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运气守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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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丝娜离开商场后去了附近的一个咖啡厅。咖啡厅环境很好，有别样的格调。
咖啡厅里的人也不是很多，而这些人也大多在看手机活着打开电脑工作，没有单纯发呆享受咖啡的。
跟服务员点了一杯咖啡后女孩坐到靠窗户的位置上，拿出手机查看自己的社交软件。
果不其然发现好几个未接来电，而这些未接来电都是她的好友一人打来的。
薇丝娜在心中笑笑，回拨了回去。
铃声只响起几秒就被人接起。
“薇丝娜！”电话那头的人用着大声音喊道，好像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也能将什么东西震碎似的，“先前你不接我电话让我非常担心，到底怎么了？”
“不是发生小意外了嘛。”薇丝娜劝着她的好友，“玛丽，我哪能预料到随便去一个商场就能发生怪物袭击呢？”
正常不接电话也不会让人担心，说不定对方只是忙。可在这个超能力量横飞犯罪高发的时间点没人能不担心。
玛丽面对这个事实也只能是叹气：“……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总有反派想要毁灭生机统治世界，谁让地球跟宇宙上独一无二的密保似的总是被人眷顾，不远万里从星际中心来到边陲的太阳系。”
她从记事以来就出现过不下十回的大型危机，如纽约之战和大都会的外星人入侵。
“但你的运气也着实不好。”玛丽顿了顿又说道，“在哥谭你都不太遇见犯罪。”
这也是她比较羡慕薇丝娜的地方，薇丝娜真的很少碰见犯罪，以哥谭这个超高的犯罪频率看。至少她和薇丝娜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碰见任何一起犯罪。这点对于一个哥谭人来说相当希望拥有了。
“可能是运气守恒？”薇丝娜开了个玩笑。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随即她又说道，手足的搅拌棒碰撞到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响声，“我现在很安全。”
“你今天回来吗？”玛丽又问道。
薇丝娜回答：“回哥谭，但明天回学校。”
“大数学家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吗？”她想了想，用着调侃的语气说，“我一向好心。”
玛丽是数学系的新生……说新生也不太准确，因为她在不到十岁时就学了大学的课程。
她是个数学天才。
至于为什么她会在这个年龄上大学还是在哥谭上大学是个复杂的事情，薇丝娜也没好问太多，总之就是玛丽必须上完这四年。
玛丽倒是对此无所谓。
“小的时候我的外婆总是让我学习高深的数学知识。”在谈起过去时玛丽这样说道，“尽管那对我来说并不难，但我不喜欢，除了解决数学难题我什么都只不了，没有正常的社交生活。”
“该做的研究过去都做完了，如果我再接着研究前方是几乎没有任何路途的……我并没有爱数学爱到灵魂。”
玛丽省略了很多，兴许是不知道如何说：“即使我还是恢复了正常的生活轨迹，但前一阵子我回想时发现我的生活中还是缺少了很多东西，我想我总得顺从自己的意愿了。”
薇丝娜懂得玛丽未说完的话。
——孤独感。
玛丽过去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过，但她还是很孤单，这种孤独感将会伴随她很久，或许直到世界尽头。
天才往往理解不了常人，常人也往往理解不了天才。
较多的知识让人感到充实，而一旦知识多了知识就会成为一种诅咒。
