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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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盯着玛丽安娜漂亮的面容，觉得她既熟悉又陌生，然后发出一阵古怪的笑声，让人联想到蛇信子。
“你总是这样，总是这样。”白雪摇了摇头，月光一样的白发从脑袋的一侧倾泻而下，有种锋利的华美。
“好啊！”白雪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古怪，因为他在获得智力后，还需像孩童一样逐步完善知识储备：“只要你开心就好。”
话是这么说，可白雪在爽快答应后握住玛丽安娜的右手，轻声说道：“我不需要原谅，只是想让你开心。”
他盯着玛丽安娜的眼睛，想从里头看出些情谊，然而在短暂的注视后，他放弃了，甚至有些厌恶这双与卢修斯过于相似的眼睛：“可是经历了这么多后，我真的厌倦了你总是围着卢修斯转，成天为他想这想那。”
说罢，白雪握紧了玛丽安娜的手，弄得后者吃痛地拧了下眉毛：“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已经不是皇女了，为什么你明明可以不管这些，却还要为了卢修斯跑上跑下？”
白雪尝试过了解人类的感情，希望借此卢修斯在玛丽安娜心里的位子，可是随着他越看越看，越想越多，或许比起取代卢修斯的地位，他更希望将玛丽安娜从不属于她的责任里解放出来：“
“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那么累呢？”白雪放开玛丽安娜的手，语气变得哀伤起来：“爱一个人是该让她感到快乐，而不是烦恼与痛苦。”
“比起将自己锁进不存在的责任里，你更应该远离那些让你心烦的人，过一次不一样的人生啊！”
玛丽安娜表情古怪地瞧着突然变得伶牙俐齿的白雪，似乎是重新认识他：“你从哪儿学得这些话？”
怎么听都不像是白雪能说出的，反倒是某些行业的黑话。
“不过你也提醒了我，既然已经过上了不一样的生活，那就不该沉溺于过去的记忆里。”可是想要抛下卢修斯不管，或是从奥布斯达的皇宫里顺利脱身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再等等吧！再等等。”
玛丽安娜摸着白雪的头发，犹豫后突然说道：“等这些事情结束了，我就离开宫廷，回到乡下的圣殿里。”
白雪说得对，她不该把过去的责任带到这一世的生活。
至于卢修斯……
玛丽安娜的眼神暗了下，落在白雪眼里就是她不想履行承诺的证明：“我会帮你的，只是在所有事情结束后，希望你履行承诺，离开宫廷。”
上一秒还说着希望玛丽安娜快乐的白雪下一秒便如恶鬼般可怕。
他用右手扶住玛丽安娜的后脑勺，将其按向自己，然后吐出有生以来的第一句威胁：“如果你敢欺骗我……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地铲除那个让你左右为难的人。”
至于那个让玛丽安娜左右为难的人是谁，白雪不说，前者也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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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蒙蒂斯觉得自己近期不是一般的倒霉，先是卢修斯的遇刺导致宫里人心惶惶，阿基奎女大公借机清人，再是宫廷主教那个白痴色|欲熏心，搞了一屋作为后宫的修女不够，居然在这个敏感时刻里还去动卢修斯的心上人。
想到那个克里斯蒂娜公爵夫人送来的修女，阿斯蒙蒂斯在笔盖上咬下一道深深的印记，眼珠子在大脑思考时疯狂转动。
阿基奎女大公是铁了心地要借此事扒他层皮，而奥布斯达国王那儿虽然怀疑这事是阿基奎女大公和卢修斯的自导自演，但也没降低对他的怀疑。毕竟随着地下巷的交易越来越大，他这个财政大臣的权利也随之膨胀，逐渐从老鸨变成会议的操盘手。
即便没有刺杀这事，奥布斯达国王打压他也是迟早的事。
只是有了刺杀的事后，地下巷那边也人心浮动，逐渐产生了匪夷所思的猜测。
“混蛋！混蛋！！”头大如斗的阿斯蒙蒂斯扫掉桌上的东西，“乒呤乓啷”的声音在这几日早就见怪不怪，随即便由面如冰雕的侍者进来整理一片残迹，然后在阿斯蒙蒂斯抬头的那刻悄无声息地退下。
“地牢那儿审出了什么？”阿斯蒙蒂斯的胸膛不停起伏，努力维持着语气的镇定：“有没有不争气的招了什么不该招的事。”
“……审讯的是阿基奎女大公的人……我们暂时插不了手。”侍从被阿斯蒙蒂斯问得心脏一跳，结结巴巴道：“不，不过国王陛下有让禁卫军的协助审判。”
“禁卫军的？能让我们的人给侍卫长带句话吗？”阿斯蒙蒂斯突然来了兴致，毕竟他给奥布斯达国王的分红里有一半是过禁卫军的手。也是由于禁卫军的存在，阿基奎女大公才如此安分。
侍从摇了摇头，欲言又止道：“因为刺杀王储的事，国王罢免了原先的侍卫长，让菲利佩主教兼任侍卫长。”
“菲利佩？他不是将自己献给神明了吗？让一个神职人员担任侍卫长是怎么回事？”阿斯蒙蒂斯气急反笑道：“合着国王陛下是真想弄死我，用完即扔啊！”
侍从瞧着阿斯蒙蒂斯疯狂的模样，又想想近日的人心惶惶，终究是没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气氛凝重的办公室。
然而他前脚出门，后脚就身首异处。
阿斯蒙蒂斯被尸体倒地的声音吓得猛然抬头，刚想抽|出椅子下的刀剑就被袭击者压到地上。
“……阿斯蒙蒂斯？你看起来弱了好多，也不像以前那样讨人喜欢。”袭击者的脸上包了层膜一样的东西，让人看不清他的五官。
阿斯蒙蒂斯被他脑子空白，努力去够一旁的剑柄，结果在中指触碰的那刻被袭击者按住手腕，随即感到一阵剧痛。
“放心，我不会杀你，只是从你身上拿走一样东西。”袭击者拍了下昏死过去的阿斯蒙蒂斯，后者醒来时只看见满是血污的地毯与倒在门口的尸体，然后抬起自己的右手，发现小拇指不翼而飞。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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