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先 ...
-
直到放学回到家，那张卷子还是空白的。
自从上了高中，她看到数学题头就大，还三天两头的做卷子，这不纯纯要她命吗！
“该怎么办啊！啊啊啊！烦死了！”盯着这张卷子足足半个小时。
这时，付琼林在楼下喊道：“眠眠，你哥回来了，快下来吃饭。”
姜也回来了？
去问姜也？
不行不行，尽管姜也在别的事情上很宠她，可在学习上，他会骂死自己的。
姜也回来了...有了！
她拿起试卷飞奔下楼，路过厨房时说道：“妈我出去一下。”
付琼林还没看清是谁，人就跑没影，“这么晚，你去哪？”
人早就跑没影，她的问题也没有得到答案。
“她拿着卷子还能找谁。”一旁闭目养神的姜也说道。
“纪贤？”
“恩。”他起身坐到餐桌旁，“纪贤都高三了，没事少让她去。”
两家离的不算远，几乎是斜对门。
姜眠一路小跑到纪贤家。
“纪贤？”看庭院敞开，她探头进去，试探叫了一声，“我进去了啊。”
直到客厅也没发现有人。
“纪贤？纪贤？没人吗？”
“怎么了？”
他刚洗完澡，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
“这么晚了，一个人过来的？”
姜眠回头，正好撞上纪贤的目光。许是刚洗澡的原因，本就深邃的眼窝添加了几分雾气。
他随手将毛巾搭在那里，抬头发现姜眠直愣愣地看着他，“看什么？”
少年的声线和往常一样干净慵懒，同在学校时少了一分疏远。
姜眠回过神，发现自己就这么看着纪贤。
她连忙低下头，遮住有些泛红的脸颊，“阿、阿姨不在吗？”
以前不是没见过他刚洗完澡的样子，和现在也没什么区别，怎么刚刚就看迷了。
看了眼自己胸口，心跳这么快是怎么回事嘛？
纪贤没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随意‘恩’了声，“我妈出去了，你要找她？”
“不、不是。”刚刚那股劲还没缓过来，她鬼使神差地将卷子往后藏了藏。
“拿出来吧。”纪贤轻声笑道：“早看见了。”
“啊？”
纪贤眼神示意她，“卷子。”
“啊、哦。”姜眠把卷子递给他，“老刘刚发的。”
“一道题没做？”
“我现在看见数学题就头疼。”
“我看你不是头疼。”
“啊？”
不是头疼还是哪疼？
“典型的手疼。”说着，纪贤拉开面前的凳子，“过来。”
两个坐在餐桌前，纪贤一边给她列公式一边给她标重点。
九月的知了几乎没有，此时房间大门敞开，时不时还能听见几声。
姜眠捂住自己的胸口。
她现在有总说不上来的难受，心跳的特别快，整个人还坐立不安。
“这题是求函数的定义域和...”纪贤话说到一半，低头发现小姑娘正扣着手，“听懂了吗？”
“啊？听、听懂了。”
纪贤不语，也没有因为小姑娘没听讲而生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姜眠抬头，发现纪贤看她的目光中带着探究，也不知道是有些心虚，她条件反射地摸了下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吗？”
纪贤摇摇头，问道：“学校有人欺负你？”
“没有！谁敢欺负我？”
说起这个，她整个人来劲了，“我是谁？我可是姜眠，没有人能欺负我。”
“行。”纪贤被她这鬼机灵的样子逗笑，“没受欺负就行。”
他也是脑子不正常，竟然会去问她有没有被欺负，以她这性子，她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行了，例题都给你写上了，你回去自己琢磨琢磨。”
“不讲了吗？”
“你心思不在这，讲也没用。”他把刚刚写的例题撕下来，夹到她卷子里面，“很晚了，回去吧。”
“哦，那我走了。”
“恩。”
“阿姨回来啦。”刚走出家门，正好碰见纪殊。
“眠眠来了？快进去快进去，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不用了阿姨，我先回去了。”
刚走出一步，又想起一件事重新折回来。
掏出口袋里仅剩的一颗糖，趴在纪殊身边小声地说：“这是给您的，毛线都没有。”
“哟，阿姨就谢谢眠眠了。”
-
榕城三中的惯例，每次月考连着考两天。
月考不像周考，班级打乱按照全校排名依次排考场。
姜眠中考成绩还不错，这次考试排前几个考场。
一门数学就占了几乎一早上，还剩下一节课，让学生统一回去上自习。
这一次高一和高二的一起考，几乎是同一时间考完。
两个人穿梭在人群中，前面人越来越多。
她们也不着急，反正回去也是上自习，不过都是早回晚回的问题。
“感觉怎么样？”每个人走的像蚂蚁一样，昌杉月闲得无聊，索性和姜眠说说话。
“还行。”姜眠笑着说道：“里面好几道题都是毛线讲过的例题，总的来说，感觉没那么差。”
“唉，真好。”
......