“再见，我要去坐车了。”薇丝娜主动说道。
“再见。”
电话挂断，玛丽看着黑暗的手机屏幕一会儿，突然笑了笑。
她打开放在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手指在键盘上灵活地飞舞着，无数绿色的字符在电脑上闪烁，似乎在构建一个真实的世界。
她辅修了计算机，而虽然是辅修，她的计算机水平也比学校里很多主修的人要好。
智商的巨大优势。
一段时间后玛丽停止敲击键盘，确认四下无人后将数据保存好，输入几个字母后打开了一个秘密网址。
网站很简单朴素，除去背景的银色老鹰装饰外没有别的东西，显然过多次被入侵，也表明它的地位巡查。
玛丽将文件发送给这个网址。网址接受信息后自动退出。
“我可不希望再有别的事情了。”她晃了晃脑袋，金色的短发随之摇动，蓝眼睛闭上。
然而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
***
薇丝娜离开咖啡厅后前往乘坐大巴车的地点。称作大巴车的地点较远，花费了她一段时间。
以纽约与哥谭的距离而言，乘坐大巴车是最好的选择。
哥谭与纽约的距离并不远，它们与大都会成三角分布，如果天气和眼神够好，在河边能看见其它城市。
就像哥谭混乱无比，仍然有一些人带着资产在那里，仍然有一些企业的总部设在那里。
坐大巴车到哥谭用了不到两个小时。桥是必经之路，纽约这边的桥比较堵，哥谭那边的桥还好。
……也是因为哥谭的桥没炸，炸了的话不用赌不赌，大家直接都别过去了。
哥谭的跨海大桥三天两头修复一次，最强的坚持记录也只是一个多月，就像金门大桥一样，哥谭的反派们总是喜欢拿大桥做文章。
一进入哥谭的范围天气就不一样了，从晴空万里瞬间变成阴沉昏暗，好像这里有个结界，让哥谭变成一个几乎从各方面都独立的小王国。
作为一个哥谭人，薇丝娜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天气。如果是晴天她可能白有点儿惊讶呢。
大巴车刚开进哥谭市区便停下。大巴车的隶属公司不在哥谭，它们是华盛顿的一家公司。其它大巴车都会往市中心开，而哥谭不同。
哥谭的名声在外，有车愿意往这边走就不错了。过去薇丝娜立刻哥谭想要再回去时非常费劲，因为根本没人愿意忘这边走，只能等胆量大的好心人带人过去。
她有驾照，但显而易见，来到另一个城市完成学校任务开车并不合适。而且在哥谭开车也不合适，摩托之类的交通工具才是最好的选择。
她的摩托车停在后院，后院基本是他们这里的人堆杂物的地方。
薇丝娜乘坐公交回到她的家。公交车刚到东区便停下。
之后她徒步走回去。
哥谭有很多区，其中东区是最混乱的一个区，东区有很多贫民窟，最著名的犯罪巷也在东区。
东区的旁边就是钻石区，一个富人区。钻石区与东区可谓是天壤之别，钻石区的夜晚永远灯火通明，而东区的夜晚只有黑暗，黑暗中充满着咒骂、犯罪、尸体。
在哥谭，你能同时看到天堂和地狱。
薇丝娜走上三楼。三楼总共有三户，但她从来没有看到过另外两户有人住，也不知道那两户人家都是干什么的，一连几个月没有踪影。
“兰斯洛特先生。”一打开门黑猫便跳入薇丝娜的怀里，薇丝娜抚摸几下猫，笑着说道，“我想你了，你还好吗？”
兰斯洛特先生是一只黑猫，它的毛没有一丝杂色，如同宇宙的黑夜一样。它的眼睛像绿宝石，很是璀璨夺目。
兰斯洛特先生轻轻叫了几声，对薇丝娜的抚摸表示满意，也似乎在回答薇丝娜。
“赛琳娜在吗？”薇丝娜接着问道。
兰斯洛特先生将头转向赛琳娜的房间。
“那就是在了。”薇丝娜了然。
她将猫放在地上，看着他像在优雅地走台布一样去往阳台。
兰斯洛特先生是一只高傲的猫，哪怕再困难他也会维持优雅的姿态，如同一个坚持西装绅士的人一样。
她将行李放到客厅，把外套挂到门口的衣架上，而后走到赛琳娜的房门前。
兰斯洛特先生是只聪明的猫，很通人性，就像它也是个智慧生物一样。
不过薇丝娜从来不觉得兰斯洛特先生通人性奇怪，与其它她见过的动物相比，兰斯洛特先生已经很正常了，至少它还不能开口说话。
而且兰斯洛特先生是赛琳娜带回来的，作为赛琳娜带回来的猫特殊一点点更是正常，真正普通的猫能被赛琳娜选中吗？
