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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97 大梦一场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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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武林盟也算是今年犯了太岁。
先是盟主遭人杀害，再是魔教公然毁约踏足中原，继而是集结中原武林攻打魔教接连失利，如今更是在准备从长计议时遭遇魔教暗算。
柳蘅看着不知何时涌来的魔教中人，气的牙痒痒，只能硬着头皮，引着各大门派往前冲。
因与玄阴门交手时意外得知了魔教中人死穴的位置，所以这一场战斗还算顺利。
可当那股雨浸胭脂的味道再度弥漫时，即便是柳蘅有心应对，但也架不住张灵秀那猪队友先自乱阵脚。
张灵秀好歹也算是张真人门下的得意弟子，此番被推举为武林盟主之后也是怀有一展拳脚的抱负，但在现实面前，张灵秀的一腔热血早就磨了个干净，特别是在他得知魔教中人不死之秘后，更是再无念战之意，一心只想回中原找张真人帮忙。
于是，即便是柳蘅在一旁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他用内力解香，心思过重的张灵秀还是中招晕倒。
而且在醒过来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跑了。
张灵秀他竟然跑了！
柳蘅气的一口老血梗在喉，为当初自己力排众议推举张灵秀上位的行为悔恨不已。
当初他之所以选张灵秀为的就是图一个听话乖巧的武林盟主，并需要他帮自己集结中原武林各大门派攻打魔教罢了，然而这其中绝不包括张灵秀能在中途撂担子的行为！
没了张灵秀，他还怎么扯大旗攻打魔教！
他知道张灵秀是个没断奶的货，可是真没想到在他面前言辞凿凿的张灵秀，竟然能怂到这般地步。
如今张灵秀跑了，群龙无首，不少门派都心生退意，特别是在张灵秀先抛下各大门派跑了的提前下，不少门派竟然也加入了逃跑的阵营。
美名其曰魔教诡谲多端，不能再次中计，还是回中原从长计议的好。
实则就是害怕魔教不死之身，安着回中原搬救兵的心。
可他们此番真要是攻打魔教失败，莫说是回中原搬救兵了，恐怕是轮为整个中原的笑柄！
柳蘅无力聚拢一盘散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前来攻打魔教的人走了大半，真是气的当场吐了口血。
而留下来的人，自然以柳蘅马首是瞻，但柳蘅深知这些留下来的一部分人为的不过就是日/后好找锅甩，比起当逃兵，打败仗还是听上去舒服的多，特别是这场仗还是柳蘅指挥着他们打的，输了也不关他们的事。
有这些人在，柳蘅也不指望他们能真安心出力，只求他们别再惹事端。
可偏偏就在柳蘅前脚吩咐下去时，后脚就有人作死被魔教中人诱骗至了魔教坛！
柳蘅当平息下来的怒意，在这一刻又被彻底点燃。
面对魔教三番四次的挑衅，柳蘅终于忍无可忍，他深知若再退下去，恐怕前来息壤剿灭魔教的队伍没被魔教打散，就要自己把自己吓没了，何况再退，武林盟的颜面就真没地方搁了...
于是，柳蘅当即率领剩余的各大门派立即前往魔教坛，与其再继续在外灭自己威风，还不如先毁了他人志气了再说。
可哪想到一到魔教坛，里面年久失修不说，更是空无一人。
而就在他诧异之时，突然听见了一声巨响。
待他寻声赶来，便看见了杀害左申义的魔教妖女和与她们共处一室的晏如归。
柳蘅现在的心情极为复杂，从感性上来说，他是不大相信晏如归竟会和魔教的人勾结在一起。
但从理性上来讲，晏如归不仅晓得魔教中人的死穴，还晓得如何破解噬魂香，特别是晏如归自诩此行来息壤的目的是为了找他的小徒弟，若没看出，在场的第四个人，就是与晏如归一同出现在武林盟的人，就凭借其曾互传外衣的举动，此人定然就是晏如归所说的小徒弟。
如今四人皆处于一室，还都皆护着晏如归的小徒弟，想起魔教妖女前脚刚到武林盟，晏如归后脚就跟来的情况，如今若说晏如归并未和魔教勾结的话，柳蘅是打死也不信的。
