才发现书斋早已人去楼空。

　　最后还是靠仙灵寻得了丽贵妃常用的画笔的线索。
　　然而令傅恒意外的是，那画笔出处却是与京城相距甚远的蛮夷之地。
　　若要根据线索去寻丽贵妃，怕是要花大功夫。

　　谭仙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问仙灵：“或许画笔就只是一支普普通通的笔啊，有什么不一样的？要是去找了发现丽贵妃又换了笔，那不就是相当于做无用功吗？”
　　仙灵纠正道：“主人一直只有用一种画笔的习惯，除非她有事在身，迫不得已，否则她都会自己亲自去挑画笔，这是她雷打不动的习惯。”
　　“原来是这样子的，那要找人的话应该也没多难......”
　　仙灵摇摇头，它一直不曾跟傅恒讲过。
　　如果主人真的要躲起来，怕是没几个人能够找到她！

　　谭仙仙见傅恒眉宇之间尽是悲郁，有些不好意思道。
　　“你还生我的气吗？”
　　傅恒手中一顿，侧目看她。
　　“你喜欢做什么就做，朕不会阻止你。”
　　谭仙仙心里一喜，连忙亲络热乎地蹭他。
　　就知道他心里是有她的。
　　虽然刚刚他丢下她了，但是她明白，傅恒不过是知道她能自己解决才放心离开的。

　　想到这儿，她连忙道：“猜猜我有什么好东西送你？”
　　傅恒摇头。
　　谭仙仙也不卖关子，从怀里将泥人拿了出来。
　　“好看吗？”
　　傅恒面色凝重地看着她手里那明显被压扁的泥人。
　　谭仙仙也看清了眼前的悲壮场景......

　　本来是正常尺寸的人鱼泥人，可没想到的是，因为挤压，整个泥人直接变成了大了不知道几个号数的胖头鱼，薄薄的像是一张贴纸......
　　两个人鱼泥人简直如出一辙。

　　谭仙仙脸色红了白，白了青，青了黑。
　　她好后悔刚刚没有彻底把那个纨绔修理透。
　　她尴尬地收回了手：“呵呵，意外，意外......”
　　就当她准备将泥人收回去的时候，傅恒却伸手接住。
　　“这是你今日刻意出去专门弄的？”
　　谭仙仙沮丧地点点头。
　　她确实是有这个想法，只不过想法泡汤了......

　　“朕很喜欢，谢谢你。”
　　说着，傅恒还亲自伸手揉了揉她的秀发。
　　那一脸宠溺的神情让谭仙仙禁不住脸红了一下，随后不顾场合地直接抱紧他，然后......
　　仙灵摇摇头，猫爪爪不由地捂了眼睛。
　　得亏事先包了雅间，不然......
　　可怕的女人真是让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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