薇丝娜轻轻地敲敲门，听到门内的人说进来吧后才推门进入。
“事情办完了？”赛琳娜合上书，看向只是将外套脱下的薇丝娜。
薇丝娜点头：“嗯。”说着她熟稔地坐在赛琳娜旁边的椅子上。
“你还在看书？”
“最近做的事情需要我看书，了解一些知识。”
赛琳娜想了想，又问：“在纽约发生了什么？”她熟悉薇丝娜的神情，薇丝娜目前的神情可不正常，她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薇丝娜笑出声来：“我就知道你会看出来。”
赛琳娜耸肩：“毕竟我是看着你长大的。”
薇丝娜缓慢而平静地解释道：“我在纽约碰到了一次爆炸……”
“复仇者联盟的人将怪物打败，黑寡妇娜塔莎帮助了我。他们的武器很厉害，一个子弹就能让怪物变成灰烬。”
薇丝娜没有注意到说到这里时赛琳娜皱了下眉。
“他们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薇丝娜决定还是将感受也说出来，总归她总是对赛琳娜诚实，“更平易近人一些。”
“你一开始以为他们是什么样？”赛琳娜顺着薇丝娜的话问，似乎只是在认真地听她的讲述，“严肃？”
“不，和蝙蝠侠有点儿类似，都是那种都市传说………”薇丝娜说着说着声音变小，“好吧，是有点儿错误，我也不知道我什么会产生这种印象，毕竟有关他们的新闻报道没太多相似之处。”
复仇者联盟与蝙蝠侠的形象可是大相径庭，她怎么能联想得出来呢？真是的，自己总是在一些事情上有着奇怪的想象。
“我最近会有些忙。”说完薇丝娜的事情赛琳娜说起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注意，不用等我。”
“小心些。”薇丝娜微微蹙眉，提醒道，“前几次你都受伤了。”
而也因为这个，薇丝娜练就出了好包扎技术，对于紧急处理伤口非常熟练。
赛琳娜不以为意：“受伤是常事，我会注意的。”
以前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都挺过来了，现在还有一个人，怎么会挺不过来呢？
赛琳娜是薇丝娜的养育者，女孩从孤儿院出来后是赛琳娜收养了她。
薇丝娜知道赛琳娜没有以正规手续收养，毕竟那时孤儿院已经没了，毕竟即使美国的收养法律在全世界当中都不算严苛也需要一定的资产以及其他方面的保证，而这些赛琳娜都没有。
她也不知道赛琳娜是怎么操作的，总之她的任何档案里的监护人都写着赛琳娜的名字，她的正常生活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薇丝娜还知道赛琳娜有自己的秘密，她有时会穿着豪华，就像即将要去上流社会的晚宴，有时又会穿着皮衣，拿着她看不懂的道具，似乎要做一个江洋大盗。
但这不妨碍她知道赛琳娜是个好人，至少也不是个坏人。如果她是坏人她根本不会收养她——养一个孩子相当耗费心神；如果她是坏人她根本不会向孤儿院捐款；如果她是坏人她根本不会救助流浪的小动物——兰斯洛特先生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只是在用自己的方法帮助她能帮助的。
对于生活在东区的人来说，这才是最合适的，那些正义且光鲜亮丽的方法是浮于表面的东西，没有实际意义，如果真的给予他们那些东西，反而会让他们所处的境地更加糟糕。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是吗？
“冰箱里有一些食物。”赛琳娜又提醒道，“有需要自己去拿。”
“谢谢。”薇丝娜轻声说，见赛琳娜没有要说的事情后转身离开。
赛琳娜看着薇丝娜拿着食物坐到餐桌旁小口吃着的模样，微微叹口气。
“又爆发了。”
她用着极轻的、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作者有话说第3章 运气守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