所以他当即举起了武器，朝着晏如归冷声道：“晏如归，枉你是中原人，竟敢跟魔教勾结！你还有身为中原人的血性和良知吗！”
骆寒江被柳蘅愤怒的吼声吼蒙了，说实话，他是万万没想到柳蘅居然会出现在魔教坛内，而且人一出现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开始污蔑晏如归，联想起对方就是原书中逼迫晏如归交出宝藏图的恶棍之一，更是逼晏如归跳入万丈崖的罪魁祸首，骆寒江就气不打一处来。
所以就在柳蘅的吼声一落后，骆寒江就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
“柳护法真是好大的威风，连给人申辩的机会都不给就开始平白无故诬陷人！”
“我诬陷？”柳蘅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得，眼神嘲弄的望向被三人护在身后的骆寒江道，“那你倒是说说，身为你们为何会跟魔教的人搅和在一起？你们可别忘了，你们身旁这二位姑娘，可就是杀害左申义的杀人凶手！”
“啧，这柳护法果真是栽赃嫁祸人的本事一流啊，杀人这种可怕的事情，我们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怎么会做呢？”白芷闻言笑出了声道。
骆寒江面无表情的看着手执软剑的白芷，心想这位姐姐的话略有点多。
柳蘅闻言更是被激怒，咬着牙道：“这位白姑娘想必是忘了崔宇是如何死了？”
“崔宇是谁？”白芷眨了眨眼，朝着柳蘅似笑非笑道。
柳蘅见状一剑劈向铁门之上，他的双眼内皆是熊熊怒火，瞪着白芷咬牙切齿道：“若非是白姑娘你在无极夜宴上捣乱，我柳某人怎会因崔宇被关押？左盟主又怎会遭受你们的毒手？白姑娘你与其在我面前继续装傻充愣，还不如想想接下来要怎么活着离开才是！”
说罢，柳蘅使出内力，提剑挥向被锁链拴着的铁门之上。
柳蘅的内力自然深厚，而他蕴藏着愤怒的一击力道极为恐怖，近硬生生将阻碍在两波人群面前的铁门拦腰斩断。
见柳蘅削铁如泥的将铁门劈开，晏如归面色一沉，反手握起了手中的寒霜剑对着石蕊姬和白芷说道：“带寒江走。”
“师父？”骆寒江睁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晏如归。
然而晏如归并未给他任何回应，径直朝前对上了陷入愤怒的柳蘅。
柳蘅此刻双目充血，像是化作了没有思想的野兽一般，见晏如归存心阻拦，当下裹着剑气就朝晏如归而去。
“小少爷，我们赶紧走吧。”石蕊姬眼看着双方打起来了，连忙出声催促道。
骆寒江却像是充耳未闻一样，静默不语的站在原地，
“小少爷？”石蕊姬见骆寒江未动，于是又出声喊道。
就在此时，跟随着柳蘅而来的武林各大门派的人也闻声而动。
“那就是杀害左盟主的魔教妖女！”
“就是她们杀害了左盟主！我们必须给左盟主报仇！”
“晏如归勾结魔教，其心可诛，罪该万死！”
“杀了他们！”
... ...
群情激奋，他们挥舞起了手中的武器，目标极为明确。
骆寒江也是在他们攻过来时，骤然抬起了头来。
他默然的看着眼前癫狂的人群，总算是理解到了当初晏如归是怀着何种心情跳下万丈崖的了。
这些人丑恶的嘴脸，真是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他们自诩除魔卫道，自诩刚正不阿，自诩站在正义的一方。
可他们的行为举止，却比恶贯满盈的魔教还要无耻。
骆寒江没有跑路的心思，他深知自己这个毫无武功的小菜鸡在武林各大高手的手下是无论如何也跑不了的，不仅跑不了，还极有可能连累他人。
那为何还要跑？
何况他是曼珠沙华，他又死不了，与其作为拖累，还不如待会儿死一次给别人逃生的机会，待一切风平浪静之后，再想办法与晏如归等人汇合。
“石蕊姬、白芷。”骆寒江突然张开口，面对着眼前黑压压的人头笑道，“别管我了，我不会死。”
石蕊姬和白芷闻言一愣，立即明白了骆寒江话中的意思。
可在场的人中原武林人士，哪能猜出骆寒江此刻的心思，他们只是看见一个生的风姿特秀，雅致端方的蓝衣青年，突然朝着他们一笑。
那笑中皆是嘲讽和嘲笑，其中更是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悲悯。
