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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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官弯腰捡起瓶子，看得玛丽安娜心脏一紧，不过军官以为这是宫廷主教醉酒落下的，所以也就没说什么，而是向玛丽安娜和老女仆请出房间，嘱咐她们不要乱跑。
王储遇刺的风暴持续了整整一天才因卫兵没有找到行刺者而告一段落，但是搁在雨下多了都要阴谋论的宫廷，肯定有人借机清除自己的政敌，然后看着十几位高高在上的贵族们垂头丧气地进了地牢，留下一众戏谑的眼神。
“刀子不割在自己身上是不晓得疼的。”玛丽安娜隔着玻璃窗看着对面花枝乱颤的面容，喃喃自语道：“他们总有笑不出的那天。”
一旁的修女瞧着玛丽安娜一直站在玻璃窗前，然后顺着玛丽安娜的视线望去，只见在不远的阳台上，站着一群光鲜亮丽的人肆无忌惮地嘲笑那些锒铛入狱的同类，甚至有人狠狠地往酒杯里吐了口唾沫，然后泼到路过的贵族身上。
“他们真是……恶心至极。”修女揽着玛丽安娜的肩膀，与其说是在安慰她，不如说是在安抚她，不如说是在安抚自己：“剥开光鲜的外衣，所有人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货色。”
“给圣殿捐钱最多的恰恰是最不喜欢遵守规矩的人。”玛丽安娜在心里吐槽道：这就像是给警察交罚单。如果没有致命一击的政策，永远都有不要管，就是作的人。
只是不知这次“扫除”是否能将宫廷主教拉下马来，顺带扯出背后的保护扫。
想到这儿，玛丽安娜不动声色地抬起头，瞥了眼墙角的蜘蛛，只见那张破破烂烂的网上滴下一些异色的血液，顺着花纹落到地毯上。
“所以到底是哪里的小可爱闲着没事地刺杀王储，然后导致戴王冠的贱人伺机给我穿小鞋……”办公室里的阿斯蒙蒂斯起初还能维持冷静，但是在他的人被阿基奎女大公以谋杀王储的罪名依次逮捕后，他便维持不住冷静的姿态，在房间里来回揉搓粉色头发，喃喃自语道：“不该是这样啊！不该是这样……”
阿斯蒙蒂斯当然怀疑过这一切都是阿基奎女大公的自导自演，毕竟相较于冲动又没政治资本，只是在人民群众里口碑较好的卢修斯，掌握资源的阿基奎女大公才是他真正的对手，甚至比卢修斯更想要了他的命。
然而在奥布斯达国王的操纵下，阿基奎女大公很难得手。毕竟为了防备这个有钱有势而且比他更他妈妈喜爱的媳妇，奥布斯达国王没少往阿斯蒙蒂斯身上的投资，并且默许阿斯蒙蒂斯用见不得光的手段敛财，以及收买还在摇摆的官员。
可想而知，在自己的床边，奥布斯达国王只会防得更狠，几乎让阿基奎女大公的安保势力无法进入奥布斯达的宫廷乃至奥布斯达王城。
在此情况下，别说是神不知鬼不觉绝地雇佣一个武艺精湛的杀手，她连带个清道夫进宫都做不到。
这也是阿斯蒙蒂斯只是短暂怀疑了下阿基奎女大公，然后便把注意力放到底下的小弟身上。
“去死，去死，去死。”阿斯蒙蒂斯狠狠跺着铺有毛毯的地板，动作大到楼下的官员忍不住吐槽：“又发疯了。”
对于他们而言，阿斯蒙蒂斯就没正常过，尤其是在阿基奎女大公暂住的时间里，或是迫于奥布斯达国王的囊中羞涩，或是迫于圣殿的盯梢，不得不收敛些，从而导致收入锐减。
不过对于某些官员而言，这也让他们松了口气。
因为阿斯蒙蒂斯有国王护着，阿基奎女大公能动他的可能性非常之低，但是这些普普通通的非正式官员就不一样了。阿基奎女大公动不了阿斯蒙蒂斯，难道还动不了他们。
况且听着贵族们的叫骂声和阿斯蒙蒂斯的素质三连，没人知道下个遭殃的是谁。
最重要的是……
“你们，去把宫廷主教那个王八羔子给我叫来。”平息怒火的阿斯蒙蒂斯暴躁地冲到漫不经心的手下面前，咬牙切齿道：“确保那个贱人老老实实地站在我面前，然后……
阿斯蒙蒂斯舔了下嘴唇，声音突然弱了不少：“帮我联系国王的清道夫……”如果到了不得不毁尸灭迹的地步，他得保证国王挡在自己面前。
被阿斯蒙蒂斯吓了一跳的下属哆哆嗦嗦地点头，随即看着怒气冲冲的上司摔门而去。
玛丽安娜等了两天才见到脸色苍白的卢修斯，后者倚着同样苍白的墙壁，似乎会在下一秒融化。
看到玛丽安娜过来，卢修斯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就若无其事道：“这几天的小波动没有牵扯你吧！”
“怎么可能牵扯到我？”玛丽安娜对卢修斯的说法感到好笑：“那些事情扯不到我。”
“你不懂。”卢修斯觉得玛丽安娜过于单纯，并不了解宫廷博弈后的腥风血雨，同时想到宫廷主教看玛丽安娜时的眼神，忍不住叮嘱道：“离那个假模假样的混蛋远一点。”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口气太过分，卢修斯立马找补道：“我的意思是在浮躁的社会下。有些神职人员已经忘了信仰是什么。”
“信仰就是忠于自己，终于欲望。”玛丽安娜摇了摇头，并不接受卢修斯的委婉说法：“否则那些神明又为何需要信徒？无欲无求的神是不需要信徒的。”
卢修斯被玛丽安娜说得哑口无言，只能话题一转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不安直视玛丽安娜的眼神：“这个……这个……”
玛丽安娜瞧着卢修斯握紧盒子的手几乎快把盒子捏碎：“我……我……”
“殿下，女大公有请。”
就在卢修斯张不开口时，他的手下突然闯进，努力忽略自己的尴尬，然后向卢修斯行礼道：“是和您的遇刺案有关，还请您立刻过去。”
“嗯！”卢修斯刚想跟属下一起离开，但又想到自己的来意，惊慌失措地把裂开的盒子塞进玛丽安娜手里，逃一般地离开了。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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