两个人聊了几乎一路，快到楼梯口时，人流量比刚才少多了。
“和高三那个在一起了？”
旁边有几个同学在聊八卦，姜眠也不想听的，可她们的声音就在她耳朵旁边，不想听也不行。
她旁边一个女生低头笑笑，声音娇滴滴的，“没有呢，别瞎说。”
“不是吧？这么长时间了，欢欢你可是我们学校最漂亮的。”
最漂亮的？
姜眠持着好奇心，想看看有多漂亮。
自认为找了个极好的角度偷看，谁曾想，一转头就与她对视。
“......”
为了避免尴尬，姜眠朝她友好地笑了笑。那个叫欢欢的反而瞪她一眼。
笑容在脸上顿住，她强迫自己不去听，可那两个人说话声音反而越来越大。
“拿下纪贤不过是迟早的事。”
“对啊，那不过是欢欢勾勾手，那纪贤还不是屁颠屁颠就过来了。”
“哼，男人都是一个样子。谁会拒绝一个漂亮的女人。”
“加油，拿下纪贤要好好使唤，多亲几下，他那嘴看着...”
两个人一说一答，引得路过同学直看。
这露骨的话姜眠不是第一次听说，可第一次听到一个陌生人，用这种话来说自己身边人。
姜眠紧握拳，看两个人说的越来越过分，实在忍不了。
“你还活在原始时代吗？你家没钱买镜子吗？就你这样勾勾手还指望谁去？”
两个人谈话突然被一个陌生人打断，还是一个看起来就是高一的人。
钱欢欢伸手推了下姜眠的肩膀，“高一的？”
姜眠愣愣地看了眼刚刚被推的地方。
“你打我？你管我高几的，你打我干嘛？”
这一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引来身边路过的同学都停下来。
走在前面的昌杉月听到姜眠的声音，心里还诧异这祖宗又怎么了。回头发现她一个人被两个女生围起来了。
“草！”
她将手里的教材书朝那边扔去，虽然没有扔到一个人。
一步作两步跑上楼梯拐角，随手扒开那个人的肩膀，将姜眠护在身后。
昌杉月扬着下巴打量着那两个人，极为嚣张地说：“嘛呢？欺负人呢？”
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要是今天她被一个高一的欺负了，她以后脸还往哪搁。
这样想着，钱欢欢又推了昌杉月一下，“你又哪冒出来的？”
姜眠整个人几乎快炸了，那人打她就算了，还打昌杉月！？
“死三八！我跟你拼了！”
吼完，姜眠推开昌杉月，整个人直接扑到钱欢欢身上。
手脚并用，一只手拽钱欢欢的头发，一只手护住自己的头发。
钱欢欢也不是吃素的，踩着姜眠的脚，使劲拧。
昌杉月反应极快，她负责拦住另外一个女生。
混乱中，两个人还说起话来。
“你特码又是谁？”
“我是你祖宗！”
*
四个人鼻青脸肿的站在主任办公室。
教导主任叫广平明，可他的长相和名字不相干。他长的一点也不平，反而是一个胖胖高高的人。
“哼，高一就惹事，说说吧，怎么回事。”
“她背后议论我哥，还打我们。”姜眠小声地说：“打我一个就算了，还打我和我朋友两个人。”
“就是就是。”昌杉月把胳膊上红肿的露出来，“主任你看，可疼了。”
钱欢欢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她们两个。
“主任，是她先骂我的。”
姜眠看主任脸朝向钱欢欢，像是正准备说什么。
她连忙打断，“我骂你什么了？你把你在那里说的话在这重复一遍。”
“你！”钱欢欢指着她，又把手放下，“行，你给我等着。”
她自认为在榕城三中没有对手，今天这个丫头片子真是让她开了眼，当着主任的面胡说。
谁都知道这个学校禁止早恋，更何况最近正在严查，她这是把她的话给堵死了。
“等着干什么？”主任看几个人都是鼻青脸肿的，头发一个比一个乱，“叫家长！统统给我叫家长！”
“尤其是你！钱欢欢！不能做好学姐的榜样，考试当天欺负学妹，是不是都不想考试了！还有你们，一个个看起来挺乖的，尤其是你姜眠。”
高中部那么多学生，除了学习特别好的他能记住，剩下的被他记住，那就是刺儿头。
昌杉月父母常年不在家，这种叫家长的事几乎没有她。
而姜眠认真思考了下，还是给当事人打电话比较好。
等待的时候，教导主任出去巡查自习课情况。
没一会，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
门口的人刚推门进来，姜眠就立马冲上去，抱住进来的那个人，眼中含泪地说：
“哥~有人欺负我。”
姜也推门进来，看见自己家妹妹抱着纪贤，哭的跟死人了一样，嘴里面还叫着哥。
“......”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