一个将死之人，怎敢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们？
他不怕死吗？
他以为他是谁？
人群被骆寒江的笑意所激怒，而这边正和柳蘅胶着缠斗的晏如归猛然抬起了头。
他看着人群朝着骆寒江涌去，手中明晃晃的兵器像是刺伤了晏如归的眼，他的瞳孔猛然一缩，再还未来得及摆脱柳蘅之时，一把利刃就穿过了骆寒江的胸膛。
“寒江！”
而就在此刻，被晏如归甩在身后的柳蘅也不折不挠的追了上来。
晏如归为了躲避柳蘅的攻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骆寒江又平白受了一剑。
当蓝色的身影朝后倒去时，晏如归也在此刻，听见了自己心的碎裂声音。
“骆寒江！”晏如归几乎用尽了自己生平所有的力气，近乎咆哮的嘶吼出声。
可无论他吼的多大声，无论他用尽多大力，都无法阻止骆寒江犹如折翼的蝴蝶，重重的跌入了他身后的彼岸花海之中。
像是归于长空之上，融入大地之中。
晏如归的眼中日落，也在此刻跌入了迢迢星野之中，前世今生的种种在他面前游走而过，换来如今大梦一场空。
晏如归到现在都没弄清楚，自己到底为何回来息壤。
此刻的晏如归破绽百出，连手中的寒霜剑也因主人的颤抖掉而落在地。
银霜跌入红艳的花海，像是坠入了无底的深渊，没有激起半点的涟漪。
而柳蘅也是在此刻抓住机会，执剑而至，可就当他要得手之时，突然身侧传来一阵掌风。
柳蘅一怔，还未来得及反应，又被另一道凌厉的剑风划破了肩头。
当他看清眼前出现的两道声影时，柳蘅的眼眸便迅速的暗淡了下去。
“晏如归，你果真是在勾结魔教。”柳蘅看着挡在他面前的两道身影，咬牙切齿道。
晏如归依旧跪在骆寒江的身边，并对柳蘅的话全无反应。
倒是挡在这对师徒身前的两人之间，存在着某种违和，若仔细瞧就能发现手执软剑的女子的手，正在微微的颤抖着，像是在恐惧着对方似得。
若非是其中一身穿破烂袈裟的老者突然开口，柳蘅估计还未能察觉到这两人之间的异常，
老者挡在晏如归身前，双手合十的出声问道：“晏公子，你如今可明白，到底是谁天真了吗？”
晏如归并未搭话，像是被眼前的场景震慑的神魂具灭，一直垂头不语的望着仰面倒地的骆寒江。
倒是他身前的女子突然抬起剑来，指着眼前的老者冷声道：“魏奕，你别再靠近他们，不然我会杀了你。”
“就凭你？”魏奕的余光扫过对方握剑的手，咧嘴一笑道，“如今你连剑都握不稳，还妄想杀了我吗？”
“你试试不就晓得了？”女子的声音像是在蛊惑一般，但连柳蘅都能听出她声音中残留着的颤抖。
在这一刻，柳蘅终于品味过来，眼前这两位帮助晏如归挡下攻击的魔教中人，原来并不是同路人。
甚至可以说，那自称小白的魔教妖女，正在从骨子里的惧怕着眼前这从半路上冒出来的假和尚！
柳蘅以为自己想岔了，然而眼前的情形却突然陡变。
这片花海之中，竟不知何时站满了人。
这些人中有之前交手过的魔教中人，更有随吴俊出走的聂兰生！
柳蘅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和魔教中人站在一起的聂兰生和吴俊，胸中的火焰在此刻燃烧至了顶点。
他想不通，为何这些人都要赶着背叛中原武林，为何都要义无反顾的加入魔教！
中原武林到底哪有对不住他们的地方了？
竟遭他们这般作践！
柳蘅看聂兰生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一般，惹得聂兰生下意识的低下了头，故意躲开了柳蘅的视线。
而聂兰生身边的吴俊倒是无所顾忌的回望了过去，嘴角还勾起了一抹笑，像是正在戏谑的嘲笑着他。
“南无阿弥陀佛。”魏奕诵了声佛语，语气中充斥着极度的喜悦，像是听见了天上的梵音一般。
柳蘅虽然不识眼前这个名叫魏奕的假和尚，但如今的形式他还是看得懂的。
想来，这个魏奕在魔教的身份并不简单。
他曾见过魔教教主，若未记错，那个教主好似姓石才对。
跟随柳蘅而来的各大门派见形势不对，立马朝着柳蘅靠拢。
“柳护法，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柳护法，魔教现在人多势众，我们如今硬拼肯定落不到，还是先撤... ...”
而这个人的‘撤’字还没落地，魔教那边就动了。
柳蘅咬着牙，看着被人群迅速淹没的聂兰生，红着眼大声道：“撤！”
魔教中人的穷追不舍，令柳蘅相当恼怒。
可奈何敌众我寡，他除了一边反击一边撤退以外也别无办法。
想起在人群之中见到的聂兰生和吴俊，柳蘅就气的牙痒痒。
当初聂兰生执意跟吴俊走，他是没想到这聂兰生还真长本事了，竟然敢转身就加入魔教。
愤怒令柳蘅手上的招式越来越凌厉，可这些魔教众人极为难缠，力大无穷不说，还招式极为刁钻，即便柳蘅深知对方的死穴在何处，也根本无从下手。
而就在他退出彼岸花海，准备带着一众人暂时撤退时，身后又突然出现了一波人。
柳蘅以为这波人又是魔教的援军，气的差点摔了手中的剑。
可当看清来者后，柳蘅不由得瞪大了眼。
“柳护法！”为首的张灵秀跟一只画眉鸟一样，欢呼雀跃的跳跃到了柳蘅的身旁，满眼皆是欣喜道，“柳护法，你莫慌，师父他们来了，我们有救了！”
“张真人来了？”柳蘅眨了眨眼，不可置信道。
“没错。”提及张真人，张灵秀就像是有了依仗和底气一般，在柳蘅面前说话的声音都大了几分。
柳蘅闻言皱紧了眉，若未记错，他们今日才送出信笺，怎么转眼间张真人就出现在了距离中原千里之外的息壤？
还有这个张灵秀不是带着一帮人跑了吗？怎么又这么快的折返而来？
柳蘅带着疑惑，面色严肃的看着张灵秀。
而就在此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在柳蘅耳边乍响开来，“柳护法，我家阿兰在何处？”
柳蘅立马扭过头，神情诧异的看着来者。
对方虽然两鬓的银丝又斑白了几许，但那双如若寒星般的眼眸依旧是亮的骇人，身躯凛凛间，也依旧藏着能震慑万夫莫敌之威，黑金锦绣长袍上，多了一块通体雪白的玉佩，玉上吊着紫色的穗。
“聂弘阙？”
见柳蘅呆愣在前，聂弘阙眉头紧皱，又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便道：“柳蘅，阿兰呢？”
“阿兰他...还在里面... ...”柳蘅其实是想开口说很多，但话到嘴边之时，却改为了另外的话。
聂弘阙闻言，眉宇间的川字拧的更深了。
倒是他身边的张灵秀见两人之间提及聂兰生后氛围凝重，率先开口道：“柳护法、聂长老，你们莫要担心阿兰的安危，如今我们武林盟的各大高手都在，想必这些魔教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很快就能将阿兰从魔教坛内带出来的！”
聂弘阙看了眼表情欢快的张灵秀，又用余光扫过欲言又止的柳蘅，终归甩袖道：“但愿如此。”
对如今的武林盟而言，与魔教的打斗极为顺利，毕竟援军已至，其中不仅有真武山、太乙门和幽兰谷的人，还有之前随张灵秀逃跑的其他的门派。
人多势众下，随柳蘅等人追出来的魔教中人很快就无力抵抗。
当这边解决的差不多以后，柳蘅才得知自他们出发后不久，聂弘阙就醒了，醒后得知聂兰生竟然代替自己去了魔教坛除魔卫道后，气的当天就下了床，并迅速联系到了张真人和虞川椒，要求一起前往息壤。
原本张真人是不答应的，毕竟他的确被一意孤行的张灵秀气狠了，是真动了从此断绝师徒关系的念头，可在聂弘阙的劝说下，又终归没割舍下与张灵秀之前的师徒情谊，想起张灵秀这混小子若真在魔教坛有个三长两短，他这白发人就要送黑发人了，张灵秀虽与他毫无血缘干系，但的确是他张真人最为喜欢的得意门生，真不管，他也的确做不到。
于是在聂弘阙翌日登门后，张真人总算是点了头，而虞川椒纯属是为了看热闹，见两人都同意前往，自己打着带着徒弟见世面的旗号就上了船。
可他们没想到他们刚到息壤，前脚刚抵达魔教坛，后脚就撞到了仓皇逃窜的张灵秀，而张灵秀看见他们时除了惊喜以外，就是惊吓了。
在得知张灵秀身为武林盟主，竟然敢在与魔教厮杀时丢下各大门派跑路了后，张真人气的差点拔剑将张灵秀就地正法，而聂弘阙想起还身处魔教坛中的聂兰生，顿时就急的跺脚，于是连忙宽慰愤怒中的张真人，要他先前往魔教救人再说，教育徒弟也不急这一时。
张真人也知道轻重缓急，于是只是教育了张灵秀几句，便领着人上了魔教坛。
然而张真人万万没想到，他一路上居然遇见了随张灵秀逃跑的其他门派，张灵秀心虚的不行，一路上也不敢往张真人身边凑了。
而这些逃跑的门派见援军来了，甚至张灵秀也在，于是也不跑了，迅速的加入了大军之中，在那里雄赳赳气昂昂的叫嚣着去魔教坛内找回场子。
张真人自然不会拒绝，只是看张灵秀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一直到他们抵达魔教坛，遇见柳蘅等人，张真人也没和张灵秀再多说一句话。
柳蘅在得知前因后果后只是叹了口气，与众人交代了魔教中人的死穴位置和吴俊叛变的消息后，便又执剑前往了彼岸花海之中。
而他身后的其他人，还在努力消化魔教中人竟然是不死之身，以及吴俊不仅叛变还掳走聂兰生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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